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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乔威胁地看了万德全一眼,冷冷道,“不就是我说要帮助宁飒扬么,你们都知道啊。”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祈皓皱着眉,难懂地看着她。
“王爷,不是这样的呀!”万德全急忙道。
“万德全,你嫌命长了是吧?”以乔一急,不惜出言恐吓。
“万德全,你说,有皇兄在,你的脑袋稳固得很。”祈皓笑得如花似玉。
万德全看了一眼以乔,还是视死如归地决定说实话,“那时候娘娘咳了血,老奴担心是不是病情加重,可是娘娘又不肯看太医。”
“有这样的事?”祈皓笑着抬眼,审视着以乔。
还是说了。以乔无力地坐下,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
“宣一下太医吧。”祈皓桃花笑春风似地吩咐。
“不必了。”以乔阻止,坐到祈景身边,看着他,淡淡道,“反正我大庭广众之下包庇乱党,罪证确凿,皇后是当不下去了,搞不好还会掉脑袋,看太医干吗呢?”
“在皇兄处理之前,你还是皇后。”祈皓笑着回绝。
“我说恒安王爷,咱两非亲非故的,没啥交情,你何必跟我较真呢?”以乔头疼道。
“你错了,”祈皓好整以暇地笑,“一来呢,我们是姻亲,二来,我们还是表亲。”
以乔一怔,继而皮笑肉不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也没觉得。万德全,召丞相李清。”
话题转的太快,万德全一时怔住。
“先宣太医。”祈皓闲闲一笑。
这些死男人,一个比一个欠扁!以乔心里骂了一句,逼视万德全,“万德全,既然在皇上处理之前,我还是皇后,你决定一下,该听谁的。”
“是,奴才这就下去,派两路人,一路宣太医,一路请李大人。”万德全擦了擦额头的汗,决定两边都不得罪。
看着万德全手脚发软,几乎想抱头鼠窜的样子,以乔居然心情不错地笑了,“你去吧。”
万德全忙跌跌撞撞地去了。
以乔抬头看向祈皓,“我说,王爷,咱两何必与下人为难,皇上可是下了令谁都不要管我的,您想抗旨?”
“偶尔抗抗旨也不错。”祈皓也笑。他是谁,他可是逍遥王爷祈皓啊,脾气上来了,连他皇兄也让他三分——当然前提是没彻底把他皇兄惹毛。
“南宫大人,你说抗旨该怎么处理?”以乔决定拉长战线,看向一直沉默地南宫容若。
“皇上既然说过不要理会娘娘,那么这就是娘娘和王爷之间的事了。”南宫容若低着眉冷清清地说。
以乔话音于此一滞:这个死男人,居然将她的军,更可恶的,居然还是用她的话。
“既然如此,请南宫大人记得你说的话,待会我要做点什么,劳烦您和您手下的侍卫都别理会本宫。”以乔皮笑肉不笑地反将一军。
南宫容若明显无语了,半晌,答了一句,“卑职会记得的。”
祈皓笑了笑,跑过去救火,“南宫,你的羽林卫不敢动了,我还有京畿卫呢。”
“你还敢把京畿卫调进来?不怕步宁……随你便吧。”本来想说不怕步宁飒扬的后尘,可是一想到那个名字,以乔心口一疼,便失了说话的兴致,回复到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气氛一时沉闷下来。
“娘娘,王爷,李大人求见。”万德全很快就回了。
“这么快?”以乔暗淡的眼闪过几丝讶异。
“奴才还没派人去请,是李大人自己过来的。”万德全道。
“哦,你下去吧。”以乔淡淡道。
李清进来行礼,恭谨道,“娘娘,王爷,沧州一带发现了一株春日莲,正火速运往帝都。”
“不用那么急了,慢慢来吧。”以乔淡淡道,“液和庭正为皇上熬着药呢。”
“还是快些吧,总有人用得着的。”祈皓笑道,话里有话。
为什么这个人老要和自己唱反调?以乔皱着眉扫了他一眼,懒得反驳。
“娘娘,王爷,药已经熬好了。”万德全又进来。
这么快?五个时辰,十个小时,看来得快些了。
“端进来吧。”以乔淡淡道。
照例是两个汤匙,以乔接过来,习惯性地先试了一口,哪知还没开始下咽,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连忙把药放下,捂住嘴,挤开面前的人,跑到门边。
“娘娘?”守在门边的宫女吓到了,连忙要扶她。
“您怎么了?”南宫容若跟了过来,黑色的眸子里掠过些许惊疑,“药有问题?”
以乔摇了摇头,背对着几人快速地擦了擦嘴角,把手藏到袖子里,转过身,笑了笑,“不是,是我自己咳嗽犯了。”
南宫容若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以乔忽然觉得很心虚,还好祈皓开了口,“药真的没问题?”
两人回头看他,以乔笑了笑,“刚才我还没吞下去,要不你再试试?”
祈皓于是拿起另一个汤匙真的试了一口,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是没问题。”
“你们还真是手足情深啊,”以乔感慨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就帮你皇兄喝药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万德全,待会太医到了,直接让他去怡馨苑。”祈皓端着药,转头喊了一嗓子,随即对以乔露出一个很欠扁的笑容。
“谢谢王爷提醒。”以乔格外友好地笑,转头向李清,“李大人,你送本宫到大殿吧,本宫顺便问你几个问题。”
“我们认识有一年了吧?”以乔微微一笑,一边走一边问。
“是有一年了。”李清笑了笑。
“时间过得真快啊,”以乔感叹了一句,“最近难得见面,暮清还好么?”
“谢娘娘挂心,她很好。”想起自己的夫人,李清笑了笑,眼神温柔起来。
“她好我就可以放一些心了。这次我当众包庇乱党,皇上,应该会责罚的吧?”以乔的脸色安静下来。
李清想了一下,“微臣以为,娘娘在此次平叛*不可没,皇上不会怪罪的。”
以乔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先生曾说,当今朝政,苦于人心不齐,如今,我希望,先生可以和皇上同心同德,帮助皇上开创太平盛世。”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李清笑得意气风华,自信满满。
“到了,先生请留步。”以乔信任地笑了笑,转身。
回到怡馨苑,众人想要开口,以乔先发制人,“皇上说了都不要管我,你们最好别和我说话,把我当空气就成,否则,就是抗旨不尊哪!”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想起前两天是有这么一个传言,倒真的不说什么话了。
以乔快速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随便的衣服,顺便把凤袍的袖子搓了搓,看着一点血丝在水里慢慢漾开,又慢慢归于无痕,以乔想哭没哭出来,倒是低低笑了。
“娘娘,太医来了。”一个小宫女小心翼翼地禀报。
“你让他先去看看皇上吧,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以乔淡淡吩咐。
带上玉观音,找出宁飒扬送她的黄金锁,又收拾了一点值钱的东西,仔细摆好凤冠,又缓缓退下戒指,放到凤冠旁边,看了半晌,终于迈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晓暖呢?”
“前两天……寻短见了。”午晴垂下眼睛,迟疑道。
以乔苍茫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娘娘,您去哪?”身后午晴紧走两步。
“时候不早了,你们歇着吧,我再去看看皇上,今晚歇在那边。”以乔回头笑了笑,说了此生在皇宫的最后一个谎话。
“娘娘。”走了半晌,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以乔脚步顿了顿,没理,继续往外走。
“我送你。”南宫容若静静地走在后面。
没有回答。
“你……打算去哪里?”南宫容若迟疑了一下问。
回答是一片静默。以乔冷冷地走在前面,打算冷战到底。
“你还在生气?”南宫容若多少有些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语气就有些小心翼翼。
“别管我。”以乔冷冷丢了三个字。
“别任性,你这样会让人担心的。”南宫容若等了半晌,只等来三个冷冰冰的字,终于有些不平衡了,皱了皱眉,紧跟两步,考虑要不要拉住她。
“我一个人在宫里苦撑的时候你们谁担心了?”以乔冷冷转身,看着他。
南宫容若一怔。
以乔冷哼了一声,转身继续走,却脚下一软,几欲摔倒。
“对不起——小心!”身后的人语气陡转,伸手扶住她。
以乔顿了一下,推开他,语气仍是冷的,却有些微地缓和,“罢了。”快要死的人,计较那么多干嘛呢?
终于到了朱雀门,守门的侍卫下意识地想要拦,以乔冷冷一笑,“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要管我,你们的统领大人都没说什么,你们敢抗旨?”
侍卫小心地看向南宫容若,南宫容若清冷的脸上透不出任何信息,当然,也包括反对。于是以乔就在侍卫欲言又止、惶恐难当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到了夜禁时间,宫门缓缓地关上,以乔转过脸,看着南宫容若一点一点消失在那一边,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和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合不来啊……
正文 宁飒扬要的是什么
蓝家倒了,宁家平了,祈景毒解了,一切,似乎都完整了。
以乔慢慢地、完全地放松下来,这才觉得全身酸痛,精神疲敝。连月的高度紧张和衣不解带的忧心*劳,大概已经让自己精力严重透支了吧?
以乔不得不借墙壁来支撑身体。
头有些昏了,好累呀,常笑怎么还不来呢?再拖,等祈景醒了,大概就走不了了。
渐渐地,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一个灰白的人影过来,以乔终于抵不住疲惫和虚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耳畔是车轮滚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让以乔头也一下一下的疼,相比而言身子却是舒服的,像春日午后的阳光晒过一样,暖洋洋的,放松而安宁。
这是哪?以乔慢慢睁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发现自己靠在常笑怀里,半晌,叫了出来,“干嘛离我这么近?”
“你以为我愿意。”常笑没好气道,推开她,坐到一边,甩了甩手臂。这可不是祈景那舒服宽敞的皇辇,怕她撞到,想要固定她的身子,他才不得已贡献自己,又累死累活地为她输了半天真气续命。要知道,他前两天还受了伤呢!气愤的是,居然还要接收她怀疑和防备的目光。
“谢了。”以乔淡淡道了一声,调好姿势坐好。
“身体糟糕成这样,还一个人强撑,为什么不留在皇宫呢?皇帝的话,应该能给你最好的治疗。”常笑疑惑地看着她。
以乔轻轻笑了笑,抬眼看向飘动的窗帘,透过罅隙看向外面的喧嚣,“他已经背负那么多责任了,我又何必增加他的负担呢?更何况,我的病没得治,与其看一屋子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如出来看看广阔的世界——我最怕生离死别的气氛了。”
常笑没有答话。她还不知道吧,昏迷中的她,一直在流泪。
“我们这是要去哪?”以乔问。
“回雪衣楼。”常笑简单道,心下想,回了雪衣楼,找几个隐没于江湖之中的妙手神医为她看看吧。
“我想去看看我哥。”以乔淡淡道,看着窗外,神情很是低迷。
“现在估计皇帝的人马已经查到那里了,正守株待兔等着你呢。”常笑看着她,觉得气氛有点伤感,于是带上了玩笑的意思。
“连祭拜都不能了么?”以乔低低叹了口气。
“等过些日子,我派人去探探情况,再带你去吧。”常笑微微笑着安慰。
“我怕我等不及了。”以乔低低道,眼里蒸腾起些许雾气。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头。”常笑迅速拿定主意,虽然这样麻烦了些,但总归……见不得她那样悲哀的表情。
他把宁飒扬葬在了帝都西郊的虻山一处,幽静雅致,跟他的人倒也相配,请来帮忙的,大多是帝都里的人,皇帝要查,也不是难事。
常笑把马车停在一边,塞给以乔一粒药,又挥着袖子撒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飞身上树,四下看了看,果然,祈景已经查到了这里,守的侍卫都是便装,为首的,常笑一眼便看出是南宫容若。还好,加上他也就五个人,常笑摸出一把暗器,虽然他对这些有些不屑,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这些东西很管用。
“扑通”,两颗打下去,正中穴道,便有两个侍卫倒了,第三颗的时候,“叮”的一声,南宫容若拔剑拦了开去。
继续丢,铁器撞击的声音又响了几下,下面的人还站着的,也只剩南宫容若了。
好功夫!常笑心里赞了一声,开始思考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哪知南宫容若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转身——走了,常笑怔了怔,随即跃下去,回到马车边,笑了笑,“可以了。”
以乔下车,随常笑来到宁飒扬墓前。
蹲*,看着没有刻字的墓碑,以乔的眼神沉寂悲凉,缓缓地,她掏出黄金锁,低低道,“本想把这个陪葬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