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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了么?
“是,皇上教训得是,臣妾逾越了。”以乔丝毫不知道这名男子九曲回环的心理活动,低眉恭谨道,语态疏离。
“现在你倒知道安分守己了?”回过神来的祈景冷冷一笑,薄怒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以乔很疲惫,疲惫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臣妾以后会尽力安分守己的,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
祈景听得这一句,却是连质问都不曾,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连门也不关。
冷风穿堂而过,直吹进来。
她让他生气了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因自己生气?
以乔摇了摇头,迅速地跑下床关上门,而后又迅速躺进冰冷的锦被。
真的好冷啊。
正文 南宫的另一朵桃花
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神仙的清闲日子,却不想,第二天便有人来拜访了。
首先来的是贤妃,说了些安慰体贴的话,拉拉家常之后离开了。以乔想,比起宁敏儿或自己,这个人才像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如果祈景要立皇后,应该会立她吧?
然后是蓝妃,进门先四下一看,笑道,“姐姐可缺些什么,说出来,妹妹能帮的一定尽力。”
“多谢贵妃娘娘了,怡研苑一切都好,不缺什么。”以乔笑道。
“真的不缺么?姐姐可不要和我客气。我倒瞧着这里冷清的紧呀。”说到这里,蓝妃好像醒悟了什么,掩住嘴,不好意思道,“你看我,倒是忘了,皇上正在气头上,姐姐自是住不了好地方。”
来挑衅的是吧?以乔皱起了眉头,这有些人还真是……
“娘娘说得对,的确不是好地方,娘娘来这里真是委屈了,敏儿好生不安,为娘娘着想,建议娘娘早些回去,免得委屈了您,又委屈了小公主。”以乔友好地笑道。
“宁敏儿,你讽刺本宫?”蓝妃瞪大眼睛,骄纵地看着她。讽刺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咒她生女儿,她可是一心盼着皇子的呀,这样母凭子贵,皇后就是自己的了。
“娘娘明察,敏儿是赞同您的话,为您着想的呀。”以乔委屈地辩驳。我告诉你,不是只有你才能装的。
“容嬷嬷。”蓝妃突然冷冷地唤了一个人。
“是。”一个人应声而出。
以乔还没明白她们是要干嘛,容嬷嬷已经快步走到以乔面前,一个巴掌甩过来,又快又狠。
“你!”以乔震怒地看着蓝妃,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打她。
“宁贵嫔不怎么会说话,本宫便教教你吧。”蓝妃得意地一笑,“本宫没资格教训贵妃,教训一个贵嫔还是可以的吧?”
以乔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愤怒地同得意的蓝妃对视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以为她已经很过分了,却发现,原来别人可以更过分。
暮清几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娘娘,我们贵嫔身子不好,您消消气,不要怪罪了吧。”
看着她们屈辱地祈求,以乔更气了,然而,理智却迅速回来,告诫自己冷静。
已经连累过她们了,不能再害她们挨打。
怒视半晌,以乔终于松开了拳头,低下脸,屈辱地行个礼,“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敏儿谨记了。”
“知错就好,还有,管好你的奴才,什么怪罪,我不过教导一下罢了。”蓝妃得意洋洋地离开。
以乔站在那里,凝固了一般。
“娘娘,您没事吧?”暮清她们赶紧过来,担忧地问。
“刚才,你们怕么?”以乔低声问。
“怕?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婉容淡淡答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在宫里好好生活了。”以乔抬头看天,慧恩一死,线索断了,回去的希望已经太过渺茫。
“娘娘?”暮清轻唤。
以乔淡淡一笑,“蓝妃的一巴掌让我明白,争权夺势也不是那么讨厌的,至少,它可以让你不被一些人欺负。”
众人无语。
以乔却看着她们,突然笑得很高兴,“都近年关了,怎么一个个都愁眉不展的,不吉利,快快快,都笑起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呢,乐观些。”
好在,来拜访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还不至于让以乔太忙。
木贵人没来,意料之中的。近来以乔对她的印象好起来,虽然人是孤高了些,但不趋炎附势,不惹是生非,不落井下石,倒也算不错的人。
太后也没来,想到这里,以乔无所谓地笑笑,一直以来,太后对她的态度都是视皇上而定的,如今,皇后的位子丢了,她恐怕是完全放弃自己,任自己自生自灭了吧?
自那夜祈景负气离去,已经有四五天了。
远远地,乐颜公主沉着脸过来。
以乔打趣道,“怎么,鞭子被人抢了?”
乐颜愤愤道,“还不是母后,老念叨着我的婚事,一见我便说宁飒扬怎么样怎么样的。”
“哦?”以乔对乐颜的婚事挺感兴趣,便笑道,“那你觉得你的表哥我的大哥怎么样?”
乐颜斜了她一眼,“虽然他是我的表哥你的大哥,不过我也不打算说他的好话,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笑得温文儒雅的样子,可是,这种笑容总是让人心里没底。”
呃,是这样的么?
那边厢,乐颜还在继续,“我看还不如南宫容若呢,虽然话不多笑容也不多,可就是让人觉得可靠。”
听到这个名字,以乔心里一痛,面上却很促狭地一笑,“那你是喜欢南宫容若了?”
乐颜被她一笑,脸红了,想反驳,却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干脆一定神,“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不可以么?”
以乔笑,“我又没说不可以,你激动个什么?”
乐颜没说话。
以乔看她似乎不开心,于是也敛起笑,郑重起来,“那天在慈延宫怎么不对皇上母后说呢?”
“我才不要成为皇兄母后的政治筹码。”乐颜冷然道。
以乔不想深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笑了笑,“那南宫容若有什么表示么?”
乐颜看了她一眼,却低下头去,沉默半晌才道,“我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对我很好,甚至奋不顾身救过我,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乔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于是掩饰地低下头去。
乐颜苦恼地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和皇兄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打仗,感情很好。我从小就喜欢黏着皇兄,于是跟他也熟识起来。我知他对我与对别的女子不同,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那般对我,是不是只因为我是公主、是他的责任,于是心里更加不敢确定。”
那他之前那般帮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是皇后,是他的责任呢?以乔*地想。
然而乐颜已经停止了倾诉,于是以乔如无其事地笑,“既然不确定就去问问啊,他不说话,那只有你主动了,如果郎有情妹有意,自然是美事一桩,若是被拒绝,那就潇洒地转身呗,反正等着娶公主的好男儿一定一大堆,最不济让皇上赐婚,谅他也不敢抗旨。”
“我才不要皇兄赐婚呢,勉强来的我不要。”乐颜略微不屑地说。
“那你先去问问吧。”
“真的说啊?”乐颜紧张地看着她。
以乔揶揄地笑,“原来乐颜公主还有怕的时候啊?”
“我才不怕呢。”乐颜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去,“说就说,公主我从来没怕过什么。”
以乔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回过头安静地出神,却忽然对自己的婢女道,“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你们陪我下棋吧,不过我先说明,我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差的。”
正文 侍寝(上)
夜幕降了下来,千万盏琉璃宫灯渐次点亮,灿若星辰。
这么晚,乐颜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也不知道表白怎么样了。以乔看着模糊灯光下的残雪,叹了口气。
离睡觉还有些时间,以乔忽然有了写字的兴趣。
写的依旧是纳兰容若的词,却因为无聊,不想太快写完,于是以乔就试着写繁体字。
悠悠的字从笔尖颤颤划落,正是那首《金缕曲》: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唯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祭。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写的什么?”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声音?以乔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过身来行礼,心里却很不厚道地骂,哪个混账奴才,连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怕我吓不死啊?
“免礼。”祈景淡淡一笑,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拿起她写的东西细看起来。
什么情况?以乔“谦卑”地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真难看。”祈景评价道。
以乔讪笑了一下,“皇上说的是。”心里却骂:还真是不客气呢。
“你写的词?”祈景又问。
这个……以乔一脸黑线,吞吞吐吐答道,“回皇上,那个……臣妾才疏学浅,写不来这样的词,只不过觉得喜欢,一时兴起便默写而已。”
“哦?”祈景含义不明地发一个单音节。
以乔抬眼偷看他的表情,却只见一派和颜悦色,心里愈加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哪个高人写的,朕怎么没见过?”祈景继续悠悠问。
果然。
以乔装傻,“回皇上,臣妾不小心忘了。”难道还真说是一个叫纳兰性德字容若的大才子写的啊?那他接下来就该问纳兰性德是谁了吧?
“你倒是真能忘。”祈景笑着说了句,以乔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
祈景却将毛笔递过来,简单道一声,“继续。”
“呵呵,还是不用了吧?”以乔讪笑,奈何祈景一挑眉便十分没气节地接过来,“好好,我写。”
以乔摆开姿势准备写,而祈景就近在咫尺,以乔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飘飘地拂在自己额前的碎发上,于是心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颤歪歪地把一个“身世”写下去,祈景开了口,“接下来要写什么?”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以乔不太顺畅地背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祈景颇为愉悦地笑着,一抬手。
以乔条件反射般地跳起来,“你干吗?”
祈景颇为玩味地看着以乔的表情,笑道,“你很紧张?”
“啊,没有没有。”以乔连忙讪笑着否认。
“朕教你写。”祈景轻笑,握住她的手。
以乔下意识地一挣,“啊,不用不用,臣妾自己就可以了。”
“朕教你。”祈景重复了一句,依然在笑,手上却加重了力度,隐含着威胁和警告。
“那……谢谢皇上。”以乔于是动也不敢动。
祈景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在纸上慢慢写下龙飞凤舞的字。
这样的景象似乎浪漫而温馨。
然而我们的小苏同学此时手心冒汗,后背发凉,僵硬地被他带着。
头发上一阵温热的气流吹过,却是祈景笑了,“你刚才对朕又用了‘你’这个字眼。”
以乔干笑,偷偷躲开那股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嘿,臣妾一时失言了。”
“你怕朕?”祈景继续慢悠悠地问。
“啊,还好还好。”以乔打哈哈。
“你的手在发抖。”祈景继续慢条斯理。
以乔真的恨不得向他那张俊脸挥拳头,却生生忍住,讪笑道,“是有点。”
“然诺重,君须记。你喜欢这样的?”
随着最后几个字写完,以乔重重舒了口气。然而祈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紧搂着她,细细品读着这首词,“题目是什么?”
“金缕曲。”以乔答道。
祈景轻笑,却不再开口。
以乔僵硬地站着,半晌,试探着开口,“皇上,您的奏章都看完了么?”潜台词就是,大哥,赶紧走吧走吧。
“怎么,不愿意朕在这里?”祈景笑问,另一只手也收回来,搂紧了她,低下头,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看她的表情。
以乔讪笑,“臣妾这不替皇上担心么?”
祈景笑了笑,松开手,坐到桌边,吩咐人给他上茶。
以乔松了口气,却听祈景还在发问,“前几天挨了蓝妃的打?”
撒谎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祈景有何用意,以乔含糊回答,“嗯。”
“站着腿不酸么?”祈景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这不时刻准备送你走人么?以乔心里暗想,嘴上却答,“臣妾站着就好。”
茶上来了,祈景十分享受地喝了一口,悠悠问道,“你想一问一答到什么时候?”
到你走的时候。
以乔很快在心里接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皇上想说什么,臣妾洗耳恭听。”
祈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敏儿,朕记得以前,你是断不会这般与朕说话的。”
我怎么知道宁敏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