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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手抚弄着她的Ru房,使她觉得痒酥酥的。“看,在我来事的时候,我就会射出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假如我什么都不戴就进你那里的话,它就会留在里边。当它在那里停留到足够的时候或留在那里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孩子。”
这么说,果不其然!他戴上了这东西,就像一根香肠蒙上了一层膜!骗子手!
他关上了灯,把她扑倒在床上,没用多大工夫,他就摸索着戴上了他那防止怀孩子的东西……这个骗子!可是,怎么才能智胜他呢?
自从他有时间和精神干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了。哦,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更是妙极了,令人兴奋,象偷吃禁果一样,他丝毫也不觉得已经和梅格结了婚;这和在基努那旅店后边的圈地里搞一个小妮子,或者和趾高气扬的卡迈克尔小姐一起靠在剪毛棚的墙上胡闹一回没有任何区别。梅吉的Ru房真吸引人。她骑坐在他身上的时候那Ru房显得那样结实。他就喜欢这种样子,打心眼儿里愿意从她的Ru房上得到乐趣……
啊哈,我的好先生,我会惩罚你的!你等着瞧吧,卢克·奥尼尔!虽然这使我痛苦之极,但我会得到我的孩子!
由于离开了滨海平原的炎热和潮湿,卢克恢复得很快。他吃得很好、体重恢复到了能重操旧业的水平。他的皮肤逐渐从病态的黄|色转变成了往日的棕色,由于热切的、反应灵敏的梅吉在他眠床上的诱惑力,劝说他把最初两周的假期延长到三个星期,尔后的第四个星期,是不太困难的。但是,一个月快结束的时候,他开始反对了。
“再也没什么借口了,梅格。我象以前一样身强力壮了。咱们高高地坐在这个世界顶峰上,象个国王和王后似地花着钱,可阿恩需要我。”
“卢克,你不愿重新考虑一下吗?如果你真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牧场给你买下来。”
当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甘蔗对他的诱惑,某些男人绝对需要劳作的奇怪的爱好,在他身上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只要卢克身上仍然具备那种年轻人的力量,他就要保持对甘蔗的忠诚。梅吉所唯一能盼望的事倩,就是迫使他改变主意,给他一个孩子,一个基努那附近的产业的继承人
于是,她返回了黑米尔霍克,等待着,盼望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来一个孩子吧!一个孩子会解决一切问题的,有个孩子该叫人多高兴啊、事情果不其然。当她把这件事告诉安妮和路迪的时候,他们都大喜过望。尤其是路迪——他竟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居然做出了精巧之极的童衣和刺绣品,还有两件工艺品。梅吉从来没有时间去掌握这种技艺。于是,在他用那双粗硬得不可思议的手捏着华丽的织物上上下下翻动时,梅吉和安妮一起收拾着儿童室。
唯一的麻烦是,那婴儿的胎位不正。梅吉不知道这是由于天热,还是由于她心绪不佳造成的。孕妇的晨呕整天地延续着,在呕吐应当停止的时候又持续了很长时间。尽管她的体重已经很轻,但她开始受全身水肿的折磨,血压计到了让史密斯大夫感到忧虑的地步。起初,他建议在剩下的妊娠期之中,她应当住进凯恩斯的医院。可是,因为她既无丈夫,又无朋友,经过再三考虑,他断定让她与路迪和安妮在一起,由他们照顾她,要好一些。可是,在她妊娠期的最后三个星期,她非得去凯恩斯不可了。
“要尽力让她丈夫回来照料她!”他对路迪喊道。
梅吉即刻写信告诉卢克,她已经怀孕,并且充满了女性的信心,一旦这个没有想到的事情成为无可置疑的事实,卢克会热烈得发狂的。但是卢克的回信粉碎了这种错觉。他大发其怒。他所想到的是,他要是做了父亲,就意味着他就多了两张能吃闲饭的嘴,而不是其他什么。对梅吉来说,这无异于吞下了一丸苦药,但是她吞下去了;她没有别的办法。现在,这即将出世的孩子就象她的自尊心一样,把他们俩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但是她感到了不幸,束手无策,完全失去了爱:就连这婴儿也不爱她,不想被她怀着或生下来。她能感觉得到这婴儿就在她的身体里,这无力的小东西孱弱地不肯长大成|人,要是她受得了2000英里的火车诱行回家的话,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可是史密斯大夫坚决地摇着头。在这种身体衰弱的时候,坐一个星期的火车,那就会使这婴儿送命的。尽管梅吉感到失望、沮丧,但她还不至于糊涂到做出伤害这婴儿的事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有个属于她自己的人让她去照看的激|情和渴望消失了、破灭了;那犹如负担似的孩子越坠得沉,她就越是满腹怨愁。
史密斯大夫说,得让她早些转到凯恩斯去;他不敢肯定在邓洛伊生孩子,梅吉是否能活下来。这里只有一家小诊疗所。她的血压很难对付,水肿依然不消。他说起了血中毒和惊厥症,以及其他一长串医学词汇,吓得安妮和路迪赶紧同意了,尽管他们极希望能看到这孩子在黑米尔霍克呱呱坠地。
到5月底的时候,离分娩只有四个星期了,离梅吉摆脱这个令人无法忍受的负担、这个令人生厌的孩子只有四个星期了。她正在学会讨厌这个婴儿,讨厌这个在未发现它将带来麻烦之前是如此望眼欲穿着想得到的生命。为什么她要假定,一旦它的存在变成现实,卢克便会盼望得到这个孩子呢?自从们结婚以来,没有任何态度或举动表明他会这样。
到时候了!应当承认这是一场灾难,抛弃她那愚蠢的自尊心一并从这场毁灭中抢救出她所能抢救出的东西。他们结婚的原因完全是南其辕而北其辙!他是为了她的钱,而她是企图在逃避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的同时,又能保住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爱情是不能矫揉造作的,只有爱才能帮助她和卢克克眼在他们各自追求的不同目的愿望方面所遇到巨大的困难。
真是怪透了,她似乎对卢克根本恨不起来,反而越来越经常地恨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了。然而说到底,拉尔夫对她要比卢克仁爱得多,公平得多。他一次也没有怂恿她把他想象成任何角色。除了教士和朋友之外。甚至在那两次他吻了她,而她已经意马心猿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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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这样生他的气呢?为什么要恨拉尔夫,而不是卢克呢?这只能怪她自己胆小、勇气不足。她感到强烈的、撕心裂腑的怨恨,因为在她狂热地爱着他,想要得到他的时候,他坚决地拒绝了她。只能怪她那愚蠢的冲动,就是这种冲动导致她嫁给了卢克·奥尼尔。这是对她自己和拉尔夫的一种背叛。假如她永远不能和他结婚,和他一起睡觉,给他生孩子,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假如他不想得到她——他确实不想得到她——这也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仍然是,她想要得到的是他,她根本就不应该退而求其次的。
但是,知错无补于事。和她结婚的仍然是卢克·奥尼尔,她怀的依然是卢克·奥尼尔的孩子。在卢克·奥尼尔不想要它的时候,她想起这是他的孩子,怎么能感到幸福呢?可怜的小东西。至少在它出生的时候,它应该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慈爱,应该能感受到这样的爱。只是……要是对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的孩子,她有什么不愿意给呢?但这是不可能的,永远无法实现的。他服务于一个宗教会门,而它坚持要全部得到他,甚至连他身上对它没用的一那部分,即他的男子身份,它都要得到。教会作为一个宗教会门,需要他为权力而做出牺牲。这样便把他浪费了,把他的存在打上了非存在的印记,以确保在他中途却步的时候他也就永远停留在那里了。总有一天它要为它的贪心不足付出代价的。总有一天,再也不会有更多的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的,因为他们以他们的成年男子为代价,足以看清它所要求他们作出的是毫无用处的牺牲;无论如何,是毫无意义的……
她蓦地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向起居室走去;安妮正坐在那里看着一本秘密出版的禁书,诺曼·林赛的小说《红堆》。显然,对其中每一个禁忌的字眼儿她都感到其乐无穷。
“安妮,我想,你将会实现你的愿望。”
安妮心不在焉地抬起眼来。“什么,亲爱的?”
“请给史密斯大夫打个电话,我现在就要在这儿生这个可冷的孩子了。
“啊,我的上帝!到卧室去,躺下——不是你的卧室,是我们的!”
史密斯大夫一边诅咒着怪诞的命运和妊赈推算的不准确,一边急急忙忙地开上他那辆破旧的汽车出了邓洛伊,车的后边是穿着黑衣服的本地助产士。他把他那间小小的诊疗所里能带得了的设备全都带上了。把她带到这儿来没有益处;他在黑米尔堆克能为她接生也一样。不过,她应该去的地方是凯恩斯。
“你通知她丈夫了吗?”他一边脚步很重地踏上前门的台阶,一边问道。助产士跟在他的身后。
“我打了一个电报。她在我的房间里;我想,在那儿你的活动余地更大些。”安妮道。
安妮步履蹒跚地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她的卧室。梅吉正躺在床上,睁大两眼,除了身子蜷着,两手偶尔地抽动一下外,没有痛苦的迹象。她转过头来朝安妮笑了笑,安妮看到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
“我很高兴没有去凯恩斯。”她说道。“我母亲从来没在医院里生过孩子。爹爹说过,生哈尔那次很可怕。可是她活下来了,我也会这样的,我们克利里家的女人轻易死不了。”
几个小时以后,大夫这安妮在走廊里碰了头。
“对这个小女人来说,这是一件又长又苦的事。头一次生孩子很难得轻而易举,可这个孩子胎位不正,而她却一味拖延,哪儿都不去。她要是在凯恩斯的话,可以进行剖腹产,可是在这儿就谈不上这码事了。她只好全凭自己把胎儿推出来。”
“她神智清醒吗?”
“唔,清醒。了不起的小东西,既没有叫喊,也没有抱怨。依我看,最好的人常常时运最不济。她一个劲儿问我拉尔夫是不是到这儿来了,我不得不向她乱七八糟地瞎编了一通。我想,她丈夫的名字叫卢克吧?”
“是的。”
“嗯——!哦,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拉尔夫了,不管他是谁。卢克不是个能使人得到安慰的人,对吧?”
“卢克是个坏种。”
安妮向前一探身,两手扶在了外廊的栏杆上。从邓尼的路上正开来一辆出租汽车,拐了一个弯,爬上了黑米尔霍克的斜坡。她的好目力一下就辨别出汽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黑发男人。她松了一口气,高兴地嚷了起来。
“我无法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不过我想,卢克终于想起他还有个老婆了!”
“安妮,我最好还是回到她那儿去,让你去对付他。在没有搞清是否是他的情况下,我不会向她提起有人来了。倘若是他的话,就给他一杯茶,把不中听的话留着过一会儿再说。他需要听听不顺耳的话。”
出租汽车停了下来。让安妮大为吃惊的是,司机爬下车来,向后门走去,替他的乘客打开了门。经营邓尼仅有的一辆出租汽车的乔·卡斯梯哥赖思通常不是这样谦恭有礼的。
“黑米尔霍克到了,大人。”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
一个穿着长而飘逸的黑法衣的男人走下本来。腰间缠着一条紫红色的罗缎圣带。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工夫,安妮糊涂了,以为卢克·奥尼尔和她玩了一个精心安排的鬼戏呢。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