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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才不吃色魔做的饭!没准他在里面下了春药呢。”
叶凝儿此话一出,薛三源的脸抽了两下,英俊的面容也覆上了一层冰霜。身为大夫,却被别人污蔑滥用药物,即便是句玩笑话,他也无法接受。
而欧阳林和秦然皆是皱起了眉头,前者多是为自己的表妹说出这样不雅不敬的话而感到愠怒,但是秦然却是知道真相的。这不到一天时间,薛三源的为人他看得很清楚,即便是叶凝儿被蛇咬伤昏迷之后,薛三源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足见薛三源是位堂堂的君子。再加上薛三源教秦然心法,助他消除心魔,两人已经亦师亦友,他绝不能忍受叶凝儿再继续污蔑薛三源。
“喂,叶凝儿,我郑重地告诉你,薛神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才被迫离开了苏州,他对玉姑娘也没有丝毫背叛,否则,以他的条件,现在早就娶了十七八房姨太,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了,又岂会隐居在这深山老林里,与药罐子孤独为伴?”
听了秦然的解释,叶凝儿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但她是个娇惯的大小姐,肯定不会轻易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怎么了?他在外面惹得桃花债太多,追债的女子不计其数,所以他才躲到山里,以免被他玩弄过的女子大卸八块。”
叶凝儿恨得咬牙切齿,她初识薛三源时,也是被后者俊朗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所迷倒,后来见到薛三源的医术和厨艺又都十分了得之后,便更加无法自拔。然而刚刚听了薛三源自己对旧事的陈述,叶凝儿顿时觉得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破灭,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心里想着自己也跟那些女子一样,被薛三源玩弄了。
“净是歪理!”秦然虽然能够肯定薛三源不是为了躲桃花债,但他还没来得及问真正原因,所以他便问道:“薛神医,你隐居在此的原因,能不能告诉我们?”
薛三源苦笑一声:“我只能说,我确实是为了躲一帮人,但绝不是叶姑娘所说的被我‘玩弄过的女人’。”
秦然猜测薛三源躲的人应该是凌烟海阁派出来抓他回去的弟子,所以他才不能明说。
“还死不承认!”叶凝儿觉得自己的气势又回来了,便乘胜追击道,“那江湖上对你的传闻,你怎么解释?可别说有人在故意抹黑你。”
三人在遇到薛三源之前,便是从欧阳林听说的江湖传言中判断出薛三源的形象是个好色的老头,如今叶凝儿再次搬出来,正好与她心中薛三源现在的形象相契合。江湖传言虽然不靠谱,但大多并非空穴来风,都是有迹可循的,既然薛三源被江湖人士传得如此不堪,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使坏。当然,在叶凝儿眼里,这传言反而真实了许多。
“没有证据,我不想妄加猜测,以免污人清白。”
薛三源没有说是谁在江湖上放话污蔑他,但秦然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凌烟海阁为了将薛三源逼得走投无路,才编造传言,这第二嘛,可能是江玉娘对薛三源怀恨在心,为了破坏薛三源的形象,才在江湖上传播那些谎言。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证据,污蔑你的清白喽?那好啊,我现在就到外面说,你薛三源就住在这里,咱看看有没有人会找上门来!”
叶凝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欧阳林赶紧拉住了她,低声说道:“你疯了?忘了咱们是怎么从猎人谷出来的吗?你去外面一说,找薛神医的没来,找咱们的倒是先来了!”
叶凝儿忽然想到他们三个还是“逃犯”的身份,绝不能对外声张,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只好愤愤地甩开欧阳林的手,叉着腰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口。
“算了,既然叶姑娘认定了薛某就是那样的人,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在山后还有一所大一点的宅子,既然叶姑娘不想见到我,三位可以住去那边,等秦公子的病情好转,方可自行离去。”
“哼,那你最好不要到山后去,否则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叶凝儿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朝门外走去,她刚一踏出门槛,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端起餐桌中央的那一大碗鱼汤,“这条鱼是我钓的,不能给你吃!”
叶凝儿朝薛三源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端起鱼汤走了出去。剩下的三位男士面面相觑,甚是无语。
没了叶凝儿这个刺头,三位男士也终于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吃饭聊天了。欧阳林虽然不确定薛三源到底是不是个花心萝卜,但天底下风流多情的男子多了去了,也不差薛三源这一个,更何况人家有那资本,只要薛三源能把秦然癫狂的病症治好,他不会像叶凝儿那样,去在意别人的私生活问题,这也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所在——女人感性,男人理性。
“薛神医,秦然的情况怎么样了?用你教的心法能治好吗?”欧阳林关切地问道。
“病没有治好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定论的,现在只能说有效,至于最后能不能治好,那就要看秦公子的内心有多坚强了。”
薛三源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然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似乎是觉得刚才的话没有带给秦然信心,薛三源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在十三年前,我曾经接诊过一个跟你的病情很相似的病人。”
秦然和欧阳林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后者连忙问道:“那你把他治好了吗?”
“我……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后来好没好,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把这套心法传给他,只是查看了一下他的病情。那人戾气太重,精神也极不稳定,我怕把心法传给他之后,会适得其反,最后危害江湖。”
危害江湖?有这么严重?秦然越发地对薛三源传授给他的这套心法感到好奇,若是真有这么厉害,那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薛神医,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人的具体病情?他也有心魔吗?”秦然谨慎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心魔是什么,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说,只是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但他身上又没有伤口,所以我判断他衣服上的血是……别人的。”
薛三源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如果那人身上沾满了别人的血,那么可能是刚刚杀了人,对于这种危险人物,薛三源的确不能把心法轻易传给他。
“当时,他的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我一跟他说话,他就像被吓到了一样弹开。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薛三源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他说他杀了很多人,但他是怎么动的手却完全不记得了,只是后来数了数尸体,才知道自己刚刚刺死了十七条人命。”
十三年前……十七条人命……
秦然脑袋“轰”的一声,心底的仇恨如火山般爆发,眼睛瞬间被染成赤红,他狰狞着面孔扑到薛三源面前,揪起后者的衣领,怒吼道:“他是谁?他在哪里?快说!”
欧阳林大惊失色,他刚要将秦然拽开,却看到薛三源用手指点在秦然的额头,后者立刻表情一僵,头一歪,整个身体朝地面摔去。
薛三源架住秦然的身体,同时焦急地对欧阳林说:“快帮我把他架到床上去!”
欧阳林点头应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将秦然抬到床上,平躺下来。薛三源再次把手握成剑指模样,点在秦然额头,同时闭上眼睛默念口诀,欧阳林看着薛三源奇特的治疗方式,在担心秦然情况的同时,也对薛三源的高超医术感到深信不疑。
片刻之后,秦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眼里的赤红已经褪去,整个人都十分虚弱,但好歹意识恢复了正常。
“我刚才……是怎么了?”秦然声音微弱地问道。
“你差点跟薛神医拼命,难道你又不记得了?”欧阳林心中叹息,看来这位结拜义弟又犯病了。
秦然摇摇头,歉意地看了看薛三源,后者淡淡一笑,并没有在意,只是轻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秦然眼里又生出一股愤恨,欧阳林连忙叫他冷静下来,同时把薛三源拉到一边,低声耳语。
“秦然五岁的时候,家里十七口都被人杀死在家中,他因为躲起来才幸免于难,而这桩灭门惨案正是发生在十三年前。”
薛三源听后惊讶万分,这么说来,当年找他看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秦然的灭门仇人!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第53章 仇人的线索(下)
第53章 仇人的线索(下)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薛三源的一言一行都开始谨慎起来。现在秦然的状况十分不稳定,绝不能再受刺激,否则等心魔吞噬了他的内心,便有可能直接令他永久丧失理智,成为一个凶恶残暴的嗜血杀人魔!
“秦公子,你先不要激动,到现在你只是猜测,但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也许那人并不是你所要找的仇人。”
秦然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若是自己再因仇恨而发狂,必定将会危害到身边朋友的安全,但是他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跟仇人有关的线索,所以他一面克制住自己心中的仇恨,一面挣扎着坐起身来,对薛三源鞠了一躬。
“薛神医,我恳请你将有关于那人的所有资料全部告诉我,姓名、身高、相貌特征、说话声音等等,我全都要知道。”
薛三源面色凝重,他与欧阳林对视了一眼,后者轻轻地点点头,薛三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告诉秦然。
“他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名讳。”
听完之后,秦然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的相貌呢?”
“他的身材高大健壮,比我要高半头,年纪看起来比我要小上几岁,当时差不多刚过而立之年,现在应该有四十多岁,当然,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至于具体的相貌,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替他把脉的时候,看到他右臂外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似乎是被利剑划伤所造成的,应该已经有四五年的年头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薛三源提供的信息算比较少了,只有高大健壮、四十多岁、手臂上有刀疤这几个线索,但世上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数不胜数,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难道要秦然见到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就撸起人家的袖子,看看有没有疤痕,再问问十三年前,你有没有杀过我一家十七口人吗?
“秦然,寻找仇人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薛神医尽力了,他能提供这几个线索就已经是帮大忙了,若不是我们这次来九宫山找薛神医医病,又正巧得知这一消息,恐怕我们连这些线索都不知道。”
欧阳林的话让秦然心里舒服了许多,做人不可太贪心,有线索总比没有好,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去心魔,而不是增添仇恨,让心魔更加强大。
“没错,我的心魔正是由恐惧和仇恨所生的,如果现在还一心想着寻仇,只会令病情更加严重。薛神医、欧阳,我向你们承诺,在未消除心魔之前,我一定把精力集中在修炼心法、调整心态上,至于寻找仇人的事情,等我彻底摆脱心魔的控制之后,再全力去做。”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欧阳林给了秦然一个鼓励的拥抱,薛三源也欣慰地笑了笑,两人都怕秦然一得知仇人的线索之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立马跑出去寻找仇人。
由于叶凝儿的缘故,薛三源直接不被允许踏入山后的大院子一步,说来这小魔女也真够专横霸道,明明是人家的院子,只是临时借给她用,现在反倒是她成了主人。虽然院子的院墙只是一串篱笆,根本挡不住剑气卓绝的薛三源,但后者是宽容大度的翩翩君子,没想跟叶凝儿这小女子计较,所以薛三源也很自觉地不会踏入院子半步。院子里有三间不大的茅屋,秦然三人正好一人一间,叶凝儿自然是霸占了最大最舒服也是唯一一间有床的屋子,而秦然和欧阳林则将另外两间空荡荡的屋子收拾了一下,搭了一个简易的床位,反正只是临时住几天,要求也不必那么多,况且再怎么说也比睡帐篷强。
又到了下午饭点的时候,秦然、欧阳林和叶凝儿聚集在院子里,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表哥,咱们带的路菜腌肉还有多少?”叶凝儿中午吃得最少,只喝了一大碗鱼汤,所以她也是三人中最饿的。
“没多少了,估计都凑不成一顿。”欧阳林摇着头无奈道。
“那怎么办?这里不仅没有锅碗瓢盆,连盛饭的碗碟都没有,咱们还得在这里待好几天呢!”叶凝儿斜着眼瞟了秦然一下,小声抱怨道,“都是因为你,我才要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喂蚊子,有银子也用不上。唉,真怀念我那红木大床还有金丝蚕被啊……”
一听这话,秦然不高兴了,我又没要你跟着,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要跟出来闯江湖,我还要分神照顾你,结果还得了一通数落,这还有天理吗?
欧阳林见秦然的脸上乌云密布,便做起了和事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