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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笑(又名:擒情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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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将那个冷漠得如同一块石头似的火焰君捧到了天上去。她为他大肆翻修了毓曦殿,为他广植玉兰,甚至连紫玉兰的名字都被她称做“火焰花”……她这样的态度,我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疑惑来得准确。我真的很难想象象她那样的一个女人,会把自己以外的人放在心上,宠爱到即使他生病也要陪伴在他身边的地步。就连下人之间偶尔的争执,也不能允许让毓曦殿吃半点亏。
而我的柱子,就那么不幸地和火焰君的随侍发生了争吵。极平常的几句口角,却不巧被经过的瑞帝和火焰君听到。火焰君只是轻描淡写地数落了自己的随侍几句,并没有难为柱子的意思。平心而论,他这个人虽然冷淡,但是待人却并不苛刻。但是瑞帝却勃然大怒,将火焰君冷淡的态度迁怒到了我的身上,罚我跪在御花园的承恩亭外反省“御下无方”的过错。
那是伏天里最酷热的时刻,就连宫里的侍从们都一个一个躲去了阴凉的地方。空荡荡的御花园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越来越无力的呼吸。里里外外的衣衫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被太阳烤着,皮肤上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我几乎闻到了头发被烤焦的味道。
神智渐渐模糊。难堪和羞辱的感觉到了这时都已经不重要了,除了麻木,就只剩下无法立刻死去的遗憾。那之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没有那一口梅子汤,也许楚贵侍就死在那个酷热的午后了吧?
当我还是楚王子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候,其间的距离只是……一口梅子汤。
那把绣了芙蓉花的翠蓝色绸伞就是在那个时候挡在了我的头顶上。也许小小的一片阴影无法驱散正午的酷热。可是在那一个瞬间,阴凉的感觉却美好到让我从骨子里为之战栗。
抬起眼眸最先看到的是一根晃来晃去的手指。保养得很好的手,肌肤柔腻如脂。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手指向上移,一张女人的脸正歪着头冲着我笑。那是一张精致得看不出年龄的脸,眼神通透,带着隐隐的怜惜。
“挨罚了?”她半蹲在我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渴不渴?”
一个“渴”字让我浑身上下顿时着了火,整个人都仿佛要干裂成了碎片。可我却只是抿紧了嘴唇,无声地低垂了眼眸。
一只银质的酒壶毫无预料地抵住了我干裂的嘴唇,壶口开着,凉幽幽的果香扑鼻而来。那一霎间的冲击让我几乎发狂——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呢?可是不等我发作,她却微微眯起了眼睛,撒娇似的拿壶口碰了碰我的嘴唇:“来,喝一口啦。”
我愣愣地望着她,满心的暴怒都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转为疑惑。她不是宫里的人,可是不是宫里的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左右看了看,微微有些着急地催促我:“你快点啦,再磨磨蹭蹭会被人看到的。”
我终于抵挡不住梅子汤的诱惑,俯下头小小地抿了一口。
她的神情立刻释然,随即便摇着头笑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无法开口去问。因为那小小的一口梅子汤正含在我的嘴里,不舍得咽下去。我只是望着她,本能地想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
远处有人在轻声地喊:“商大当家?商大当家?”
她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抚了抚身上的衫子。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将那个刚刚盖好盖子的银壶塞进了我的手里。顿时,一丝凉意顺着花纹繁复的银壶由我的手心一点一点扩散至全身。手一抖,便感觉到了银壶里传来的轻微的撞击——那是尚未来得及化开的碎冰。即使在瑞帝的后宫里,也不是所有的侍君都可以享受到御赐的冰块。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茫然地抬起头,她已经不见了。连手里冰凉而舒适的凉意在一片白晃晃的阳光下,都显得似真似幻。
从那时起,那个银壶就被我随身带着。闲暇时摹娑着壶身繁复细致的花纹,我总是忍不住会揣测那个女人的身份。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份人情我该如何去回报——那一口梅子汤对于我来说,破开了生与死的界线。
于是,当我在三个月之后瑞帝的私宴上再次见到她时,望着她眼里略带狡黠的笑容,我就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了会发生的。
那一夜她醉酒被瑞帝留在了宫里。
那一夜的子时,我站在储琴宫宽大的台阶上毫不意外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月光如水,在她掀起帽子的一瞬间点亮了她含笑的眼睛,也点燃了我身体里的酒意和焦躁的欲望。
这是来到赵国之后,第一个让我产生欲望的女人。我甚至等不及殿门在我的身后合拢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空荡荡的大殿里连喘息声都仿佛带着回音,粘腻地层层缠绕上来,让包围着我们的黑暗都变得粘稠而灼热。欲望化身为兽,狂暴地在她破碎的呻吟里辗转肆虐,在渐升渐高的快感里层层堆叠为极致的那一道霹雳,重重地劈开了楚贵侍的外壳,重新释放了身为男人的楚琴章。
欲望倾泻而出的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的疲惫一点一点涌上来,我紧紧抱着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心头竟激荡着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自那夜之后,她便留了一个人在我的身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是每当他戴起人皮面具的时候,就连柱子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顺着那座闹鬼的冷宫里的一条秘密通道无声无息地溜出宫。
禁忌的感觉令人上瘾,而自由的感觉则让人疯狂。我开始整夜整夜地留在紫衣巷,背着她重新联络安京城里的楚国暗卫。我把自己得救的希望和安京的一些消息陆陆续续地送了出去,可是我希望得到的那个回信,却始终没有等到过。
我又一次被自己的族人抛弃了。
也许自我踏入赵国开始,在他们的眼里,我就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当我又一次固执地不肯回宫的时候,商冬姥把我引荐给了一个我素未谋面的男人。他有一张极刚毅的面容,看人的时候目光阴沉。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很好。”
第二句话是:“楚公子,我需要你帮我。”
引我出来的女人垂着头站在我的身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我笑。于是我也笑了:“帮你?帮你做什么?”
他凝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帮我……把赵国的天翻过来。”
我沉默。
他低下头俯视着我,目光中气势压人:“我可以给楚国最优厚的通商条件,我可以答应在我有生之年绝不越过界河一步。另外,我还可以给你爵位和赵国最好的封邑,你可以做官或者守着封邑颐养天年——反正离开禁宫没有人会认得你是楚贵侍。”
我忽然就动心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干干脆脆地说:“好。我会竭我所能地帮你。做为交换,我有一个条件。”
他沉沉地望着我:“你说。”
“我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我再一次字斟句酌地重复我说过的话:“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请你交给我一个县让我来治理。只要一个县就好。”
他目光一跳。连一旁的商冬姥都露出一副讶然的神色。
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因为守牧一方,一直都是楚琴章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
“阿绍,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要造一条大船,带着老娘一起出海。她天天叫唤宫里无聊得要死……你呢?”
“我啊,我要当一个好官。不是那种很大很大的官,县丞就好。我要把我的县城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提起我的时候都会说我楚王子是一位‘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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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细雨蒙蒙,远远近近的街道房舍都被笼罩在了烟雾一般白茫茫的雨气里。脚下的石板街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泛着青幽幽的光。马蹄踏上去,连声音都要比平日来得清脆。
秋清晨不喜欢雨天。她从来都不喜欢身上被打湿的感觉。那会影响她出刀的速度。而且,连绵的雨幕总透着那么一股子惆怅缠绵的味道,让人有点打不起精神来。
算起来,这是她在安京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了。可是临走的时候居然会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不舍,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秋清晨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街道两侧的行人,在撑开的伞下一张脸一张脸地扫视过去。连自己都不知在找什么。
虽然是便服离京,但是一路行来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自己。有的人还跟随着他们,一直跟到了南城门。
“这一别,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见呢。”出了城,王泓玉忍不住抱怨::“还不如跟你们回边洲。”
秋清晨瞥了她一眼,“又说孩子话。我还等着你拿下莽族的新头人呢。”
王泓玉冷哼了一声:“听说那小子气死了自己的老爹,又杀了两个哥哥才爬上了头人的位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让我拿到的话……”
“你一定会收了他做相公!”光耀笑着插话。
王泓玉在光耀肩膀上重重一拍,哈哈笑道:“知我者,光耀也!”
秋清晨啼笑皆非,“色字头上一把刀!”
“还挂着把刀算什么本事!”王泓玉笑得嚣张:“本将军要拔了他的老虎牙,打得他心服口服,乖乖地自己洗干净了送上门来。”
光耀也笑:“嗯,收了他的时候,顺便问问他家有没有标致的妹妹,让我也收一两个过过瘾。”
王泓玉斜了他一眼:“神仙,你终于也动了凡心了?”
秋清晨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将话题拉了回来:“泓玉,我嘱咐你的事,你可别忘了。”
王泓玉的神气正经了一点,一边拿着鞭子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手,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见过韩灵了,她让我告诉大帅,一切安心。安京有她盯着呢。”
“那就好。”秋清晨顿时松了一口气。护国将军韩灵和抚远将军王泓玉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爱将,不但武艺超群,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安京城暗潮涌动,手握京畿防卫大权的李云庄又让人放心不下。因此临走之前,秋清晨特意回了瑞帝,以协调西路、北路军备的名义将韩灵调入了北营任都统之职。说白了,就是瑞帝用李云庄架空了秋清晨。秋清晨又四两拨千斤,用一个韩灵架空了李云庄——就算万一有变,北营有韩灵坐镇,李云庄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自己不不至于太被动。
这还是在虞桥听壁角,得知瑞帝没有将信符交给李云庄之后,秋清晨才大着胆子上的条陈——如果瑞帝是真心实意地要分权给李云庄,自然不会同意将韩灵调入北营。如果不是,那么她正好就需要一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牵住李云庄的手脚。秋清晨不过是见缝插针,取巧而已。这么做虽然冒险,却是最稳妥的安排。
这些心思,光耀和王泓玉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望向秋清晨时,却发现她正转头望向安京的方向,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大帅,时辰不早了。”光耀提醒她。
秋清晨收回视线的时候,心底里竟隐隐地有一丝怅然。这一次回安京,最最意外的就是遇见了他。如果还有比这更意外的,那就要算是他的态度了。秋清晨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连自己都分不清。
一梦十年,手心里只剩下苍凉的回忆。而他,却连这仅有的回忆也没有留下。曾经的爱恋早已被那入骨的一刀划上了黑色的句号。残留在他记忆里的过往,在沉沉昏睡了十年之后还能剩下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再一次满怀希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又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目光望着她,然后客客气气地说一句:“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她还能够象十年前那样嚎啕大哭吗?
怕只怕刀下得太深,流出来的就不再是眼泪,而是鲜血。那样的惨痛,一生中埋葬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秋清晨重重一鞭打下去,大黑马长嘶一声,风驰电掣般冲上了官道。伴随着风声,她的话音也越来越远了:“泓玉,我在边洲等着你凯旋的消息!”
王泓玉将手掌卷在嘴边,高声喊道:“一言为定!”
虽然还不到六月,安京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大蒲扇摇来摇去扇起的都是热风,丝毫也不显得凉爽。封绍学着当地人的样子穿上了露出胳膊的短衫,还是热的受不了。一边靠着躺椅上取了冰块含着,一边不耐烦地训斥阿十:“这就没了?”
阿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不是你老人家刚刚大发慈悲赏的冰块吗?就算他嘴大,含着这么一块东西,不也得缓一缓才能说得出话来嘛?
阿十正梗着脖子对付那块冰,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没有跑上台阶,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少爷!少爷!不好了!”
封绍人没动,手里的大蒲扇却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正砸在来人的脸上。那人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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