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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伏在他怀中,心中只觉一阵甜蜜。
“灵儿,等把王府和乌兰之间的事料理清楚,我们就到塞外来,在圣女湖畔立一座毡帐,我陪你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你说,好不好?”
灵儿点点头,将红得滚热的脸埋进南宫瑾的怀中。
晚霞渐收,新月初上,飒飒晚风中两人相拥而立,长长的影子在草叶上簌簌晃动,朦胧中道不尽的情谊缠绵······
、第十三回 乌兰王子突临毡帐 两方对立风生水起
南宫瑾在和硕特毡帐内休养了一段时间,虽体内余毒未清,但暂时得以保命,又听闻白梓逸愿意协助自己,深觉宽心。而蓝修儒亦将生意安排妥帖,一行人准备即日启程,先回燕城。可天有不测风云,这日忽来人传报:“拉克申大王子到!”
巴图急忙率全族出帐迎接,只见前面数位侍卫开道,后面骑马而来一人,身穿银蓝色锦袍,虎目浓眉,手执一条金柄藤条马鞭,煞是威风。众人早已伏地而跪,高呼:“恭迎大王子!”拉克申王子即刻下马,将马鞭递与旁边侍从,对巴图虚扶一把,笑道:“和硕特老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巴图遂起身将拉克申王子迎入帐中,拉克申王子深笑道:“听闻老翁帐中近日来了贵客,怎么也不给本王引荐引荐呢?”
“回大王子,往来于草民这里的,自然都是些生意中人,大家一起图个‘利’字罢了。”巴图心内一惊,不知这大王子此行何意。
拉克申王子眉角一挑,缓缓说道:“哦,是吗?那老翁这生意可做大了,连中原南宫王府的小王爷都来与老翁做生意了,看来老翁是得利不少啊!”
巴图急忙跪下道:“腾格里在上,草民只是区区一芥庸商,委实不知什么‘中原小王爷’,还望王子明鉴!”
“中原南宫瑾见过拉克申王子!”南宫瑾大步进帐泰然说道,“王子不必怪责巴图老爷,南宫瑾此次乌兰之行纯属游玩,并未告知任何人,所以巴图老爷实为不知情。”原来早有眼明心亮之人将帐中情形告知南宫瑾、蓝修儒一行人,料到大王子必是听到些什么风声,故出来相见。
拉克申王子环顾帐中众人,轻笑道:“哦,是这样吗?老翁何必如此紧张,快快请起!”转而直视南宫瑾,两道精明凌厉的眼神似要把他刺穿,说道:“小王爷可知,近来乌兰与中原边境之地颇不宁静,小王爷如此秘密前来,不得不让我乌兰子民惶恐震惊啊。如若还有些不可告人之处,恐怕于两国邦交有害无益啊!小王爷,你说呢?”
“大王子说的极是,南宫瑾只为游玩,正是为了避免扰民安乐,才如此行事;倘若大张旗鼓,在乌兰境内遇有不测,岂非乌兰王族之过错?那恐怕才真正于两国邦交无益吧!”南宫瑾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地又将皮球踢了回去,暗示拉克申王子:既然我身份已明,那么你若轻举妄动,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两人虽面上不动声色,但众人皆觉到二人气场强硬,帐中气氛可谓暗潮汹涌。
拉克申王子转眼一道狠芒闪过,却冷笑道:“小王爷果真是能言善辩。不过,有人一纸密函送到宫帐,
正巧被我截下,上报和硕特家族与中原朝廷勾结,意图不轨。本王自然是不信,但我父汗可就说不准了;再退一万步讲,假使我父汗不信,那请问小王爷,和硕特一家在乌兰还住得下去吗?”
南宫瑾听得他把和硕特家族牵连进来,不禁眉头一锁,正色道:“王子此番费尽心思,今日又亲临和硕特毡帐,恐怕不是来与南宫瑾绕弯子的吧,王子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拉克申王子“哈哈”大笑几声,道:“中原小王爷果然明白,不过此事却和你说不上。”继而转头对巴图笑道:“老翁,本王倒有一好法子。听闻老翁的诺敏小姐尚未婚配,若能做了本王的可贺敦,那么这些事情就通通好办了。在乌兰,没有人敢跟本王过不去的。老翁意下如何啊?”
没等巴图开口,乌力罕怒道:“王子这是要逼婚吗?”阿穆尔也道:“我们就算被杀头,也不会将妹妹嫁与你这禽兽!”巴图知道大王子今番早有准备,更害怕他迁怒于二子,于是甩了乌力罕一个嘴巴,吼道:“逆子大胆,这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大王子却在一旁笑道:“老翁,无妨,我们就快成为一家人了,本王不会介意的。不过,这些话若是要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恐怕又要徒惹是非了。本王知道诺敏小姐害羞,故不必今日就要老翁答复。本王给老翁和小姐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本王再来拜访,希望到时候老翁不会让本王失望而归。”
接着又转过来一把握住南宫瑾的右臂,正好按在那伤口之上,似笑非笑道:“听说小王爷前些日子中了毒,依本王看,是‘血色曼陀罗’吧,小王爷好耐力,不过只怕撑得过一时,撑不过一世吧?”说着掌力发出,南宫瑾的手臂隐约有血迹渗出。
灵儿心惊,待要上前,南宫瑾却一个转身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面前,反手也握住拉克申王子的手臂,面不改色地说道:“多谢王子关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南宫瑾还未将这点毒放在心上。”
拉克申王子神色有异,松开手掌,笑道:“小王爷果然不同凡响。如若小王爷不着急离开,本王三日后必会带着解药‘玉色雪莲花’再和小王爷切磋一番。”这一番话明着讲给南宫瑾听,实是告知所有人“你们的把柄不止一个,不要妄想逃脱我的手掌心,否则‘血色曼陀罗’就是下场”。话毕,仰头,出帐,上马,金鞭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原来那日敖包节盛会,拉克申王子恰巧遇见正在跳舞的诺敏。那日,诺敏在一群戴着萨满面具的跳舞姑娘中显得尤为注目,拉克申王子一见倾心,便派
人去调查,这才知道原来是和硕特家的三小姐。心想道:和硕特家族与王族交好,父汗也颇为器重,若能将那三小姐娶进门,那整个和硕特家族便争取到手,到时我必然是如虎添翼。
他本想请乌兰王指婚,可是最近乌兰王对他颇为不满,必会怀疑他的用心,且如若和硕特巴图不同意,乌兰王亦不会强求;然而若他自己冒然前去求亲,拉克申王子自知名声败坏,和硕特巴图若是找个什么理由回绝了他,他也无可奈何。正于进退维谷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来人却报说和硕特帐中住着一批可疑的中原人,其中有一个据说是中原南安王府的小王爷,而且好像中了他们秘制的毒药“血色曼陀罗”。那“血色曼陀罗”拉克申曾送给刘管家以示结盟之友好,他想必是刘贵派人下的手,但却想不通刘贵这样做的理由。不过,此消息一来,拉克申计上心来:“正好借这个不明不白的小王爷将和硕特一军,再以“血色曼陀罗”一事威逼利诱,到时候整个和硕特家族不就是我囊中之物了吗?”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第十四回 空棋局对弈险计策 鬼灵儿易容假诺敏
且说拉克申王子走后,和硕特毡帐内气氛一片凝重,这突生的变故让所有人沉重:巴图瘫坐在主位间,他如何舍得让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混蛋?诺敏在一旁兀自垂泪,乌力罕和阿穆尔在她身旁眉头紧锁;蓝修儒和白梓逸一时想不出对策,也不知如何开口;南宫瑾觉得此事皆因他而起,心中愧疚,亦不知怎么吐口;南宫琰见南宫瑾不开口,自己也不好开口;灵儿在南宫瑾身旁帮他包扎伤口,又想到他体内的残毒,心中甚是心疼,南宫瑾轻握了握她的手,叫她放心;而这一幕恰好落入凌辰熙眼中,他顿时觉得一阵刺目,也默然不语。如此一来,大家都沉默无语,整个大帐安静得有些压抑。
这时诺敏流着泪说道:“阿爹,您别为难,我愿意去······嫁给拉克申王子······为了和硕特家族,我愿意······”说到最后,诺敏已经泣不成声。
乌力罕和阿穆尔跪在巴图面前齐声道:“阿爹,不可以!”
巴图看看儿子,又看看可怜的女儿,也禁不住老泪纵横:“诺敏,我的女儿,你不要哭。阿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是阿爹的心肝宝贝,阿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南宫瑾这时再也不能不开口了,起身微微鞠躬说道:“巴图老爷,这一切皆因南宫瑾而起,我定会在三日之内找到解决的办法,绝不会让和硕特家族受难。”
“不知小王爷预备如何做呢?”白梓逸问道。
“计划尚不成熟,若需大家帮忙,南宫瑾一定告知。”南宫瑾说完看了看帐外。大家心知肚明,拉克申王子如此知晓内情,必定有暗人暗中监视。
当下大家各自回帐,灵儿不知南宫瑾有何计策,偷偷溜到南宫瑾帐中想问个明白,一进去,才发现白梓逸也在帐中,忙掩饰尴尬说道:“灵儿特来寻师傅,想问问看可能帮上什么?”走进一看两人所坐的矮桌上以水代笔赫然写着“盗密函”三字。
白梓逸见灵儿进来,虽有所疑虑,却说到:“灵儿来得正好,且看为师与小王爷这局棋到底谁胜谁负?”说着对灵儿使个眼色,示意她坐下来。
灵儿一肚子疑惑,桌上哪里有什么棋盘?心中不知二人到底在干什么,却也只好坐下来。只听白梓逸说道:“小王爷糊涂了,这步棋不正是让老夫我瓮中捉鳖么?小王爷不是有意让老夫吧?”说着食指蘸水在“盗密函”三字外画了一个圈。
“非也,非也,先生既要‘诱敌深入’,便要将破绽卖得明显,我便来个‘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反败为胜!”南宫瑾解释道。
灵儿终于听明白了,他二人打着下棋的幌子,实是讨论解决拉克申王子的办法。原来南宫瑾料定拉克申必定会将密函的幌子打出来引他过去,到时好将他一网打尽;而南宫瑾之前因为一直查不到密函藏于何处,现如今密函浮现,实在机不可失,便决定亲入拉克申宫帐盗取密函,一来拿到了刘贵通敌卖国的证据,二来也可牵制拉克申,解和硕特家族之困境。
白梓逸觉得此办法太过冒险,说道:“确实是招险棋,但如若不是老夫今日一时松懈,小王爷恐怕就会全军覆没,一个子儿也不剩了!”
“先生棋艺高超,这招棋确实险象环生,成败对半,但若不是我孤注一掷,先生又怎会大意,而让我占了先机呢?”南宫瑾势必要行此一计了。
“好,老夫愿赌服输,这样东西就归小王爷了。”白梓逸说着从怀中掏出五枚烟雾弹交给南宫瑾,又道:“那明日此时我们再来一局,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这意思便是要与南宫瑾同行了。
“那我也要来看你们下棋!”灵儿也想和他们一道去。
南宫瑾面色严肃地看看了灵儿,口中说了句:“当然!”却又蘸水在桌上写下两字“不行”。
灵儿向南宫瑾吐了吐舌头,心中却想好了一计。
次日,大家一切照旧,可是每个人心中都埋着一个想法,就像阴雨天藏在乌云里的日头,默默地隐藏着自己的光芒。
入夜,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浅薄的月光隔着迷蒙的云层流逝在夜空中,周围零星地分布着几颗孤单的星星,像是几粒被人遗弃的破碎的弹珠。夜静无风,存留的似乎只有这苍茫的天和浩瀚的草原。
南宫瑾、南宫琰和白梓逸三人趁着这天高月黑的好时机,奔向拉克申宫帐。宫帐外虽然有卫士巡逻,但三人皆轻功卓绝,真有登萍渡水之能,飞絮无声之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拉克申的领地,三人便分头行动,各自去寻密函,得手后以暗号撤退。
南宫瑾悄悄绕到拉克申寝帐,藏身于幕帘之后。只听拉克申正与一女子喝酒嬉闹。拉克申说道:“不知诺敏小姐今夜到本王帐中,所为何事啊?难道是等不及要和本王洞房花烛了吗?”
“诺敏小姐?”南宫瑾心中一惊,“她深夜到此,竟要干什么?难道······”南宫瑾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只听那女子娇羞一笑道:“王子殿下见笑了,今日诺敏的来意:一是为告知王子诺敏仰慕王子已久,很愿意做王子的可贺敦;二是想问问王子殿下,那个什么中原小王爷到底有何居心?其实若不
是王子昨日说出他的身份,我们都还被他蒙在鼓里呢?王子殿下,诺敏真的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我家人的事?所以······所以······我怕······”
“哈哈哈哈······”拉克申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我的美人,你且不必担心这个,那小王爷中了‘血色曼陀罗’,怕是活不长了,等他变成了死人,还怎能威胁到你们呢?”
“可是我看他没事人似的,会不会毒已解了?”那女子仍旧担心。
“美人可知,这‘血色曼陀罗’是本王的独门毒药,而这解药自然也只有本王才有,他虽暂时控制了毒性,但‘血色曼陀罗’浴血而生,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