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夏忍不住挣扎着咧嘴,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清晰:“你不是,你从来就不是!只有诤言才能和我携手共度一生!”
“你凭什么这么说……”林南凤眸骤然一眯:“就这么有信心,他能一直陪你到最后?”
“是的,对于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有的人,百年方为一世。
而有的人,三五载便是一生。
只是这些话,白夏未说,林南不明。
白夏见林南神情变化不定,像是在思索什么,连忙想要趁机挣脱。然而刚一动,肩头的钳制狠狠一紧,下意识张口呼痛,却双唇甫启便被牢牢封住。
林南低头噙了她的唇瓣,制了她的挣扎,撬了她的齿关,缠了她的舌头。
白夏先是惊讶接着愤然,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其予取予求。少顷,只觉阵阵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于是终于明白,萧疏曾经说过的‘如果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林南若是想要,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那么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她,是不是因为和萧疏一样的理由?
尊重。
他尊她重她,对如此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的人而言,这样的一份心,有多不易,又有多可贵……
但是,她明白得迟了,或者说,他让她明白得太迟。
所以,他永远只能成为她生命里的遗憾,一个因为双方都太过年轻双方都不懂怎样表达感情,而错失的遗憾。
林南的吻很霸道,有着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更有害怕失去于是不顾一切想要挽留的惶然。但终究还残留着几分理智,而这仅有的理智,在眼角瞥到快速滚落的泪水,口中尝到越来越浓的咸腥时,止住了进一步的攫取。
放开白夏,却见她眼泪哗哗的捂着嘴拼命喘气,有几条血丝沿着指缝缓缓外渗。
林南大惊,忙扯下她的手,掰开她染了血渍的嘴,细细查看,牙齿都在,舌头也在,看不到伤口,却一直不停有鲜血涌出。
于是林南糊涂了茫然了:“不会吧白小虾……只不过让我亲一下而已,就气得吐血了?再三贞九烈的贞洁烈妇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白夏一脚将他踹开,一边抹泪一边冲到隔壁房间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药丸服下,又拿一颗碾碎涂在舌尖,过了约莫半刻钟,待到药性散发止了血,方找来茶水一遍一遍漱口,去除满满的血腥气。
林南就在旁边束手无策的看着,等她吐出来的水已然清澈才讪讪然嗫嚅:“我只知道初夜会见红,真没想到初吻居然也会……”
白夏直接将手中的茶壶朝他砸了过去:“初吻你个头!”
林南一呆,顿时咬牙切齿的跳脚:“伪君子啊真是个伪君子!我守了快两年都没碰,却被他给后来居上捷足先登了!果然是有花堪折直须折,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
躲开白夏随手又砸来的几个茶杯,林南收起了戏谑调笑,走到她面前凝重了神色:“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舌尖,何至于弄得像是咬舌自尽了一般?”
白夏慢腾腾去屋角拿块方巾慢腾腾擦擦嘴又慢腾腾挂好,最后慢腾腾转过身看着他慢腾腾说了句:“跟诤言做的时候,从来都是我把他给弄破。不像你……”
林南如遭雷劈直翻白眼,飞速转动的扇子看起来很想自插双耳又很想自插双目但更像是想要插入白夏的心脏……
“你你你……你个笨蛋小虾米不懂就别乱讲,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夏的神情几不可见的黯了黯,无声叹了口气。虽然因为舌尖被弄破导致吐字有些含糊,但说出来的话却甚是有力:“我的意思是,诤言从来都不会伤害我,跟你不同。”
林南双眉齐齐一扬,话音猛地沉了下去:“原来在你心里,我所带来的,只有伤害?”
白夏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眸色澄澈。
半晌,林南忽地摇头失笑,笑声渐大,却也渐空:“白小虾,为什么……为什么他给你的痛苦难过你可以毫不放在心上。我给你的快乐欢笑,你却永远视而不见?”
白夏略一沉默,面上的表情笑得一派天真无邪,吐出的字字句句却若钢刀入骨:“或者可以说,即便他给我的是痛苦难过,我也甘之如饴。即便你给我的是快乐欢笑,我也味同嚼蜡!”
说罢,没有再看林南一眼,决然转身离开。
未曾停顿,更未回头。
空寂的室内,笑声仍在继续,虽慢慢转轻,却像再也无法停歇。
良久,似是累了,林南靠着柜脚席地而坐,笑着看着自己错乱的掌纹。
费尽心机耗尽力气,却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莫非他能赢萧疏的,就只有时间……
然而,白夏为何会那样有信心?
有信心,相守一辈子,携手走到老。
难道,已经有了解毒之法……
微微仰起头,望向惨白的屋顶,林南终于止了笑。棕色的长发无风自动,褐色的眸子却若冰封深潭。
作者有话要说:拎个人出来试试刀,让你们霸王我……
35
35、第三十三章 浴后小谈 。。。
萧疏一回府就被深深的震惊了,因为白夏正在他的卧室里洗澡……
“你怎么……”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可是你为何不在自己的房间……”
“偶尔换个地方沐浴会有新鲜感能够刺激血液流通有益身心健康。”
萧疏于是只能默默的默了,背对着清晰传出水声隐约可见袅袅雾气以及人体轮廓的屏风,抚额叹气。
原则上来说,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但他的忍耐力却在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始终没有到达过极限。
难道,其实他的忍耐力是无限的?这不就等同于,他不是人?!
莫非,今晚就是证实他人类身份的机会?此乃天意?
不不不,那样做的话才不是人,是禽兽!禽兽啊禽兽……
“诤言,帮我把搭在架子上的衣服递过来呗!”
“……你自己拿不行么?”
“太远了嘛!这么冷的天,你就忍心我未着寸缕的满地乱跑?”
萧疏的大脑被这句话所描述的意境轰炸得‘嗡嗡’乱响,几近呻*吟着道了句:“用言语让人犯罪,那叫唆使,也是可以判刑坐牢的……”
闭上眼睛凭着记忆走到衣架处,摸到衣裙,再循着水汽慢慢走到屏风边:“夏夏,来接。”
“来了!”
话音居然在耳边炸响,惊得萧疏忙不迭想要倒退离开,腰部却被人自后抱住,沐浴的芬芳夹着少女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熏熏然,醉。
“诤言,你干嘛不睁眼?”
萧疏浑身僵硬浑身无力:“不要闹了……”
“闹什么?谁闹了?你拿着我的衣服不给我,想要做什么坏事?”
“……给……给你……你倒是自己接过去啊……”
“我要你帮我穿。”
萧疏终于崩溃,使了两分力道轻轻一挣,提步欲走。只闻一声低呼,一声闷响。心中一惊,一急,便也顾不得许多,转身睁眼,一愣,一窘。
白夏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跌坐在满是水渍的地上,龇牙咧嘴扭曲着一张脸,重点在于,穿着整整齐齐的月白小衣。
“原来你……”萧疏面颊烧红,低眉敛目蹲□:“我还以为……”
白夏也不说话,只是万分委屈含悲带愤的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于是萧疏越发觉得内疚惭愧觉得自己思想不正行为不端:“对不起啊……”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跟你没关系。”白夏摆出一副大度为怀且自我批判自我检讨的模样:“谁让我偏偏要跑到你的屋里来沐浴,又偏偏说了那样露骨的话,也难怪你要误会。所以讲来讲去,都怪我平日里不够检点不够端庄,活该被人提防嫌弃……”
说到此处,眉也皱了嘴也瘪了,竟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泫然欲泣样儿。
这令本就感觉简直快要与地缝齐平的萧疏更加不知所措,最后决定一切靠行动来说话。
俯身将赤着双足衣衫沾了水的白夏抱起,大步走入内室,放到床上。
取来干布为她把脚擦干,又另取一块将她湿哒哒的长发裹起,随即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最后右手探入被中,贴着她的小衣游走,用温厚的内力驱走所有的湿潮。
做这些的时候,萧疏的一颗心肝比山间的泉水还要纯净,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从来也永远不会‘提防嫌弃’她,不带半分旖念遐思。
但白夏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其实也不叫复杂,归纳总结一下挺简单的——春心躁动。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绵软有薄茧,自裸*露的脚趾蜿蜒向上,经膝弯过小腿到大腿至小腹,最后在与地面做了最大接触潮湿状况最严重的尊臀处停顿片刻。隔着上好的绸缎衣料,白夏甚至能无比清晰感觉出他指掌间的纹路……
在挑逗勾引这条路上,白夏似乎永远难逃由主动沦为被动的悲惨命运,无论萧疏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将局势彻底扭转,每每撩拨得她欲*火焚身之后,却一本正经满脸无辜凛然不可侵犯的翩然而去……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或者换种更准确的说法——黑吃黑。
谁让你姓白不姓黑……
就在白夏的呼吸心跳达到紊乱的顶峰,焚烧的欲*火已呈现燎原的势头,整个人濒临爆点之时,萧疏淡淡道了句:“衣服干了,我来帮你擦头发。”言罢,手自被窝撤出,侧身坐于床沿,温柔而细致的擦拭那三千烦恼丝。
时间控制得刚刚好,白夏只能咬被角……
正眼泪汪汪咬得起劲,忽闻萧疏轻轻唤了声:“夏夏……”
白夏没好气的哼哼着表示回应。
萧疏笑了笑,将已经半干的长发松松拧成一束放于她胸前的被上,让她向后靠于自己的胸前,十指力度适中的为她按摩头顶穴道,语音温润徐徐相询:“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夏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随口答道:“没啊,天下太平。”
“是吗?那你为什么神情如此难看?还有,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古怪。”
白夏摸摸沐浴时被蒸得红扑扑热腾腾而且一直笑嘻嘻的脸,又暗自卷了卷只有稍微刺痛感的舌头,心中一动,眉眼一弯:“诤言,这样细小之处你都能注意到,是不是说明,现在你的心已经全都放在了我身上?”
萧疏手中的动作一顿:“我以前,是否疏忽过什么?”
白夏摇摇头:“不如咱们立个约定吧,从此时此刻起,不提以前也不管以后,好不好?”
“好。”萧疏轻声应了,又道:“但是夏夏,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两个人在一起,能分享的不只有快乐,还要共同面对痛苦悲伤,懂吗?”
白夏沉默少顷,翻了个身趴入他怀中:“诤言,我很难受。”
“我知道。”
“我心里堵得慌,就特别想见见你,跟你聊聊天。可是,又不想烦着你给你添乱。本以为,洗个澡再勾搭你一下,就可以让你意乱情迷无暇顾及我的不对劲,没想到,还是失败了。也不知是我的演戏本领太差,还是你的一双眼睛太毒辣……”
萧疏眉心微漾,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明明有很多话却又仿佛全都梗在了喉咙,半天无言以对,只好用下巴磕磕她的额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跟我玩这一招了。这次是因为九殿下吧?”
“嗯。”
“他来找你了?”
“嗯。”
“你对他说了一些决绝的话?”
“嗯。”
“他对你做了一些……事?”
“嗯。”
萧疏眉梢一挑,没再继续问。
白夏抽了抽鼻子,声音闷闷的幽幽的:“我知道,如果想让他放弃我,就一定要了断得干净彻底,不能留半点念想。可是,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其实,他一直都待我很好。以前年纪小,又呕着一口气,所以很多事看不明白。现在想想,无论如何他对我的心意是真的,而且,是独一份的特别。女人的心不大,要的也不多,往往就冲着这份独特,便值得了飞蛾扑火般的倾情……”
萧疏以指为梳轻轻理着她的发丝,未发一言,只是尽力营造着舒适的氛围,只是静静的听着。
“自从知道了他是北齐的王爷,我就隐隐有种感觉,他也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疯疯癫癫的没心没肺。因为自古以来的皇家子弟,有几个真的能不涉朝政逍遥世外的?来到坤城后,他的种种表现越发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比如他曾经亲口告诉我,一直戴着面具在伪装,比如他说总有一天会大权在握烽火千里戏诸侯。比如,他今晚轻轻松松便进了我的卧房没有惊动任何守卫机关,既然如此,当初在搬到隔壁之前为何要做那些无效的试探?无怪乎是为了掩盖实力迷惑他人吧……”
白夏似是说的乏了,停顿少顷,方又接着道:“也许他是为了自保,也许,是为了谋天下。不管他要做的是什么,想必都是凶险万分需要全心应对的。我既然帮不上忙,至少也不要成为负累。既然回应不了他想要的感情,那么,又何来的资格去纠缠不清暧昧不明,去要求他对我的那份独一无二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