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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一遍就会了?”以乔很是讶异。
“怎么,不相信朕有这个能力?”祈景被她的表情逗乐了,笑着问她。
“不是不是,皇上的能力强着呢。”以乔赶紧否认,古代皇帝自小接受的可是精英教育中的精英教育呀,有这个本事倒也不稀奇。
“好了,朕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去看看喜不喜欢。”祈景微微一笑。
皇帝能送的,无非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没能翻陈出新,以乔兴致不大,胡乱地看着,在看到一个琉璃色的戒指时眼睛狠狠一亮,捡到宝似地拿在手里,“皇上,这个戒指好看。”
一堆价值的东西,她偏偏捡了最末等的,什么眼光啊,祈景轻轻一笑。
以乔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套去,嗯,大小刚刚好,献宝似地送到祈景面前,“皇上,好看吧?”
“好看。”祈景宠溺地笑。
“有没有跟这一样颜色质地,但要大一些的扳指啊?”以乔又摘下来,一边看一边问。
“有,你还要么?”祈景有点疑惑,“要的话,我让万德全去拿。”
“当然要了,这样的东西当然要一对才好。”以乔笑,“快让他去。”
祈景笑着瞪她一眼,“胆子不小,敢命令朕了。”
“这样说明皇上大度能容啊。”以乔笑嘻嘻道。
万德全于是去了。
以乔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鸳鸯的事,暂时不能查了。
扳指很快就拿来了,以乔认真地看了看,“嗯,是一样的。”抬头看了看祈景,“手伸出来。”
祈景也不问,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
以乔先往“龙爪“的无名指上试了试,嗯,可惜,松了一些,又往大拇指上一套,刚好合适。
以乔把自己的戒指递给他,伸出手,“帮我带上。”
祈景依言,笑着问,“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啊,”以乔看着自己带着戒指的手,简短的解释,“表示我们是夫妻。”
虽然不能证明自己有一段如意的爱情,可是,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有一个不错的丈夫是不是?也不枉……自己在这人世走过一遭。
“既然这样,可就不准弄丢了。”祈景温柔地命令道。
正文 一起去旅行
“娘娘,王太医开的药果然有效,这些天没听到您怎么咳嗽了。”晓暖为这个好转的情况喜笑颜开。
“是呀,娘娘,您的脸色也红润多了,看起来更美了。”午晴笑道。
“嗯,这下我也感觉舒服多了。”以乔也开心一笑,心下却有些悲凉:现在药里没有掺雪蓟萝,所以药效显现出来了,可是,恐怕这些都只是表象吧?毕竟,中毒已经深了,等过一段时间,恐怕自己的身体机能……会以更快的速度崩溃下去吧。
一年半载,一年半载……
“娘娘,已经可以出发了,皇上差人来请您过去。”李公公禀告道。
“好,我这就去。”以乔将药碗递给午晴,移到梳妆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色,确信自己没有前几天那么苍白了,这才松了口气,“午晴,我们走吧。”
“敏儿姐,等我一下。”后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回头看去,便看到英姿飒爽的乐颜过来了,兴高采烈的样子。以乔微有些歉意地一笑:前些日子忙着自己的事,倒有些疏忽她了,也不知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来的。
“敏儿姐,皇兄都有好久没去草原了呢。”乐颜亲热地挽了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
“哦,难怪你心情这么好。”以乔干笑,一提跟从前有关的事她就发晕:从前从前,她哪知道什么从前?
“那当然了,一想起广袤无边的草原我就忍不住高兴。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这红色的衣服很衬你,比蓝妃穿的好看多啦。”乐颜上下看了看她,笑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以乔摸了摸鼻子。
乐颜斜了她一眼,“还真不谦虚。”
以乔笑,“你二哥二嫂他们去么?”
乐颜漫不经心道,“他们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由他们去吧,我们就别管啦。”
两人说笑间便到了,南宫容若已是整装待发,华丽的皇辇停在当中。
见到二人,南宫容若行了礼,许久不见,他依旧是老样子,穿着黛青色的劲装,英气迫人,表情却淡淡的。
“咦,怎么就你一个,我大哥不去么?”以乔很是疑惑,大家都是一品的御前侍卫,虽然有正副之分,但不都应该随皇帝走么?
“宁大人与皇上在一起,一会儿再过来。”
呃,和皇上……
南宫容若说得平淡,但以乔却听得惊心。客观来讲,回宫以来,祈景对宁家的“看重”已经到了刻意的地步,明明是要打压的,可为什么采取的,却是这样的行动?他越是这样,以乔越觉得不安: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么?其他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是,大哥……
“南宫,我的马派人牵来了么?”乐颜抬头看向南宫容若,姿态语气平常,就好像中间不愉快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
以乔不易察觉地苦苦笑了一下:如此,那我也当,中间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吧。
“回公主,派去的人马上就回。”南宫容若冷清道。
以乔于是想起了自己好像也有一匹马,一匹枣红色的马。要不要也让他们带过来呢,不过,好像,呃,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驾到!”万德全的声音。
祈景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以乔一眼瞧见了自己的大哥和李清,至于宁年远和蓝明,呃,忽略掉,忽略掉。
宁飒扬换了武官的打扮,素色的劲装,提着剑,看起来儒雅高贵,雄姿英发,跟平日里的轻袍缓带相比,当是另一番景象了。
第一次见如此清爽利落的宁飒扬,以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小小的骄傲了一把:这名风华绝代的男子,可是自己的大哥啊。
众人都在笑,一派盛世和谐歌舞升平的景象。
热闹气氛感染了以乔,嘴角翘起弧度,以乔悄悄看向李清,眼睛里有询问。
李清极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于是以乔满意地笑了。
祈景将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动声色地继续对着众位大臣说一些场面话,不久之后,便有人提醒了,“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以乔好笑:这些古人,做什么事都喜欢弄个吉时出来,还真是不嫌累!
祈景笑道,“如此,有劳众位卿家了。”
大臣们行礼。
便有人在皇辇前跪下,祈景温柔地对以乔笑了笑,“走吧。”言罢走过去,踩在那人背上,上了皇辇,之后又转了身,伸出手,微笑着看着以乔。
呃,以乔看了看那只手,再看看跪着的人,又看看祈景,犹豫不决。
那样踩,会不会很疼?大庭广众之下,就着这只体贴的手上去,会不会很惹眼?
以乔突然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看南宫容若的表情,甚至不敢想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怎么了?”祈景微微疑惑。
会习惯的会习惯的,毕竟,这个才是自己下定决心相守的……夫。
以乔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没什么。”坚定地握住那只伸出的手,就着力道利落地上去了,回过头来看乐颜,还没说什么,乐颜已经摇了头,“我先骑马。”
以乔干笑了一下,放下帘子,进去落座。
身后群臣高呼,“恭送皇上!”
祈景看着终于更进一步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挑了挑眉,凉凉笑道,“今天都跟李清说了些什么?”
“呃,我们没说什么呀?”以乔疑惑,天地可鉴,她今天可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了呀,除了南宫容若,没有和任何臣工搭过腔。
“你们不是点头又摇头地示意了许久么?”祈景笑。
“呃,”这皇帝好精啊,幸亏没说他们“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我就是问问他在吏部做得顺不顺。”
“哦,就是这样?”祈景反问。
“就是这样。”以乔说得干脆。
“好吧。”祈景笑了笑,由着她打自己的小算盘,“陪朕下棋吧。”
“下棋?”以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是下棋。”祈景看着她的表情,愉快的笑了。
出了繁华似锦的帝都,四处春意烂漫,明光照眼。
“啊”的一声,整齐和谐的车队突然爆出呼喊。
以乔气闷地看着对面得意的人,“明知道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还让我下这个破东西,你很高兴是吧?也不知道让一下,气死我了。”最后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棋局,以乔气呼呼地掀开帘子,也不经祈景允许,看着马上丰神俊朗的人,直接道,“哥,我们换一下行不,我想骑马。”
宁飒扬迟疑地看着她。
祈景从后面露出来,心情甚是愉悦,微笑道,“飒扬,你上来陪朕下下棋。”
飒扬?以乔暗自翻了一下眼睛,腹诽道:看不出来你们关系这么好。
“是,皇上。”宁飒扬下了马,看着以乔安全上去坐稳了才回身上了皇辇。
“万德全,好好照应娘娘。”祈景嘱咐了一句便笑着进去了。
万德全牵着缰绳,“娘娘,您坐好,小心别摔着。”
貌似这个人总担心她会摔着,就好像一位老好人担心自己怀了孕的孙儿媳妇会摔着一样,而且那孙儿还是三代单传的。
以乔被自己的比喻给恶心到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劳烦你了,把马缰给我吧。”
“奴才给您牵着就好。”万德全道。
以乔郁闷。
乐颜在旁边添油加醋,“娘娘啊,就您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是本本分分坐着吧。”
以乔笑,“哟,我还不知道呢,原来公主殿下您不仅脾气不好,还眼神不好啊。”
“我怎么脾气不好了,我怎么眼神不好了?”乐颜不服气道。
“你看你看,脾气不好了吧。”以乔一副抓到把柄的样子,煞有介事道,还不忘拉旁人下水,“凶巴巴的,怪吓人的。万公公,你看是吧?”
“我是吗?”乐颜瞪眼看他。
万德全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陪笑。
“南宫大人,你说呢?”以乔不放弃,继续为祸人间。
被无辜波及到的南宫容若面无表情道,“卑职不敢妄自评论,否则是卑职逾越。”
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
看看,谁说姜是老的辣,这就是反例。
以乔感叹了一下,又觉无趣,便又回到最初的问题,命令道,“万德全,缰绳给我。”
“还是老奴给您牵着吧,您要是摔到就不好了。”万德全小心心翼翼道。
气死我了!以乔怒目看着他,“你给是不给?”顿了顿,又加一句,“不给我现在就摔下去,你就可以去跟皇上交差了。”
乐颜在一边笑开了。
笑笑笑,笑死你!以乔瞪她。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万德全连忙道,身子的姿势很奇怪,就好像随时准备冲上去为以乔做肉垫。
“算了,这就么着吧。”看着万德全惊慌为难的表情,以乔叹了口气。
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了主,还指望什么呢?算了算了,什么都算了。
好半天以乔都没有做声,乐颜有些奇怪了,“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就不说了呗。”以乔漫不经心地道一句。
“随你便。”乐颜斜她一眼。
正文 一夜伤怀
是夜,祈景在宽阔的河边扎了营。
以乔见祈景正和宁飒扬谈着事情,松了口气,慢慢走出了营地,来到河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却壮阔雄浑地让人想起黄河。
月华似水,凉凉地披散下来,纯净而空茫。
伸出手,月光便停驻在手心,轻轻并拢五指,却什么也握不住。
身后,河岸上连绵不绝的千帐灯火璀璨而温暖,然而终是远了。
千帐灯。
以乔为脑海浮现的这个词微微笑了。
故园无此声哪!
凉凉的夜,凉凉的月,空气中有淡淡的伤感。
静静上前,看着气势浩大的河面,以乔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和这雄浑融为一体会是什么感觉?
轻声一笑,以乔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走上前几步,好更近距离体现着不一样的气势。
“娘娘!”突然一个略微急促的声音响起。
以乔吓了大跳,转过身去,便看到清冷月光下同样清冷的南宫容若。
“干吗干吗,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以乔一边安慰着自己受惊的心脏,一边板着脸数落道。
南宫容若不做声,表情,呃,难看且奇怪,难以形容。
以乔看了他有那么两秒钟,眉头突地一展,玩笑道,“怎么,怕我跳河?你当我真是乐颜说的弱不禁风啊,你放心,哪天你跳了我都不会跳。”说完突然觉得这话有歧义——就像在说自己足够坚强,不会为南宫容若殉情似的,于是神色尴尬下来,吞吞吐吐解释道,“呃,我是说……呃,是说……我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都好,不会做那些寻死觅活的事。”
南宫容若低下眉,没答话,半晌道,“娘娘,夜深了,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