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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得走了，多谢您这三个月来的照顾。”
秦然向天澈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也是在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天澈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有了青龙的助力，秦然定能够尽快达到剑仙之境，他的孙儿，也得以成为秦家的骄傲。
而在另一边，白雪鹭有意无意地看向冰瑶，但后者似乎并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
“雪鹭，我们走吧。”
在秦然的一声催促之后，白雪鹭终于问出了心中隐藏已久的困惑。
“你为什么偏要把我掳到这凌烟岛上来？我也有特殊体质吗？还是说你跟我的父母有仇？”
冰瑶冷漠地看着白雪鹭，不带丝毫情感地答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白雪鹭狠狠地瞪着冰瑶，这份师徒恩情，就此恩断义绝！
第225章 修成正果
第225章 修成正果
临走之前，天澈看出秦然受了内伤，便将一瓶凌烟海阁的疗伤灵药送给了秦然。据说这灵药是由九种灵芝烟草混合炼制而成，内含极高的灵气，不仅对治疗内伤有奇效，还能够帮助提升自身修为。秦然一听颇为欣喜，便不客气地收下了。
“前辈，等我达到了剑仙之境，一定回到凌烟岛来看您。”
秦然给了天澈一个紧紧的拥抱，之前天澈将他推走时，他便感受到了那种生离死别、阴阳两隔的痛苦，而这一别之后，秦然将经历更多不可预料的磨砺，甚至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因此，祖孙俩的这一抱，也显得尤为悲壮。
天澈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因为这是秦然无法改变的命运，他只能默默地为孙儿送上祝福。
白雪鹭和冰瑶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不过在秦然和白雪鹭骑上青龙，升空离去之后，冰瑶冰冷的表情却渐渐融化，露出了丝丝不舍与凄伤。
……
告别凌烟岛之后，秦然和白雪鹭乘着青龙，翱翔于飘渺云端，这种惊险刺激又畅快淋漓的感觉，真是平生难遇。
离开凌烟海阁的白雪鹭似乎格外高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笑容里包含着发自内心的愉悦，再也没有门规的压抑，也不需要为门派的形象负责，她就像一只挣脱了笼子束缚的小鸟，在拥抱广阔的蓝天。
不仅是重获自由的欢欣，还有两点值得白雪鹭高兴。其一，她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死在饥荒之中，也就是说她不是举目无亲的孤儿，甚至有机会跟亲人团聚；其二，则跟秦然有关。
在遇到秦然之前，白雪鹭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但与秦然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时刻之后，她渐渐发觉自己对这个并不强壮，也不强大的男子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感觉。每当秦然对她温柔体贴，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每当秦然遇到危险，她就奋不顾身地挡在对方身前。白雪鹭不确定这是否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情”，但她心里并不排斥，只是由于门规的禁锢，她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直到自己被逐出师门，那种无形的禁锢消失之后，她才敢正视这种怦然心动的奇妙感觉。
坐在秦然身后的白雪鹭望着面前那并不宽阔却十分温馨的背影，脑海中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经历。
在被赫连杉诛打伤之后，秦然将她背回了云啸山庄；在她崴脚受伤之后，秦然霸道地将她抱起；在荒野山村，两人曾经同床共眠；在乌木帮的船上，秦然酒后无礼，让她遍是娇羞；在苏州江家，秦然苦苦哀求，她却冷漠拒绝去凌烟岛的要求；在面对巨蛟时，秦然勇敢地护在她面前；在灵仙殿前，秦然抱住她，深情地表白；在岩礁之上，秦然奋不顾身地去救失足落崖的她；也是在岩礁之上，秦然探进了她的心里，帮她找回了当年被掳走的真相；在面对独孤天傲的攻击时，秦然毫不犹豫地推开她，最后吐血重伤……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共同创造了如此多的故事，其间有生离死别，也有温情暧昧，有横眉冷对，也有感动落泪。在白雪鹭十九年的人生记忆中，在遇到秦然之前的经历都没有这半年来得惊心动魄，她平静的内心已经被秦然撩起了斑斓，而之后，这份感情将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发而不可收拾。
没有了凌烟海阁的禁锢，却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虽然获得了自由，却不知要飞向何处。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在白雪鹭心头蔓延，过去十九年的人生都是在师父的安排规划下度过的，如今师父突然变成了强盗，她又该依靠谁？
白雪鹭悄悄地凑近了秦然，双臂环抱住秦然的腰，头靠在秦然的背上，一种温暖厚实的感觉油然而生，也带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秦然被白雪鹭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来，方才狂喜不止。
这是白雪鹭第一次主动抱住他，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逼迫之下温柔地靠在他背上，也就是说，那天在灵仙殿前的表白，终于有了答案！
秦然没有想到白雪鹭这么快便回应了他的表白，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一个珍贵礼物，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雪鹭……”秦然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
“答应我，照顾我一生一世，好吗？”
白雪鹭的声音绵软，柔情似水，这份柔情浸润了秦然的心田，融化在白雪鹭的温柔乡中。
秦然握住身前白雪鹭的手，肤如凝脂，柔软滑腻，那种感觉，令人无法自拔。
也许是因为这次惊险的经历让雪鹭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也许是因为离开凌烟海阁之后，我变成了雪鹭唯一的心灵寄托；也许是因为脱离了门规的束缚，雪鹭终于可以不再有所顾忌，敢于表达自己情感……
老天，虽然你给我安排了一个很艰难很渺远的救世任务，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我不是五神灵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纷繁复杂的经历，更不会遇到雪鹭这样体贴温柔、让人着迷的女子。
茫茫人生，祸福难料，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只要我活着，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秦然掷地有声地向白雪鹭承诺，这份爱，将存于永恒。
“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子……请你不要辜负我的真心……”
白雪鹭的话细不可闻，虽然秦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白雪鹭现在一定是羞红了双脸，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也是第一次好不好？别说得跟你吃亏了似的。”
秦然捂嘴偷笑了一声，白雪鹭则娇嗔道：“你还第一次？那叶姑娘不算吗？”
白雪鹭突然提起了叶凝儿，就像给秦然浇了盆冷水，让秦然原本欢喜的心情顿时低沉下来。
白雪鹭见秦然不说话，一咬下唇，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在龙身上往后蹭了几下，跟秦然拉开了距离。
秦然回头望望生着闷气的白雪鹭，心中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唉，刚修成正果就闹起了矛盾，看来女人吃醋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便是初尝爱情滋味的白雪鹭，也能无师自通。
看来两人的感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第226章 复杂的感情
第226章 复杂的感情
如果说秦然对白雪鹭是一种很明确的迷恋，那么对于叶凝儿，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情感。
两人的相识就充满了戏剧性的冲突——在松桥镇上打了一架。后来秦然进了猎人谷，叶凝儿便想方设法地找他的茬，但是在斗嘴争吵之中，两人却擦出了火花，叶凝儿甚至对秦然人工呼吸，献出了“初吻”。再后来，秦然被迫离开猎人谷，跟叶凝儿和欧阳林三人闯荡江湖，在黑店遇袭、凶豺袭击中，秦然多次为了叶凝儿以身犯险，差点丧命，他倒没觉得怎么样，但叶凝儿却已经芳心暗许。随着三人不断地经历各种事情，叶凝儿也对秦然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秦然的暗恋也愈加无法自拔。
在被豺狗追咬滚落崖底时，叶凝儿抱着重伤的秦然悲痛哭泣；在云啸山庄中，当看到秦然安然无恙地回来时，叶凝儿喜极而泣；当秦然与白雪鹭深夜在林间谈话却被误会时，叶凝儿伤心痛哭；当秦然留下木牌与白雪鹭前往苏州时，叶凝儿在山庄门前崩溃大哭；在江家，当秦然抛出那句“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时，叶凝儿绝望地含泪出走……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极端，不是嬉笑打骂，就是痛哭流涕。秦然性格平和，他想要的是一种安定平静的生活，但与叶凝儿的这些经历让他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对于怜儿，那是一种亲情；对于白雪鹭，那是一种爱情；但对于叶凝儿，却是一种复杂的感情。
这是一种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暧昧感觉，甚至还包含着一点兄妹之情。叶凝儿曾多次表达对秦然的喜欢，但秦然始终没有给她肯定的答案，而是不停地躲闪逃避，其实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对叶凝儿的感情到底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叶凝儿是秦然认识的第一个女孩，秦然也是非常珍视她，但正因如此，秦然才不能糊里糊涂地接受她，如果自己不能给予叶凝儿足够真实的爱，那么就是对她的一种欺骗。
坐在龙背上，秦然沉思了许久。在得知了白雪鹭的心意之后，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好跟叶凝儿的关系，否则不仅会耽误叶凝儿的终身大事，还会对白雪鹭的心造成伤害。
秦然转过身，面向白雪鹭，后者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愉快。这时秦然伸出手，握住了白雪鹭的双手，白雪鹭微微挣扎了一下，但秦然握得很紧，她也只好任由秦然握着。
“雪鹭，我对你绝对是一百个真心，此生此世我会永远爱你。”
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语让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白雪鹭顿时浑身一颤，那颗矜持的心也软了下来，秦然顺势将白雪鹭往怀里一拉，后者便“羊入虎口”，软软地伏在秦然胸口。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拥抱白雪鹭，但秦然仍感觉如此梦幻。想当初在黑店中被白雪鹭救下的那一瞬间，秦然的心就已经被白雪鹭带走，当时的他根本想象不到会有将白雪鹭拥入怀中的一天，但是如今，这一天却真真实实地到来了。
女神也并非高不可攀，当然，你必须是个上进的屌丝。
“雪鹭，关于凝儿，我现在还无法确切地答复你，但我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情意，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白雪鹭静静地伏在秦然怀里，没有出声，只是将耳朵凑到距离秦然心脏最近的地方，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许久之后，白雪鹭才缓缓地道：“我相信你。如果你在骗我，完全可以说你不喜欢叶姑娘，但你并没有编造这些谎话，而是说出了你的真实感受，所以我愿意等你，等你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再告诉我，就像那时你说愿意等我一样。”
听了这番话之后，秦然将白雪鹭抱得更紧了。
秦然喜欢白雪鹭的理由之一，就是她的善解人意，不用做过多解释，她总能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想。跟白雪鹭在一起，秦然总能感觉到一份安宁，这对于小时候惨遭灭门，又从小遭受师兄弟欺负的他来说，是一种心灵的治愈，他那颗遍体鳞伤的心，也在白雪鹭的温柔体贴下渐渐痊愈。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初生牛犊、一味寻仇的秦然，他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会珍惜他人的生命，甚至是仇人的命。
过去的他总是不想拖累别人，把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看作是一种善良的体现，但他错了，那不是善良，而是愚昧。
自我牺牲是软弱、不负责任的体现，一个有责任感的人需要做的，不是幼稚的自我牺牲，而是与朋友、亲人和爱人一起勇敢地面对危险，共同解决困难。
你的牺牲，或许能够换来身边人的生存，但他们却要背负着对你的愧疚，也许一生都无法释怀，这种心灵上的折磨一点都不比身上的伤痛轻。
在面对巨蛟来袭之时，秦然曾想要自己抵挡巨蛟的攻击，让白雪鹭趁机逃走，他本是出于舍己为人的思想，但他却没想到，那会将白雪鹭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而当时白雪鹭的一声棒喝也让秦然顿时清醒，个人英雄主义是一种不现实的精神，大多只是在杜撰的故事中存在。一个人能够解决所有难题，听上去是如此霸气，但实际结果却只会是被历史的车轮碾碎。一个好汉三个帮，历史上没有一个君主是单靠自己就能当上帝王的，同样，秦然的救世任务也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今后必定有更多的朋友、帮手一起合力来完成。
危难的时候互相帮衬，胜利的时候相拥欢庆，这就是团队合作，这就是完成救世的关键！
虽然预言已经过去了一半，但秦然领悟得还不算晚。今后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提升修为，臻至剑仙，更重要的是“堪破情仇”、“四圣齐聚”。
也许当他做到了这些，才能从身体上、心灵上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那时候，将会有更广阔的蓝天任他遨游！
四圣已出其一，那么另外三个还会远吗？
第2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