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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皇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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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训我?”乐颜沉下脸问。

“不能吗?”以乔瞪着她。

两个人相互瞪了半天,正当几个婢女不知如何是好时,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于是暮清知道,娘娘终于又交到了一个朋友。

看着乐颜,以乔想起了那天饭局上所说的婚事,继而想起了自己曾想象乐颜和常笑吵架的场景,这一连串的联想的结果是,以乔突然惊呼一声“糟了”。

这些天忙来忙去,把血影的事给忘了。

以乔忙送走了乐颜,急急地去找皇上,结果皇上没在,只看到了南宫容若。



正文 皇后日子难过啊



“皇上呢?”以乔四处看了看。

南宫容若看了一眼以乔因走得急了而泛红的脸,低下眉,“听说蓝妃闹脾气,被请了去。”

以乔于是就笑,“以前南宫大人都是长话短说、短话不说的,怎么现在开始改变了?以你的风格,应该是平板板地说去了蓝妃那里才对呀,‘闹脾气’这三个字绝对是多余的。”

“若娘娘觉得多余,卑职以后会注意的。”南宫容若脸色沉了沉。

以乔看了看他的样子,继续笑,“看来今天闹脾气的不止蓝妃呀,南宫大人也有不顺心的事么?”

这家伙,比去沧州时更嚣张了,那时还只是不听命令,现在倒开始给脸色我看了,还记不记得尊卑呀?

“有劳娘娘*心,卑职一切安好。”南宫容若冷淡地答了句。

“你还记得雪衣楼的那个血影吗?如今他怎么样了?”以乔笑了笑,不打算和他计较。

“血影?”南宫容若怔了怔,“梅大人还在审。”

“这些杀手就没有弱点么?”以乔有些头疼,审了这么久还没有效果,看来真是一大难题啊。

南宫容若沉默了一下,“慕容洛阳做事滴水不漏,我们掌握的消息不够。”

“你说……如果我请皇上将雪衣楼的事交给我负责,皇上会不会答应?”迟疑了一下,以乔问。

“不会。”南宫容若很干脆地回答。

以乔撇撇嘴,“我也知道不会。”顿了顿,又看南宫容若,“常笑有没有找过你?”

南宫容若疑惑地看着以乔,“娘娘……何出此言?”

以乔一副沉吟状,“常笑这人嘛,勉强是个好人,但心机太沉了,现在想想,他那天的行为比较怪异,好像对你的兴趣比对杀我的兴趣大。”

想想常笑那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脸,以乔非常不厚道地想到,莫不是那家伙有龙阳之癖?这样一想,以乔便去瞅南宫容若,一边瞅一边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南宫容若看到以乔诡异的笑容,心里有些发寒,嘴上却仍冷静地说着,“也许他正想方设法了解我的弱点。”

呀!被南宫容若提醒,小苏心里一惊,“那你不是很危险?”

“危险倒不至于,只是可能会有些麻烦。”南宫容若淡淡道。

以乔斜瞥了他一眼,“既然你那么自信,本宫就不多说什么了。那个血影,不妨设法放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娘娘的建议,卑职会请示皇上的。”

“好,那我走了。”以乔笑了笑,懒得对他的话发表意见:惯了。

远远看见祈景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以乔识趣地准备偷偷闪人。

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朕的好皇后,你跑什么?”

以乔非常没气节地转身,站好,行礼,姿势比军训时的还标准,她打哈哈,“啊,皇上,好巧啊,臣妾正准备找您呢?”

“那你还跑?”祈景微微嘲讽。

“臣妾这不看您心情不好么?为了不让您更心烦,就决定先避一避了。”以乔讪笑。

祈景含义不明地轻笑一声,“说吧,什么事?”

“啊,没什么大事,皇上日理万机,时间宝贵,臣妾自己转念一想,还是不麻烦皇上了。”以乔陪笑,心下想,雪衣楼的事还是由南宫容若说比较好,自己就不要提了,其他的事一时又想不到。

“到底什么事?”祈景剑眉一挑。

于是以乔不得不想出一件事了,“那个那个”一半天,却就是想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挺好使的脑袋一到祈景面前就容易失灵。

“说不出口?”祈景继续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自己的皇后为难。

这混蛋,看我为难你高兴是吧!以乔面上保持笑容,心里却在骂,努力想啊想,终于想到一件事,“皇上,臣妾在想腊月里好像事挺多的吧?”

“哦?”祈景不答反问。

于是以乔硬着头皮继续说,“臣妾是想问问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你是皇后你来问我?朕可是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啊。”祈景斜眼看她,语气凉到让人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以乔牙开始痒了,MMD,自己不说他要问,说了又不耐烦,什么意思啊!“既然皇上如此忙碌,那臣妾不打扰您了,臣妾告退。”说完行了一礼,就蹭蹭蹭地往外走。

“朕准了么?”祈景神色冷下来。

死皇帝,变态皇帝,逼我跟你翻脸是吧?以乔回过身,低眉冷语,“臣妾请退,望皇上准许。”

“腊月里要祭祖祭天,你这些天好好准备。”祈景却忽略她的语气,竟然轻言细语。

祭祖!祭天!一个个词像重磅炸弹一样轰击着以乔伤痕累累的心灵,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皇上我干不来!”

祈景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竟然笑了,“原来还有你干不来的事?”

以乔好了伤疤忘了疼,陪笑,“臣妾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当然有做不来的事情了。”

“祭祖祭天而已,哪需要什么三头六臂?你以前不是也祭过?”祈景继续笑,笑得整个天地都生动起来。

MD,没事笑什么笑,不知道我对帅哥笑容没免疫力么?以乔很不厚道地骂了一句,心里迅速盘算起来:祭祖不就拜腐土嘛,祭天不就拜空气嘛,归根结底,就是白白下跪,不划算呀!还有那些礼节,上下那么些人看着,还不折腾死?可是,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呢?

“皇上,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以乔满脸谄媚的笑容。

“不当皇后就可以了。”祈景轻描淡写地笑。

“那要不……皇上让贤妃和我换换?”以乔小心翼翼地试探。贤妃这么端庄贤惠,应该能胜任皇后吧?自己当个贵妃也能吃穿不愁,好像挺不错的。

这样干系重大的事竟被她这么说出口,祈景很是诧异,定定看着她,这个女人是说真的吗?连皇后都不想当了?还是……在暗示贤妃别有居心?

以乔看着祈景的神色,开始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讪笑,“那个,臣妾是开玩笑的,皇上别往心里去啊。”要是一生气要砍自己脑袋,那还不玩完?

祈景淡淡撇过脸去,“有些话不要随便说,否则害人又害己。”

以乔心里一寒,有些明白过来,敛容道,“谢皇上提醒,臣妾谨记。”

“怡馨苑太冷清了,再调几个女官过去。”祈景缓了语气吩咐道。

“啊,我们怡馨苑人够了,还是不用吧?”四五个人围着自己打转已经够让人烦了,还加人来教训自己么?

“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祈景斜看她一眼。

“那,只要一个可不可以?”以乔满脸堆笑地试探。

“你是皇后,自己安排吧。”祈景居然丢下一句话,走了。

晚上正当以乔琢磨着要怎么调派人手,李公公已经带着人来了,说是皇上交代的。

婉容,三十岁的端庄女子,不卑不亢,教起礼仪来丝毫不马虎。



正文 南宫番外(上)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猎场,那时她被发狂的马吓到,正欲跌倒,我及时地扶住了她。她回头看我,眼神清澈坦荡,带一点打量的意思。

我觉得很疑惑,为何她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而且,那样毫不避讳地直视一个男臣,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然而更为疑惑的是,她居然礼貌地向我道谢,这是从前的皇后不曾有过的事。

这个宁家来的皇后,一直都不会正眼看我的,然而那天她居然一反常态,和我攀谈起来,说的话,嗯……有些……可爱。后来似乎被我的寡言郁闷到,她有些意兴阑珊。看着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竟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然而也只是疑惑而已,那时的我,从不曾想过,她居然是另一个人。

见到自己大哥的时候,她竟然笑着哭了,那个时候,她叫“许子希”,声音很低,然而我还是听到了,我想,宁飒扬一定也听到了,只是我们不明白,于是都避而不问。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她爱过很久的人。那个时候,我竟然无比地嫉妒起来,嫉妒许子希,也嫉妒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宁飒扬,也是那个时候,才清楚自己,爱得有多深。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独自站在黑暗里,对着乾和殿又是叉腰又是挥手的,我走过去,本来想行礼的,却不想她突然转身,动作很大,差点撞到我,一缕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我突然有点失了方寸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一纵即逝。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毫不避讳地看着我,问我是人是鬼,为何走路没有声响。

我居然又反常的想起可爱这个词。

她居然会请旨出宫视察灾情,刚开始,我真的只以为,她是为了好玩。

知道我会轻功,她竟然要求我抱她上屋顶,说自己想体验一下飞在空中的感觉。可是,她难道不知道要避嫌么?尤其是,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我被逼到无法,只好点明男女有别。

她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毫不顾忌地笑起来,脸上却泛起了一点*,而后丢下一句话就跑进了屋。

真的那么好笑么?我不明白,许久许久之后,她说,当时的我很可爱,我不觉得这是一句夸奖,反倒像某种调侃。这个……恶劣的女人!

看到灾区的满目疮痍,她眼睛红了,紧紧拉住我的袖子,而我居然放任了这个不和礼法的行为。那时候,我便明白,这个人,太容易心软。身为皇后,处在各种矛盾之中,心软是会害了她的。而我,居然没有提醒……

为了赈灾,她吃了很多苦,我都看在眼里,心里开始明白,她,原来不只“可爱”。

不曾想,她居然精通地理水文,起了修水道的心思,由此提拔了李清——这个后来声名赫赫的丞相。

在那个小客栈里,我发现了她更多的优点,也明白了,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快乐。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她说这是纳兰容若写的词。许久之后,我明白,她的难过是因为那个叫做许子希的人,而后来,让她难过的,却是我了。

她放走皇上的贵嫔,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默许了。

她说她已经失了宁家和太后的支持,皇上也不会信任她,她说其实我是奉皇上之命监视她的。原来她什么都明白。

我明白她的孤独和无助,却依然冷静的近乎冷酷地劝她处理济州的事。我是向着皇上的,毕竟,他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也是,我多年的好友。

我本来就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向着她。

她似乎有些难过,我没有想为什么,或许……我是不愿想、不敢想。

她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说他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我心中的疑惑又深了一层。



正文 南宫番外(下)



遇到刺客的时候,我居然有让自己都意外的惊惶。好在那个时候,雪衣楼不是执意取她的性命。

而她,居然和刺客都能说得火热,还把他当朋友。

她把江湖想得很好,或许,其实她是向往那种生活的吧。

常笑逃离之后,我对她发了脾气,虽然我不曾多说什么,然而,我的语气让她明白了我的怒意。

她说我不要忘了尊卑。

我悚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理智内敛的我竟然会*地对皇后发脾气?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这个人,太看重人命,又太天真……

而她居然擅自和宋锦*,好在她本来是宁家的人,这个身份让宋锦少了戒心,而宋锦本身没多大本事。幸亏是这样,若不然,该多危险?

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担心,担心若没有人保护她,她该受多少苦?

我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这怎么可以?

她让我背《击鼓》,我知道,她一定是觉得我沉闷,想看看我说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候的样子。

我没有说,一直都没有机会说。

这天夜里,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实身份,她说她叫苏以乔,还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苏以乔,这个刻在心里最深处的名字啊……

她竟然如此信任我。

她说她真的不想杀人。我知道,她重人命,怕看到死亡,于是我说,那些事都交给我来做。

她居然哭了,这个人,果然太容易心软。

那天她突然说,心悦君兮君不知。天知道那时我是多么期待,又是多么惶恐。

而她,只是在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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