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先生对这样的结果略显意外,冷着脸多瞅了我几眼,看我一副小鸡见了老鹰的样子终于复又倨傲的说道:“不够顺畅,但也难得都记下来了。 听着,今**就不必随两位相爷去上朝了,我单独给你备了些功课。 以后会一直这样,沈相做主给了你隔日上朝的特例,你只需要每隔一天上朝一次就行,不去上朝的时候就跟我学文章理学,明白了吗?”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一百章 沈府谋计
第三卷 第一百章 沈府谋计
我点了下头,张先生随即对几个下人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离开,一阵静默中的悉索声后,屋中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而接下来的事情多少让我有些意外,这位张先生竟然认认真真的开始给我介绍幽国朝堂的各级官职爵位,并将对应的官员姓名一一向我介绍,我装作没记住的地方,他也会不冷不淡的多说几遍,这样下来,一整天的功夫倒也没算白费,就连幽国地方官员的名字我都已经能记下来大半了。
张先生似乎对我的记忆能力有更加意外,走之前还用莫名复杂的眼神瞅了我一眼,这让我觉得放心不下,所以在他走后就一直注意的他的动静。
果然,左右二相下朝回府之后,他立马就去找两位主子商量去了。
“相爷,陆家的公子那儿恐怕会都点儿麻烦。 ”
“麻烦?怎么了?”发问的是沈铭。
“昨夜我交给他十八篇古乐诗让他背诵,原是想考考他学记的能力,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就都背诵下来了。 今天一天我取了府中的官记名录教他记幽朝个方官职级别及现任官员姓名,只不过小半天时间,他竟然就记下大半。 相爷,要是将这样的人带进南廷旁听国事,恐怕是个不小的隐患。 ”
“唔。 ”沈铭果然思索着微微点了下头。
张先生又继续说道:“而那个姓严的管家看起来也是行事利索老练地人,我们把他的小主留在这里做质的意思他不会看不出来。 到现在他在表面上从没露过一丝不满,多半是想着我们怎么也能保陆家一个前程。 可如果我们既不带他去南廷听事,又不教他幽国正统官学,以他对自家小主聪颖的了解,只怕一旦他与陆家公子接触就能立马察觉,到时候他定会心生不满,于我沈府不利。 ”
沈邰在一旁听着毫无表情。 沈铭却是在桌上扣了扣中指略蹙了一下眉头说道:“他刚刚经手皇孙姜嗣胜的事情,也算是大功一件。 陆家的公子现在已经任了听随书吏,随行上了朝堂,如果说要早除祸患未免时机不太好。 ”
张先生却不这么认为,“相爷,时机好不好要看这事怎么办……”
“哦?”沈铭一挑眉,面色略微阴沉的打断了张先生地话。
张先生略一犹豫的时间,沈邰一副老态地开口了:“你直说吧。 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铭似乎依旧面色不悦却微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张先生侧目看了下沈铭这才说道:“相爷,听说昨日下朝的时候皇后因为姜嗣胜的事情闯了宫门,还当着百官的面大声说后悔当初不听大皇子的话,既然他们如此不甘心皇孙落在我们手里,那有些不妥当的举动也就不是什么让人惊异的事情乐。 我们可以在这几日着几个可信又身手不错地死士在府中搅出些动静,扮出有人想要偷夺皇孙的样子,如此两三次之后,再安排陆家主仆相见。 让他们主仆单独叙话,之后就由那几个暗卫除掉二人,再在府中闹一闹,留下一两具尸体,尸体上再带些明显的信物证明他们是大皇子的人,陆家的严管家本来就是直接带人夺走皇孙的人。 被大皇子的人一时义愤杀掉了也不奇怪,这样一来……”
说到这里张先生又瞟了一眼沈铭的面色,见沈铭面色依旧黑沉,便不由得将下面地话卡在嘴中。
沈邰这是却仰头靠着椅子耷拉着眼皮问道:“然后呢?”
张先生却不再说下去,而是拱手奉承:“之后的事情,两位相爷又何须区区在下提说?只要有了这出戏,之后翻多大的浪,摊多大的场都要看二位相爷的高断”
我心中冷笑,打的好算盘好主意,大皇子派人入朝臣府邸杀人。 还违背圣旨妄图夺回皇孙。 这事要是拿到朝堂上说,那就是要直接和皇帝撕破脸:我要你法办你地儿子。 这时候满朝文武的的表态就无异于是在皇帝面前直接摆明他们的立场。 等这事办完了。 一个皇子已经下落不明,一个皇子多半是或流徙或囚禁,一个皇孙被他沈家牢牢捏在手中,像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那留在皇座上的那个傀儡就只能干等着自己下禅位诏书的时候了。
沈邰又怎么会不明白张先生的意思?他大笑两声,却似乎十分满意张先生的提议,“铭儿,张先生谋计甚好,这事儿就交给张先生去办吧,死士由你挑选,至于除掉陆家主仆之后怎么办事也有你一人做主,”沈邰双目苍浊,却一副自得样子的仰头而望,感觉他地视线像是穿越了削刨平滑地屋顶椽梁,放眼于空旷的天际,攫取着天下伺服地权柄,而沈铭却在一旁冷淡的很,一句话都不说,
沈邰似乎察觉到了沈铭的情绪,幽幽的飘出一句:“要得天下总要有取舍,铭儿!”
沈铭沉着脸没应声,只是欠身一躬以示听应,随即对张先生不咸不淡的说道:“今晚我挑的人就会到你房中,之后的事由你安排。 ”
沈邰微合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在张先生恭敬的应声离开后才缓缓睁开,他斜睨了一眼沈铭,“铭儿,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把昙儿弃之不顾的做法颇有怨愤,但女子终归是女子,天地纲常,夫为妇纲,她虽是姓沈,但自打出嫁之后就是姜家的人,她的儿子就是姜姓的血脉,我们要夺姜家的天下就不能让姜家留根!既然要做帝王那就要有帝王的决断的和狠厉,否则开始就别来趟这趟水……”
沈铭这时忽然闷闷的冒出一句:“天地纲常,君为臣纲。 ”
沈邰被沈铭这句话激得猛然起身,霎时渗出绛红的脸显示了他此时心中陡发的怒火,“你!你!咳咳,你拿天下之事和一个女子做比?!咳咳咳,在你来说,我的天下之谋只值如此分量?!”
沈铭见沈邰气的喘咳不已,脸色微变了一下,终于起身跪倒说道:“孩儿一时失言,还望父亲息怒,孩儿是只是不忍妹妹如此凄惨,并不敢对父亲有何怨愤,也不敢轻视天下之谋。 ”
沈邰依旧气怒难消,手捏着座椅一侧微微发颤,“铭儿,圣朝五百年血脉相延,即便现在势微,幽国皇室名义上还是六国之主,五百年未变的格局,一旦被破开,其他六国以及幽国的世家大族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我们现在看似离皇座极近,可一旦真触及皇座,四周只怕立即就会围上一群超狼虎豹,我们又怎么能在这时于幽国之内留下祸患?!昙儿自小任性,行事专横,她现在一心想着让姜永隆继承皇位,成为幽朝太后,荣享幽朝尊位,却从来没想我们沈家荣宠至极之后的隐患,她又哪里明白,有那个皇家会容得下臣子如此专权专势?我父子二人同居相位,即便是一腔忠仁,只要荣贵权势不减,就会成为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难保日后不会有灭族之祸,昙儿她又怎会考虑这些?
我沈家自先祖沈翔追随圣皇开朝立国之后,也算是名士之家,后来却日渐没落,沦为耕犁之徒,为父我自幼苦读,殚精竭力的摸爬滚打多年,才好不容易争得了今日沈家的荣贵,既然现在有机会能争为国主,又岂会再让我沈家后人没落,又岂会让我沈家担着伴虎身畔的忧惧!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祸,这道理铭儿你该明白才是!”
沈铭连连低首称是,沈邰这才逐渐缓和了情绪,语重心长的说道:“铭儿,我知道你不喜张谢,但此人善阴柔之道,现在我们以臣谋君,少不了他的才能,等我们夺了皇位,初立不稳的时候也可以依靠他的才能安定国家朝堂,但一旦国事稳固了,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再留,国之昌盛,靠的是要修王道,论阳谋,这种走阴柔之道的人一旦心术不正便是祸国殃民。 ”
沈铭又恭谨会了声是,沈邰略顿了一下又说:“你不该在张谢这种人面前直露自己的喜恶,你显示出对他的厌恶,他日后对你也会有所提防,难免不能尽其才能……罢了,这种人,你若想用他,就得作出能容他的样子,你若不想用他,就将他早早除去,以免使他成为日后的敌人之助,我以后只问他谋计,至于他人会出什么事,我不会过问。 ”
我听沈邰这么说,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沈邰老狐狸果然有决断的人,知道沈铭和张谢直接已经有了裂隙猜疑,就早早将这个隐患出去,他还没登上幽国皇座,就已经在远虑自己儿子登上皇座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他这计议既然被我一字不落的收单,就意味着他做的这个决断为时过早了,这人既然他们要弃,那就正好归我来用。
原本我是要段璐她们都静待三天的,可既然他们沈府的人打算自己弄些动静出来,那我就乐得乘机参活一脚了,你们想把大皇子逼离朝堂,我懒得管,可既然这件事里牵扯到了我们,那我就该好好的给个回应才是。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零一章 风起
第一百零一章 风起
第三天夜里,沈府就有了异动,隔天府中上下都沸沸扬扬的议论着昨晚似乎有人摸进了沈府的内院。据说是有个下人半夜起来解手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黑影翻过了内院院墙,当时黑影一晃儿而逝,那下人也只以为自己花了眼,并没有在意。可第二天就有人发现内院几处本来卡了栓上了锁的房门上多了几处撬痕,虽然府中并没丢什么东西,但仅只是有人胆敢潜入沈府内院生事这茬,就绝对不是小事,马上就有人紧张兮兮的把这异样禀给了沈铭,沈铭却似乎并不看重这事,只做是有贼摸进来,把事扔给张先生去处理。
这种事情沈铭可以不在意,而作为府上幕僚的张先生,只要是沈家父子交给他做的事,不分大小轻重,都不能办砸了,所以府中上下在张先生的督促下,马上大张旗鼓的做出一副防贼的样子,护院们被拧着脖子加班,丫鬟们也都被呵斥着在晚上轮班守夜。而当天晚上,紧绷着神的丫鬟仆役们却再没发现什么异常,似乎是贼们看到沈府如此戒备后不敢贸然涉险来图谋府上的金鱼珠宝了。
第二天府中下人们纷纷在私下议论,有的说这贼以后绝对不敢再来了,毕竟这是堂堂沈相的府上,那贼人虽是壮着胆来了一次,却胆战心惊的连一样东西没能偷走,还哪儿敢来第二次;也有说这贼先前只是摸进来踩点儿的,要先摸清楚了府中的情况,日后再瞅着沈府戒备松懈的时候下手;还有一种说法被下人们神神秘秘的小心传递着:这贼不是冲着财来的,而是冲着刚来府上的小皇孙来的,因为那几处被撬的房间,有一间是给从外招来的奶娘准备的临时宿所,还有两个个房间则是正好养着幼孩的沈家旁支戚家的借住之处。
这种说法到底被想要邀功的心腹传到了沈家父子那里,但卖弄着玄虚的密报者却被冷叱不许再善言此事,在当晚沈府又安宁一夜后,这种说法被传的更小心,也更广泛了,因为隔天沈府就从幽都各处搜罗了十几个能和沈府扯上关系的婴儿塞到内院,以至于懵懂不知外事的沈家老太太以为沈邰又想抱个孙儿了,把已经有了两儿三女的沈铭扯到一边要他赶快再生个孙儿出来。可怜沈铭尽着孝道,顺着母亲的话应了半天才被放归。
连着两天晚上的安宁让紧张了两天的护院杂役们多少有些松懈,即使府上有着不寻常的动静,没有沈家父子的严厉家令督促或专门的嘱咐,也就没什么迫切的理由让人们再格外提神。
夕光渐逝,府上的人都纷纷。用过了晚饭各归其所,各司其职,我在吃过晚饭后把《八百诗赋》摊开在桌上支着头装模作样,人却早已神游四方绕在沈府各处打探情况。这时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沈府内院在今天夜里却有些不太平静,被搜罗来的婴孩儿们总会有几个时不时的闹腾一阵,自然也就总有人被惊扰的无法安眠,就连沈铭夫妇所在的百苑也不例外,只是多数时候会呆在这里的沈铭此时躲到了第三个小妾的房中偷静安睡,独留下正房福禄夫人去亲自照看她房中婴儿——这个自然就是被棪鬼带回来的掉了包的皇太孙。
自从沈府闹贼之后,皇太孙就被。沈铭父子交给福禄夫人亲自带着,这自然会在必要的时候充分显示沈府对皇太孙的重视呵护,而就现在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而言,沈府上下显然已经将沈家父子与图谋皇太孙的“贼人”之间斗智斗勇的故事演绎的淋漓尽致,接下来多半就轮到贼人大闹沈府的戏份了。
我随意的翻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