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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羊水多,这个臣女也不好判断……”又轻笑道:“如果那样,分娩时就更顺了……”
言外之意,姚贵妃有可能因为胎儿过大,难产。
无论如何,她也得让姚贵妃有些心里准备。云初说完,就用余光偷睨着姚贵妃的神色。
“那几个嬷嬷也这么说……” 姚贵妃怔了片刻,就轻笑起来,“一过七个月,就紧着叮嘱本妃少吃。”又皱皱眉,“本妃也尽力少吃,可这肚子还是一天一个样地长……”她笑mimi地看着云初:“……不碍事儿吧?”
“不碍事儿,只是分娩时贵妃娘娘要遭些罪……” 见芳竹端进一杯**,用拖盘拖着,云初就问,“贵妃娘娘每日都喝?”
“都说**对胎儿好……”姚贵妃点点头,“本妃每日上午一杯,下午一杯……”
“贵妃娘娘快生产了,不用喝这么多了……”云初柔笑道,“每日只喝一杯就好……”
“怎么,胎儿长得大和这有关吗?”
不是怕胎儿继续长大,是怕钙补多了,胎盘过早钙化,引发早产,对胎儿有危险,毕竟古代又没仪器可以检测,还是预防些好。
可这些话又不能直说,相信太后和姚贵妃还都不知道什么叫“钙”吧。
瞥见太后也张着耳朵听,云初想了想道:
“是有些关系,这样容易早产,注意些总是好的,贵妃娘娘最好多用些蔬菜等食物,多散散步,这些都有利于您能顺利分娩……”
听了这话,没等姚贵妃说话,太后就冲芳竹摆手,示意她把**端下去,又转向姚贵妃:“你虽贵为娘娘,但这些事儿听大夫的总有好处……”
姚贵妃就笑着应了声是,回头吩咐芳笙倒杯白水来。
眼睛瞥见云初略微凸显得小腹,好奇地问道:“听说你也有喜了?”
云初下意识的按向小腹,“……两个多月了。”
“……真的?”姚贵妃睁大了眼,“怎么不见你呕吐?”又道:“本妃那时被折腾的,每天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把水杯递给芳笙,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圆滚的肚皮,“那么小就知道折腾本妃,将来一定也不是个省心的……”
说起宝宝,姚贵妃满脸洋溢着一层母性的光辉,眼底是满满的幸福。
云初满头大汗。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经验,不是在书本看过,她可真要出糗了。
如世上所有的孕妇,两人开心地谈论起怀孕感觉,太后微笑地看着她们。
姚贵妃走后,太后回头叫过云初:
“……你仔细说,贵妃娘娘的胎象怎样,真顺产吗?”
“臣女求太后原谅,臣女骗了太后和贵妃娘娘……” 云初扑通跪了下去,“贵妃胎位不正,有可能难产……”又急声解释道:“臣女怕说实话影响贵妃娘娘的心情,发生不测……”
“你做的对,稳婆也说贵妃娘娘胎位不正,一直瞒着她……”见她惊得脸色煞白,太后有些不忍,语气舒缓下来,“你说说看,贵妃娘娘凶险不?”
“这……”云初有些为难。
“你只管说,恕你无罪……”
“贵妃娘娘骨盆狭小,胎儿过大,又胎位不正……” 云初连连磕头,“依臣女看,九死一生……”
这些话,她耳朵已听出了茧子。
太后神色一黯,良久,强自平静地问道:“如果你亲自去接生,有几分把握?”
该来的终是来了,云初汗水霎时流了下来。
放在现代,或者放在一般的百姓家里,她还敢自信说有几分把握,但这是皇家,抛开她和姚阑的恩怨,只从道义上讲,她也不敢说有把握,毕竟,一个闪失,就会祸及满门。
“臣女只看过些医书,从没给人接生过……”又道,“民间记载,这种情况能母子平安的,百里无一……”
何止民间,后宫的记载也是如此
太后脸沉的像水,玉蓉玉晗等人都屏住了呼吸,殿内落针可闻。
好半晌,太后不死心地追问:“你只是没试过,并非不能,是吧?”
汗,还带这么咬文嚼字的?
云初有些惊讶,一向精明的太后竟也会这么执迷,却不敢辩驳,只连连磕头:“臣女才疏学浅……”
“……如果你去指导稳婆接生,会有几层把握?”
云初继续磕头:“臣女才疏学浅……”
太后脸色瞬间变的青黑,手指动了动。
玉蓉玉晗双双跪了下去,太后手指一动,通常就是要杀人。
要杀别人也就罢了,云初不同,就算她救不了姚贵妃,但她还能治太后的病,绝不能被太后一怒之下杀了。
“太后……”玉蓉战战兢兢道,“掌銮仪卫事大臣姚总管的小女儿姚谨年方十三,为人聪明可爱,兰心蕙质,姚夫人前儿进宫还说,想让她来伺候您……” 抬头大胆地看着太后,“太后寂寞,不如下道懿旨,过些日子就把她接进来……”
掌銮仪卫事大臣姚横弈是姚相爷的胞弟,都是姚家嫡系一脉,玉蓉的意思是如果姚贵妃不保,就接姚谨进宫伺候皇上,和廉淑妃争夺皇后之位。
以前是太后的白斑被喻为妖,她的时日无多,才要无论如何保姚贵妃。如今云初能治就不同了,只要太后活着,就有在后宫重新培养姚家人的机会。
看了玉蓉一眼,太后也冷静下来,暗叹一声,以廉淑妃今日之势,真让姚谨进来,也得几年才能与和她抗衡何况这期间,姚谨还要保证她够聪明,不被廉淑妃害死才行,世事难料,谁知道几年以后,会发生什么?
还是姚贵妃能母子平安最好。
低头看了眼汗珠淋漓的云初,也知凡事不能强求,叹息一声,道:“哀家不逼你,你起来吧……”
云初松了一口气,磕头谢恩:“臣女谢太后体谅。”
“你也说过,贵妃娘娘的情况九死一生,那就是说还有生的希望……”见她起来,太后话题一转,“你医术高明,缕缕创造奇迹,希望这次也能。”
“太后……”
不是说不逼她了吗?太后这话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分娩还早……”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就先在宫里住着,到时果真如你所言,你也好照应一二,多一个人,总多条活路……”
这不还是让她去吗
只是太后的“不逼”之意是不是她治死了姚贵妃,也不要负责任?
余光偷睨着太后的神色,云初很想问一问。
可想起她刚刚拒绝指导稳婆时,感到的那一丝杀意,此刻她说什么也不敢再向太后追要保证了。
略一迟疑,她轻声道:“臣女谨遵太后吩咐,一定尽力。”
“嗯,你尽心就好……”太后说着,想起朝阳宫的侍卫统领换成了魏番,他原是董国公的旧部,就回头吩咐玉蓉,“赏镇国公琉璃马一对儿,让他明日进宫谢恩……”
见太后转眼雨过天晴,竟又行赏,云初不及细想,忙又磕头谢恩,被玉蓉扶起来,她还有些懵懂,太后怎么忽然就赏起了董国公?
果然是君心莫测
想起姚贵妃的预产期还有二十天多天,云初暗暗叫苦。
太后一般都等妃嫔们请过安,才召她过去换药,针灸,晚上却是要服侍太后入睡,她才回来,入宫日子不长,云初竟养成了晚睡晚起习惯。
这一日,正睡得香,就被如烟叫起来,说是太后召她,看看漏壶,还不到卯时,云初虽有些迷糊,却不敢耽误,勉强用冷水洗了把脸,就随玉蓉匆匆来到太后的卧室。
“云初快来瞧……”见她进来,太后一反往日的矜持,迫不及待地喊她,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兴奋,“哀家的白斑周围都变深了,看得特别清晰……”
云初曾经说过,白斑边缘由模糊变得清晰,就是好转的迹象。
“是吗?”云初顿时困意全无,快步上前“臣女看看……”
玉晗搬了把软椅,云初就在床边坐下。
果然,太后胸前白斑边缘的色素明显加深,间或还有些针别大小的黑点出现,心头一喜:“臣女的方子有效……”欣喜之下,云初一把抓住太后,“真的有效,太后只要坚持用下去,忌住了口,一定能痊愈”
云初声音中透着股别样的兴奋,是一个医生医好病人的喜悦。
得到了确认,太后的心竟怦怦地跳起来,一时忘了说话,只看着云初发怔。
瞧见她神色不对,云初瞬间冷静下来,她忘了,她是太后,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臣女放肆了……”松开太后的手,云初起身跪下去,“求太后责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产难(上)
手上一空,太后蓦然回过神,她一把抓住云初,破例没让她跪:“……哀家这是高兴,真没想到,你医术这么高……”太后眼底隐隐地竟透出泪花,“你快告诉哀家,哀家什么时候能好?”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如午夜星辰,云初的双眸熠熠生辉。
白癜风病因很多,用药也不尽相同,她就怕药不对症,对症了,就不难痊愈。
心情特别的好,太后扭头吩咐玉晗,“……去怡和殿免了娘娘们的请安礼。”一扫往日的威严,她像老小孩般缠着云初按摩针灸。
摇摇头,云初微微地笑。
尽管站在权利的巅峰,她终还是一个耳顺之年的老人。
伺候太后在迎枕上躺好,云初刚落了两针,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瞧了眼闭目养神的太后,玉蓉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回来时神色大变:“朝阳宫传信,姚贵妃难产……”
“……什么?”太后猛睁开眼睛,就要坐起,“什么时候的事?”
“太后您慢些……”险些扎到她,云初忙缩回手,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怎么可能?前儿过去瞧,胎儿还没入盆呢……”
嘴里说着,云初随即想起,尽管胎儿没入盆,但如果胎盘过度钙化,也会引发早产,她声音戛然而止。
太后也看向玉蓉,“……不是还有十多天才到预产期吗?”
不仅云初,其他稳婆也说,胎儿没有入盆的迹象,姚贵妃临产至少还需半个月。
“……说是贵妃娘娘昨儿一早就肚子疼,因为预产期还早,又疼的不重,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不想晚上就见了红。”玉蓉脸色瓷白。
空气骤然一冷,太后的声音如刀刃上的冰峰,凛凛地透着股杀意:“……怎么才来报?”
玉蓉扑通跪了下去:“……喜公公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只说贵妃娘娘危在旦夕,奉了万岁口谕,来请太后……”
震惊中带着股地狱般的恐惧,太后猛喊了声:“来人”
“太后……”见她要杀人,云初急叫了一声,“他终是万岁遣来的,一个奴才也不会知道太多……”见太后神色缓和,云初趁机又道:“太后还是抓紧去看看贵妃娘娘,也许……”
云初想说也许还来的及,瞧见太后目光变的深邃,声音戛然而止。
太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一年来她寻遍了民间名医,都治不了她的白斑,不想云初却做到了。
也许这一次,只要她出手,还会有奇迹出现。
一念至此,太后声音立时柔了下来,神色也异乎寻常的冷静。
“云初说的对,是哀家急昏了头……”扭了头吩咐玉晗,“……速去朝阳殿打听情况。”又看着地上的玉蓉,“你起来吧,更衣……”
从没有人能在太后暴怒下阻止她杀人,玉蓉一面应着,一面惊诧地看了云初一眼。
……
“……贵妃娘娘昨晚羊水就破了,见了红,奴才见她宫缩无力,不得已在太医的指导下用了催产药,如今已经六个时辰了,胎儿还没有完全入盆,贵妃娘娘已经宫缩无力了……”
朝阳殿里沉寂得吓人,墨帝铁青着脸听稳婆蒋嬷嬷哆哆嗦嗦地回禀。他脚下跪了一地的太医和稳婆,太监宫女们个个噤若寒蝉,唯有立在墨帝身后光鲜亮丽的廉淑妃紧绷着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喜意。
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
姚贵妃本就胎位不正,如今竟又发生产难。如果羊水没破、没见红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别说那个号称能起死回生的栾云初,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
想起云初,廉淑妃更是得意,太后巴巴地把她接进宫来,又对自己千防万防的,不想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出姚贵妃会早产,会产难,没算出朝阳宫统领魏番暗中早已投靠了她父亲“宫缩无力,那岂不是说光靠姐姐自己娩不下来……” 心里暗自得意,廉淑妃脸上却是十足的担忧,眼睛看着墨帝,嘴里问蒋嬷嬷,“……可不可以继续用催产药?”
“这……”
蒋嬷嬷求救地看向太医。墨帝的目光也落在几位太医身上。
“才六个时辰,贵妃娘娘已经连用了两副催产药……” 徐太医连连磕头,“真的不易再用了……”感觉墨帝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徐太医忙补充道:“再用也只能是虎狼之药了……”
墨帝极力压抑着平和的语气:“……爱卿还有别的法子吗?”
“这……”
徐太医摇摇头,看向身边的王太医。
王太医叩头道:“微臣听说针灸可以催产,不知可不可行?”
“针灸?”墨帝一喜,身子略往前倾,“爱卿快说……”
“产难是气机不展,气血运行不畅,而引起的久产不下,用针剌合谷及三阴交就可以顺利产出……”
墨帝点点头,看着蒋嬷嬷:“还不快去试”
“这……”蒋嬷嬷磕头如捣蒜,“万岁恕罪,奴才不会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