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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楚夫人频频与石素卿谈笑,皆是一副溺宠之态。楚夫人说她一直很想要个女儿,贴心听话。石素卿微微伤怀,她一出生便没有娘亲,也好希望有一个母亲,像楚夫人疼爱楚一鸣那般对自己。与慈爱的楚夫人接触中,真让石素卿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
出门时,楚夫人坚持让楚一鸣相送,楚一鸣自不好却情,陪同着石素卿出了门。
两人略微尴尬地走在街上,偶有凉风阵阵吹来。
正文 第十八章 心偏歪了
“咳咳……”石素卿一时觉得嗓子有些堵,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楚一鸣见状,问道:“哎!你昨天回家喝过姜汤没有啊?是不是生病了?”
石素卿心中一暖点点头,回道:“喝过了,我没事,没那么娇弱的。”
天气说变就变,乌云集密而来。大豆大豆的雨珠落了下来。
街上行人本就少,这会急忙收摊地收摊,奔走的奔走。
“下雨了!”石素卿望了望天空,早上出门还有太阳,这会儿就下起雨来了。
楚一鸣一见石素卿纤瘦的身子,着实觉得她柔弱。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手一扬替其挡雨。
“还站在这里?快点跑吧!”
声音很近,有微微暖气吹到石素卿耳边,她扭头便看到楚一鸣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竟离得他那样的近。
两人均抬脚地在雨中跑着,楚一鸣是一脸的着急态,而石素卿心底却隐隐浮起丝丝欢喜,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羞涩地笑意。
最近石素卿在老爷面前是备受宠爱,这些姜玉梅都看在眼里,老爷的种种语言表现,眼里就只有长女,好像自己跟他生的一对儿女都不存在一般。
那么好的楚家亲事,让给了那个贱胚子。前些日子还特意让人从外地买了几株海棠花送给她,今日,又请裁缝替其做新衣。自己女儿竟什么都没有,也只字少提。
望着客厅里,镇好最好的女裁缝给石素卿量着新衣,姜玉梅是怨恨地牙痒痒,将自己的一对儿女叫到后院。斥责道:“你们就没到你爹回来后的架势,那个贱胚子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宝贝。本来以为说上一桩好亲事,就能把她送出门了。却不想到只是订亲。可想而知,你爹有多宠她,舍不得她!你们两个就不能争争气啊?”
石月红撇了撇,道:“爹要宠着那个贱胚子,我们能怎么办啊?”
姜玉梅蹙紧眉,道:“你爹再这样宠下去,怕是把将来家产都会交了她去!我们娘几个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月红,你爹病了,就不知道没事多去看看,端茶送药也行啊!也不至于好事全没了你的份儿。”
不明说这个还好,一提出,石月红也禁咬牙道:“我倒是想啊,可是端茶送药的活儿那个贱胚子总是亲力亲为,我根本插不上手!”
这些其实姜玉梅也看在心里,确实也不怪女儿,转头又望向站在一旁拉着弹弓的小儿子,随既板下脸,冲他道:“月枫你也是!昨天你爹让你背三字经都背不出来,真不争气!你要是好好读些书多让你爹瞧瞧,也不至少,你爹连你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不理啊?”
石月枫翻着白眼,不屑道:“我才不要呢!我把书读好了,爹就会送我更多的书让我读。那个贱胚子是这样。喜欢看医书,爹就送了她一本医书给她,还让她好好保管着。”
姜玉梅一听,心下一沉,连忙问道:“你怎知道?你爹送她的是本什么书?”
“昨天晚上在爹的书房里,你叫我念书给爹听,我看到那个贱胚子端着药进去了,本来想偷偷用弹弓打她的。趴在窗外听到的。那本书……爹说是他的心血,送她到下个月的生日礼物。”
姜玉梅思忖片刻,心里透着凉意,难道老爷是把毕生所撰写的医谱交给了石素卿?他真要撇开她娘几个不管么?
“糟了,你爹这心偏歪了!”
石车南前几日还病态怏怏,这天却显得精神许多,只是仍旧伴着几声咳嗽声。
女裁缝已经替石素卿量好了尺寸。
“卿儿,你来看,这匹布你可喜欢?”
石素卿走近桌前,伸手抚摸着桌上卷起的布,布质柔软光滑,可令她欣喜地是,布上印染着她喜欢的海棠花。
“爹,这花是海棠花!”
石车南微微一笑,道:“这位师傅,就拿这布订做两身衣服去。”
女裁缝点了点头,笑道:“好,做好了我会送到府上来的。”
石素卿拿起桌上的布匹交到她手中,女裁缝接过布匹由李福送了出去。
“爹,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衣裳啊?”
“你的衣服穿来穿去就这几件,瞧不出一点大小姐的样子。你呀,跟你娘亲一样,都喜欢海棠花。”
石素卿甜甜笑起,道:“这海棠花啊,因为娘亲喜欢,所以爹喜欢,爱屋及乌。爹跟娘亲都喜爱,所以卿儿就也喜欢。”
“嘴贫……咳咳……”石车南附身连咳好几声都制不止。
石素卿替其轻抚着爹的胸口,一脸担忧道:“爹,还好吧?”
石车南淡然地点点头,道:“没事了,从昨天服了你配得药,心疾发作已经缓和多了,只是仍有些咳嗽罢了。”
石素卿大喜,看来是见效了,如此长期服用,爹的病情一定会见好转的。
“那卿儿再去熬一碗药来。让李管家先扶着您回房休息着,熬好了女儿再送过去。”
石车南点点头,一旁的李福忙弯身搀扶着,往房内走去。
李福刚出了房间后,姜玉梅便踩着步子,一脸怨愤地推开老爷的房门。
石车南坐在桌边的摇椅上,只觉得胸口有点闷堵,附身咳嗽了几声,见姜玉梅走了进来,逐吩咐道:“玉梅啊,替为夫倒杯水。咳咳……”
姜玉梅矫地扭过身去,作气道:“哼,老爷还记得自己是妾身的丈夫么?”
石车南抬手轻捶了捶胸品,气微微缓和了些,重心语长地道:“你想说什么?”
姜玉梅一听,索性撒起气来,鼓着脸腮道:“老爷,那妾身就将近日来的心里话全说出来!妾身嫁于老爷这么多年,一直恪守妇道,替老爷抚养子女,虽待姐姐的女儿素卿颇有芥蒂,可妾身也没有使多大的坏心眼啊。何致老爷待我们娘几个这么偏心?”
石车南喘了口气,道:“你是没坏心眼,可心胸却是狭隘。今日不过是给卿儿做了几身衣裳,你何至说这些话?大不了明日再请裁缝给月红跟月枫再做几件罢了……咳咳。”
正文 第十九章 身陷险局
姜玉梅委屈道:“老爷,不是衣裳的问题!是你根本没记住我们娘几个!素卿是你女儿,月红月枫也是你儿女啊!素卿是女儿身终究是嫁出门去,你怎么有把你毕生心血写谱的医书交由她呢?”
石车南一震,皱眉道:“你是如何得知?”
本来只是试探,心里并不真的十足肯定,就一定是一本老爷花费心血所谱的医书,可见老爷如此作态,姜玉梅心中笃定,是又急双怨,瞬间眼里委屈的梨花带水,奔到老爷面前,双手一边抓着老爷的双肩摇晃着,一边哭诉道:“老爷!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月枫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当爹啊,将医书留给女儿不顾儿子啊!就算月枫顽皮,可他还小啊!老爷,你想想咱们的儿子……”
“咳咳……”石车南本就胸闷,被这么一摇晃,心如堵石压得喘不过一口气来,肺里更像是要炸一般难受,只能低低吞声道:“……别摇……咳咳……别摇……”
姜月梅哪里听到这些,只一昧的倒委屈,边哭边嘶喊道:“老爷啊!之前待素卿不好的人是我,你惩罚我就是了,不要让我们的儿子受委屈啊!你应该把医书交给咱们的儿子啊……老爷……”
石车南此时呼吸窒息,胸口腾起身子发颤着,又眼鼓得圆瞪,片刻身体变得一动不动。
“老爷,素卿再好,她也是女儿,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你难道要将毕生心血供手他人么?……老爷,你想想咱们的儿子啊!老……老爷?”
姜玉梅抬头见石车南身体僵了僵,又倾刻间似一个软偶全然失了知觉,老爷此时双眼圆睁,呆呆坐立在摇椅上,心里一惊,双手本能松开。
石车南的身体瞬间失了平衡,直直朝身后的椅靠上倒去。
见状,姜玉梅心里恐惶地大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眨了眨眼,她又低声呼唤着:“老爷?老爷?”
姜玉梅顿时吓得面如死灰,鼓着底气凑上前去,颤抖地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地凑到石车南的鼻息之间,片刻,姜玉梅缩出了手,胸口剧烈起伏着,老爷全然没有呼吸,老爷……她,她害了人!
门外有脚步声踱来,月红正端着熬好的参汤走了进来,本能地唤了一声:“爹,月红给你送参汤来了。”
一声呼唤将姜玉梅从呆立中惊醒,来得是月红,心里万幸是自己的女儿。
月红才踏进房间,姜玉梅连忙凑上前去,一脸惊色未褪,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低声道:“月红,月红,你爹……你爹他死了……”
“啊?”月红一听,不禁也是惊慌。“娘……”
姜玉梅努力缓和着呼吸,眼珠向左转了转,才悠悠道:“是你爹偏心!怪得不旁人,医书不给自己儿子,竟给女儿,哪有这样当爹的。”
“娘你……”石月红一见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料到一些事由,只是一脸惧色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刚才来得时候,石素卿在厨房已经将药熬好了,这会儿子怕是来过来了。”
人总是会急中生智,姜玉梅低呤片刻,目光狠毒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石素卿将熬好的药端在手中,步伐轻盈地朝父亲房中走去,此时房间里透着一种不寻常的安静,石素卿不知道,她此时正身在险局中。
“爹,卿儿将您的药熬好了。”
父亲倚靠在摇晃上,一点反应也无,如同石化一般。石素卿不禁心下一沉,举脚上前凑近。
此时的父亲正双目圆睁,一脸死灰。
“爹?”石素卿心中一窒,手一失力,托端中的药碗顺势跌在地上,应声摔碎!
“爹!爹!”石素卿内心惶恐,连忙附身跪在父亲面前,紧紧拉着他渐渐失温的手,血脉亦无任何弹动。
“爹——!”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石素卿的心如同她嘶低的叫喊,在凌乱地撕扯着。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姜玉梅一见眼前景象,作惊了一下,指着石素卿道:“呀!石素卿你好狠心的!竟然害杀亲父!”
石月红站在身后,一脸惶恐颤抖,也附应着:“你怎么可以害死我们爹?你真是太歹毒了!”
石素卿满脸都是泪,哪里顾得上她们的质指,哭着道:“二娘!赶紧请大夫!爹不会死的!让李福去请大夫啊……”
姜玉梅不屑地偏过头去,悠悠道:“老爷都已经被你害死了,还请什么大夫啊?应该让李福去请衙门的人才是。月红,还不快去!”
石月红慌乱失措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哦’,便连忙提着裙子跑出房门。
石素卿悲恸不已,泪不停从眼中涌了出来,呼唤着:“爹……爹……怎么会这样……”
姜玉梅扶着衣袖,眼神如针刺一般望着石素卿,道:“还不是你害死的!”
“二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没有……”
姜玉梅轻哼一声,带着微微笑意道:“石素卿,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给了你一本他毕生心血所谱的医书。识相的,就交出来。我不惊动官府,就当老爷是病重去世。否则……”
石素卿望着姜玉梅,自己眼前的二娘,看了好久,才恍然摇了摇头,道:“二娘,你心里都是清楚。我怎么可能会害我爹?”
“哼!那可不一定,人心不足啊,有了医书还想要家产!石素卿,趁我现在还没将你押到衙门,赶紧把医书交出来!”
石素卿恍然间似当她不存在一般,只是缓缓起身,伸着颤抖的手迎上父亲圆瞪的双眼上,轻轻抚了下去,合上了父亲的双眼。
石素卿只低低说了一句,道:“爹在看着……”
姜玉梅一听,本能身子一颤,随后见老爷又目祥和闭上,又摆出盛势凌人的样子,恼羞成怒道:“石素卿,你就等着坐牢吧!”
静溪刘县令收了姜玉梅的好处,将石素卿收押至大牢。那一夜,石素卿心凉如死,蜷蛐在大牢一角,双眼似在看什么东西,又似什么也没有看见。她一出生,连娘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有父亲,视她如珍宝,疼她,宠她。
正文 第二十章 诬陷
可没过多久,又被朝庭派遣到疫区救症,一去便是六年,她在家里受尽二娘她们的欺压,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
只要想着远方的父亲总有一天会回来,她就可以什么都无所谓。父亲俨然成了她心里最大的支撑与期盼,可是,父亲离开了,她所有的支撑与期盼,瞬间被瓦解得什么支撑的力量都没有了。石素卿从来没有感觉可怜,因为她从来不去想。这一次,她感觉到了无助与凄凉,第一次感觉到孤独与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