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雪鹭眼睛一瞪,沉声道:“你说什么傻话?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悔婚,你把晓月、江夫人还有整个江家置于何地?”
秦然立刻沉默下来,确实,如果他这时候逃走,会让整个江家都在苏州抬不起头来。
白雪鹭咬着嘴唇,轻声安慰道:“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这只是一场戏,你和晓月能不能走到一起,要看未来的相处。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秦然显然不相信白雪鹭的“不会放在心上”这句话,他不想让白雪鹭看到自己八抬大轿迎娶别的女人。
“媒婆,我不喜欢这个伴娘,你换别人来!”秦然回头冲媒婆喊道。
“哎呦,我的大少爷啊,这姑娘可是丞相大人指定的,我可做不了主啊。再说了,您看这位姑娘长得如此标致,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让她当这伴娘多合适多长脸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秦然双目圆睁,凶狠地瞪着媒婆,吓得后者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一个令秦然感到厌恶至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怎么,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秦然和白雪鹭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沈恒带着他那宝贝儿子沈天昊正朝两人走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秦然冲到沈恒面前,怒目相视。
“你别太过分!”秦然咬牙切齿地道。
“过分?我给你找了位这么好的伴娘,你还不愿意?”沈恒冷笑了一声,“白姑娘,你说呢?”
白雪鹭面无表情,但她尽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将秦然拽回来,对沈恒道:“我会当一个称职的伴娘的,但请你也遵守诺言,以后绝不再找秦然和江、李两家的麻烦!”
诺言?原来雪鹭是为了让整件事彻底平息才答应当伴娘的!秦然转头看着身边的白雪鹭,一个人委屈,另一个心痛。
“你放心,我堂堂丞相当然会说话算数。行了,时辰已到,该去迎亲了。”
沈恒说完,转身便走,而沈天昊在秦然面前得意地一笑,然后紧随自己老爹而去。
秦然的拳头紧紧地攥起,他会将这对父子的嘴脸牢牢地记在心里,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第242章 洞房之夜(上)
第242章 洞房之夜(上)
迎亲、拜堂、婚宴……犹如一场荒诞的闹剧,在苏州城的百姓面前上演。
台下的观众看得起劲,台上的主角却演得苦闷。
沈恒坐在旁边,兴趣盎然地看着秦然不苟言笑的脸,再瞟向面无表情的白雪鹭,心里泛着一股得意。
小子,跟我斗,你还太嫩!
喜宴上,秦然行尸走肉般向一桌桌的来宾敬酒,只是这些人秦然一个都不认识,他们都是苏州城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为了给沈恒和江家面子才来的。
一杯杯烈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但秦然却渐渐地喜欢上这种感觉。在一个人心伤的时候,酒是最好的疗伤药。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喝得酩酊大醉,醉得不省人事。
当秦然再次睁开眼时,他正躺在床上,眼前是火红的床帐,而旁边,一抹烛光在桌上摇曳着,看来已经到了晚上。
秦然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头脑一阵晕眩,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喜宴敬酒那一段,而之后的事,则完全不记得了。
“吱呀。”
房门开了,一个身穿红艳新娘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徐徐地走向秦然。
“把汤喝了。”
江晓月把醒酒汤递到秦然面前,后者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头痛感稍微减轻了些。
“雪鹭呢?”秦然问道。
“你一醒来,就只关心她?”江晓月冷眼督了秦然一下,“你放心,她回江府去了。”
秦然松了口气,他真担心白雪鹭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离他而去。
“那沈家父子呢?”
“回客栈了。”江晓月的回答简短而又冷漠。
“那江夫人……”
没等秦然问完,江晓月突然冲他大吼道:
“我说你能不能关心一下我?从你被抬进房间开始,我就一直不停地照顾你,给你擦脸、宽衣、清理呕吐物……连新娘的盖头都是我自己掀的,你对我这么冷淡,要我怎么喜欢上你?”
秦然哑口无言,其实在心内深处,他并不希望江晓月喜欢上他。
“晓月,对不起,咱们俩的关系太……特别了,我一时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对你……”
秦然说话吞吞吐吐,而江晓月又是个非常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她见秦然如此优柔寡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忽然,江晓月抓起秦然的手,一下按在了自己的胸部!
“喂!你干什么?”
秦然触电般地将手缩回来,惊愕地看着江晓月。
“既然我已经答应嫁给你,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有些东西是迟早的事。”
说完,江晓月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等!”
秦然抓住江晓月的手,眼神复杂地盯着那张娇俏的脸庞,而他从江晓月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倔强。
“你别自暴自弃,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也不需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发泄。”
秦然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去搬床被褥来,今晚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说完,秦然便匆匆离开了房间,留下江晓月一人在屋里。
而刚才还一脸怒容的江晓月却忽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算你通过了第一关考验。”
……
秦然去隔壁房间取了床被褥,铺在地上,而江晓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秦然眉头一皱,都这时候了,谁会来敲新婚夫妇的门,不怕打扰别人吗?
秦然还是走向门口,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个方盘,盘子里是一个红色瓷酒壶,还有两只杯子。
“少爷,媒婆吩咐说您醒来之后要送这壶酒过来,行交杯酒之礼。”
交杯酒?我刚醒过来,还要我喝?
虽然秦然很不情愿,但为了不引人怀疑,他还是将盛酒的方盘接了过来,将丫鬟打发走了。
关上门,秦然走到桌前,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江晓月,然后将方盘轻轻放在桌上。
“还喝吗?”
秦然随口问了江晓月一句,对于两人现在的关系,这种礼节性的东西,应该是不必执行了。
但江晓月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喝!当然要喝!”
江晓月快步走过来,拿起酒壶就开始倒酒。
秦然有些看不懂,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大家心知肚明,这里也没外人,干嘛要演得这么真?
“晓月,我实在喝不下去了,现在头还晕着,再喝又得吐了。”秦然为难道。
江晓月白了他一眼,又给另一只杯子斟上酒。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洞房花烛,凭什么要比别人简略?就算是走走形式,也得喝!”
说完,她就将一只酒杯递到秦然面前,用凶巴巴的眼神盯着秦然。由于秦然对她心里有愧,只好无奈地接过酒杯。
灯火红烛之下,两人凑到一起,手臂交叉而过,共同饮下了杯中之酒,
喝完酒后,江晓月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在烛火的映照下,白里透红,格外诱人。而秦然看着江晓月的脸庞,全身开始发热,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只觉得面前的女子美艳动人,那晶莹的朱唇更是诱人无比,他真想搂住对方,狠狠地亲下去……
不对!这不是喝完酒后应有的反应!酒里有问题!
秦然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神志稍稍清醒了些,他盯着桌上的酒壶,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肯定是沈恒那只老乌龟干的好事!他早就知道我们是在演戏,怕这样无法伤害到我和雪鹭的感情,便在酒里下了药,想要逼我和晓月圆房,从而让我心里愧疚,让晓月事后恨我,而雪鹭在知道以后更是伤心,甚至失望得一走了之!
想到这里,秦然对沈家父子的恨意更加浓烈,他本以为父子俩只是嚣张狂傲了些,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卑鄙龌龊到这种地步!
秦然的心跳在不断加快,脸上也红得发烫,他必须克制住自己,否则就是上了那老乌龟的当。
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江晓月,秦然心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冲出去?那老乌龟肯定派人在外面盯着,如果被他知道我跑了,必然会再找机会陷害我。但我若待在屋里,万一一会儿控制不住……
时间紧迫,不容秦然多想,江晓月就已经朝他扑来!
第243章 洞房之夜(下)
第243章 洞房之夜(下)
未等秦然躲闪,江晓月就如一条蜿蜒的水蛇,缠上了他的身体。
江晓月的一双纤细手臂挂在秦然脑后,整个人软塌塌地靠在秦然胸口,火热的身体犹如在燃烧一般,朱唇悄悄地吻上了秦然的脖子。
这一吻让秦然浑身一抖,神志又获得了短暂的清醒。他一把将江晓月推开,用力甩了甩头,但他的头已经越来越晕,耳朵也在不停地“嗡嗡”直叫。
眼见江晓月又要扑过来,秦然赶紧祭出一道青色剑气,剑气瞬间没入江晓月体内,同时她的穴道也被封住。看到江晓月被定在了那里,秦然也松了口气,心想这三个月的修炼还是有些成效的,至少把凌烟海阁的隔空点穴学会了。
秦然再次拧了自己大腿一下,趁着这番痛楚带来的微微清醒,他将江晓月抱到床上,并放下床帐,自己则在地上盘腿而坐,清心心法的词句在脑海中回荡起来,犹如一泓清泉,将心中的欲火渐渐浇灭。
“啊……好热……好难受……”
江晓月的一阵痛苦的低吟将秦然惊醒,他忽然想起自己只是把江晓月的穴道封住,却没有将药效祛除,这会儿江晓月不能动弹,恐怕更加难受。
秦然掀开床帐,只见江晓月已经满头大汗,脸上红得吓人,胸脯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上下起伏,显然是得不到发泄憋得。秦然紧张万分,若是再这样下去,江晓月迟早气血攻心而死!
忽然,秦然想起当日在江府遇到独孤天傲时,他差点被心魔附体,那时白雪鹭曾用清心心法助他恢复神智,那么他应该也可以用清心心法让江晓月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秦然毫不犹豫地将江晓月扶起,他则用双手抵住江晓月的后背,在默念清心心法的同时,一丝丝真气朝江晓月体内源源不断地输送,一刻钟之后,江晓月的体温明显在下降,而痛苦也在逐步减少。
秦然让江晓月平躺下来,同时将对方的穴道解开,自己则走到桌前坐下,擦擦额头的汗水。他运功不熟练,刚才耗费了不少气力。
“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江晓月的声音细不可闻,全身也虚弱无力,但至少神志清醒了。
“沈恒那混蛋在酒里面下了药,想逼我们圆房,我帮你挺过来了。”秦然回答道。
“什么?”
江晓月挣扎着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乱,秦然看到之后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我是用凌烟海阁的心法帮你清醒过来的。”
看到自己的衣服的确是完好的,江晓月也相信了秦然的话。
“谢……谢谢你。”
心高气傲的江晓月很少对别人说“谢谢”二字,但是这次的事,她必须要说。
江晓月突然客气起来,这让秦然很不适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哦,对了,沈恒那只老狐狸可能会派人在外面监视我们,如果我们不演场戏给他看,恐怕他还是不会罢休。”
听了秦然的分析,江晓月眉头一皱,问道:“怎么演?”
“呃……能不能麻烦你……叫两声?”秦然不好意思地道。
江晓月一开始还没明白要叫什么,在稍加联想之后,便恍然大悟,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要叫你自己叫去,我可不会!”
江晓月断然拒绝了这个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的建议。
“实在不行,我也牺牲一下,陪你一起叫?”
“你去死!”
江晓月将床上的枕头一把抓起,扔向秦然,后者反应极快地一低头,他倒是躲过去了,但枕头正好砸到桌上的烛台,烛台一下被撞飞,屋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啊!”江晓月尖叫一声,她倒不是怕黑,而是因为秦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
“喂,你别出声!刚才我听到外面有动静!”
秦然一把将江晓月的嘴捂住,后者毫不客气地给了他腹部一拳。
“哎呦!”
秦然忍不住痛叫一声,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他心里分外恼火,这时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冲上去把江晓月扑倒在床上。
紧接着,两人便滚作一团,在床上互掐起来,一时之间,床板震得吱嘎响,床帐晃得摇曳动……
秦然刚才听到的动静,正是沈恒派来监视两人动向的探子。那人看到屋里的灯熄了,就悄悄潜到窗下,在听到屋里“叮叮咚咚”的动静之后,心里便有了底,他轻功一跃,急着向沈恒复命去了。
而他的结论就是——战况激烈,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