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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大人大量,暂时留着她的脑袋好了……
夜长留被这直白的视线惊动,在抬眼的一瞬间就露出准备多时的,专属于良家新妇的微笑:七分羞涩中还带着三分喜悦。奈何她这辈子羞涩是最少的情感体验,虽然分析的很有道理,但那七分羞涩表现的就像是有些犹豫的喜不自禁一般,再加上那三分喜悦,整个面部表情都嗨皮的令人不忍直视。
狼王千岁的眼角又抽了抽,怀疑的视线从对方那一脸狂喜上掠过,又回到那蹭了他屁股的手帕上,总有种被人强上了的违和感觉,心中有些微妙地不爽,这微妙的不爽就足以令他暴躁起来,噌的一下站起身,顺手把裤子提上,没了腰带后只能松松的挂在胯上,马刀舞的虎虎生风,左一刀又一刀的冲着夜长留砍去。
夜长留一夜好眠,此时体力还算充沛的左躲右闪,没了那碍事的凤冠,动作更加灵活起来。而红毛变态似乎也知道杀个女人还要动用内力并非英雄所为,手上刀法凌厉,虽说刀刀不留情面,但也很好的控制住了他那堪称庞大的内息。
此时日上三竿,将红毛变态那诡异的发色和瞳孔映的更加可怕,夜长留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抽出空来打量这个怒气冲冲的变态,这才发现昨夜自己认为的苍白并不是肤色。甚至恰恰想法,草原上出来的人,哪有可能如京城公子一般白皙守礼。红毛变态的皮肤是稍浅的小麦色,除了血红的发丝和瞳孔,左眉至左眼眼角处还有一道一指长的粉红的伤疤,充满了野性的美感,眼神中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疯狂,整个人强壮劲瘦,那苍白则似乎是从灵魂中透出来的一角。
再加上对方那醒目的足以竞选国宝的黑眼圈,若不是知道他都送了那么多夫人上了黄泉,还真要以为他是因为新婚激动的几天都没睡好呢。
夜长留在心中暗自吐槽,脚下踩了个虚招,借机奔出门去,将外面哭声一片的一众婢女叫进屋来。偷偷的给一脸劫后余生的王媒婆展示了一下袖子里的处子落红,正要递给她,却被王媒婆摇头拒绝,一脸郑重的看着夜长留:“公主千岁,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您自己先保管着,蛮夷之地不讲究这些,这些丫鬟们全是宫里出来的,又没有一个贴心的,等到公主的嫁妆都抬进王府,再找个秘密的柜子收起来不迟。”
夜长留愣愣的看着王媒婆满意的抖了抖那染了血的锦缎,将之慎重的叠成方块,在她铁青的脸色下,当着她的面塞进了她怀中。
屋中面无表情的狼王千岁透过半开的窗扉向这边望着,见那块擦了他屁股的布料被展示给一个啰啰嗦嗦的妇人看,二人指点品评一番,最后更是被王妃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胸前,血红的眸中瞬间有火光燃起,噼里啪啦的与回望过来的夜长留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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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堕落表示理解和支持~,新文也会是NP的了~
迫入江湖 第二十九章 再遇锦年
被人如此炯炯有神的瞪视着,夜长留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回头对着抖如筛糠的王媒婆笑了笑,就被粗通中原话,却是出自蛮夷的另一个媒婆请进了屋去。
此时屋中一应器物都已重回规制,昨夜被狼王震碎砍烂的木门和床榻都有蛮夷兵士匆匆抬了出去,半空悬挂的红绸被丫鬟们尽数解下。平日里这些在皇宫之中都敢狐媚惑主的丫鬟们现如今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两侧,生怕因为自己容貌娇美,而惹来狼王垂涎。并非就是不想通过引诱男子而身份倍增,实在是狼王威名显赫,就算只做个侍妾,也怕没命享受、所托非人。
狼王正坐在一面半人高的青铜镜前,见夜长留被人请进了房间,也就只是又狠狠的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留在外面的王媒婆,这一眼刀锋凛冽,就算七尺男儿也少有不心惊胆战的,何况王媒婆一个妇道人家,竟是张了大嘴也叫不出声来,而后两眼一翻,竟是就地晕了过去。
夜长留被那媒婆簇拥着坐到了镜前,铜镜映的她容貌隐隐绰绰,却还是能看到坐在她身侧的狼王一脸的不爽,正侧眼看那媒婆,手中被人送入一块黑色的东西。
身手高到夜长留这个份上,平日已经无所谓背对于人了,可如今就这么大方的将空门展示给这么个不靠谱的红毛变态,实在叫人心中打鼓。
夜长留这么想着,有些防范的在椅子上蹭了蹭,脸上挂着抹虚伪的假笑,微微侧过身来,时刻准备着应对红毛变态的突发状况。
见夜长留如此主动的侧过身来,那蛮夷婆子也不知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喜悦两分,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中原话:“婆子给王妃道喜,还请王妃坐好别动,让狼王亲自为您画眉。”
言罢,又操着一口鸟语对狼王嘱咐了些什么,红毛变态先是不耐的皱着眉头,后又兴致盎然的扬了扬眉,笑意阴险的向暗觉不妙的夜长留看去,一双血瞳光芒湛湛,犹如上好的血玉一般,倘若除去那烈火般的煞气,倒也生出了两分可亲。
“请狼王动手。”
夜长留唇角一抽,僵硬无比的侧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红毛变态手中那黑色的炭笔越来越近,喉中一阵干渴,不妙的感觉席卷全身,不由自主的迅速向后仰去。
那蛮夷婆子皱了皱眉,想着一会儿还要回去禀告露珠儿,这位和硕公主竟然成功活过了一夜!这样难得的喜讯,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露珠儿也少不了要问东问西,二人能相敬如宾自然最好,可若不能……她却是不敢谎报的。
想着一会儿的赏赐,婆子斗胆道:“王妃,这是狼王欢喜您呢,您别躲啊。”
夜长留如丧考妣的坐直了身子,心惊胆颤的看着狼王用一阳指的力道将眉笔戳了过来,越来越近……关键时刻一个闪身。
狼王一击没有得手,气的横眉冷对,眼看着那炭笔入镜三分,尾端被人生生折断,青铜镜上漏了个洞,夜长留:“……”
这个……不躲……会死的吧……
婆子脸色一变,强笑道:“王妃,您看,婆子不是叫您别躲的么,看把王爷气的,用了这么大的力道。”
夜长留面无表情的回看她,脸上写满了拒绝:她是不会信的,无论找什么借口她也真的不会信的,而且她也不会把谋杀称之为画眉!
午时过后,红毛变态因着谋杀没有得手,又被夜长留比比划划的鄙视了一番,负气出走还没回来。夜长留一个人用过颇有异域风情的午饭,在新换的大床上幸福的眯了一觉。待到天色擦黑,又被丫鬟们翻来覆去的一番折腾,将那些宫中的手段都用在了夜长留身上,直到铜镜中的女子艳色倾城,不可方物才停下手来。
夜长留坐在镜子前抬了抬眼,镜中那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的人儿同样回了她一个有些不耐的眼神,却是姿态慵懒,神色惑人,就连那不耐都理所当然了两分,仿佛占了世间绝色,便理应俯瞰众生一般。
见到那俯瞰众生的王者姿态,夜长留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动手将头上数斤重的金步摇一一卸下,在丫鬟们的惊呼声中解开了足足梳了半个时辰的头发,随随便便的用一条两指宽的紫色锦缎将满头青丝束在脑后,面上过于浓重的胭脂媚色和细心勾勒出的眼角也都随手擦去。
信手在陪嫁来的首饰盒中挑捡着,太过复杂的都丢在了一边,念及终归是王妃的身份,寒酸太过只怕引人猜疑,这才在额间贴了一块暗香浮动的金箔,烛光下光晕流转,已是能找到的最廉价的装饰了。
这一番乔装改扮过后,眉眼间的傲然不羁都被额间的金箔掩饰下去,再学着古代女子那般微微的垂着颈项,唇角噙上一抹矜持的浅笑,远观之下也难以叫人看出不妥来。
丫鬟们站在旁边面面相觑,不明白夜长留究竟为何如此做派,猜测大概只是因为不喜狼王,才不将那绝对的美貌展示出来,可到时候狼王厌弃了她的平淡,少不了要将目光打到她们这些丫鬟身上……
一想到这里,一些平日爱俏的丫鬟们登时面如土色,心中各有计较的搀扶跟随着夜长留袅袅婷婷的出发,在府外上了软轿,直奔那火光冲天之处行去。
一顶巨大无比的穹庐前方,正燃着巨大的篝火,火势高涨,直冲天际。篝火前数百人围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一些较小的火堆上则架着猪羊等小型牲畜,有专人时常看护,将其烤的外焦里嫩,再割下最好的部位送去当权者面前。不多时香气酒气弥漫开来,众人谈兴正浓,更有大胆的蛮夷女子衣着清凉,眼中带笑的围着心仪的男子团团起舞,直勾的人心神动荡,给出回答才肯停止。
夜长留在丫鬟的搀扶下娇娇柔柔的下了软轿,在一位年过三十的蛮夷女子的指引下,向着穹庐前走去,场上的气氛正直火辣,蛮夷女子与中原闺秀决然不同的风情更是展露无遗,夜长留信步行去,偶然瞥见了一个由蛮夷女子组成的圆圈,数十妙龄少女一个个眼带春色,争相恐后的向那圈中男子表示好感。
能得如此多的女子心仪,夜长留慢下脚步,打算看看里面的男子究竟是何种人杰。
前面引路的蛮夷女子见夜长留缓了脚步,侧头看去,不以为意的张口说了几句还算流畅的中原话,指着那圆圈中的男子笑道:“那中间的是可汗非常信赖的军师,与王妃相同,是中原之人,特意弃暗投明而来。”
夜长留在远处窥探了两眼,始终被那人群挡住视线,便也无所谓的准备放弃,正要加快速度离开,却见那人群分开两边,一位皎如明月,颜若冰雪,动似清风的白衣公子翩翩而来,径直走到夜长留身前,唇角轻轻一弯,便如春回大地,柔若花开。
夜长留被这笑容晃花了眼,联想起此人上次相见时的冷漠和毒舌,颇有受宠若惊之感,下意识的道:“十八……诸葛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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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童鞋出场鸟~猜猜他是来干神马滴捏~O(∩_∩)O~
迫入江湖 第三十章 蛮夷秘辛
诸葛锦年抿唇一笑,眉眼弯弯,衣袖间一种莫名的甜香弥漫开来,活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亲切地令人发指,偏那双在火光下流光溢彩的眸子依旧清晰地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看的受宠若惊的夜长留一秒就从天堂回到了地狱,尴尬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蛮夷民风一贯豪迈,皇家之人也没有那么多礼数,就在夜长留站在这里与诸葛锦年对峙的时候,前方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的蛮夷可汗自发的站起身来,龙行虎步的带着几个侍卫向这边行来。
“这就是奇儿新娶的王妃?”
这位草原出身的可汗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年龄在三十二岁上下,正是草原男子力壮之时。自他上位以来,靠着狼王悍不畏死的发动内战,以及广泛采纳吸收中原军师型人才,以一己之力收复蛮夷十一族,另外六族虽拒不投降,但也承诺了保持中立。蛮人性情粗野,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得到众人的尊重,虽说是靠着狼王的力量,这已经是历届可汗中做的最为出色的一位了。
夜长留恭敬地照着草原礼节行了一礼,微微颔首:“正是。”
可汗哈哈一笑,漫不经心的在夜长留脸上一瞥,视线落在那雅致风流的容貌上,便再也没能转开,摆出一副君王的架子,毫不避嫌的在夜长留肩上拍了拍:“好女子。”
诸葛锦年不动声色的拢了柳眉,态度温和的浅笑道:“可汗有所不知,这位王妃与我乃是旧识。”
数十米外,露珠儿合着可汗的一众后宫一起坐在布满酒菜的矮案前,静静地凝视着可汗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对方不自觉的笑意时,指尖不由自主的捏住袖口,仿佛看到历史又一次重演,心中恐慌的几乎要流下泪来,根本来不及鉴赏那个美丽的儿媳,而消失不久的狼王千岁正坐在她身边。
那三人似乎亲切的正交谈着什么,露珠儿心如擂鼓的站起身来,拉着剑眉紧皱、不情不愿的狼王迎了过去,巧笑嫣然的对着可汗福了福身:“陛下,有和硕公主这样温柔知礼的儿媳,奇儿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话说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精致的妆容也叫人看不出露珠儿的真实年龄,撒娇般的话语中,却重点强调了‘温柔知礼’和‘儿媳’二词。
一边的狼王千岁一张俊颜黑如锅底,由于娘亲是中原女子,简单的中原话他也是会一些的,对于露珠儿如此贬低他的话语自是千百个不忿。想到下午被人气出府去,更是青筋直蹦,还温柔知礼呢!怕是蛮夷女子都比她更懂什么叫以夫为天!
可汗脸色变了变,不悦的哼了一声,侧头去看强自镇定的露珠儿,再看看恭敬矜持,却淡雅如莲的夜长留,两相对比,心中更加不爽了两分,碍于狼王这个金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