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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小厮应了声,手指伸到嘴里朝远处打了一声呼哨,立即有几条人影朝这儿奔来。
“官兵快来了,姑娘也请回吧……”黑衣人转向如烟,“今夜发生了这样的大案,这几天风声一定很紧,还望姑娘谨言慎行,这两天轻易不要外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感动
“恩公……”见黑衣人要走,如烟开口叫住他,“感谢恩公帮我报了父仇,您的救命之恩永世难忘,还请恩公留下姓名……”
“这两个狗贼身上沾满了我们黎国人的血,人人得而诛之……”黑衣人奇怪地看了如烟一眼,随即淡淡道,“姑娘身上有伤,早点回去吧……”
我们黎国人?
他知道她是黎国人,他也是黎国人?
震惊地看着黑衣人的背影,如烟有些诧异,突然一纵身,跃到黑衣人身前,挡住他的去路,道:“恩公是黎国人?”又道:“我叫如烟,卖身国公府为奴,还请恩公留下姓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黑衣人皱皱眉,却没言语,忽然一纵身,越过如烟向前奔去。
如烟一闪身又挡在他面前,如此三番两次,黑衣人有些气馁,他武功虽高,轻功却不及如烟,又不能伤她,这样被她缠住,着实令人恼恨。暗叹一声,伸手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古铜色冷峻的脸来,却是江奎。
他惊诧于如烟并不知道云初求了江贤保护她的事儿,但他恼恨云初对董爱的不忠,也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如烟。
如烟却不认识江奎,看着眼前这张刚毅冷峻的脸,心没由来的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叫道:“恩公……”
“你不用谢我……” 江奎被缠的没法, “是有人出银子买了这两个人的命,并求我家公子保护你……”
他实在不愿提云初的名字。
“有人出银子?”如烟一怔,“是谁?”她一个低贱的官囚,在栾国举目无亲,谁会出银子保护她?“……你家公子又是谁?”
摇摇头,江奎没言语,又要夺路,如烟倔强地又挡在了他身前:“请问恩公贵姓?”
“我姓江,单字奎……”
“江?”如烟一怔,“你家公子也姓江,叫……”
江奎咧嘴一笑,趁如烟失神夺路而走。
望着江奎消失的身影,如烟有些痴傻,嘴里喃喃道,“一定是四奶奶,是她背着我求了那个煞星”
……
“……您真的去求了那个煞星?”见云初悠然地看着书,不肯抬头,如烟伸手捂住书上的字,“您又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那个煞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听到笑声,如烟又回头狠狠地剜了如意一眼,“你也知道,是吧?”
“是我去约的他……”没云初那么沉稳,被如烟一瞪,如意就如实地招了。
“难怪这两日您不闻不问的,只由着奴婢折腾……” 如烟恍然所悟,“原来您早动了手脚,就瞒着奴婢一个人……”忽然心一动,她一把抓住云初,“……四奶奶有意给奴婢下了**,背着奴婢去找他?”
说着,就皱眉深思起来,努力地回忆着那两日喝的汤药有什么不对?
“没有”云初果断地摇摇头,想起那日如烟怕姚阑再杀回马枪,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所遭的罪,云初心里就更加发虚,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又坚定地摇摇头,“你也懂药的,如果我能骗过你用**,不如就直接将你迷昏到今天……”又看了如意一眼,“根本没必要去求那个浪子……”
“就是……”见云初看她,如意忙附和道,“奴婢曾暗中出主意,让四奶奶迷昏你,先拖过那两日,等明年再报仇,四奶奶说什么也不肯……”又道:“她说,你的仇一日不报,就一日不会安心……”
被如烟看的心虚,如意的声音低了下去。
“说的也是……”如烟想想也对,又回忆那两日喝的药汤里也确实没有迷魂草之类的药物,疑虑尽去,如烟随即想起云初不肯迷昏自己,却执意去求江贤,一股辛辣涌了上来,如烟忙低下头,强忍着不让云初看到她眼里的泪:“奴婢……奴婢谢四奶奶……”
见她如此感动,云初心里更虚,就低头认真看书。
“父仇报了,你以后也可以扬眉吐气地活着了,以前的事情,该忘,就忘了吧……”
云初指的是她额头的烙印,如烟下意识的抚上额头,手指微微发颤,却使劲地点点头:“……奴婢听四奶奶的,不会再记得这些。”半天,她忽又抬头,“您还没告诉奴婢,你答应了他什么?”
“……是啊”如意将剥好的蜜橘放在青花碟中,摆上竹签递给云初,“你还一直没说呢……”又道:“……他才不会白白给我们做事”
“嗯,味儿很好,你们也尝尝”
用竹签扎了一瓣蜜橘放进嘴里,云初指着桌上的盘子说道。接着就低头认真地吃起来,她在考虑,她要在府外建立班子的事儿怎么和这两丫头说。
还是干脆满了如意,只告诉如烟?
“四奶奶……”
见云初顾左右而言他,如烟剥了个蜜橘放在嘴里,又轻叫了一声,她很担心云初为她又答应了江贤什么苛刻的条件。
那个煞星,她们惹不起的。
犹豫再三,云初决定还是不瞒着如意,这丫头虽说胆小,不像如烟会思考,却是死忠,对她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在要府外建立班底,如烟就要经常出去,这还得靠如意帮着遮掩。
“也没什么,我把白药的配方给他了。”云初漫不经心地说。
“原来是这个……”如意神色一轻,“那个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就给他好了。”
不是别的就好,如烟也松了口气,轻笑道:“这下再不用他试探,我们不打自招,您当初的确骗了他……”又皱眉道,“不知他会不会记恨?”
云初就想起那日江贤恼她去晚了,躲在树上不肯下来的事儿,心里暗叹,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怎会不记恨?嘴里却道:“萍水相逢的人,哪有那么多实话可说,不过都是利益驱使罢了……”
“可是……”如烟有些不踏实,想再说什么,随即想起,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就嘻嘻笑道,“说的也是,他总是个大男人……”
云初也笑了笑,又把她和江贤合作的事儿也说了,看着两个丫头铜铃般的大眼睛,云初放下书,双手托腮,沉吟道:“……我想在府外买些奴才,暗中雇人调教,也好监督药堂的生意……”
有合作的事儿掩着,云初就隐去了她买奴才的真正目的。
“天……”如意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么大的事儿,会不会被老爷发现?”又道,“听说老爷在府外的人脉及广……”
“不会……”云初肯定地摇摇头,语气中没一丝迟疑,“我用别的名字,我早想好了,就叫廖净海……”
“也好……”脸色一样的发白,如烟却咬着牙点点头,“四奶奶在府外有了自己的人,又有了银子,就不怕大*奶欺负了……”又看着云初,“奴婢去找个身手好的人,索性教他们武功,让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这样您以后就更有实力了……”
果然,响鼓不用重锤敲,她本就是这个打算,欣慰地看了如烟一眼,云初点点头,却见如烟又迟疑道:“只是,奴婢担心江侯靠不住……”
“这个你不用担心……”云初道,“常听大嫂说,江公子人虽放浪,让人不齿,却是个极重信诺的人,办事也牢靠,不管怎么,大嫂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想起如烟、如意原就对药方不屑一顾,“就算他失信了,我们不过出了几个方子,一两银子没出,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说得也是……”提到和姚阑抗衡,如意也有了几分认可,又皱眉问:“四奶奶想买几个奴才?我们哪有银子?”
露院的财政一直由她打理,这些事儿自然就考虑到了前头。
“要买就多买些……”想起江奎手下的那帮人,如烟很羡慕,她也想有一帮那样的手下,“您手里不是还有二千两吗?”
“您还有银子”如意吃惊地睁大了眼,“哪来的?”
忘了这事儿云初没和如意提,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如烟就低头剥蜜橘。
“你说话啊……”如意使劲捶了她一下,又委屈地看着云初,“四奶奶……”
她俩一定有事瞒着她,如意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地咕噜噜地转着。
云初就笑着把她俩敲诈江贤的事儿说了,“……想着暂时用不上,就没和你说。”
“难怪您出手那么大方。”如意不甘地嘟囔着,语气里却满是担忧,“您这么敲诈他,不知他会不会报复您……”
就是怕你担心这个,才没说。
云初看了如意一眼,摇摇头,又和如烟说起找李妈帮忙的打算,“……到时候你想着再让她以廖净海的名义给我买个假身份,银子不用在乎,她要多少给多少,只要能办成就好。”
“四奶奶要办这么多事儿……”如烟很吃惊云初一下子要买那么多人,她原以为只买几个,最多也不过十来个,“那二千两银子怕是不够。”
江贤那五千两银子一直没让人送来,想是泡汤了,云初就指着博物架上一组五个羊脂玉雕罗汉像,道:“……你明儿拿给江参,先押五千两银子。”
“那些都是大*奶才送的,库房都有登记……”见云初要卖博物架上的东西,如意有些发急,“她正愁抓不到您的短处,发现这个……”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心事(上)
“不是卖,只是先押在那儿,等我们赚了银子就赎回来……”说着,云初又转向如烟,“告诉他等药堂开业后,就用利钱赎,想收多少利钱都随他们……”
“这……”如意一惊,“他们会不会敲诈我们,翻番的要利钱?”
高利贷可是贵的吓人,一旦借了,就一辈子翻不了身,想当年他爷爷就是因为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逼的自杀,父亲才卖身为奴的。
想起云初敲诈过他们,如意浅意识地觉得江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听出如意话里的担忧,云初苦笑,看来这坏事真不能做,现世报来的太快,心里叹息,嘴上说道:“……诈就诈吧,谁叫我们有求于人呢?”又嘱咐如烟,“他说什么条件你都答应,能把银子拿回来是正事,仔细别和江参闹翻了……”
债多不愁,她愁的是借不到银子
左右她是要离开国公府的,果真利太高了,以后还不上,她就索性逃债,带着如烟如意远走她乡,开个小药堂,也能维持个温饱,总不会受治于人。
看到了云初的决心,如烟的眼睛闪闪地亮起来,云初在府外有了人马,她回故国的愿望是不是也能实现?
黎国重医,又允许寡妇改嫁,对云初来时,无异于是个人间天堂,只要她们能够躲过国公府的追杀……念头一闪,如烟的目光随即黯淡下来,她武功虽高,但额头却是烙了印的,本就寸步难行,又如何能带云初躲过国公府的追杀?
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连累了云初
见她目光闪烁,云初就笑了笑,这丫头也动心了吧?只是现在说出去黎国的打算为时太早。
见云初笑盈盈地看着她,如烟不自然地说道:“奴婢今晚就去找李妈……”
“别”云初忙阻止道,“……外面风声正紧,你这两日就老实呆在府里疗伤,哪儿也别去。”
“就是的……”如意附和道,“听说万岁龙颜大怒,责令刑部即日破案呢,你可别撞到刀口上”想起什么,就笑起来,“这两日大*奶额头贴着膏药,想是听说贾平死了,正上火呢。”又好奇道,“奇怪,她怎么没再来试探如烟?”
“那夜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她不用猜也知,这绝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出的,还来探什么?” 如烟冷笑,“那狗贼的仇家甚多,是黎国人都想杀了他,官府总不会把栾城所有黎国官囚都抓起来吧。”
云初笑着点点头。
姚阑头痛一定是因为她想不通如烟为什么没死,又是谁阴差阳错地为如烟报了仇吧?
“……澜儿身体不好就歇两天。”见姚阑进来,太太就拽了她看额头上的膏药,“快坐下,头还痛?”又道,“要不……我让云初过来给你把把脉?”
“让太太挂心了……”姚阑笑道,“不过受了些寒,已经好了……” 又指着额头的膏药,“这个还是昨晚贴上去的,说是要贴十二个时辰,也是觉得舒服,媳妇一早就没揭,倒让您操心了……”
“澜儿没事就好,千万不要强撑着,府里可有现成的大夫……”又笑道,“你也别说,云初的手艺还真好,她每日给我揉几下,我这肩疼的毛病竟有些日子没犯了,睡眠也比以前好了,昨儿竟一觉到天亮……”
姚阑的目光暗了暗,勉强扯了个笑:“谁说不是,能娶到四妹这样的媳妇,也是您的福气,媳妇的奶奶还一个劲地念道她呢……”跟着话题一转,“后日就是奶奶的寿辰,媳妇备好了寿礼……”从迎秋手中接过清单递给太太,“您看看妥不妥……”
“澜儿也太仔细了……”溜了一眼,太太就皱皱眉,“不同往年,今年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听说太后也去,相府准备的空前隆重,这礼总要照着往年重些才是,怎么竟又随了前例?”
“媳妇也想着来着……”姚阑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