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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说谁假娘们?”温润的嗓音,入耳舒畅,此刻却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童小乐的心口上。
惨了!祸从口出!
“师、师父,我刚是说我找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娘们,愿意帮我认穴扎针!这姑娘武力高强,男子都自愧不如,其实就一假娘们,真汉子!”
童小乐眼睛弯成月牙状,嘴角上翘到最大弧度,笑眯眯谄媚抬头。
她此刻恨不得在自个儿脸上刻上“诚意”两个字,以表示她说话的真实性。
她笑,冷西凤也笑,而且笑得比她更舒心动人。
“徒儿跟我来。”冷西凤率先从小路进了竹林,也不怕她逃走。
能抗旨不尊吗?
童小乐垮着一张脸,拖着腿,极为沮丧地跟过去了。
胖哥怎么说来着?得罪冷西凤就是死路一条!这几日,她说话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万分谨慎哪!
可老天不帮她呀!她不该说的话还是说了,而且她跟在冷西凤身边琢磨了这几天,也还是看不懂他的心思。
此刻唯有祈祷上天保佑,胖哥只是为了吓唬她才这么说。其实冷西凤没有他说的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冷西凤绝对是她见过最小肚鸡肠的人!
竹林深处,童小乐背靠着一颗大腿粗的竹子,因为被点了麻穴,她手脚皆不能动弹,只能苦口婆心劝告冷西凤。
“师父,真的不用麻烦您老人家动手扎穴,真的!我找的那女侠绝对能……”
一柄长剑“咻”地飞来,吓得童小乐小心肝一颤,话没说完,反而把舌头咬了。
离她三步之隔的另一颗竹子上绑着一个标记着全身各大穴位人形木板,此刻那柄长剑正稳稳地扎在木板心脏旁边的膻中穴,发出嗡鸣声。
冷西凤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站在百米开外,对童小乐浅浅微笑。
“徒儿也看到了,为师手法精准,不会伤到你的。”
“师父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但我确实找了一个侠女……”
“为师不放心让他人假手,毕竟这稍有差池可是关乎人命的。”冷西凤打断她,再次用黑布蒙上眼睛。手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银针。
他嘴角浮现温雅的笑意,轻轻柔柔提醒着童小乐:“徒儿,别动。”
话音刚落,手上寒光一闪,一根银针已然迅速扎入童小乐两乳之间的膻中穴。
童小乐眼珠子下翻,瞅着扎自己胸间的犹在颤巍巍的银针,身体僵直,若非被点穴,她老早就逃了。
此刻,她已然在心里将冷西凤骂翻了天。
去他奶奶的十八代祖宗!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妖孽啊,他脑子得灌多少大粪,才能将练靶子和扎针联想到一块去哟!
这冷西凤变态啊!娘啊!爹啊!她不要玩了!毒死也不要被变态玩死啊!
童小乐欲哭无泪中,另一根银针又快速扎入她脐上六寸处的巨阙穴。
只见寒光点点,眨眼之间,童小乐胸腹之间的大穴全部扎满银针,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童小乐全身。
两眼一翻,疼昏过去之际,童小乐心中呐喊:“冷西凤!我去你奶奶的熊!他日,我一定把你送男色馆找十几个大汉伺候你!”
冷西凤似乎听到童小乐的心声,嘴角勾起一抹奇诡的笑,他伸手,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摘下,手握住桌上杯盏,一扬,任杯中酒泼在童小乐脸上,唤她清醒。
“为师的针法很准,徒儿莫怕。这种方式虽然看起来可怖了些,但力道强劲,只要扎得准,对与穴道疏通是很有帮助的。”
现在不管冷西凤说什么话,童小乐都恨不得狠狠咬着他的脖子,将他撕成碎片!
“小栗子!小栗子!你这几天见着胖哥了吗?”
童小乐屈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王帅,她打算花重金向王帅买消息!
若是让她知道冷西凤的弱点……嘿嘿嘿!
童小乐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立志要与冷西凤血拼到底!
“没看见。”
新一轮武林大会只剩三个月了,燕离近日陪着燕翔天忙得不可开交。
若非童小乐愁着找人扎针,他也不会现身。
“你师父同意让燕雪帮你扎针了吗?”
一说这个,童小乐就生气,恨不得拉着武功高强的燕离去把冷西凤痛扁一顿。
但冷西凤这人这么变态小气,她不希望小栗子为她出头而得罪冷西凤。阴招损招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同意啦!”童小乐一脸轻松自在,“好好好,你别担心我!你忙去吧,要是看到胖哥了,记住告我一声啊。”
送走燕离,童小乐提着的一口气立即泄了。
第一卷 冤家难解 014 买婢风波
自那日从冷月山庄逃回来,童小乐意识到了个问题。
扎针认穴要七七四十九天,她惹不起冷西凤,难不成她还躲不起么。
当下,她就赖在家中,任燕雪替她扎针,以疏通这全身穴脉。
燕雪是燕离的师妹,武功高强,每日很忙。只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才有时间过来。
而每到那时,就是醉天下酒楼鸡飞狗跳的时候。一扎针,童小乐就撕心裂肺地叫,鬼哭狼嚎一般。
她从小怕痛,小时候不小心擦破皮,她都能哼哧哼哧嚎到伤口完全痊愈为止。
现在这天天扎针,每日痛彻心扉,童小乐更是哭爹喊娘,一点也不怕别人听见。
偏偏她还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光嚎不要紧,还嚎着嚎着将惨叫声编成歌,日日给别人洗脑。
醉天下酒楼的生意,一开始因为这嚎叫,客流量增了不少。好事的都爱看个热闹。
可是后来,这叫声一天比一天凄惨,旋律一天比一天朗朗上口。
来的客人回去之后,脑中“余音绕梁”,能做好几天噩梦。
三日之后,醉天下黄昏时刻,便门可罗雀了。
童老爹为了方便,一直和童小乐住在醉天下酒楼二楼的厢房。
此刻,童小乐这么一嚎,生意做不下去了,童老爹便一脚将她踢回了老家。
童家后院种了两颗大桑树和一大片薄荷。
每逢夏日来临,童小乐就会折两枝薄荷晒干泡澡,等一身沁凉清爽时,她就含两粒童老爹自制的薄荷糖,趴在凉竹榻上,哪儿都不愿意去。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今年夏日来得早,较之以往,似乎格外的热。
童小乐随便穿了件薄的透光的衣服躺在竹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蒲扇。
这衣服是冰凉蚕丝做的,本是杏花街销魂窟的姐姐们穿来接客的衣服,她看中了衣服的凉快,就讨了两件回来。
反正童老爹还住在醉天下,这大院就她一个人,穿多穿少没关系!
今天是她扎针四十三天,再过六日,她又得重新面对冷西凤了,真蹭心!
童家大院外,魏玉阳见朱漆斑驳的大门紧闭,毫不犹豫地走到一旁的低矮围墙,一翻身就进来了。
到了童小乐房门口,知道她必定衣衫单薄的在里面,他没敢闯进去,而是倚在门边喊了声:“童子!”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有气无力的声音,让这句话特别没气势,好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人在欲拒还迎一般。
魏玉阳毕竟是童小乐从小长到大的哥们,他知道这是因为童小乐怕热,懒得搭理,不想伤元气。
“城东有家店,卖的大盘鸡很好吃,哥今儿带你去吃。”
“不去。”
童小乐宅在房里半个月没出门了,若非童老爹派人按点送餐来,她早饿死了。
魏玉阳伸手按在房门上,风流俊俏的脸紧贴着房门,嘴里却说:“不去算了。可惜哥为了你,特意从冰窖里搬了数十块冰放在马车内……”
房内立即有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了,魏玉阳连忙靠墙边摆出潇洒风流的姿势。
童小乐一脸怒意地打开房门:“你丫有冰块放马车,怎么不搬到我房里来!走!转移阵地!”
“童子,半月未见你!哥真想你……咦,你裹那么厚的衣服干嘛?”童小乐裹着一身浅绿的春天的衣裳。
“少废话,扇子给我!”童小乐夺过魏玉阳手中的折扇,一阵风般朝大门狂奔。
魏玉阳眼尖地看见她厚外套下露出的透光的冰蚕丝衣物,立即明白了。
敢情这丫头还真把销魂窟的衣服给买下来了。啧啧,她不会屋里一件夏装都找不到,只有这半透明的衣服吧?
画面浮现脑海,鼻血上涌,魏玉阳忙捂着鼻子,边走边嘀咕: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童小乐坐在冰凉沁爽的马车内,犹如重获新生一般。
魏玉阳一爬上来,她就重重一掌拍在他肩头,仰天哈哈大笑:“玉女!你真够意思!说吧,有什么要求,姐姐都答应你!”
她边说边往嘴里塞各种零嘴,还是魏玉阳了解她,一车子的好吃的。
魏玉阳挤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一脸邪笑:“哟,哥看看,半月不见,童子是更加白嫩漂亮了。”
童小乐任他捧着,嘴里嚼着冰镇过的桑葚干,还有心思关心大盘鸡。
“你说的那大盘鸡真那么好吃?待会买了拿到马车上来吃。”
“真是令人伤心,哥准备了这么多,童子却只关心吃的,都没正眼看过哥。”魏玉阳嘤嘤唤着,俯身靠过去,头枕在她肩头。
温热的呼吸全喷脸上,童小乐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刚要恶狠狠将他推开。
下一刻,魏玉阳竟然不知好歹地将唇紧贴上她的脖子,张口就咬。
“啊!痛死我了!魏玉阳,大白天你发什么浪呢!”
童小乐的吼叫声,让马车门震得颤了颤。
“刷”地一声,车门开了。
“少爷,大盘鸡到了。”车外仆人恰时拯救了他家主子。
魏玉阳干笑两声,一个箭步冲出去,跳车了,一脸偷腥成功的笑意。
“大盘鸡”是真的叫大盘鸡!看这店名,童小乐禁不住感叹,到底是多懒的店主才会取这么个名字。
抱着冰块下来时,她引来众人侧目。
大夏天的太阳白晃晃的,刺得人双眼发黑,她加快脚步往前,想躲进店里的阴凉处。
不料,在门口将一个急急忙忙冲出来的小孩撞翻了,手中砖头大的冰块砸她腿上。
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长得标致俊秀,一身粗布衣裳上全是补丁,不过很是干净。
她摔倒了也不哭,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许是腿被冰块砸伤了,跑起来一拐一拐的。
“快抓住那丫头!”
这时,店内又冲出两个穿着土黄短褂子的男子,几个大步就追上那俊秀小丫头,大手一捞,将她扛在肩头,进店去了。
小女孩一直挣扎,只惹来大汉几声唾骂:“你给大爷消停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另一个也一脸厉色地骂骂咧咧:“格老子的,大热天乱跑,害得小爷连个饭都没吃好。”
童小乐连忙撩起衣服,捡起掉地上的冰块裹着,跟着进店了。
“玉女!这边!”魏玉阳知道做错了,童小乐一进来,他又是擦凳子,又是倒茶的,一脸谄媚。
“哟,童小当家今儿也出门了。”隔壁桌,圆脸中年男顶着圆滚滚的肚皮,笑眯眯地冲她打招呼。
这是成员外,经常去醉天下听她瞎扯。
童小乐认识他,同时也看到了刚在门口见到的那小女孩,被拇指粗的绳子绑着,撂在他腿边。
“成员外,这丫头挺俊俏的,我买了吧。”童小乐抬脚踢了下魏玉阳,“给钱。”
成员外是靠蓄卖奴婢发家的商人,他低价从贫苦人家买来年幼男女蓄养在家,经过一番培养,待他们长大后,高价卖给富商。
成员外将手中油乎乎的鸡腿放下,一脸和气地说:“童小当家,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丫头聪慧清秀,我日后教她弹琴吹箫、吟诗写字,卖的价钱可是难以估量的。”
童小乐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清州奴婢买卖的事情多了去了。有的无良父母,甚至孩子没出生时,就将自家孩子卖给有钱人了。
她要真管,决计管不了这么多。
但若不是她在门口碍着这丫头,手中冰块还砸伤了她的腿,说不定她就逃掉了。
“成员外,等这丫头长大,还不得十年八年的,我跟这丫头有缘,您开个价,给个人情。”
童小乐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说话客客气气的。
但她越客气,别人不见得愿意给脸。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点钱,我还真看不上。”
开酒楼赚的是辛苦钱,虽说不少,但是搁在这遍地是富商的清州,还真的只是九牛中的一毛。
成员外肥短的爪子拍着桌子说:“童小当家,别说了,过来喝一杯,算是我给你赔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童小乐也没办法,只得走过去喝酒。
在清州,最怕的就是当面伤了和气。
第一卷 冤家难解 015 一场大戏未完待续
童小乐一整日不痛快,天色晚了,她也不怕热了,拉着魏玉阳坐在朱雀桥上喝酒。
“童子,我家也做蓄卖婢女的事。”
魏玉阳是个纨绔子弟,但他老爹除了是一个盐商外,还做蓄婢的营生。
在童小乐和成员外说话的时候,魏玉阳不吱一声,是因为他没说话立场。
清州买卖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