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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啊。”以乔笑的笃定,既然答应了他,既然和南宫已经讲开,那她就好好履行诺言吧,在自己……离开之前。
“手怎么回事?”祈景却突然冷了脸色。
以乔这才发现自己衣袖下滑露出了手腕,象牙般白皙的皮肤上几圈青紫的痕迹。
她当然知道这是前天晚上南宫容若的杰作,无论自己采取怎么样的措施,就是消散不了,心下半是不平半是恶作剧地骂,“那个混蛋抓的呗。”
如果南宫容若在这里就好了,听着骂还得默不作声地受着,想想就觉得比较解气。
而祈景当然不知道她指的另有所人,不满道,“受了伤怎么还说没有?”
“这点小伤回去让午晴他们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以乔满不在乎道。
想起昨晚的惊险,祈景皱下眉忍不住要教训,却又怕说重了,让她觉得委屈,就寻思着怎样开口。
而门口,万德全、墨太医以及端着药的小岭子来了,看见南宫容若定定地站着,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几丝莫名的情绪,万德全于是疑惑地唤了一声,“大人?”
南宫容若回过头,淡淡道,“给我吧。”伸手拿过药,扬声唤了一声,“皇上。”
以乔连忙站好。
“进来吧。”祈景答应。
“娘娘,这是宁大人的药。”南宫容若低着眉道了一句。
“哦,谢谢。”以乔接过,在墨太医、小岭子的帮助下喂宁飒样喝药。
“查到什么了么?”祈景问南宫容若。
“西漠国一方还在查,羽林军也在四处追踪,暂时没查到什么。”南宫容若道,在祈景面前,他的话终于多了些。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刺客的脸?”祈景皱着眉,沉吟半晌问以乔:回来后她就忙个不停,以至于自己都找不到机会问。想到这里祈景有些头疼——看来自己越来越习惯看她脸色行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了,是去年年底我出宫时劫持我的人。”以乔沉思着吐出一句话。
那个剑法快如闪电的人?祈景一惊,那真是太危险了,沉下脸,不满地质问,“你不是说累了么,大晚上还跑出去做什么?”尽管自己总在派人盯梢,可她总能想到办法甩开,这个女人,太不让他放心了。
自己跑出去做什么?糟糕,常笑!以乔心里惊呼,唉,看来只有今天晚上再出去一趟了——可是还能么?
“怎么了?”祈景看她不说话,表情倒是变了几变,不禁追问。
“哦,皇上,我本来是想睡的,突然发现戒指不见了,就慌忙出去找,现在才记起来,原来我放在桌上了。”
“大晚上跑出去找东西?你倒是会挑时候。”祈景凉凉一笑。
“皇上,你也知道,臣妾有时*起来是有些迷糊的,”以乔干笑一声,“而且,那戒指是夜光的,好找,臣妾担心它被别人捡去了,你也知道,那戒指很重要的。”以乔明里暗里地讨好。
祈景一笑,姑且相信她的说法,却仍凉凉评价道,“理由不错,但不该一个人私自出去。”
以乔笑容一僵,心里骂开了。
祈景笑了笑,“转向墨太医,“墨太医,你看宁爱卿什么时候能醒?”
“宁大人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清除,体温也以稳定,晚上当能醒过来。”为宁飒样检查了一番的墨太医恭谨答。
“贵嫔现在该放心了吧,小岭子,送娘娘回去休息。”祈景示意了一下小岭子。
小岭子伶俐地上前,“娘娘,您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明白祈景的关心,以乔站起来,行礼,有些疲惫地道,“是有些累了,臣妾告退。”
“休息好了到朕那里领罚。”祈景笑着加了一句。
“哦,是。”以乔表面恭顺,心里已经计划好要讨价还价了。
出门的时候遇到乐颜,昨夜的惊变也惊动了她,守了一会儿,她熬不住,又见以乔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了。
“宁飒样怎么样了?”乐颜问,似乎她对这位表哥总是淡淡的,不痛不痒。
“没事了,晚上就能醒过来,一宿没睡,我要回去休息了。”以乔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快去吧,我去看看他。”乐颜连忙催促。
以乔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而此时,祈景正在交代,“南宫,这几日加强娘娘那边的守卫,尽量劝止她四处走。”
“是,皇上。”南宫容若波澜不动地答道。
“皇兄,你脸色有点差啊,该不会也一夜没睡吧?”乐颜劈头就问。
因为以乔过于担忧的态度,昨晚不知道多少人陪着没睡。祈景揉了揉太阳穴,“是啊,刚好,飒样就交给你照顾了,朕回去休息,南宫、墨太医,你们也回去歇会吧。”
正文 大家都坦然吧
实在是累的厉害,以乔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抬头看了看,午晴不在,小岭子也不在。
翻身坐起,以乔踌躇着要不要想办法出去找常笑,不出去吧,那件事一直压在心里还真不舒服,去吧,要是再遇上那个冷面刺客可怎么办?更何况,要是被祈景知道了,说不定会罚她一年半载的足禁呢。
唉,先只想着睡觉,现在肚子还真是饿得不行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了吧?自己穿衣洗漱了一番,掀开帷帐,没看到下人,倒看到明显增多的羽林卫。
祈景大哥,祈景大爷,您该不会来真的吧?以乔脸压黑线,这样自己还要怎么活动?
正在四处偷瞄着,南宫容若走过来,行了一礼,“娘娘,皇上让卑职转告你几句话。”
“哦,你说。”以乔想起自己白天骂他的情景了,笑得好不畅快,畅快又阴险。
“晚上请呆在营中,哪里都别去。”南宫容若语气微冷,微抬了眼,露出一丝隐隐的警告。
呃?这是社么表情,还懂不懂得尊卑呀?
他如今倒是不刻意避着了,可是不避的他也很让人火大呀。
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南宫容若都发毛了,那祈景估计更愤怒了,唉,会领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手还疼么?”南宫容若压低了声音,保持着恭谨的姿势,却微微抬起眼,看着她。
呃,他是不是听到了?以乔心里先是小小的内疚了一把,随即又压下这股念头,皮笑肉不笑道,“南宫大人要不要试试?”
看着她这副表情,南宫容若决定不道歉了,面无表情地低下眉,说了两个字,“头发。”
“头发怎么了,很乱?”以乔下意识地去摸。
“左边。”南宫容若惜字如金地说。
以乔拉过一把发丝细看了看,发现有一缕被齐齐斩断——看来昨晚近在咫尺的剑还挺吓人的。
想到曾经自己离脑袋搬家不过一尺一寸的事,以乔心里寒了一下。
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显微镜还是扫描仪啊,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注意到?
“以后别再这样了。”南宫容若皱着眉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这个女人让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骂吧,又舍不得,不骂吧,又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顿了顿,南宫容若淡淡道,“去皇上那吧。”
“去那里干吗?”以乔首先是条件反射般的问,问完就觉得浪费了。
“领罚。”南宫容若清冷冷的提醒。
以乔抬眼四处看了看,问,“南宫大人,你刚才说了什么么?应该没说吧,本宫除了一阵乌鸦叫,什么也没听到。”
南宫容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以乔却微微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经过那些事情,大家的状况,似乎,都还比较好呢,那她就可以心安了。
“我身边的人都到哪里去啦,怎么一个都没看到?”以乔振作精神,生龙活虎地问。
“都有事忙去了。”南宫容若淡淡答了一句。
“不会吧,什么事那么忙啊?”以乔感慨了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
以乔依据大半年的生活经验,心里拐弯抹角地算了一下,想起来亥时之后就是子时了。
“啊,这么晚了,”以乔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去厨房找点什么,问题是,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多了,厨房在哪啊?
“你知不知道他们把厨房安在哪了?我得去找点吃的。”以乔四下看了看。
“你真的饿了么?”南宫容若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还假的饿了?”以乔看着他怀疑的眼光,毫不客气地嚷。
“昨天。”南宫容若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呃,貌似是有这么回事。
以乔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呃,太久的事了,忘了。”说完声音又大起来,“可是,用你那深谋远虑的大脑想想啊,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吃过什么了哎。”
“那就,去厨房吧。”南宫容若迟疑了一下才道。
以乔正要开开心心地走,午晴却端着盘子回来了,“娘娘,您起来了啊,我去厨房给您弄了些吃的。”
“哦,刚好。”真是会挑时候啊,以乔干笑了笑——明白自己的计划再次破产,接过盘子回身*营帐。
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对南宫容若凉凉一笑,“南宫大人,此时此地,好风如月,夜色宜人,您就高高兴兴地守着吧。”
您不嫌累,爱守便守着,本宫可不奉陪啦。
“娘娘,还和您的胃口么?”午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嗯,很好吃。”以乔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心想着如何见到常笑,以及,如何面对定时炸弹一样的墨太医。
“对了,你吃过了没?”以乔抬眼看了看她。
“已经吃过了,”午晴顿了顿,又道,“娘娘,您……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吧,有什么事可以差遣我的。昨晚,太危险了。”
“哎,管家婆啊,刚走了一个暮清,又来一个午晴,我不知道原来你们都有这种潜质啊。”以乔感叹。
“娘娘!”被以乔一调侃,午晴有点不好意思了。
“唉,吃饱了,喝足了,我去看看我大哥去。”
“奴婢跟你一起去。”午晴连忙道。
“好啊。”以乔好脾气地允许。
两人出了营帐,向宁飒扬的营帐走去,南宫容若沉默地跟上了。
以乔笑了笑,“午晴,这几天累不累?”
“服侍娘娘是午晴的福分,奴婢一点也不累。”午晴乖巧地笑。
两人正走着,忽地听到一个凉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声音,“朕的爱妃,你又想去哪?”
正文 恋爱进行时
两人正走着,忽地听到一个凉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声音,“朕的爱妃,你又想去哪?”
以乔转头,便看到祈景站在那里,逆光看去,他的脸英俊而暧昧。
以乔不做贼,所以不心虚,理所当然地答,“我去看看我哥。”
“他下午就醒了,刚喝过药又睡下了。”祈景笑答。
还睡,都睡成猪了。以乔嘀咕,本来想待会扶他去外散步的,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看来计划落空了。
“怎么,有意见?”祈景微微低下头看着她。
“怎么会呢,多多休息,有利于健康。”以乔讪笑。
“不是让你醒了去朕那里领罚么,怎么不去?”祈景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敢无视他命令的女人。
“呃,忘了。”以乔脸不红心不跳的,腹诽道,谁没事急着领罚啊?
“朕不是还让南宫提醒你了么?”祈景凉凉地笑。
“回皇上,卑职还没有机会和娘娘说。”南宫容若敛眉道。
啊呀呀,不得了了,南宫容若也开始撒谎了,而且对象还是他一心尽忠的皇帝,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天要下红雨了。
“是呀,南宫大人还没跟我说呢。”以乔也装。
“南宫,这可是你第一次失职啊。”祈景看着他笑了笑,“算了,现在说也是一样的。”说完又看向以乔,“是不是想出去?”呃,笑的很媚惑。
以乔是想出去啊,可是,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阴谋”。
“刚好朕也想去走走。”祈景往前跨了几步,走到她身边。
“呃,不用了吧,再有刺客怎么办?”以乔脸压黑线,这三更半夜的……
“朕正想会会他,”祈景笑。
“呃,皇上您位高责重,不当以身犯险的。”以乔继续循循善诱。
“去不去?”祈景斜眼看她,用表情说,再敢多说一句,小心双倍惩罚!
“去!”以乔很没气节地一笑,跳到祈景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祈景看着她陪笑脸的表情,笑了一下,“走吧。”
南宫容若和其他人自动退到一边。
以乔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看南宫容若,呼出一口气,笑。
我想我终于能完全放开了,既然有缘无分,何不让各自都活的轻松些?眼前这个人,她是不能也不忍再伤害了。
或许,撇去一切政治因素,她也是爱他的,只是不若对南宫容若的爱那么纯粹。
或许,同时爱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是需要作出取舍。而她,选择了祈景。
她抬头细细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微微笑了,低声道,“景,谢谢你。”
“谢什么?”祈景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