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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没反应。
“你为什么宁愿被严刑拷打也不服毒?当初,青岩可就是这么死的。”想起青岩的死,以乔脑海又浮现了那日遇刺的血腥场面,不觉背后一冷,神色再也轻松不起来。
血影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杀气猛地一盛,南宫容若握紧了手中的剑。
以乔这个武学的门外汉当然无法察觉杀气,只是光看血影的眼睛就知道他的情绪已被自己撼动,于是继续笑道,“想必阁下是在等待慕容洛阳的救援了?
血影冷冷地偏过脸去。
“慕容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年纪轻轻就能带领雪衣楼独步武林,想必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了?”以乔不放弃,继续笑,等了等,没有回答,便接着缓缓道:“不回答,该不是连阁下也没见过自家楼主吧?”
还是没回答。
“你还真没见过啊?那我有机会就问问常笑吧,也许他见过。”以乔煞有介事地说。
血影猛地偏过脸来,眼神冷的可怕,“你什么意思?”
终于说话了!以乔暗自得意,继续微笑,“是不是我说的话让阁下生气了?不过没办法,和常笑相处久了,受他影响,我也习惯了只说无关痛痒的废话,还请阁下见谅。”
“常笑落到你们手上了?”
以乔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究竟是谁?”血影紧抿着唇,冷冷盯着以乔。
“尚书大人没告诉你吗?”以乔不答反问。
“皇后?”血影也反问,能说这些话的,怎么看也不像母仪天下的皇后啊。
“如假包换。”以乔神秘地笑。
“你想怎样?”血影冷冷道。
“我没兴趣帮梅世平查案,也不在乎雪衣楼的兴废,只是想知道,是谁雇你们来刺杀我。”以乔敛了笑,郑重道,言罢,却又笑了。
也许,谁是雇主也无所谓了,我只是太无聊,需要做些事来防止自己闷死,在自己离开之前。
“无可奉告。”血影冷冷答。
“也罢,我也不想为难你。”以乔笑了笑,“不过我有两点要告诉你,第一,我不会死在任何人手上。第二……”以乔起身往血影走去。
南宫容若抬起拿剑的手拦住以乔,以乔微微一笑,拨开这只手,继续前行。
错身而过的刹那,血影听到以乔极小极小的声音,“我会帮你。”
以乔走到门边,回过头来,笑容满面,“你们两个,不回去了吗?”暮清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梅大人,血影是追踪雪衣楼的重要线索,断了就不好了,大人可要好生照顾,皇上以仁治天下,若是刑部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那就不好收拾了。”以乔对候在外面的梅世平道。
“娘娘教训的是,微臣谨记。”梅世平忙答。
“娘娘,您对血影说了什么?”暮清扶以乔下来,轻声问。
以乔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没什么。”她转过头,看向南宫容若,如同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地笑,“大人,你看,血影没有对我不利吧?”言罢,一个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南宫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娘娘好像变了?”暮清看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自从那次在澜州生病之后,娘娘好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似的,还经常一个人出神,有心事也不对我们说,即便是笑,也没以前那么开心了。”
南宫容若抬眼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没有回答。
正文 挑战自我的比赛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温暖天气,以乔好不容易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之后,一边用膳一边盘算去宁家。
出门看了看有些泛黄的阳光,以乔笑了笑,“冬天要来了吧?”
暮清也去看那太阳,笑了笑,“是啊,娘娘,过几日,天一打阴,就会下雪呢。”
远远地,乐颜公主和南宫容若走来,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南宫容若那张扑克脸竟然泛着微微的笑容。
以乔于是有些失神。
两人看到以乔,同时敛住了笑。
“娘娘,想不到您为了欢迎本宫竟然亲自到门口来接,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啊。”乐颜公主嘲讽道。
以乔笑,“可不是么,公主就算不比本宫尊贵,也好歹是客人,而且是稀客,本宫与您不同,当然不会怠慢了,您看,您的大驾光临,让我们整个怡馨苑蓬荜生辉呀!”
“宁敏儿,你敢讽刺本宫?”乐颜又变了脸色。
以乔有些不耐烦,吵不过我就不要惹我啊!“公主有话就说,本宫没空讽刺您。”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讨厌的地方啊,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比赛,本宫也没空等你,况且皇兄也答应了,你就别一拖再拖了,如果不敢就直说。”乐颜公主一脸轻蔑地说。
所以把证人南宫容若带来了?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以乔说着就走出来。
“娘娘,您?”晓暖担忧地问。
以乔微笑,“别担心,我已经学会了。”
那天被常笑劫走,以乔死缠烂打,硬是让常笑答应了教自己骑马。
“刚好,乌兰国进献了几匹良马,娘娘可要认真挑啊。”乐颜公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多谢公主提醒了。”以乔笑。
猎场里,以乔认认真真地挑马,尽管她不过是个外行。
这匹枣红色的马不错哦,看起来多精神啊。以乔亲热地拍了拍马的额头。
“这匹马太烈,娘娘还是换一匹较好。”南宫容若在一旁淡淡建议。
“没事,这匹刚好。”以乔不为所动,回过头来“对马弹琴”:“今天就跟着主人我好好表现吧,我叫你‘宝马’好不好?”
马嘶叫了几声,似乎在嘲笑以乔的行为。
“哟,这么气派的名字,你还不满意是不是,你想要我还不准备给了呢,就叫你……拖拉机,对,就叫拖拉机,气死你!”
“你说完了没有?”乐颜不耐烦地催促。
“没完!”以乔白了她一眼,回过头来继续同马交流,“拖拉机啊,不要太不给面子啊,拜托拜托。”
站在起跑线前,以乔上马,拖拉机很乖,让以乔稳稳地坐了上去。
“娘娘,你真的要比吗?”暮清放心不下。
“喂,不过一场比赛,怎么你的表情像给我送葬啊?这么不吉利,要是我输了可要怪你了。”以乔玩笑道。
“说的什么啊!”暮清被以乔的表情逗乐了。
“好,走了。”乐颜公主不耐烦道,然而突然表情变成了恶作剧的微笑,她狠狠一鞭子抽在以乔的坐骑身上。
拖拉机吃痛,猛地狂奔,差点将措手不及的以乔摔下来,以乔只来得及愤愤喊一句,“喂,你来阴的!”
乐颜公主笑,“我只是帮你的马跑快一点而已。”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以乔心都悬起来了。她紧紧夹住马肚子,拉住缰绳,身子向前倾。拖拉机极不配合,狂躁地想要把以乔甩下去。
“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转弯吧?”乐颜从后面赶上来,嘲笑道。
拖拉机笔直向前冲去。
以乔摇摇欲坠。
南宫容若赶上来,面上有几分焦急,“娘娘,快停下来。”
以乔不理,暗自咬紧牙关:苏以乔,如果你敢掉下去,我就罚你永远回不去!
南宫容若骑马靠近,似乎想要跃上以乔的马,帮以乔停下,以乔忙喊,“你别帮我,我自己就可以!”
以乔紧记着常笑讲的话,身子前倾,紧紧拉着缰绳,一点也不敢松懈。
拖拉机终于有些妥协了,慢慢安静下来,以乔松了口气,试着掉转马头,然后对着南宫容若一笑,“我说了我可以的。”
南宫容若面上满是惊惶和怒气,第一次发了脾气,“胡闹!”现在他才知道所谓“学会了”根本就是谎话。
“别发脾气,气急伤身。”以乔促狭地一笑,一扬缰绳,“我要去追公主了。”
南宫容若怔忡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乐颜公主在终点等了好久才见以乔骑马过来,“你输了。”她得意地一笑。
“是啊,我输了,公主骑术的确高超,我很佩服。”以乔好脾气地笑。
“都输了还那么高兴?”乐颜公主斜眼看她,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她的胜利因为失败者的毫不在乎而显得没有意义。
“我喜欢这么乐呵着。”以乔笑呵呵地说。
“懒得说你!”乐颜公主一扬马鞭,对匆匆赶来的南宫容若道,“南宫,我们走!”
南宫容若迟疑地看着以乔,以乔大咧咧地一笑,挥了挥手,“我自己回去,拜拜。”
南宫容若便沉默地离去了。
“暮清,将马交给管事,就说从此这匹马就跟了我了。”以乔心情大好。
“娘娘,好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暮清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娘娘,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回去的路上,暮清忍不住问。
“我哪会骑马啊,只是被常笑随便教了一下而已。”以乔笑道。
“娘娘,那你还比赛,也太……胡来了吧?”暮清开始后怕。
“不挑战一下自我,怎知自己的能力呢?我只是想,如果我可以过这个坎儿,那还有什么坎儿不能过?”以乔笑得渺远。
“娘娘,前些时候,你果然有心事啊,为什么要闷在心里呢?”暮清幽幽叹息。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还是那个笑口常开、知足常乐的我。”以乔真心微笑。
正文 吓人的玩笑
累了一天了,以乔在饭桌上准备风卷残云,却不想祈景居然来了,于是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行礼。
“刚好。”祈景也不看她,笑了笑,自顾自坐下,“给朕添一副碗筷。”
午晴连忙添了一副,退回去,和另两个同伴面面相觑。
祈景夹了一筷子菜,径自吃了起来。
以乔还站在一旁发呆。
祈景这才正眼看以乔,微带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吃么?”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您老大不开口,我敢吃吗?
以乔看着他的表情,气得想要跳脚:又想到新方法整自己了吧?
“你怎么了?”祈景继续疑惑地问。
装吧,你就装糊涂吧!以乔斜他一眼,用能把椅子压垮的气势坐下去,狠狠地夹了一口菜,“回皇上,臣妾没事。”
“什么时候去舅舅家?”祈景若无其事,悠悠问道。
以乔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宁家。
“不去了,反正没什么事。”以乔冷淡地答了一句,在祈景面前她不太愿意多说话。
“为什么改主意了?”祈景继续好整以暇,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缓缓问。
“反正没什么事就不去了呗。”以乔记得自己刚刚已经解释了,于是心里把祈景鄙视了一下。
“哦,你只想这么简单吗?”祈景停下筷子,看着以乔,又露出了那种高深的笑容。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装什么装?
“皇上以为臣妾怎么想?”以乔冷声反问。
“你的胆子不小啊,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语气和朕说话?”祈景微微冷笑。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以乔懒得和他多说,“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有你这么一脸不以为然的请罪的么?”
挑衅!绝对是挑衅!我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嘛?“我哪有不以为然啊?”以乔就差吼起来了,激动起来的小苏同学完全忘了要对眼前的人用尊称。
“那是朕冤枉你了?”祈景冷笑道。
看到这种情况,三个宫女都惶恐起来,却又不敢插嘴。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以乔斜了他一样,别过脸去:话不投机半句多!
“什么你你我我的,连规矩都不懂吗?”祈景危险地眯起眼。
以乔心下一冷,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生杀予夺的皇帝,于是缓了缓怒气,面无表情道,“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祈景看着低头请罪的人,沉默半晌,居然笑了,“敏儿,你真让朕意外。”
神经病!以乔保持着请罪的姿势,没有回答。
“朕刚才不过是玩笑而已,没有动怒,你不必惶恐。”祈景继续微笑道。
有这样开玩笑的吗?以乔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谢皇上!”
“用膳吧,再不吃菜都凉了。”祈景居然若无其事地吃起来,还微笑着给以乔夹了菜。
变态,绝对是变态!以乔在心里骂着。
“今天和乐颜的赛马怎么样了?”
“公主骑术高超,臣妾输了。”以乔冷淡地说。
“何时学会骑马的?”祈景对以乔的态度视而不见。
“不久之前。”
以乔开始不耐烦了,问什么问,我和你又不熟!
祈景终不再问,笑着放下筷子,“你好生休息,朕以后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以乔连忙行礼,心想,走吧走吧快走吧!
“一晚上你就只有这句话说得心甘情愿。”祈景回头看她,笑着加了一句。
“我哪有?”以乔底气不足地辩解。
祈景笑了笑,转身离开,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神经病!以乔再次在心里骂了句。
“娘娘,您这样的性子要吃亏的呀!”暮清后怕地提醒。
“我心里有数,你们别担心。”以乔笑着安慰,“午晴,明日下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