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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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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摘着她头发上的草叶,云初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我买下你,不是让你去做这些粗活的,以后交给珠儿去做就行,那丫头挺机灵,哑叔也很喜欢她……”随意地转了转如烟头上的木质朵云簪,忽然想起什么,道:“记得送给你一枚鎏金梅花簪,怎么不戴,竟戴个木头的?”
“这,那……”如烟脸色瞬间变的灰白,云初甚至能感到她的十指都冰冷冷的在颤抖,顿了片刻,如烟嘻嘻笑道,“那个太贵重,奴婢不舍得……”又噘噘嘴,爱娇道,“……奴婢想留着当嫁妆”
当嫁妆
云初心里冷冷地笑,怕是当成了投名状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背叛(下)


像如烟冰冷的手指,云初的心也冷冰冰的,如钢刀划过,发出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身子随意地贴着墙,手却死死地按着墙壁,才压下胸口翻滚着的一股热浪。
良久,缓缓地舒出一口气,云初盈盈笑道:
“……回屋洗一下,先歇着吧,我和如意转转就回来。”
暗舒了口气,如烟轻快地应了声,走了两步,又扭头不安地嘱咐如意:“……四奶奶体质弱,最照不得日头,你打伞仔细些,转一会就回来,千万别累着了。”
“好了……”如意有些不耐,“我伺候四奶奶比你时间长,知道的,看你满头满脸的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到哪儿钻草垛去了呢快进屋梳洗吧……”
看着如烟身子震了震,眼底掠过一抹心虚,云初就一阵轻笑,灿烂如春花绽放。
如意也跟着吃吃地笑起来。
……
被噩梦惊醒,云初一骨碌坐起来,竟出了一身的透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落在床头,朦朦胧胧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双手在床头摸索起来,这夜太阴森,云初想找个火折,指端触到枕边的黎神赋,心神一荡,喃喃念道:皓月当空兮,仰望,有美人兮,无眠……
这样的夜,这样的月,他是否和她一样无眠?
埋下脸,柔滑的丝绢薄如蝉翼,有如爱人温暖的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双颊,云初的心很快安静下来,听见暖阁中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就收起黎神赋,摸索着下了床……
果然,如意被点了穴,立在床头,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和沉沉睡着的如意,云初有些失神,犹豫了片刻,毅然点了一盏油灯,拿起床头翻开一半的《药经》坐那儿看起来……
窗外一轮皎月不知何时已经隐去,又快速翻了几页书,云初再看不进去半个字,抬头望着黑沉沉的窗口发怔,快寅时了,如烟去哪了,她不会有事吧?
为什么她的心里满是不安?
“啵”的一声,油灯爆了一下,接着发出一阵毒蛇吐信般的磁磁声,静夜里格外悚人,云初一哆嗦,望着油灯出神。
不行,她不能这么等
放下书,云初猛然坐直身子,就听见头顶的脊瓦发出一声轻响,轻舒了口气,云初又拿起书,倚了回去。
嘎巴一声轻响,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一袭紧身黑衣,如烟轻飘飘落在地上,一眼瞧见床头幽暗的灯光,浑身肌肉猛的蹦紧,如烟一个后纵又逃向窗口。
“如烟”云初大喊一声。
听出是云初的声音,如烟身子一滞,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地落在地上,一把扯下面罩,不可置信地看着正斜倚在床头悠闲地看书的云初。
“四奶奶……”走了两步,如烟立在地当中,右肩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奴婢……奴婢……”
随着她的动作,云初才发现她右臂上斜斜地插一支飞镖,镖身整个没了进去,只一条红樱悠悠荡荡地飘在外面,身子一震,猛坐了起来,招手叫道:“你过来……”
“奴婢……奴婢……”不知是伤口疼痛,还是震惊,如烟的额头满是汗水,期期艾艾蹭到云初跟前,“四奶奶,奴婢……”
一把拽过她,云初伸手按了按她的肩头。
如烟一呲牙,疼的闷哼一声,眼泪险些落下来。
“奴婢已封住了血脉,没事的……”
“把她叫起来……”没理如烟,云初指着如意。
“四奶奶……”
如意胆子小,她不想让如意知道太多,叫了一声,瞧见云初的目光不容置疑,如烟硬着头皮解了如意的睡穴。
翻了个身,如意睁开眼睛,朦胧中好似云初坐在床头,猛地一骨碌坐起:“四奶奶怎么在这儿……”瞧见如烟一身夜行衣,“咦,你怎么也……”蓦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云初,“……出什么事了?”
云初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但如烟的伤要紧,就吩咐道:“别叫了,这深更半夜的,仔细吵醒别人,如烟受伤了,你去打些水来,把药箱也带过来……”
剪开衣服,一股腥臭直刺咽喉,云初就一震。
咬牙一把将飞镖拔出,绿莹莹的镖身只有一寸长,但如烟的半条肩膀都已变得青黑,云初的手脚冰凉。
如烟到底得罪了谁?
能用这么阴的毒,很明显是想治她于死地
“四奶奶……”感觉扶着肩头的手指冰凉,如烟就轻叫了声,“没事吧?”
“是七绝散,见血封喉……”云初的声音冷冷的,“幸亏你及时封了血脉,又回来的快,晚一晚,就没命了……”
“七绝散!”如烟的身子瑟瑟发抖,“听说里面掺了蛇毒液,师傅说此毒无解,奴婢,奴婢……”
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卡在喉咙里,她不怕死,只是,父仇未报,她死不瞑目现在才知道怕?
感觉如烟的身子如秋风中残败的落叶,云初有些怜惜,更多的却是恼怒。
天大的事,她也不该背着自己
不是自己想通了,怕是不用这毒标,如烟晚饭时就死在自己的毒下了。
如烟知道的隐秘太多,果真背叛了,就绝不能留下,这就是所谓的毒蛇噬臂,壮士断碗吧,云初有些感慨,虽说命如蝼蚁,但每个人仍在苦苦挣扎,她也不例外。
有意沉默着,直看到如烟脸色灰白,连眼神都暗淡下去,云初才淡淡地说道:“幸亏要给江贤解毒,我一直研究各种毒药,凑巧想出了这种毒的解法……”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要是半个月前,你怕是真没命了……”
“您真的能解?!”如烟猛转身,一把抓住云初,“啊……”就疼的叫了出来,正瞧见云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就委顿下去,“四奶奶有意吓唬奴婢……”
知道就好,这只是小惩
笑意尽敛,云初再没言语,双手麻利地清理着伤口上的黑血。
也感觉云初的惩戒之意,如烟咬牙忍着痛,乖乖地让她清理伤口,心里却暗笑云初太小气,听她说过有种麻药可以让伤口不疼的,为了惩戒自己,她竟不给用,就让自己这么生生地忍着。
不过这次领教了,下次就要小心一定不能得罪云初,想着想着,如烟的心竟像残花碎裂般,丝丝挠挠地疼痛起来。
她们,还有下次嘛?
她和她,还有这样宁静厮守的光阴吗?
渐渐得,如烟的心疼的有些麻木,目光也朦胧起来,她希望肩上的伤再疼一些,再疼一些,让她能刻骨地记住今夜的温暖, 即便独自去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她也不要忘了,她这短暂屈辱的一生,云初带给她的所有美好和希望,如果有来世,她一定还认她为主,一心一意地伺候她……
处理好了,吩咐如意将暖阁清理干净,云初才坐回床上,凛然地看着如烟,眉宇间隐隐透着股从没有过的严峻。
“说吧,怎么回事?”
声音不高,听在如烟如意耳中却如凭空一道惊雷,不由心里一阵发紧,云初对她们还从没这么严肃过,如意向如烟投去一抹同情,手里的动作放的更轻。
如烟收回思绪,微低着头,眼角偷睨着云初的神色,诺诺道:“奴婢……奴婢中埋伏了……”
这她知道
以如烟的轻功不会躲不过一只飞镖,一定是被人围攻,无暇顾及,能逃回来算是她命大。
没言语,云初只冷冷地看着她。
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如意双腿有些发软,不是手里端着茶,怕是她早跪下去了,经过如烟身边时,如意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如烟一惊,拿袖子试了试额头的汗,也知道瞒不过,咬咬牙道:“……贾平那个狗贼因缉拿盐贩有功,被破格提升为邑州守尉,这次地方官述职,他也带着恶奴程十一来了栾城,奴婢听说了,就去杀他替父报仇,不想竟中了他的埋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初心头一释。
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在琢磨,姚阑抓了什么短处,能指使如烟深夜出去替她卖命?
她竟忘了,如烟身负着血海深仇
那日董书回门,曾听过地方官回栾城述职的事儿,可她对朝政不敏感,也没往心里去,更没想到贾平一个五品盐运使因为杀了几个黎国人,竟能一夜暴富,被破格提升为三品大员,也鬼使神差地来了栾城。
结果被姚阑抓住了机会,直指如烟的软肋,人家兵临城下了,如烟险些横尸街头,她却还蒙在鼓里这也是她和姚阑相比,最大的短处,她是地地道道地被深锁在闺中的寡妇,姚阑却不是,她凭借父兄的力量,对朝政了如指掌,自己偶尔听些朝上的事儿,大都来自她,蓦然心一寒。
姚阑的话,会有多少是真,多少是误导?
还有陆轩,一直把姚阑当成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大度的师妹,对她深信不移暗暗咬了咬牙,为了陆轩,她也不能这样迷迷糊糊地不理会朝上的事了,以后建立了班底,收集朝庭的情报也不能忽视。
“……你,你竟去报仇了”一直憋着不敢说话的如意再忍不住,质问道,“这么大的事儿,四奶奶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在如意眼里,云初料事如神,她没料到的事,八成不是真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飞蛾(上)


云初心一沉,如烟避重就轻,只说她做了什么事,并没说消息来源,显然是想隐瞒她和迎秋私下接触的事儿。
难道,她为了得到贾平和程十一的行踪,出卖了自己?
感觉云初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慑人的威严,如烟心一动,她想起了白天笑颜如花的云初,那时她刚踩点回来,骤然碰上,心里紧张,又加上被问起那枚鎏金梅花钗,慌乱中她竟没多想。
云初早知道了。
否则,她不会半夜在暖阁中等她,不会突然问起那枚鎏金梅花钗,不会……
笑颜如花
她忘了,云初越是紧张、越是心痛的时候,笑的就会越灿烂。
“……是听迎秋说的” 一念至此,如烟扑通跪了下去,剧烈地摇着头:“奴婢没有出卖您,真的,奴婢没有”她紧握着云初冰冷的手,复又怅然道,“……大奶奶记恨那日奴婢救了您,一心想除了奴婢,才让迎秋故意透露贾平的消息引诱奴婢,她就怕奴婢不去找那狗贼报仇,根本不会以此要挟奴婢出卖您。”
云初皱皱眉。
“那……”
“那枚鎏金梅花钗被奴婢送给了迎秋……”如烟脸色灰白,“一听到那狗贼的消息,奴婢就乱了方寸,全没想到这是大奶奶下的饵,就求迎秋打听他的落脚处,迎秋说那狗贼因为害了许多人,怕人报复,一路行踪极其隐秘,也亏求了她,贾平一定会去拜见姚相爷的,不过她也得打点,奴婢就送了鎏金梅花钗,回过味就后悔了……”
“你,你,你竟……”
想起她白天竟骗云初说留着当嫁妆,如意就止不住双唇直哆嗦,摇晃着如烟说不出话来,看着如烟肩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面白如纸,如意才缓缓地放开手,转身扑到云初身上,呜呜地哽咽道:“……四奶奶明知她和姚阑勾结,还这么相信她,半夜在这屋里等她?她……她武功高强,您就不怕,不怕……”
云初一向料事如神,如意豁然间也想通了,她一定早知道了那枚鎏金梅花钗的去向,白天才会问。
明知如烟背叛了,云初还大大方方地在暖阁里等她,就不怕她发现隐秘被揭穿,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不怕?
命悬在刀尖上,在峭立的悬崖边独舞,谁人会不怕?
选择了相信如烟,她就等于把命交给了她,人心难测,她又怎敢保证自己的判断百分之百准确,如烟就真的不会害她,她不过是拿命在赌罢了。
渐渐地,云初的目光变得深邃,白天那揪心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下午遇到如烟,证实了徐芳的话,她就下了除去她的决心,要杀如烟,只能用毒,而且必须是奇毒,因为,如烟也懂医。
这让云初想起前世实验室里的氰化钾之类得毒物,就想起了前世的他。他常用唐朝著名药学家孙思邈的那句名言念叨她:人命至重,有贵干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她学医是为了济世救人,不想今日竟被迫用来害人,而且是害一个曾被自己视同姐妹的人。想起这些,云初便心如刀割,眼前又浮现和如烟相处的点点滴滴。
看到自己被江贤强暴,她眼里瞬间迸发出来的怒火……
听到江参拿自己的肚兜要挟,她眼里的绝望……
听到自己让她独自逃命时的哀鸣……
姚阑拿陆轩的丝绢威胁自己,她就毫不犹豫地去偷……
这桩桩件件,那一件不透着她爱护自己胜过生命。
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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