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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容若低下眉,没答话,半晌道,“娘娘,夜深了,请回吧。”声音冷清清的,让人想起在寒夜里飘荡的雾气。
既然南宫容若已恢复正常,那么自己也恢复正常好了。
“南宫容若,”以乔淡淡一笑,“你找的理由总是这么单调。现在还早,而且,这种景象难得见到,我晚一点再回去。”
背后再没有声音了。
“上次心情不好,迁怒到你,很抱歉。”安静半晌,以乔又淡淡对着虚空开了口,虽然自己每次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但是却感觉的到那清冷如星光般的气息,她知道他在。
南宫容若沉默,半晌才道,“娘娘无需对卑职说抱歉。”
“就是因为我尊你卑,所以就算是做错了,也无需道歉么?”南宫容若的话总能轻易让自己生气,以乔的语气有些泛酸。
“不是。”照旧是沉默了之后才回答。
“那是为什么?”以乔知道此刻不应该也不能执着,可偏偏管不住自己问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那是因为,你是苏以乔,无论你做了什么,永远都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然而这个理由终究不能说出口,“因为娘娘……”南宫容若正准备回答,却被以乔打断。
“对面那是常笑么?”以乔刻意打断他的话,微笑着指着河对面。
身着灰袍的人,骑着他那匹白色的骏马,伫立在一个黯淡的小山坡上。如水的月光在他身上渡了一圈模糊的银光,夜风拂过,这一切使他看起来俊逸而从容。
“是。”南宫容若简单答了个字。
“他来这里干什么?”以乔疑惑,而后调侃道,“该不会守株待兔,等着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再来对我出手,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完却自己摇了摇头,“不对呀,自己已经不是皇后了,谁还会费心来对付我?”
知道对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到自己,常笑扬眉一笑,对他们挥了挥手。
以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得清他的动作,于是也挥了挥手,笑了笑,道,“说起来,常笑有些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呢。”却是对南宫容若说的。
长得不像,但个性有些像。
也只是有些像而已。
这样的夜晚,那个叫做许子希的只能做朋友的人,是在做什么呢?
虽然不再爱了,但作为朋友,想念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南宫容若没有说话。
于是以乔自嘲地笑了笑,“我对你说这些做什么呢,毕竟你对我的以前一无所知。”而我,也对你的以前一无所知。
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比陌生人……强了那么一点点。
南宫容若的手掌蓦地收紧,紧得有些发疼。
“算了,不为难尽忠职守的南宫大人了,我回去了。”以乔淡淡一笑,转身的刹那看了一眼对面的常笑,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才行,太多的疑问需要他解答了——虽然他不一定解答。
“娘娘……”南宫容若突然出声,向前迈了一步。
“怎么了?”以乔站住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容若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要叫住她呢?这该死的身体居然先于理智行动了。自己,是想解释什么呢?还是想挽回什么?
见他半晌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扑克脸,以乔撇了撇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南宫容若化作雕塑一般。
以乔淡淡扫了一眼,朝灯火通明的营地走去,却遇到了正出来的宁飒扬。
夜色里,素色衣裳的温润男子与高洁的月光格外相得益彰。
“哥。”以乔被他脸上的柔和表情感染,极轻极柔地唤了一声。
“这么晚去哪了,午晴正找你呢。”宁飒扬月光照水般温柔地说了话。
“出去看了看夜景,结果被尽职的南宫大人赶回来了。”以乔笑。
宁飒扬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南宫容若,微微一笑,“南宫大人是很尽职的。我们回去吧,你的药快凉了。”
“好。”以乔笑答,心满意足地享受这种有亲人关心的感觉。
正文 情敌出现
大队人马行了些日子才到目的地,西漠国新国王哈撒亲自前来迎接,同来的还有哈撒的王兄凌河王爷、王妹伊沙公主。
祈景和以乔下了皇辇,改为骑马。
哈撒精细干练,凌河魁梧爽朗,伊沙公主看起来十五六岁光景,一双活泼的眼睛不断在祈景、南宫容若和宁飒扬三人身上打转,看得以乔心里隐隐有些冒火。
照例是客套的场面,以乔有些恹恹,同乐颜落在后面说话。
伊沙公主却骑着马过来了,平板板地问,“你们谁是乐颜公主?”神态颇为倨傲。
这丫头,太不懂事了!以乔不禁感叹,西漠是祈家天朝的附属国,连他哈撒王兄见到她们都要礼让三分,她却在这里摆公主的架子,都不看看对象是谁么?
“本宫就是,有何赐教?”乐颜的公主脾气也上来了,用同样倨傲的眼神看着她。
“听说你武艺高超,善骑善射,天朝好多男人都比不过你?”伊沙继续倨傲道。
“是又如何?”乐颜冷冷问。
“明天,”伊沙一扬马鞭,指着乐颜,“我要和你赛马。”
“伊沙,别胡闹。”凌河王爷驱马过来,皱着眉呵斥。
“我哪有胡闹?”伊沙撅着嘴,不满道。
“是呀,王爷,伊沙公主只是说要和本宫赛马,哪有胡闹?本宫奉陪就是了,还会怕了不成?”乐颜冷笑道。
“那就说定了。”伊沙满意地一笑,掉转马头离开了。
“娘娘,公主,王妹不识大体,得罪了。”凌河行礼,语气坦荡,姿势大度,国字形的脸在阳光下颇为英武。
“无妨,本宫只消王爷带句话,让伊沙公主好好准备,明日的胜利我志在必得。”乐颜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凌河眼里映着英姿飒爽的公主,朗声一笑,“本王必当带到。”
“那多谢王爷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以乔被冷落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色,突然悄悄地笑了。
似乎是难得的盛会,哈撒在空地上燃起了巨大的篝火,两国的人围着篝火而坐,乐师们奏着欢快的民族音乐,西漠能歌善舞的姑娘少年们踏着节奏翩翩起舞。
祈景和对面的哈撒、凌河把酒言欢,却只让以乔喝牛奶。以乔在一旁干坐着,实在是无聊得很,转头一看,乐颜居然不在。
这个没义气的家伙!以乔横了那个空空的座位一眼,回过头来想找个借口好让祈景允许自己离开,却听到人群中的欢呼声。
以乔定睛看去,便看到伊沙在人群里旋起旋风一样的舞步。火光的映衬下,红衣少女群裾飞扬,在地上踩出疏密有致的节奏,回转之间神采飞扬,每一个动作都是光芒四射、宛如跳动的火焰,又似一朵乍阖乍开的红棘花,说不出的美艳凌人。
“伊沙!伊沙!伊沙公主!”那样热烈美丽的舞姿显刹那间让西漠的子民们燃烧起来,欢呼叫好声风一样四起,接着欢呼的人们跟接她的节奏,围着篝火跳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她跳得很好,可是,这丫头究竟一边跳舞,还一边目光灼灼地对谁暗送秋波呢?以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火光下神色依旧冷清的南宫容若,以及旁边温和华贵的宁飒扬。以乔皱了皱眉,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宁飒扬气质太高华,一般人配不起——她可不想有一个倨傲骄纵的人做大嫂,宁飒扬肯定也怕吵对不对?至于南宫容若……
如果是祈景的话,倒可以考虑考虑,呵呵。
不知道祈景知道这句话会做何感想?
“皇帝陛下,您觉得王妹跳得如何?”哈撒转过脸,笑问道。
“伊沙公主的舞姿冠绝天下,惊鸿不及。”祈景笑道,浅浅地抿了一口酒。
“我这王妹,可是西漠的瑰宝啊,就是有时候脾气冲了一点。”哈撒似乎对自己的王妹很是自豪。
祈景但笑不语。
以乔琢磨着这是不是要联姻呢,祈景会有什么打算?偷偷看了看祈景的神色,却看不出丝毫的信息。
一旁的南宫容若和宁飒扬也都神色如常,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唉,这些人精啊。
不过,以乔叹一口气,只要不是宁飒扬,她都可以不做声,当然,有些人,她也……没有立场做声。
哈撒不再说,笑了笑,举起酒杯。
周围很热闹,热闹到了喧嚣的地步,以乔觉得有些疲倦。记得以前她都是很喜欢热闹的,如今,这些热闹,却只让她心浮气躁,想要远离。
“想不想去跳舞?”祈景转过头,轻声问她。
以乔笑,摇了摇头,“这里太吵了,我想出去吹吹风。”
祈景柔柔一笑,“好,别走太远就是了,让午晴跟你一起去,注意安全。”
以乔点了点头,行了礼便退出来了,午晴也跟了出来。
“午晴,你去帮我把药煎好吧,我走一下就回去喝。”
午晴很是迟疑。
以乔淡淡笑了笑,“这里都是西漠和我们的人,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午晴听出了自己的主子在强调一个人,沉默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沿着青青的草地一路行去,眼前视线极为开阔,天高地迥,星华灿烂,温柔的风吹得人心渐渐安静。
以乔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于是皱了皱眉,一个人静静地往前走。
真是的,没事的时候天天露面,一有事找他吧,就不见人影了。
“贵嫔娘娘落魄到如此地步么?”斜地里突然冒出一个调侃的声音。
正文 与常笑的交易
“贵嫔娘娘落魄到如此地步么?”斜地里突然冒出一个调侃的声音。
以乔吓了一大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这个人跟南宫容若似的,总是神出鬼没,莫非,这就是武功高强人的特点?
“我是用脚走过来的。”常笑笑道。
“刚好,我正要找你,自那次在河边见过之后就没见过你了,怎么又回来了?”以乔懒得和他计较太多,这些天一直找不到他,她心里着实疑惑。
“我没必要天天跟着你们,至于今天么,是来看一个一个老朋友——你找我有何贵干?”常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以乔上下打量他,突地缓缓一笑,“西漠的王都都有朋友,你的本事还真不小,莫非,你就是那慕容洛阳,而常笑的身份不过是个障眼法?想来你爹也不会给你取这样的名字,姓常名笑,实在是奇怪。”
常笑笑了笑,“找我有何贵干?”
“你这算是默认了?”以乔追问一句。
常笑不答反问,“这些天一直在找我?”否则怎么知道他自河边之后再没露面呢?
以乔有些气闷,这家伙,口风还是这么紧!被郁闷到了,以乔平板板道,“我找你有事。”
常笑漫不经心,“什么事?”
以乔叹一口气,“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郑重点。”
“我很郑重啊。”常笑笑得没心没肺。
“算了算了,随你便,”以乔有些烦躁了,“我有两个问题,如果第一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那么第二个问题就不必了。”
“你说。”常笑懒散地站着。
以乔敛着眉,沉默半晌才问,“当初,究竟是谁雇佣你们来杀我?”
“我说了,这个问题不能回答,这是我们的规矩。”常笑笑,回答得干脆。
“那么,我换个方式,如果是贤贵妃雇佣的你就不点头。”以乔想了想,道,虽然这个说法有那么一些,呃,不妥,但总比言语上就输给他要好吧。
常笑好笑,“我不点头你就能下定论么?未免草率了些。”
“是啊。”以乔叹气,觉得有些挫败,于是坐了下来。身下的草柔柔的,微微散着香气,却止不住以乔的疲倦,“跟你打交道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常笑挑眉一笑,“谢谢夸奖。”
以乔低着头看脚下的青草,没有答话。
“还有话说么?没有我就走了。”过了半晌,见以乔不说话,常笑开了口,“在这里拖得时间越久,对你越不利。”
“有什么不利?”以乔问,声音低低的,闷闷的。
“这还用问么?”常笑好笑,看了看四周,“你就不怕别人看到,说些流言蜚语么?你一个皇妃,若是有什么传出来,恐怕不是小事吧。”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怕?自己无愧于心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说真话解释一下呗。”以乔闷声答,如果祈景不相信我那我认了。
以乔说完就又不做声了,常笑觑着她低落的样子,等了等,问,“没什么事了吧?”本来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看着她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像以前那样有南宫容若守在身边,于是步子就迈不动了。
罢了罢了,自己好歹算是欠他一点人情——虽然那人情他并不需要。常笑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
“有事,”以乔站起来,淡淡道,“我有事让你们雪衣楼帮忙。你能做主么?”
“某些主还是能做的。你有什么事不妨先说来听听,不过,找我们雪衣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