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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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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缊儿喜欢这样么?”赢缊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喜欢的,我不喜欢作假。他们要我答应他们的事,也得看看那事能不能做。”萧清婉正色道:“这便是上有所好,下必胜焉。缊儿既不喜欢这样,可要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往后无论是人还是物,皆不可过多偏爱,不然今儿是桂花糕,明儿或许就是蟋蟀罐,后个儿就更不知是什么了呢。”赢缊似懂非懂,倒是将这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萧清婉又拉着青莺的手,递在他眼前,说道:“你瞧瞧。”赢缊低头看去,只见青莺白腻的手背上长了几个燎泡,不由问道:“青莺姑姑的手,怎么弄成这样了?可疼么?”萧清婉说道:“还不是为了替你做桂花糕烫的!你忽然说要吃,你青莺姑姑急赶着要替你做,就给烫了。”
赢缊自幼便喜黏青莺,但凡萧清婉不在,便只是她带着,奶母倒正经不大在跟前伺候了。他心中待青莺与别人很不一样,眼见她为自己的缘故烫伤了手,既感不忍,又觉惭愧,一面握着她的手摩挲,一面低头说道:“我不想这样的。”萧清婉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为了讨好你,这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说伤不伤人,就是死人也不算事的。往后若再有人拿什么来讨好你,可不能泰然受之,不然这样的事还不知要出多少呢!”赢缊点头道:“缊儿记住了。”又问道:“姑姑的手还会好么?”萧清婉笑道:“涂点貂油就好了,不妨事。”
正在说话间,外头人来报道:“老夫人已到宫门前了,候娘娘传见。”
 第二百七十四章
萧清婉听见奏报;正要应声。赢缊抢着插口道:“外祖母来了?”嘴里说着;就要下地。
萧清婉一面按着他;一面向来人吩咐道:“先请老夫人至偏殿等候;炖好茶伺候。”来人应声而去,她方才低头向赢缊温言道:“你身上还未好全,让外祖母瞧见,岂不让她老人家心疼?况且;母后和外祖母有正事要说,你若在一边坐着;不大方便。今儿你就在屋子里同你青莺姑姑玩罢,待下回外祖母来时;你再出去;好不好?”赢缊虽甚觉怏怏不快,却也不敢违了母亲言语,只得点头应下。
萧清婉又安抚了他一阵,吩咐青莺留下照看太子,便起身往前头去了。
转到前头,果然见萧夫人正在偏殿内坐。母女两个见礼过,又各自落座说话。
萧夫人开口笑道:“听闻澴哥儿在宫里惹了祸,虽则皇上并未见责,老爷并妾身心中委实过意不去。故而,妾身今日进宫,当面向娘娘致歉。”萧清婉微笑道:“这般,母亲倒是客气了。女儿在这位子上坐着,这等小事是料理的过的。何况皇上也并没说什么,母亲大可放心。”
萧夫人见她神色泰然,念及这几年来宫廷局势,也微笑颔首道:“娘娘自入宫至今,宫里大小事一向做的了主,妾身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老爷历来谨慎惯了,定要妾身进来问问。他那性子,娘娘也是知道的。”萧清婉笑道:“父亲的脾气,我自然清楚。若不是这般,咱们家也不能够一路平坦。”说着,心里惦记着萧澴的病情,又问道:“听闻前回澴哥儿回去就病下了,我一心想要探望,只是身在这牢笼里锁着,半点自由也没有的,只好干着急罢了。不知他如今好了没?”
萧夫人见她问,趁势便道:“劳娘娘记挂了,孩子受了些惊吓,回去有些发热。太医给开了安神的药,服了两贴,在家静养了一阵,已好了许多。”萧清婉听过,方才微笑点头道:“这般便好,若是澴哥儿因此竟弄出什么病来,那我可要懊悔死了,幸而无事。”
萧夫人又陪笑道:“妾身今儿进宫,倒要向娘娘求个情呢。”萧清婉听她口气,心里已大致猜到她要说什么,虽略觉不悦,但因心中敬重母亲,还是笑道:“母亲有话但讲便了。咱们是亲母女,哪里还说的上求不求呢?母亲有什么事,只管对女儿讲来。女儿看着能办的,自然就办了。”萧夫人听了这话,便知为推托之词,然而舐犊心切还是老着脸皮笑道:“有娘娘这个话在,妾身少不得就开口了。”说着,便低声道:“娘娘那兄弟年纪还小,就有些什么不到之处,又或顽皮生事,也还望娘娘看在一个姓氏的份上,宽恕一二。小孩子家,身子骨又嫩,吃不起惊吓,也受不得打罚。论起来,我也不该说这个话,只是咱们萧家到了这一辈上,就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妾身日后难见列祖列宗。”
萧清婉闻言,连忙笑道:“母亲这话重了,女儿焉能不知这些道理?只是正为他是萧家的独苗,女儿才这般严加管教。若是家中另有嫡出的兄弟,那任凭澴哥儿怎样纨绔,女儿绝不指摘他一字。然而如今并没有,母亲既然要让澴哥儿顶门立户,继承家业,那便断然容不得他胡闹了。且原本这管教子弟的事儿,轮不到我这样一个出嫁的女儿说话。但现下看澴哥儿那样子,我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了。”说毕,又笑道:“倘或父亲并母亲嫌女儿越俎代庖,那女儿就不敢说了。”
萧夫人见她话说至这般地步,也不好再言语,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做了一世妇人的人了,这些道理如何不懂得?只是里头的难处,想必你也明白。这抱来的不比亲生,他又是老爷唯一的指靠了。平日里瞧着老爷那般溺爱,我心里虽觉不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现下孩子小,不懂事也是常情,待大些自然就好了。谁知他才进宫,就闯出这样大的祸来!”萧清婉看母亲这等模样,握了她的手,微笑劝慰道:“别人的孩子难养,谁不知道?即便如此,母亲也不能放任不管。该严苛时必不能放纵,父亲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就同母亲脸红的。外头人嘴里嚼些什么闲话,那大可不必理会的。待熬过这几年,澴哥儿并缊儿都大了,也就好了。”
萧夫人闻言,点头称是,又思及女儿入宫以来的处境,并这几年来的遭遇,心生感慨,便向她说道:“我只带着澴哥儿一个,就这样犯难。当初你进宫时,皇帝已是年近四旬之人,膝下也有几个儿女,你那日子必定更难些。这几年来,虽则外头瞧着咱们家风光兴旺,然而我一想起你在这宫里苦熬,心里就酸苦的紧。”话至此处,她情难自禁,竟红了双眼。
萧清婉连忙劝道:“母亲不必如此自苦,说起来也只能算命数使然罢了。好在女儿进宫这些年,皇上相待也还算说得过去,如今又有了缊儿,往后就更好过了。”说毕,又笑道:“女儿入宫都几年了,前头大风大浪里头,也不见母亲这个样子,怎么这时候忽然就伤感起来?还不快把泪收了,待会儿人来瞧见,还道父亲要纳妾,母亲来找女儿告状呢。”
萧夫人听了她这玩笑之语,不由破涕为笑,又觉这般自寻烦恼也着实没什么意思,当即止了,拿手帕擦了擦眼,又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难过起来。”说着,因不见赢缊,又问道:“缊儿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听澴哥儿回去说起,为这两个孩子闹了文华殿,你将缊儿好不责打了一番。我同老爷两个听着,好不心疼。到底孩子年纪小,你就是要管,又何必下这般的重手?一时打坏了可怎么好?就是皇上跟前,也难交代。”
萧清婉先道:“这个母亲安心,缊儿打小身子比旁的孩子就健壮些,此次又不过是些皮肉伤,将养几日就好了。”说着,又笑道:“这孩子身份尊贵,当娘的也不好管了。不过才罚了一次,皇上就跟我念叨了几天。今儿母亲也来跟我说,说不定待会儿连姐姐也要过来絮叨呢。”
正说着,外头人便进来奏报,称宸贵妃来了。
这母女二人一起笑了,皆说道:“可再没这样巧的事。”言罢,便忙命快请。
少顷,宸贵妃袅袅走来,进屋只见萧夫人同皇后两个坐在一处,面上都挂着笑,便笑问道:“什么好事这般高兴,也说与我听听。”萧清婉快口抢说道:“是父亲又讨了一房姨娘,来年要给家里添个小兄弟呢。”宸贵妃闻声一怔,又看萧夫人那忍俊不禁的神情,登时醒悟,便说道:“你又说笑了,倒唬了我一跳的。这眼看就有第三个孩子了,还是这么个脾气!”嘴里说着,便上前同母亲见了。萧清婉吩咐另放了椅子,请她坐了。
宸贵妃坐定,又问前头的故事。萧夫人便告诉了一回,说道:“今日我进宫也没什么事,一来为前头文华殿的故事,瞧瞧缊儿;二来也看看两位娘娘。听闻婉儿又怀了身孕,我同老爷两个心里也高兴的很。只是老爷还有一句话叫妾身捎与娘娘——虽则如今后宫前朝两相平定,娘娘还要留神为好。”萧清婉闻听此言,不觉问道:“怎么,莫非前朝又有谁生事了不成?”萧夫人微笑道:“这倒没有,只是娘娘现下还年轻,皇上又正当盛年,同娘娘又很是相宜。这才五年的功夫,就有两个孩子了,眼瞅着第三个也要出世。往后说不准还有喜事临门。这多子固然多福,然而若为有心之人所乘,是非只怕也就不少了呢。”
萧清婉秉性聪慧,一点即透,当即问道:“母亲这话,可是前朝有人生事了?”萧夫人连忙笑道:“并没有,只是老爷叫妾身白嘱咐一句罢了。太子毕竟幼小,往后的事都还难说的紧。老爷的意思,若是方便,就请娘娘早日为太子定下一门亲事,也好多个倚靠。”
萧清婉闻声,先不置可否,只说道:“说了这一阵子的话,倒是口渴得紧,怎么还不送茶上来?”话声才落地,守门的宫婢连忙提壶而入。青莺接了去,倒了三盏与三人换了。萧清婉吃了半盏茶,方才慢慢说道:“这事儿我一早也想过,只是一来没有个人选,虽则世家大户不少,可年龄与缊儿相匹配的女孩却不多。就是有,也还是个孩子,不知将来大了人物品性如何。这太子妃不比寻常人家的儿媳妇,好时也就罢了,若不好那可当真让人头疼得紧。再来缊儿现下还小,也不知他中意什么样的人。强弄了来,小两口却不对付,这一辈子有多少气要生?也是白糟蹋了人家姑娘。故而我心里想着,还是再等上两三年,待缊儿略大些再议罢。”
萧夫人听说,掩口笑道:“前头的话,我是没得说的。这后头的却好笑了,世间姻缘自来都是父母之命。谁家孩子的婚事,不是爹娘给定的?更不要说太子了!到时就是娘娘不张口,皇上也是要言语的,倒怎会由着他性子来呢!”萧清婉不愿多谈此事,岔了话随口问道:“听闻虎赉将军家里上个月添了弄璋之喜?”萧夫人答道:“不错,就是章家嫁去的那个女孩生下的。他们府上还送了红蛋过来,咱们这里少不得也备了一份礼。”说着,因又道:“这姑娘前头命不好,子嗣上倒运道旺,进门没两年就养了个儿子,还是唐家的长孙呢。如今听闻同那唐家公子倒也很是恩爱。”宸贵妃在旁听着,因想起一人来,便插口道:“倒是那个咸懿郡主,前头小产了一回,如今也不听她的消息了。倒不知道好歹的。”萧清婉道:“她这胎倒是生下来了,却是个女儿。”宸贵妃说道:“上次为林家的事,襄亲王把她兄弟自西北带回了京城。事完了,皇上也没再叫他出去,仍留他在旧日府邸上住了,这也算是皇恩浩荡了。”
萧清婉听闻词语,并不接话,只一笑置之。此事原是她的主意,赢芳华知她旧日秘辛,虽现下已不足为祸,但终究是个隐患。她夫婿司徒仲偏又是襄亲王的把兄弟,手里又握有禁军兵权。强行动她,恐要凭空树敌,且易激怒了赢绵。但若要将此事轻轻揭去,她又委实放心不下。她深知此女重情义,便想了这法子出来,在皇帝跟前言语了几句,留了赢综在京,又使人带了口信儿与赢芳华。果然那赢芳华自此再不敢生异心,缴了降表,日日深居简出,世间更少闻她的消息。
这件事关系萧清婉往日私密,故此她安排甚秘,连母家府上亦不曾知会。萧夫人与宸贵妃更不知情,说说就罢了。
闲话一阵,萧夫人又提太子亲事。萧清婉见母亲执意,只得说道:“母亲也不必再说了,我前头的话已讲明白了。回去同父亲说一声,眼下也不必这般急切。如今后宫里略成些体统的人,都在女儿手心里握着。前朝那起文官自然不用放在心上,咱们家在军中虽没人,但唐家和章家可都在咱们跟前站着。况且,安亲王也在咱们这条船上。余下的几个王爷,都是些没气候的,更不必顾虑。此外,还有何人需咱们担忧?眼下的态势,是最为平顺的。若替缊儿订了亲,打破了这局势,谁知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来?母亲也说缊儿还小,皇上又在盛年,登基之日遥遥无期,难保不夜长梦多。眼下女儿只求万事平顺,再不愿节外生枝的。”
萧夫人看她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只得道:“如今你贵为皇后,又是咱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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