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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失宠的皇后
这定是个不得宠的皇后。
看着铜镜里陌生的容颜,苏以乔忍不住想。这并不是她的凭空臆断,试想,有哪个得宠的皇后大病初愈后几天都看不见自己夫君的面,甚至连传达问候的下人都没打发一个来,好惨!
苏以乔花了三天的时间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王朝的事实,尤其可悲的是,穿到了一个被冷落的深宫女子的身上。
而三天前,被朋友昵称为“小乔”的自己还在忙不迭地为自己的“周郎”牵线搭桥。
“周郎”是许子希,从初中开始便与苏以乔同学,并且处处“作对”,到了大学两人就读不同的专业,却又“不约而同”地进了学校的话剧社,对此苏以乔的解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事实是,某苏同学在听说许子希加入话剧社后,马不停蹄地也赶了去。
桥那边的“织女”是苏以乔的同学兼室友,活泼的林欣琪,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漂亮的鹅蛋脸,总是天真无害的样子。尽管苏以乔最初做梦也想掐她,然而不久之后便缴械投降沦陷了,认了这个朋友——林欣琪是让人连嫉妒都会觉得惭愧的人。
苏以乔有时会自欺欺人的想,许子希或许首先是被林欣琪出众的外貌吸引了吧,所以她会恶声恶气地嘲笑他是个大俗人。然而嘲笑之后她忍不住挫败地想,或许自己也是个大俗人。
许子希从初中起就是小有名气的帅哥,长得好看也就罢了,他还偏偏喜欢顶着一张欠扁的脸处处祸害群众,让许多女生竞相折腰。苏以乔时常咬牙切齿地数他到目前为止交过的女朋友,发现十个手指都不够用。然而苏以乔连那十几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以至于到现在也只能厚着脸皮做他的铁哥们,同他吵没完没了的架。
小许同学对女生总是怜香惜玉温文有礼的君子样,看得小苏同学动辄恨得牙痒痒。小样,装什么装,有本事把脸红脖子粗地同自己叫板的样子拿出来啊!
“娘娘,发髻已经挽好了。”晓暖恭声提醒。
苏以乔魂魄归窍,看了看镜子,半是惊讶半是无奈,妈呀!这么多首饰,沉甸甸的,会不会把自己脖子压断啊?
胡乱地扯了下来,亲手插上一个金步摇,简单而不萧瑟,苏以乔这才满意地住了手,看看窗外的艳阳,忍不住心情也好了起来,“我们出去随便逛逛吧。”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出去饱饱眼福呢,尽管小苏同学很想出去,然而这个身子本就弱,再加上久病初愈,一动就会胸闷气短,只好做罢。好在休息了几天,倒也恢复不少。
“娘娘,您身子尚未痊愈,况且太医也嘱咐……”暮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劝阻。她觉得,这样或许会被一向骄纵的皇后骂,然而如果不劝的话,若是出了什么事,会被骂得更凶。虽然主子在久病醒来之后似乎有些变化,比如,病迷糊了,想不起许多事,语气也不如以前那么凶,甚至还突发奇想地为三个奴婢改了名字,但是,同晓暖、午晴一样,她还是心存畏惧的。
“无妨无妨,已经好多了。”苏以乔说着半文不白的句子,“天天闷在屋子里,没病也有病了,走,一起去赏赏风景。”话说完,她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口。
正文 呀,野蛮婆婆!
“太后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蓦地想起,吓了以乔一大跳,然后她就开始疑惑,是什么风把太后吹来了?宁敏儿皇后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主,因为受冷落,也没有被人讨好的资本,以乔还是有这个认识的。这些天没有一个妃嫔什么的来看过自己,其他人也就见风使舵,不怎么理会,这个本应是后宫中心的怡馨苑就格外的冷清。倒是前几天太后差人送了一些慰问品来,其他有身份的人也就跟跟风,倒也没露面。
尽管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些生杀予夺的尊贵人物的心理准备,以乔还是狠狠地慌了起来。
晓暖一干人纷纷行礼,以乔更慌了,她这个“皇后”该怎么行礼呢?是福福身子,还是……以前在电视看见,觉得很简单,现在才知道看山容易画山难。
太后已经近在咫尺了,苏以乔一急,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权当跌了一跤好了,“给母后跪安。”
“何必行此大礼,快起了。”一个亲切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太后满面微笑地过来扶她。
即便低着头,以乔也能感觉出她的雍容与华贵。顺着她的手势站起,以乔偷偷打量了她一眼,不觉一惊。
据说太后今年四十有一,可看她的样子,倒像二十*、丰姿绰约的美人。若不是那慈祥的长辈气息,以乔真的要怀疑她的年龄了。
虽然似乎很好相处,可毕竟,是当今天子的母亲啊!
以乔被动地随太后走进屋内,在华丽的软榻上坐定,强迫自己自然地看着对方。
“敏儿身子可是好了?”太后微笑着不急不缓地问。
“托母后的福,已经无碍了。”以乔也用同样的语速回答。
“如此哀家便放心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皇后说些体己话。”太后挥了挥手,一干人井然有序地轻轻退了出去。
以乔心里掠过一股不安的感觉:有什么话,需要私下里说?而且,这样不就没人可以帮我了么?露马脚了怎么办?
“敏儿啊,这里没了外人,姑妈也就不绕弯了。姑妈问你,皇上可是一直不曾来过?”太后平和地问,套着长长指套的手*着青花瓷杯。
以乔却觉得,那样平易近人的表情很高深。姑妈?原来竟然有这样的关系!
这样想着,摸不准太后究竟想说什么,以乔没有答话。
太后放下瓷杯,眼神忽地凌厉,“姑妈当初见你乖巧,惹人怜爱,才力排众议,让皇上立你为后,本以为你可以为我们宁家多担待些,却不想入宫两年来毫无长进,让别家的女儿得了势去。皇上越来越防着我们宁家,就连我也开始限制了,宁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若是你无法获得皇上的青睐,我可就要让纯烟来了。”
一席话听得以乔又惊又疑。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算计自己儿子的母亲!原来宁敏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进宫成了皇后,以乔不觉有些同情她了。可是,纯烟又是谁?
“敏儿,你倒是说句话。”太后见她一言不发的呆怔模样,忍不住催促。
“哦,是,母后,敏儿牢记您的教诲。”以乔连忙回答。
“如此便好,你多花些心思,若是纯烟真的进了宫,你们相互也有个照应。姑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宁家好。”太后微微一笑,又回复了亲切优雅的样子。
送走太后之后,以乔出去赏景的兴致荡然无存。泄气地坐着,她忍不住问自己身边的人,“你们……觉得纯烟姑娘如何?”本来是问纯烟是谁的,但想想又觉不妥,于是换了个比较巧妙的问法。
“回娘娘的话,纯烟姑娘自是极好的,又美貌又聪慧,一看便知是娘娘的妹妹。”午晴抢着回答。
哦,原来是宁敏儿的妹妹呀。等等,刚才午晴怎么说来着?以乔惊疑地看向她。
“娘娘,奴婢知错了!”哪知午晴竟在以乔的目光下惶恐地跪了下去,一个劲认错。
以乔糊涂了,虽然说话圆滑,也不是什么大错吧?“你没怎么错啊。”
“娘娘,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纯烟姑娘虽好,但肯宁比不上娘娘的,怎么能跟娘娘相提并论呢?奴婢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请娘娘宽恕。”午晴急惶地讨饶。
以乔反应了好半天才清楚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叹息,我哪有这么不通情理啊,宁敏儿,你害了我!“罢了罢了,我本就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以前可能我脾气暴躁,但病愈之后放开了很多,你们不用害怕我。”以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诚恳,免得她们以为自己在说反话。
三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在暮清的带领下迟疑地说了声“是”。
尽管极力忽视,以乔仍忍不住把注意力停留在自己佩戴的玉佩上,是一个玉观音,温润通透,散发着淡绿的凉意。她是极不喜欢佩戴玉器的,但宁敏儿似乎很喜欢,为了不让自己的变化太过明显,以乔仍将就的戴着,然而现在将就不下去了。
“晓暖,将这玉佩收好吧。”以乔拿下交给了晓暖。
正文 诡谲的后宫形势
为了弄清自己所处的复杂环境,以乔又问了其他的一些问题,大体上知道了一些情况。
当今天子祈景时年二十有五,算得上年轻有为。朝中有三位较有影响力的大臣,分别是左丞相宁年远,也就是皇后宁敏儿的父亲、太后的兄长;右丞相是荣宠正兴的蓝妃的父亲蓝明;再一位就是立下战功无数的威远侯南宫震,膝下一子南宫容若是皇上最为信任的御前侍卫。
后宫之中,除了受宠的蓝妃、木贵人,还有资历更老的贤妃,入宫已有五年之久,是最早嫁给皇上的,但因为当时皇上坚持不立皇后,便只得了贵妃的封号,而她父亲三年前去逝,她又失了皇帝的宠幸,便失了势。宁敏儿是两年前进宫的,据说当时朝臣立后的呼声很高,又有太后的施压,于是宁敏儿便以皇后的身份嫁了进来。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了,以乔看着华灯摇曳的怡馨苑,心里一动,故意叹气,“这个时候,皇上应该是在蓝妃那里了吧?“
“娘娘别伤心,皇上应该还在御书房批折子呢。”好心的晓暖安慰说。
“好,叫御膳房准备滋补的汤,我给皇上送去。”以乔在心里再三发誓,绝不是因为太后的话才这样做的,而是……对皇上的好奇,试想,哪个未嫁的女子——以乔的确还未嫁人呢——对自己还未见面的夫君不好奇呢?
端着汤,叫上暮清作陪,以乔一路向御书房行去。
谁知那里已经人去楼空——皇上竟然真的去了蓝妃那里。
一份好心付诸流水,以乔端着托盘又是尴尬又是气恼,于是匆匆地往回走,走着走着就平静下来——毕竟皇上还只是个陌生人。“对了,皇上已经很久没来过怡馨苑了吧?”以乔口气平淡地问。
“这个……”暮清不知如何作答。
“你实话实说就好。”
“算起来,应该有两个月了吧。”暮清想了想,如实回答。
然后以乔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之前皇上可会让我侍寝?”的确是严重的问题,关乎小苏同学的清白。
暮清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总不能对娘娘说,皇上连大婚之夜都没和她在一起,后来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只在迫于太后的压力之下才来到怡馨苑,每次都是象征性地说几句话就走,好几次还发了很大的脾气。
“你说呀,只回答有没有就行了。别骗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以乔忍不住催促,神情很郑重。
“没有。”暮清艰难地回答。
以乔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不是同一个身体,但要转变思想,可不是容易的事。要知道,因了某个祸害的缘故,都一把年纪了,小苏同学连个暧昧的牵手都没有。要是突然之间,一觉醒来,清白都没有了,那该多恐怖。
旁边的暮清一怔,然后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回到寝宫,以乔也懒得多想,大手一挥,“这汤多滋补啊,浪费了可惜,你们三个喝了吧。”
“娘娘,奴婢们不敢。”三个人连忙拒绝。
“你们啊,不要再这样和我说话了,听得我怪难受的。”以乔很无奈,原来高高在上也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就好像被孤立了一样。
“奴婢知罪。”不说还好,说出来,结果竟是跪了一地。
“真是——”以乔简直想发疯,最后只有泄气,“算了算了,既然知道不要得罪我,那便听话,把汤喝了。”
正文 猎场
睁开眼,还是这华美得不真实的寝宫。要怎样,才能回去呢?自己因高烧而昏迷的身体怎么样了?爸妈会不会担心?还有……许子希怎么样了?
以乔看着高挂南天的艳阳,下决心今天一定要出去走走,要不然,真的会变成霉菌的。
沿着花枝扶疏的幽径一路走去,以乔不住赞叹:不愧是皇宫啊,除了美不胜收和宏伟,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好大好美的荷塘啊!以前眼前一亮,欢叫了一声,也不顾繁复的衣服,迈大步奔了过去。
虽不至于如柳永笔下的“十里荷塘”,但作为一个内部景致,已经算得上规模了。田田的荷叶如同碧绿罗裙,极尽美丽地展开着,亭亭玉立的荷花错落其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淡淡散发着一层粉色的光华。水清如月,一切妙不可言。
更妙的是,水中站着一个月白长裙的女子,风吹过,衣袂翩跹,她便如同湘水女神一样遗世而独立。
似乎被以乔的呼声打扰,美人转过身,见是皇后,先是皱了一下眉,随即勉强一笑,不是很恭敬地行了个礼,“娘娘。”
以乔对她的好感因为这几个动作荡然无存。
暮清和晓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