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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是不可能的,禁足嘛,就当在家好好休息一场了。以乔颇为豁达地想,不过,得为自己找点事做啊,要不然会闷死的。
做点什么好呢?以乔想着,忽然心里一动,笑眯眯地看着暮清,“暮清,你是不是通音律呀?”
暮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略通一二。”
以乔有些好奇,“又能识文断字,又会下棋,还通音律,暮清,你原来是个什么身份?”
暮清沉默了一下,黯然道,“我本滁州当地一个商人的女儿,奈何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便寄居于舅舅家中,三年前选秀女,选到舅舅的女儿,她不想来,舅舅不忍相逼,又不敢抗令,我便替她来了,选秀没有选中,我又不愿回去,便在宫中做了宫女。”
三言两语道尽平生事,暮清说得简单,中间曲折只怕是旁人不能理会的吧。以乔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安慰道,“好了,都过去啦,留在宫中是你最正确的决定,否则怎么能遇到深明大义冰雪聪明体贴美丽秀外惠中活泼可人举世无双旷古绝今的我——呢?”。
暮清看她大言不惭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是是是,娘娘最好了。”
“笑了就好,你会探弹琴么?”以乔问。
“会一些的。”暮清点头。
“好,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便教我弹琴吧,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弹出美妙动听的音乐,这种感觉一定好极了。”以乔笑嘻嘻的,心想,好歹自己也是学过音乐的,小时候弹,呃,电子琴弹得可好啦——虽然后来学钢琴只保持了三分钟热度。
“娘娘不是会弹么?”暮清疑惑。
“呃,”以乔摸了摸头发,“搁太久,忘了。”也不知这个胡扯的理由过关没,不过好歹暮清没有继续问。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响起。
以乔一边站起准备行礼一边琢磨着不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么,祈景已经大步流星地进来了,意气飞扬地一扬手,“免礼。”言罢便随便地往以乔的贵妃椅上一躺,挥了挥手,闲适地闭上了眼。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怎么看怎么舒服。
既然挥了手嘛——以乔打算轻轻地跟着暮清她们出去,祈景却眼也不争地道,“你想到哪去?”
以乔讪笑,“臣妾给您倒茶。”
“朕不渴。”祈景道。
“那,臣妾不打扰您了,您好生休息。”以乔继续讪笑。
“陪朕坐会儿吧。”祈景睁开眼,静静道。
那样认真的目光让以乔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点了点头,坐到桌边。
祈景笑,“坐那么远说话不嫌累么?”
于是以乔将凳子移近了一点点。
祈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抱起了以乔。
以乔呼吸都紧了,连忙挣扎,“你要干嘛?”
“不干嘛。“祈景答,轻轻把以乔放在躺椅上,自己搬了凳子坐到旁边,看到以乔复杂的眼神,笑道,”朕说过以后不会的,你不必怕。“
以乔复杂地呼出一口气。
“怪不怪朕罚你?”
以乔沉默,不知该肯定还是否认。
“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你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小心别受凉,朕不会再允许别人对你颐指气使了。”祈景轻声道。
以乔低着眉,眼睛隐在长长睫毛拉出的阴影里。
祈景伸出手,抚向以乔的脸,以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却没有躲开。
“为什么皱眉?”祈景温暖的指间轻触着以乔的额头。
以乔却突然在祈景的手掌下笑了,“皇上,您累不累?要不回去休息吧?”
“你似乎总乐于催朕离开。”祈景加重了手的力道,但是不至于弄疼。
“皇上栉风沐雨勤政爱民,臣妾是急皇上之所急呀。”以乔笑嘻嘻道。
“这么为朕着想么?”祈景收回手,轻笑,“是不是不习惯说敬语,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知道我叫什么吧?”
以乔装模作样地抓了抓头,“皇上,您叫什么呀?”
“苏以乔!”祈景眯起了眼睛。
以乔连忙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叫您的名字呀,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么?”
“苏以乔,你非要这么抗拒我么?”祈景的眼神开始冷了。
“好吧,”以乔叹了口气,“祈景。”
祈景满意地笑了,继而又道,“叫景。”
呃,好肉麻,大哥,我们又不熟是不是?以乔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叫朕就不走。”祈景道。
有这么无赖的皇帝么?以乔脸压黑线,别扭地说,“好啦好啦,景景景啊,快走吧。”
祈景满意地一笑,“好,朕以后再来看你。”言罢,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在以乔抓狂前大步离开了。
啊,糟糕,忘了问李清的事了!以乔这才醒悟,却是迟了。
正文 皇帝的同甘共苦
“啊,手好疼啊,这什么破东西嘛,这么难弹!”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抱怨了,暮清午晴见怪不怪,晓暖好心地安慰,“等打上趼子就不疼了。”
暮清叹了口气:当初老念叨着要学弹琴的也是这个人啊,叹息之后严肃道,“娘娘,如今您是贵嫔,日后若有哪个娘娘存心刁难您,要您献艺可怎么办?”
“喂喂喂,暮清,你说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好像我什么都不会似的。”以乔不满地嚷道,好歹我是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啊,前途无量啊,后生可畏啊,读了上下五千年的书,会比不过区区一古人?想当年,我少儿电子琴比赛拿第一,画得一手好素描,参加的业余游泳比赛没有不拿前三的,跆拳道可是黑带啊,还有还有,哪次K歌没有我这麦霸的份?
“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暮清连忙道。
“唉,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开玩笑的,”以乔把视线转到自己的琴上,“这首曲子怎么老弹不好呢?”当初决定学的时候,以乔就认准了《春江花月夜》,自己哼着让她们弹出来——虽听着感觉跟原曲不太一样——便开始学了,刚开始挺高兴的,后来就嚷开了,这才知道看山容易画山难,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弹的。
不过被暮清一提醒,以乔的倔脾气上来了,是呀,一定要学好,要不然被某些人笑话去了可不好。
想到这里以乔又开始埋头苦练。
“公主,皇上吩咐的,您不能进去呀。”一个急惶的声音传来。
“狗奴才,连本公主也敢拦,我偏要进去,你们这是想软禁宁贵嫔么?”接着是乐颜气冲冲的声音。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才怎么敢呀,这是皇上吩咐的,奴才只是按命令行事。”伴着声音,当前气势汹汹进来的正是乐颜,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太监。那太监是祈景派来的,同来的还有另一个太监,说是监督以乔改过的,这么些天倒也尽职,赶走了某些想看笑话的人。
“你下去吧。”以乔调侃一笑,“这位公主可不是你能拦住的。”
那太监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以乔转向乐颜,笑道,“整个皇宫敢把皇上的命令当耳旁风的也只有公主殿下你了。”
乐颜没好气道,“都这么惨了你还笑。”顿了顿,又抱怨,“也不知道皇兄眼睛怎么长的,那可恶的蓝妃不惩罚,偏偏惩罚你,他都好坏不分么?”
以乔笑嘻嘻地听着,没心没肺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俩真是默契啊。”
“娘娘,该喝药了。”午晴端着药来了。
以乔的笑脸立刻变成哭脸,忍不住长叹一声,“天天喝药,我都快变异成苦瓜了。”
“良药苦口,娘娘您就大口喝了吧。”乐颜斜眼道。
“你再骂几句你哥吧,这样我就能喝地畅快了。”以乔接过药,却又起了玩笑的心思。
“骂朕什么?你们胆子不小啊。”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糟糕!以乔心里叫了一声苦,连忙搁下药,起身行礼。
乐颜不动,抛了自己皇兄一个脸色。
“乐颜,朕是哪里得罪你了?”祈景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笑道。
“皇兄——”乐颜站起来,沉着脸,“真正该罚的是蓝妃,敏儿姐……”
“没事没事,皇上,乐颜公主只是心情不好,说气话呢,您千万别当真。”以乔一听到乐颜说的,立马打断,她还真受不了有人拿自己与祈景说事,那样子就好象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惨不忍睹似的。
“朕自有打算,不会委屈你的敏儿姐的,你不必担心。”祈景笑道,看了看桌上的药,对以乔道,“药都快凉了,还不喝么?”
“哦,我喝。”以乔看着这一对兄妹,撇了撇嘴。
“给朕。”祈景却突然上前,接过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却往自己嘴里送了。
呃,这个皇帝是要干吗?没病喝什么药啊?以乔满脸问号,小心翼翼地提醒,“皇上,这……是药。”可不是什么补品甜品呀。
祈景微微一笑,“我们同甘共苦不好么?”
以乔不做声了,眉宇掠过几许复杂的神色。
“真苦。”祈景皱了下眉。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苦啦,以乔为自己唏嘘,唉,麻木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来,喝。”祈景又舀了一勺,送到以乔嘴边。
以乔看了看满屋不自在的人,自己赶忙讪笑,“皇上,臣妾还是自己来吧。”
“朕怕你再有机会教唆朕的皇妹骂朕。”祈景玩笑道。
哦,呵呵。以乔干笑,心想,要不要换个勺子呢?
“看你们好的很,臣妹就先告退了。”乐颜一副白*心了的样子,对以乔的婢女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来送送本宫。”
祈景点了点头,“都去吧。”于是屋子里便安静了。
“喝吧,药真的快冷了。”祈景微笑道。
别扭地就着祈景的手将药喝完,以乔琢磨着该怎么和祈景说李清的事,想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那个,济州知州李清,他还行吧?”
祈景擦了擦手,慢悠悠问道,“身为后妃,这么关心一个外臣?”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以乔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保持笑脸,“李清也算是臣妾向皇上推荐的,如果他做不好,臣妾也难向皇上交代是不是?”
“他向朕上的折子,朕都特别留意过。这个人深谋远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祈景道。
以乔一喜,“那他有没有可能升官啊?”
“这么想他到帝都来么?”祈景闲闲地看着她。
以乔讪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这个人忒爱找碴了些。
祈景却一把将以乔拉到自己怀里,抱紧,“以后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准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明白么?”
好霸道的男人!以乔脸压黑线,克制想要跳起来的*,伸手撑着靠近的胸膛,防止自己和他太亲密,同时讪笑道,“我爹和大哥也不行么?”
祈景眯起眼,危险地笑道,“他们是你的爹和大哥么,苏以乔?”
呃,严格说来是不算。“那我自己的亲爹呢?”以乔继续问,一问出来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提这呢?
爸啊,还有妈,还有那一票狐朋狗党……
看着怀里人的神色,祈景脸色温柔下来,轻声问,“想家了?”
呃,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以乔笑,“还好啦。”
“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以后不必在我面前强作欢颜。”祈景皱了皱眉。
“哦。”以乔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点头。
“这些日子一直在练琴?”
“是啊,以前一直都不弹的,现在才知道有多难。”以乔连忙倒苦水。
“让朕看看你的成果。”祈景站起身,拉着她往琴案边走。
“不用了吧,我弹得太烂啦,恐怕入不了耳。”以乔脸压黑线:那样也太丢脸了。
“没关系,朕不会笑话你的。”祈景轻笑道。
呃,那我就勉为其难弹一下吧,谁叫你是我的终极大老板呢?以乔坐下,调整好姿势,便弹开了。
好不容易弹完一曲,祈景不客气的笑道,“果真太烂。”
“你说了不会笑话我的!”以乔气呼呼地看着这个言而无信的人。
祈景轻笑,“什么曲子?”
“《春江花月夜》。”以乔平板板地说。
“听得出来是好曲,不过被你弹得支离破碎的。”祈景笑道,“看来还得勤加练习才行,等你练好了,朕就跟你合奏一曲怎样?”
呃,到时候再说吧。
“时候不早了,你饿不饿?”祈景又问。
“有点。”以乔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有事做了他就会走,哪知祈景扭头扬声吩咐道,“万德全,传膳。”
万德全道了声“是”便没声息了。
以乔试探问,“皇上您是在这里用膳?您不去……其他的地方么?”
“一直到明日早朝,朕都会在这里,你不用多想了。”祈景很干脆地打碎了以乔的期待,凉凉地看着这个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人。
呃,被你看出来了,以乔想讪笑,可是笑不出来,想起那晚的事,开始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朕说话算话。”仿佛能看进以乔心里去似的,祈景淡淡加了句。
呃,你刚刚不还食言了?以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