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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抓到了其中一名俘虏,已经让耿一介押守着在宫外候命,等着交给陛下处置。之前臣弟也审问过,那俘虏只说是与我朝中位高权重之人相关,具体是谁,只他上峰才知;所图者何,亦不知。”桓逸已渐渐收敛了悲怆之色,敛襟正色回答。
“哼!看来我朝中狼子野心之人还不少啊!”贞和帝眼神冰冷,气势慑人。
桓逸双膝重跪叩首,“臣弟有一事请求陛下!”
“三弟有何事相求,朕自当应允,何必行此大礼?”贞和帝探身欲扶。
“臣弟求陛下,如果抓到伤我之人,一定要让臣弟手刃仇人!”桓逸愤恨异常,睚眦欲裂。
“朕答应你。朕也准你倾力查办,定要揪出那细作!保我元启江山的安宁!”
“谢陛下体恤!”桓逸这边犹自叩首谢恩,门外就有着小黄门引着几位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过来请脉。贞和帝手一招,几位太医鱼贯而入。
几位太医轮番请脉,请过之后,纷纷摇头,跪地请罪。
“真的无治了吗?”贞和帝怒问。
“恕臣等无能,安宁王命门火衰,肾阳不足甚矣,伤于内则不起;加之心脾损伤,运化失常,宗筋驰纵而发病。不仅肾阳枯竭,湿浊下注,且肝失疏泄亦重。实不知王爷的身子缘何伤至如此?……臣无能,无力调治,还请陛下降罪!”薛礼仁太医一直是贞和帝的御用太医,多年来一直随侍左右,这番话由他先说出来,余下的几位太医也不再多说,纷纷附和称是。
桓逸一副彻底绝望的了神情,喃喃道,“无咎公子诚不欺我也……我……我……”
“这件事,你们几个要守口如瓶,断不可乱嚼舌根。如果朕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风声,小心你们几个的脑袋!”眼看着自己的胞弟被迫害至此,贞和帝心中也滋生了太多的不忍。自己已经有八子十一女,而这个替自己征战沙场六年的弟弟却从此绝了子嗣,还断了男女之欢。这让他堂堂安宁王情何以堪?
贞和帝的心中难免生了愧疚,桓逸之所以被迫害至此,也是因为替他打天下而树敌无数。
“陛下,还请陛下代为周旋,莫要让卫太傅责怪臣弟无信毁约……臣弟这一生……这一生也便罢了……还请陛下召回赏赐的美人……臣弟看着……心下更加难受,情何以堪……”桓逸面如槁枯。
“三弟无须忧心,这些事情朕自会处理,也定会保全三弟的颜面……”贞和帝双手置于桓逸肩头,沉声安抚。
“皇兄……”桓逸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桓逸痛哭,却是货真价实,心里想着的却是日后老死不复相见的离别。
半晌,桓逸收敛了悲色,复又请罪,请贞和帝原谅他的失礼无状。贞和帝好言宽慰,让桓逸命耿一介把俘虏交给刑部,让他也早些回府去休息。
桓逸坐在自己的黑檀木马车里,耿一仑驾车慢行。桓逸闭目养神,心中冷哼,“不是一直想着要折损本王的身子吗?这次本王彻底折损了,你也该心满意足的收手等着讥讽本王看热闹了吧?”
“王爷,现在去哪儿?”耿一仑问。
“一仑,回府。”
安宁王府,入夜。
桓逸自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一个人端着酒壶喝了很多酒。耿一介和耿一仑来劝,都被骂了出去。不知何故,安宁王大发雷霆,把院子里的仆妇都撵了出去,一个人歪在榻上,鬓发凌乱,酒气熏熏。
不多时,有轻轻开门关门的声音,有细微衣料摩挲的声音,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轻唤:“王爷……”却是御赐的美人小玉。
桓逸仿佛睡着了一般,并不回答,小玉莲步微移,向桓逸的床榻走去,“妾来服侍王爷安睡可好?”
小玉贴身上前,跪坐于桓逸身畔。桓逸睁开了眼,迷离的眼神看着她,大手一揽将她压入身下。不多时,有女子娇吟的声音和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再后来就是男子大吼的一声:“滚!”
小玉衣衫尽褪,面上犹有潮红,一只柔荑堪堪地从桓逸的身下收回,眼神中尽是诧异与不信,犹自唤道:“王爷……”
桓逸怒而上前,一把掐住了小玉的雪颈,“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还不高兴么?今夜本王就掐死你……以解我心头之恨!”桓逸加大了手劲,小玉被掐得满脸通红,剧烈地咳着,眼神中满是惊恐,拼命地挤出几个字,“不……是……我……”
桓逸忽然松开了手,“不是你?本王上次离京之前不是你前来下药勾引?今晚呢?本王昨夜刚回来,你今晚就来投怀送抱?”
“王爷,上次的事情,妾真的不知情啊……今晚是听下人说王爷喝醉了酒,心情不好,妾就想来给王爷解忧……”小玉一副无辜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哼,解忧吗?”桓逸诡谲一笑,“你若能让我阳举,我便饶你不死!否则,依旧掐死你!过来!”桓逸一把拽过小玉按倒在他小腹上,命令道:“取悦本王!”
小玉满眼含泪,伸出玉手轻拢慢捻,伸出唇舌挑拨含弄,均不见他挺硕,脸色越发惨白,竟渐渐抖做一团,凄楚地看着桓逸,跪下来求他,“王爷……妾无能……求王爷饶了妾的性命……”
桓逸拉起小玉的手臂,上面赫然点着梅花形的守宫砂,桓逸扬声问,“还是处子?”
“回王爷,是。”
“既是处子如何懂得这许多挑弄的手段?”桓逸的醉意顿消,越发清醒。
“送进王府之前,宫里特意派人教习的……”那小玉声音渐低,微颤。
“与你一起进王府的女子,可是也一同习得了这些手段?”
“妾不知,因着妾……是单独被教习的……”
“与你一同送进王府的女子,叫什么名字?之前可相熟?”桓逸冷声问。
“她叫双双,从前并不相熟,是进了王府之后才相熟的。因着双双比妾大一岁,对妾极是疼惜照顾。”
“既是同时进我王府,为何偏偏你急着自荐枕席?而那双双却不曾主动撩拨于本王?”
“双双说,她畏惧男子害怕床笫之欢,就让妾代她多承君欢……”小玉急急辩道,“妾只是想在王妃嫁进府前多得王爷疼惜和宠爱,以后就算有了主母,王爷也能多怜爱几分,不至于吃太多苦……”
“上次你来我挑拨于我,双双可知?”
“知呀,她还送与我一只亲自绣的鸳鸯锦囊,让我好好服侍王爷、共度良宵……”小玉绯红了脸,声音渐低。
“那锦囊可还在?拿与本王看看。”
“上次……上次醒来后……就找不见了……妾也不记得丢到哪里去了……”
桓逸顺手扯过来一件袍子扔到小玉身上,“穿上它。本王暂且信你今日说言,如若他日,本王发现你言语有假,我也不取你性命,只将你卖入那最低贱的勾栏,让你永世不得赎身。”
小玉闻言吓得轻颤,“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王爷。”
“明日自会有人送你二人回皇宫。本王要你办一件事情。”桓逸斜睨着跪在脚下的女子,声音清冷无情。
“妾但听王爷差遣!”
“你今夜回去就躺下睡了,明日与双双一起送回宫的时候,若双双问你可知是何因,你只回答我如何不举便可,其他本王问你的话,一字不许露。可办得到?你若办得到,回宫之后我自保你安全无虞,过段时间,托人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你若敢多言或者所行不轨,别怪我翻脸无情。可听明白了?”桓逸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吓得小玉直哆嗦。
“妾明白。”
“若你真是无辜,回宫后便离那双双远一些。但如果本王查到你与她有些什么勾结,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桓逸不疾不徐地一件一件穿好身上的里衣和中衣,“裹着我的衣服,一路哭着回去。去吧。”
那小玉也是个识时务的女子,当即便赤脚汲履,裹着桓逸的外衣,一路嘤嘤哭着奔回房间。
桓逸端坐塌边,说了声,“进来吧。”耿一介便推门而入。
“两个人,都派人盯好了,不要打草惊蛇。先把这只跳梁小丑揪出来玩玩儿。”桓逸伸手揉着眉头,眉心轻蹙。
“属下明白。”耿一介领命。
“灵兰阁那边,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回王爷,都安排好了,无咎公子很是配合。”
“保护好她。”桓逸轻声道,“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白贲和白简乃一人也,以后看见白贲呢,就说明是着男装的样子;白简呢,就是女装。
、慢相思
孟冬中旬,安阳城飘了一场薄雪。落地即溶,平添了几分冷意与湿气。
冷月中天,寂静萧瑟。
桓逸一身玄色大氅,站在安宁王府的庭院中,面向东郊,不知道东郊的那个园子里是不是也萧瑟得很?不知道那悦心亭内是否还有人独饮抚琴?天气渐冷,那偌大的荷塘,怕也都结了冰吧。回到安阳城后,已经半月未见她,心中的思念放佛是穿过心上的针线,丝丝缕缕地牵扯着疼。
“王爷。”耿一介站在不远处轻唤。
“说。”无波清冷的声音。
“那俘虏已死于牢中。”耿一介补充道,“饮食里掺了砒霜。”
“呵呵,好啊。”桓逸轻笑,这样毫无顾忌的在天子脚下杀人灭口,想必皇上会很震怒,很好。
“遣送回宫的那两位女子,可有异动?”
“那名叫小玉的,依旧回到原来的院子里做歌舞姬,并无异状。那名叫双双的,回去却犯了错处,被贬做了宫女,却被秦太妃要了过去。安平王之后进宫拜谒过秦太妃一次,那双双也就一直跟在苏太妃身旁伺候着。”
“果然。”桓逸冷哼,心底暗忖:桓适啊桓适,你也就这么一点儿猥琐的本事了!想必你还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得逞的吧?却又高兴至极,以为是谁帮你出了口恶气!他又扬声问:“王府里都清理干净了?”
“回王爷,干净了。也只那两名女子进府时,厨房里新来了个小厮,已经被寻了由头和几个别的小厮一起遣出府了,不曾打草惊蛇。”耿一介回复。
“就让桓适他以为占了大便宜、让他好好高兴几天吧!等本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尝尝这销魂的滋味儿!看他还敢不敢再打本王的主意!”忽又想到白简,如果将桓适交给淡墨,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逗他玩儿?淡墨如果知道桓适曾经想那样折损自己的身子,一定会睚眦必报的。
“备马。”桓逸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沉声吩咐。
“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儿?”
“灵兰阁。”
桓逸于夜间策马快行,思心似箭。到了灵兰阁的正门外,已有护卫过来帮他开门牵马。
“无咎公子在哪儿?已经睡下了么?”桓逸开口便问。
“回王爷,在白楼二楼亮灯的房间。”护卫低声恭敬回答。
“灵兰阁内外可有异动?”
“回王爷,暂无。”
“知道了,你下去吧。”桓逸缓步慢行,过中庭,穿后院,最后行至修竹深处掩映的白楼前。
他推门而入,折转,上二楼,找到了那间亮灯的闺房,轻轻开门复又反手闩门。屋内暖洋洋的,一室的馨香,却不见人影,床前大屏风后传来她沉声的训斥,“翠陌,你今晚怎地这般不懂规矩,都不知道敲门了么?”
“墨儿,是我。”桓逸听她训人的架势,颇有当家主子的意思,不禁嘴角微扬。
“拙然!你怎么来了?”声音刚落,就从屏风后窜出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奔到他的身前,冲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桓逸也环住她,像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一般,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又柔声轻问,“这般的衣冠不整,是已经躺下了么?”
白简在他怀里摇头,“还没有。”她从他怀中挣出,捧住他的脸细细地端详,那眷恋的眉眼鼻唇怎么也看不够,那嘴角轻扬的笑意,那眼中暖暖的情意,“都要忘记你长得什么样儿了……”她咕哝着。
“看够了吗?可记住了?”桓逸轻笑,随手脱了大氅扔在一旁的椅背上。
“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白简轻轻拉着桓逸的手向屏风后走去。行至榻前,白简按着桓逸坐下,双手轻轻拉下胡乱掩着的绾色抹胸,露出了胸前的景色。“可好看?我自己绣的。这个箭伤太深,留下的疤痕怎样也不能完全抹掉,我就在这里弄了这个胭脂色的花绣,这朵红梅好不好看?”
桓逸盯着她的雪胸,在两抹粉痕之间果然有一朵胭脂色的梅花花绣,遮盖住了原来留下的疤痕,那胭脂色的梅花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真真是栩栩如生、娇艳欲滴。桓逸伸出右手拇指,轻轻摩挲,哑声道:“好看。”又问,“墨儿自己刺的?不怕疼么?”
“我在颜料里加了一点儿麻药,一针一针绣下去,药力渗透到皮肤慢慢就不觉得疼了;反而是绣好以后,火辣辣地疼了两天。现在已经是完全好了。”白简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成果,一边憨憨地回答。
“墨儿……” 桓逸拉好她的衣襟,掩住了春|色,将他揽进了怀中,轻叹一声,“你真顽皮!”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可是想我了?事情处理得还顺利么?”白简站在他的双腿之间,把玩他的头发。
“自然是想你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