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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只肥猪,应该有些油水,云初险些没流出口水。
“董夫人这么喜欢银子?”
称呼由栾姑娘变成了董夫人,一夜的接触,他欣赏她的聪明、机智和举手投足间流出的那份淡泊,原以为她是与众不同,清新脱俗的,不想竟也是满身的铜臭心的某个地方突然空了一下,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江贤眼底的笑意如流水般消失无痕,猛一抬头:“参儿,给董夫人准备一千两银票……”
语气中透着丝丝寒意,诊费一千两是敲诈,但他今夜无意中伤了她,虽不知她为何没哭没闹,但这补偿他总得给,从此就两清了。
见江参转身,云初就冲他喊道:“要栾黎通兑的,合盛元银票”
她的目标是黎国,银票能在黎国花最好。
“董夫人收了诊费……”见她宝贝似的将银票揣进怀里,活脱脱一个守财奴,江贤就伸出手,语气阴寒刺骨,“就把蝙蝠玉佩还给我……”
“还给你?”
云初一怔,伸手要递过去,略一迟疑,又缩了回来。
他虽是摊烂泥,但的确有些手段,她去黎国的路荆棘坎坷,难说不会求人,就算不求他,拿这个和别人交换也好。
为他疗毒也浪费了不少心血,她可没有做白工的习惯。
这玉佩绝不能还
想到这儿,就迅速地把玉佩塞进怀里,贴身藏好。
“……江公子答应的事情,怎能言而无信”
“我家公子是答应帮你办一件事儿,可您现在收了诊费……”
一千两银子的诊费,真把他家公子当成傻子了听了这话,江参忿忿不平,真是比无赖还无赖明明是她们打坏了公子,却反过来勒索银子。
紧紧地盯着她,江参恨不能扑上去抢,这枚蝙蝠玉佩非比寻常,绝不能落入她手里……
“区区一千两,只是个彩头,江公子的承诺才是诊费。” 云初神色凛然,手指着江参,“你去试试,能不能拿一千两买到那些药”
“这……”
江参语塞,她说的一点不差,他家公子富可敌国,可却被人用毒控制,任人要挟,黎国万岁两年来四处张榜,寻遍天下名医,却也束手无策。
如果能解了他家公子的毒,别说耗费千金,就是万金,也值不给就是不给,银子玉佩她都要,一样也不还
对上江贤犀利的目光,云初下意识地护住怀里的玉佩和银票,随即又放下手,挺了挺胸,看着江贤微微地笑。
银子和玉佩都贴身藏着了,有本事你就夺回去
江贤微米着眼,眉宇间隐隐透出股慑人的威严,看向云初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玩味。
锁骨间刚刚绽放的几朵梅花火辣辣地疼起来,笑容僵在了云初脸上。她忘了,江贤不是陆轩,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可是出了名的浪子,今夜就险些**了她自己这样,怎么瞧都有股自荐枕席的味道……
这是不是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渐渐地,云初的衣服贴在了后背上……
把玉佩藏在怀里,这样搔首弄姿,摆明了是在勾引他,难怪被他伤了,竟不哭不闹,怕是心里巴不得吧?传说中旷世才女长袖善舞,在才子间左右逢源,唐潇因她血溅金銮殿,陆轩为她年过而立不娶……
果然风流
可惜,他不是陆轩,没见过女人。
“参儿,送董夫人回去”语气中带着股不屑,江贤闭上眼向后倚了倚,不再言语。
“……不用你送,我们自己走”
见江参拿了件黑披风过来,如烟一把夺过,裹住云初的白衣,抱着她走了出去。
见江贤使眼色,江参纵身追了出去。
……
“出来吧……”,江贤淡淡地说道。
“公子……”江奎从梁上跃下。
“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看到她,奴才怕弄脏了眼”
“……她?”江贤眉头动了动,凤眸微睁,瞥了江奎一眼。
“不是公子需要她疗毒,奴才怎容她脏了您的屋子……”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江奎满脸的不忿,“董四爷尸骨未寒,她就开始对您搔首弄姿,真是无耻”忧心地看着闭目假寐的江贤,“公子千万别被她迷惑了……”
“看来,董爱还有几个朋友……” 声音带着几分疲倦,江贤似乎睡着了。
“公子……”
江奎叫了一声,正要再劝,就听江贤淡淡地问道:“那件事查清楚了?”
江奎一怔,随即说道:“……查清了,是千面郎君胡成做的。”
“千面郎君?”江贤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听说他的易容术独绝天下,他人在哪?”
“还在栾城,听说这几天就要动身去赤国。”见江贤皱眉,又补充道,“奴才一直派人盯着,特意回来请示您。”
“好,去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江奎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身道,“公子,奴才刺探相府时,曾看见董夫人和那个书呆子拉拉扯扯……”
“拉拉扯扯?”江贤蓦然睁开眼睛,“……哪个书呆子?”
“就是那个陆轩……”见他震惊,江奎认真地点点头,“是奴才亲眼所见,他们在相府后院拉着手说说笑笑……”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看她那一脸媚样,哪有一点丧夫之痛”见江贤不语,又摇摇头,“可惜了,娶这么个妖精,董四爷一生的名节,都被她毁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无痕
“陆轩……”江贤无意识地低喃着,“相府的二门这么容易进吗?”他蓦然坐起来,吩咐江奎道:“你……”
正说着,门一推,江参回来了。
江贤就打住话,看着他问:“拿回来了?”
江参黯然地摇摇头:“奴才的轻功不如她,只两息间,她就没了影儿,担心您的安危,奴才就回来了……”又转向江奎,“大哥怎么才回来?”
“……七弟是说那玉佩你没取回?”没回答他,江奎反问道,见江参点头,眉头一立,看向江贤,“奴才去给您取……”
说着,江奎转身就走。
“回来……”江贤开口叫住了他,:“罢了,总是我承诺了,就为她做一件事吧……”
“公子……”江奎一躲脚,“那枚玉佩能调动旋枢阁的人,万一被她……”
话说了一半,对上江贤的冷眸,江奎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贤就转向江参:“依你看,那个如烟是什么来路?”
“嗯……”江参仰头想了想,“看轻功好像是天目山无痕门……”
“雪无痕?”江贤一怔,“你认准了?”
“……一套凌虚步法天下无双,人送外号踏雪无痕的无痕派。”又仔细想了想,江参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除了无痕派,奴才自信,没有谁能在一息之间,就能将奴才甩下,今夜不是奴才先亮了剑,怕是真让她带着栾姑娘跑了……”
“无痕派的门下怎么会流落到栾国,竟卖身为奴?”
“奴才也不知道……”江参摇摇头,眼前忽然一亮,“对了,公子,您有没有发现,她额头上刺着字……”
“刺字?”江奎吃惊地转过头,“难道她就是那个被凌虐的官囚……”
“那丫头好像姓程,叫什么奴才也不记得……”见江贤疑惑,江奎就把国公府里盛传云初暗地里有毒打**婢女的嗜好说了一遍,又慨叹道:“……世上再没这么乖张恶毒的心肠了。”
凌虐婢女?
江贤眼底闪过一丝迷惘,下意识的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
那丫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一种炽烈的恨,可见她对云初绝不是被凌虐后的怕和畏,而是发自内心的爱护,是不惜性命的那种。
能得如烟这么忠心。
她凭的是什么,真的是简简单单的凌虐吗?
“江奎”
“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如烟的底细,务必要详细……”又看向江参,“我们和无痕门渊源甚深,你以后注意别伤了她……”
“是……”
江参面色扭曲地应了声。
目光落在云初留下的那几包药上,江贤又叫住江奎:“……找个人辩辩,那是些什么药?”
“……不是止呕药吗?”江参疑惑地转头,“栾姑娘说过的,而且您吃了后也不呕了……”
看了他一眼,江贤没言语。
“……就你相信她”拿起药包闻了闻,江奎瞪了他一眼,“仔细她害了公子”
“这药的确管用,公子用后即不吐血,也不呕了……”被江奎训斥,江参颇不服气,见他把药都拿走了,就急的叫起来,“你别都拿走了……”又转向江贤,“……栾姑娘说过,这药难寻,您也见到了,她把荷包里的药都留下了,怕是也没了,您明儿一早还要用呢”
听了这话,江奎也一怔,就立那儿看着江贤。
那个绝不是止呕药,自己不呕了,应该是她针灸起的作用。
如果这药真是良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抬起手掌,她玉指轻触的感觉犹在,他却有些看不透她。
“公子……”
“先留下一些吧……”
……
“……四奶奶怎么了?”瞪了眼如烟,喜兰伸了脖子朝里屋看,声音抬高了八度,“……四奶奶,奴婢过来伺候您了?”
“四奶奶受了寒,出了一身汗,才让人打水……”挡着硬要进屋的喜兰、喜菊,如烟嘻嘻笑道,“两位姐姐也知道,四奶奶净身一向不喜欢让人伺候……”
她们总是大丫头,什么时候连个小丫鬟都不如了?
见如烟脸上带笑,身子却毫不客气地挡着她们,一向好脾气的喜菊也挂不住了,柳眉一立,就要呵斥。
就听见屋里隐约传来极力压抑着的抽泣声,她不觉脸色一白。
难道云初又在**?
她总是太太的人,这丫头敢这么挡她,一定是云初的吩咐,除了那个见不得人的嗜好外,她还有什么怕人瞧的一念至此,喜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白着脸给喜兰递了个眼色。
喜兰也听到了抽泣声,正要问是谁在哭,就瞧见喜菊的眼色,猛然也想起了云初的那个不良嗜好,跟着脸就白了起来。
放在以前,她会不顾一切闯进去,抓了把柄好拿到太太那儿邀功,如今不同,她有短处在云初手里,果真撞破了这事儿,惹怒云初,可不是玩的。
云初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有心回去,又好像怕了如烟似的,立在那儿,喜兰犹豫起来。
“……四奶奶真受了寒?”喜菊硬着头皮朝屋里问道,“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不用,明儿还得赶制三小姐的嫁装,你们都歇了吧。”
听到云初疲倦的声音,喜菊喜兰都舒了口气,做样子叮嘱了如烟一番,鬼撵似的走了。
“……还哭”见如意哭声越来越大,如烟就用力瞪她,顺势瞪回了鼻间的酸楚,一把夺过毛巾,俯身亲自为云初擦洗起来,“……这深根半夜得,把喜菊喜兰哭来了还不够,你想把全院的人都哭来,瞧见四奶奶被人……”
“我也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手里一空,如意索性站起来,用牙紧紧地咬着袖子,压抑着抽泣声,“这好好的,四奶奶怎么就被那个煞星缠上了……”
四奶奶打小就被人捧在手里,哪受过这个委屈
看着水中满身青紫的云初,如意的眼泪又刷刷地落了下来。
感觉鼻子酸酸的,云初就把脸也埋在水里,让滚烫的泪融入温热的水中,又撩了几把水,再抬起头,又是一张清丽的面容,冲如意笑笑:“别哭了,我没事的,仔细红了眼睛,明天一院子的奴才瞧着……”
“这事儿一旦被人发现了……” 如烟眨眨眼,逼回眼底的泪雾,也跟着叮嘱道,“四奶奶就再没活路了,你仔细些,明天一定要像没事人似的……”
如意咬着牙拼命地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刷刷刷地往下淌。
云初就叹息一声,转向如烟:“……喜菊她们有什么异样?”
“她的哭声奴婢听得真真的,她们想是也听见了,脸都白了,应该是起疑了,好在听了您的话,没为难奴婢……”
“那可怎么办?”如意一下摊在浴桶边,“奴婢……奴婢……”
“没事的……”云初拍拍她,“你记得,明天她们要问起,你就说见我烧的厉害,吓哭了,如果不问,就什么也别说,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嗯……”
如意泪眼婆娑地点头。
……
“……这个领子高,四奶奶就明儿穿这个吧。”
如烟拿着个毛巾为云初擦头发,如意就翻箱倒柜地选衣服。
云初扭过头,是件蓝色百合高交领织锦深衣,就皱皱眉:“我一直穿白色的,都习惯了,猛然换颜色,倒惹人注意……”见如意犹豫,又补充道:“不用太刻意,你就随便找个高交领中衣,配个长卦就行……”
“要不……”看着云初红肿的双唇,如烟犹豫道,“四奶奶明天索性装病算了,左右喜菊也知道你今夜病了,想是明儿一早就传到太太那了……”看了眼如意手里的衣服,又补充道:“就算用衣服遮住了脖子,你这唇还肿着,还是会被人看出破绽……”
云初没言语,也跟着犹豫起来。
“四奶奶千万不能称病”如意说完,又转向如烟, “你刚来府里,不知道规矩,四奶奶果然称病,太太一定会叫大夫,即便不亲自过来,也会派人来,各院也都不会落下的,到时候,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曾经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娇女,可转瞬之间,就厄运连绵。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