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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二阿三愤慨不已,眼神如刀的死死盯着临阵倒戈的夜长留。
夜长留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油盐不进的懒散着。
“这位小兄弟。”阿大咬了咬牙:“眼下闹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至于酬劳问题,不如咱们先将此间事了,再慢慢商议如何?”
夜长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几位误会了吧。”
三人皱眉对视,不明白这新人心中卖的什么关子。
“十两银子,是我看戏的价格。”夜长留看向阿大,得到对方点头的回应之后,从地上捡了枚石子,一上一下的在手中抛着:“单凭敌人都近在咫尺了,您三位还是毫无所觉,我有理由相信,这任务你们三人是绝对完不成的。万一你们三人死了,任务失败,我岂不是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到了?所以还是提前问明白比较好。”
阿三转身环顾四周,又紧紧将身形贴在假山下,压低声音冷哼:“少废话,哪有什么危险?”
夜长留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手中抛来抛去的石子脱手而出,石子不大不小,破空和落地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都清晰可闻,向着假山外咕噜噜的滚了四五米。
箭落如雨。
寒芒映着月色,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幸好夜长留一行人出了地道后,一直是背靠着假山的,那边的院子里一声不吭的埋伏着人手,视线却被这不高不矮的假山阻隔,一个个藏在屋檐下面听音辨位,射出的箭在半空画出一个颇有力道的弧形。
三人立刻变了脸色。
任务中的确提起过这院子的防卫非比寻常,却也没想到竟然如此夸张。
联想到任务人物,一个区区六品小官,竟然养得起如此多的兵卫,贪污腐败之程度,一目了然。
夜长留再笑:“说说吧,这任务到底有多少银子。”
阿大心下惊吓,哪还有不知无不尽的道理:“七百白银。”
夜长留神色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大:“啧,就算找个菜鸟顶数,危急时刻还能抛下逃命,十两银子的价位也实在太低了吧。”
心思被人一眼看透,兄弟三人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阿三是个通透的,见眼下的情景已不是兄弟三人能硬抗得了,地道那边也定然有了埋伏,连忙转了话锋,学着读书人的样子,抱拳行礼,神色甚是诚恳:“求长留兄弟搭救,今日我兄弟三人活命,非但七百白银双手奉上,更有三百两谢礼,只求兄弟尽心,无论我兄弟三人能有几个活着出去,三百两都是一分不少的!”
夜长留的眼睛更亮了,这段时间的努力再加上这千两白银,差不多也够去见那神算美人一面了。
一思及此,她不紧不慢的脱了夜行衣,提在手中,另一手持了阿大的短刀,吩咐其他三人跟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藏身地点走了出来。
即使三人放轻了脚步,箭矢依旧如雨坠下,被夜长留用夜行衣一卷,就势卸了力道,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而偶有几只射的分外准的,也被她和其他三人用刀剑敲了下来,几步杀到院内。
这些弓箭手是任务目标花费了大把银子豢养的,平日这招箭雨最为拿手,一旦被人近了身,连箭矢都发射不出来,那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悲剧。
夜长留下手还算有些分寸,对方若没打着死磕的主意,她也不介意送人家一条生路。而刚刚百般闪躲,却还是中了箭矢的兄弟三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旦拼杀起来,手上片刻没有留情。
弓箭手四处逃逸,剩下的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再也不足为惧。
而兄弟三人此时俨然已经将夜长留奉若了心目中的神明,在前头殷勤的引着路,一路拼杀着,靠近了任务目标的书房。
若说为什么知道任务目标身处的地方,到是再简答也没有的了,瞧一瞧最勇武的护卫,逃亡的弓箭手都往哪去,那里自然就是目标的所在。
对战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士气,弓箭手们溃不成军,同样将夜长留敬若罗刹,再一见她,没有不丢盔卸甲,转身奔逃的。
这种气势很快也影响到了看家护院的护卫们,如此一来,夜长留一行人更加势如破竹,除了阿二学艺不精,废了一只胳膊外,其他三人都没有什么严重的损伤。
一路杀至中庭,已经隐隐能听到任务目标严厉的呵斥,随即护卫中有一人站出,弯弓搭箭,箭如流星。
本来这一招是打算激发一下士气的,根本就不以杀敌为目标,可没想到夜长留持剑一挥,就好像是先等在那里一般,箭矢直愣愣的就冲着剑锋冲了上去,夜长留顺势一划,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笔直的绕过精钢打造的箭头,把箭身砍成了两节。
士气一落再落,身后跟着的三人自然叹为观止,心中纷纷悔恨方才把错把老虎看成羊的乌龙。
任务目标已经近在眼前了,夜长留抖了抖剑上的殷红,默不作声的将剑身搭在了对方那粗胖的脖子上。
那人早没了之前耀武扬威的气势,整个人都哆嗦成一个了,咬牙强撑:“你不能杀我!”
“此话怎讲?”
“你……你要找诸葛先生,只有我知道他在哪。”
这话若是对别人说,自然算不得错。
可夜长留是曾经读过《惊鸿》这本小说的,诸葛先生在哪,她也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话让她极感兴趣,若有所思的问道:“谁告诉你,我要找他的?”
“诸葛先生……托我转告的。”目标小心翼翼的向后挪着身子:“你若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夜长留欣慰的笑了:“他既然能知道我要去寻他,竟然还能叫你如此说,就说明他也根本不想留你性命嘛。”
手起,刀落。
天边,朝阳初现。
夜长留浅淡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朝阳升起的方向。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腰包鼓鼓,实在是个上门拜访的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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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给神算美人的出场做了个铺垫~也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场了吧
顶锅盖爬走……
迫入江湖 第十章 诸葛锦年
跟着死里逃生三人组将手中的银子换成了银票,踩着朝阳回客栈换了衣服,又借机勾搭调戏了大萌主的小师弟之后,夜长留终于踏上了寻找神算美人的艰险道路。
在《惊鸿》中,这位名叫诸葛锦年的病弱美人行踪不定,父母兄弟皆不可考,想要找他一窥天命的江湖人不知凡几。每每一个地方传出他的消息,立刻就会有大批人蜂拥而至,可等到大家都到了那里,却连衣角都从未见到过一片,就更别提什么更进一步的交流感情了。
夜长留很清楚他在哪里……所以她很有目的性的在集市上买了一双更加合脚的靴子,转身奔了冀州紫竹庄。
紫竹庄地处云机山中央,结合着冀州经年大雾的环境,从山脚望去,雾气与云层相交,直如神仙洞府一般。
夜长留此时就站在这传说中的紫竹庄前,不着急叩门,而是慢慢体会这种古朴大气的悠闲时光,只可惜还没等有所领悟,就听得正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里推开。一位青衣布衫的少年不苟言笑的走了出来,站在青石阶上,气质隐隐超脱,有种不以物喜的淡然。
他对着夜长留恭敬的抱拳施礼,而后做出请的姿态:“少爷等您多时了,还请公子随我前来。”
夜长留正打算递出钱袋的动作僵了僵,装着整理衣衫的样子又转手将钱袋放回原处,微笑还礼后跟了进去。
心中却有些疑惑:剧情如此发展,可就有些不符合《惊鸿》中的精神了,诚然诸葛锦年是专门在这等着给大萌主开金手指的没错,可就连大萌主见他,也是在门口先交了千两白银的,怎么到她这就这么好说话了?
要知道对《惊鸿》来说,大萌主那可是真正的大萌主,而她这个穿越过来的闲杂分子,按着原本苦逼的身份来看,八成连个路人甲都混不上。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到诸葛锦年另眼相待的……
夜长留犹犹豫豫的跟着小书童跨过了层层门槛,对路过的假山流水毫无反应,她本来是没想过诸葛锦年身在局中,还可以算得出她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可眼下的发展,又由不得她不信。
正当她天人交战之时,身前的小书童停下了脚步,神色肃穆的对着前方一抹深紫色的人影行礼:“少爷,人带来了。”
那被重紫包围着的男子眼神清冷的扫来,控制着身下的轮椅换了个方向,声音冷淡的听不出情感波动:“下去吧。”
小书童领命而退,临走之前体贴的关好了房门。夜长留一怔,莫名的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再抬眼一看……
“十八!?”
说罢就连连呛咳起来,不可置信的将男子身下的轮椅打量了一遍:“你在这做什么?不对,你怎么会在这?也不对,你……。”到后来就已经是严重的跑题,夜长留笑的再次呛咳起来:“你竟然喜欢女生读物啊……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早知道你这么可爱……对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巴掌大的小脸被重紫的服饰衬托,随意束起的发丝软软的垂在脸侧,更加显得人虚弱苍白。男子轻轻地皱了皱眉,一双星眸波光潋滟,他动作熟稔的拉了拉盖在腿上的软毯,高贵冷艳的瞥了在他看来神经错乱的夜长留一眼,声音慢条斯理,又清冽的不染凡俗。
“谁是十八?”
------题外话------
因为文名涉嫌NP,又迟迟没改,结果拖到将近五万字才有第一次推荐,这对一本新书来说毫无疑问是很不利的,很希望能有更多的亲加入阅读的过程中来,也感谢一直陪伴鼓励堕落的亲们,在第一天推荐的今天,鞠躬ing~
有亲问原名,好吧,原名就是封面上的《夫君個個要争宠》可惜已被河蟹,只供大家私下YY,报告完毕!
各位路过的打尖的~看文之余别忘了留下你的痕迹呦~O(∩_∩)O~
迫入江湖 第十一章 萌主有难
清淡雅致的一句话,问的夜长留怔忪良久。
她上上下下的仔细将对方又打量了一遍,按下想要扑上去扯开衣服验明正身的不良想法,眼神回到对方无喜无悲的脸上,对上那抹深如古井的眸光,疑惑的眯起了凤眸,绕着对方走了几圈,最后还是无解。
十八……你傲娇了!
要不然,你从没听说过的双胞胎的兄弟竟然是个书里的人物哎……
这可一点都不可笑!
假如这不是另一个时空,夜长留一准儿会认为十八正在和她玩角色扮演……而且,毫无疑问,演得非常成功。
很多事情,不说,或许是为了保护彼此,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夜长留喟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若说有一个人能称之为她的情人,那个人一定只有十八。她知道十八要的是什么——是她在那个位子一天,就永远给不了的承诺。没有任何一种形式上的帝王是可以辞职的,当她不在那个位子了,必然就是身死魂散,想给也没办法了。
想想现在这个处境,那天,她或许当真应该说些什么的。
夜长留怔怔的发愣,诸葛锦年有些不耐的侧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是病弱的苍白,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语气:“你有何求?”
这个‘求’字用的异常微妙,直接抹杀了是他让那个此时已经身在黄泉的任务目标转告消息的事实。
夜长留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转身看着那张和十八如出一辙的脸,硬生生的压下了火气,笑眯眯的道:“诸葛公子,敢问,您可能算出我是从哪来的?”
诸葛锦年傲然的蹙了蹙眉,好像夜长留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一样,他垂眸思索片刻,又抬眼给了夜长留一个轻蔑的眼神,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朱唇轻启。
“从来处来。”
夜长留被鄙视的泪流满面,她深吸一口气,苦笑:“呵……恩,准,真准!那个,我怎么才能回到来处呢?”
话音未落,夜长留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要是再告诉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她就立刻脱了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是不是十八假扮的。
也不知是夜长留的意图表现的太过明显,诸葛锦年这回只是踩着她的底线,鄙视了她一小会儿,在她皱眉前就收回了目光,照样给了一句玄而又玄,但勉强还说得过去的回答。
“时机未到。”
这个回答尚在夜长留的接受范围内,可人家都说了时机未到了,似乎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本着千两银子不能白花,问一个就赚一个的念头,夜长留又挤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时机才能到?”
“该到时,自然到。”
美人的鄙视对于夜长留来说,一向格外的有杀伤力。
她默不作声的把几张银票放在了案上一角,对着诸葛锦年拱了拱手,苦笑连连的出了门,面上的苦笑在转身的瞬间就收拾一空,若有所思的行至门口,脚步渐缓,终是驻足。
她没有回头,却侧了侧首,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如此清楚她的底线,你若不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