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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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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但是这点程度的打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很快回过头,猛地跃起身一脚踹在皇甫灏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
「现在知道发怒了?皇甫灏,你怎么不想想,害死宁斯然的人真的是我吗?如果不是你那么愚钝,他会死吗?」
郑泽一步步走到皇甫灏的身边,表情轻蔑地看着他。
皇甫灏跌在地上,低声咳嗽,胸口快爆炸了,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充斥在那里,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帐外的守卫和叶净珽听到里面的声音冲了进来,一看皇甫灏跌在地上,叶净珽立刻命令郑泽退回去。
守卫拉着皇甫灏的胳膊将他扶起,连声问着他有没有事。
皇甫灏脸色铁青,一个字不说,转身走了出去。
叶净珽在后头望着他落寞萧瑟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君玉正从帐外不远处往这边走,看到皇甫灏,刚开口想叫他,皇甫灏已经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君玉觉得不对劲,微微睁大了眼睛,转头跟了上去,「灏,怎么了?」
皇甫灏没理他,只一个劲往前走。
君玉发现他在往自己的营帐走,心下狐疑,紧紧跟在他后头。
一进营帐,便看到后勤兵已经把皇甫灏出征时营帐内的物品全部送过来了,整整齐齐的两个包裹就放在一进去就看得到的地方。
皇甫灏快步跨过去,一把扯开了包裹,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君玉不知道他此刻发狂般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又隐约觉得现在不能上去劝,只能瞪着眼睛在一边干着急。
「君玉,灏,我们……」身后的帐门被人一把掀开,廖凯伸进了脑袋,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皇甫灏的动作吓得怔住了。
君玉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廖凯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走到君玉身边,压低了嗓子问他:「出什么事了?」
「闭嘴。」君玉重重踩了他一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边皇甫灏在一地的杂物中翻出了一个仔细扎好的小包裹,双手颤抖地捧了出来,转身又出了营帐。
君玉和廖凯面面相觑,只能再跟在他身后。
皇甫灏捧着那个小包裹到了营地外围,走到当年他带着宁斯然看烟火的大石块上坐下,才小心地拆开了包裹。
君玉和廖凯走到他身边,低头也看向包裹。
「这些都是后勤兵从斯然的军帐中整理出来的东西。」打开了包裹,皇甫灏终于开了口。
小小的一个包裹,里面除了两件里衣外,就只有一件少年的衣服,一块帕子,还有一个酒壶。
皇甫灏看着那三样东西,拳头越握越紧,最后血从指缝中流下来,一滴滴落在了大石块上。
「这衣服,是征兵那年我送给他的,这帕子,是三年前中秋时我包月饼给他的,这酒壶,是我那次去他军帐中喝了之后忘记带走的……」
呢喃地说着这些,皇甫灏抬起拳头,用牙齿死死咬住了食指的关节。
为什么他从来不曾注意到这些呢,为什么斯然从来不曾告诉过他这些呢。
口中很快布满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可他心中翻腾的痛苦却比这血更沉更重,这些年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郑泽说的不错,害死了斯然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想起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拿朋友这个词说事,还说什么将来要好好地成家生子,皇甫灏就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他怎么就能迟钝到这种程度呢?
君玉和廖凯这会儿也渐渐明白点了什么,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宁斯然细心收藏着的东西,心里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好半晌,君玉才怔怔地开了口:「灏,你和斯然……」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转念想起之前在绝壁峰时皇甫灏的样子,就又觉得其实他早就该料到有这一天的。
只不过,现在料到,是不是晚了点?或者是不是应该说,其实就连皇甫灏都晚了一步呢?
廖凯一把把皇甫灏的手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心疼地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指,大声对他说:「灏,斯然他那么在乎你,你能不能像他在乎你那样在乎一下自己?你这样自残,斯然在天上看着不难受吗?」
「他不在天上!」皇甫灏突然甩开了廖凯的手,跳起来大声吼了一句。
「灏……」
「宁斯然没有死,他不可能就这样死掉的。」
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自己,他应该知道自己不会允许他死掉;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自己,他应该不会忍心让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思及此,他转身跑到军营里,调了一队人马,命他们立刻回祁临山各处去寻找宁斯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个个咋舌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要去找已经不在了的人。
「灏,你别胡闹好不好?斯然已经死了!」君玉一把拦下了要出发去寻人的军士们,无奈地对皇甫灏说。
这一次,皇甫灏没有激动地大吼,他抬起眼睛看着君玉愣了好久。
随后他抬起双手抓着君玉的胳膊,哀求般地问:「让我再找他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把祁临山最后再找一遍,好不好?」
君玉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什么,好或者不好,对皇甫灏来说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他,其实也很想再确定一次,宁斯然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让他们去吧,再仔细地把祁临山搜一遍。」
身后,叶净珽冷静的嗓音径自传来。
君玉和廖凯同时轻叹了口气,君玉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再去寻找宁斯然。
皇甫灏失魂落魄般的样子,真的让他不忍多看,如果这一次能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也是好的。
「搜寻的工作当然可以继续,不过和昊族交涉的事也要尽快去办,皇甫灏,找些事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要一味地想着这件事了。」
叶净珽提出了一个很合理的建议,皇甫灏低头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先带人回去了,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我送你。」廖凯觉得站在皇甫灏面前压力很大,因此脚底抹油,和叶净珽一起离开了。
君玉看着皇甫灏叹气,这家伙,宁斯然这一死,真是要把他折磨成失心疯了,看他现在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君玉,派人把我们俘虏的昊族士兵都送回草原上去,再跟昊王提和亲之事,成功的可能性应该可以提高不少。」
皇甫灏突然开口说起此事,君玉一怔,半晌后接话道:「其实我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在乎昊族,自古以来提出和亲的都是弱势一方,如今我国打了胜仗,却反而去提和亲,又是为何?」
「北方除了昊族之外,还有夏、蒙两族,两族的势力皆不如昊族强,因此只要我们稳住昊族,便能保北方疆域平安,一举多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话虽如此,可和亲真的就能稳住昊族了吗?」
「这样的事,不试一试,是不知道的。」
君玉看皇甫灏这会儿神智又清醒了,心中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道:「既是如此,你去安排此事吧。」
正如叶净珽所言,让他去做些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皇甫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君玉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地皱起眉。
其实还是没有恢复正常吧,至少,连笑都不会了,明明这家伙是最会笑的,自从斯然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见他笑过了。
他一直都知道皇甫灏是个很坚强的人,可越是坚强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越容易受伤。
而且那些伤口都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痛到无法忍耐也只能一个人强忍,心上裂开的口子能靠时间去抚平吗?他不知道。

夜里,把事情都安排停当后,君玉走在回营帐的路上。
因为郑泽和他的两个心腹被撤职,营地内发生了很多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和皇甫灏算是新官上任,所以要处理的问题很多。
经过下午去过的那块大石块,却看到皇甫灏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君玉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去打扰他,可作为好友,终究是放不下心,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皇甫灏听到他的脚步声,转头看他一眼,没叫他走。
君玉跳上大石块坐下,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甫灏反倒先开了口:「三年前我带斯然到这看过烟火,那时候我还跟他说,会再带他来看呢。君玉,你觉得男人爱上男人正常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不存在一丝一毫误解的可能,可君玉还是禁不住怔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那只是一种深刻的喜欢,可没想到那就是爱了。
可那真的是爱吗?男人爱上男人?
「灏,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吗?」君玉抓了抓脑袋,皱着眉这样问了一句。
十多岁开始就在军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儿女情长的问题,再说军营里又没有女人,也就没有考虑的余地。
所以他不知道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皇甫灏的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宛如,想起宛如和皇甫灏从小订下的婚事,他突然很想问问皇甫灏,他爱宛如吗?
可或许,他自己也知道那个答案,皇甫灏和宛如之间,只是因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才有了些感情,两家的家人希望他们缔结连理,他们就接受了。
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未曾想过,自己究竟是否爱对方这件事。
如果没有宁斯然,也许皇甫灏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了宛如,可现在,那也许已经不可能了。
皇甫灏沉默了会,突然往后仰,整个上半身躺在了大石块上,他看着满天繁星,看着东方的商星在视野内闪烁,眼前不知不觉就浮现起宁斯然的影子。
好一会儿后,他喃喃地答:「我也不知道,我很想和他确定,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个人,就自说自话地觉得自己爱上了对方,或者对方爱上了自己。
感情终究是需要双方一起确认的,可他现在却连确认似乎都做不到了。
君玉抬手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说:「别说丧气话,会有机会的。」
听到这句话,皇甫灏扯了扯嘴角,却终究是没能笑出来。


第十章

因为皇甫灏派人归还了昊族所有的俘虏,昊王对于自己之前妄图侵犯中原的行为进行了深刻反省。
他感激皇上愿意让他们到中土建造城邑,不用再永远生活在苦寒之地。
和亲一事也很快被确定,昊王愿意将他最心爱的女儿婜儿嫁入中土,成为两族联姻的标志。
草原上,昊王正在为婜儿公主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皇甫灏派去的使者也参加了晚会。
昊族各部齐聚一堂,欢声笑语飘荡在广阔无际的草原上。
盛装打扮的婜儿坐于昊王下首,身边坐着的是她的哥哥昊天越,以及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着昊族的服装,身段匀称修长,面具虽然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仅凭露出的部分,便看得出他姿容不俗。
「斯然哥哥,你们中土的京城好玩吗?」席间,婜儿趁着大人们都在喝酒笑闹,凑过头问昊天越身边的年轻人。
这话一出,昊天越便抬手照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不悦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当着中原人的面,不要叫斯然哥哥吗?」
这被婜儿唤作斯然哥哥的年轻人,正是皇甫灏翻遍了祁临山,也没有找到的宁斯然。
那夜他重伤被昊天越带回营地后,幸得昊军的随军军医全力抢救,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他便信守承诺,随着昊天越回到了草原上。
回来之后,不久便从婜儿口中得知了关于子青的故事。
子青姓虞,本来也是中土人士,数年前到草原上游历时被猎人当成动物误伤,幸被昊天越所救。
之后两人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子青因此没有再回中土。
却没想到,昊王和昊天越一心想侵略中土,子青百般劝阻,却根本不被两人所接受。
子青失望之下,于昊王发兵南下之日,负气地离开了草原,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昊天越在子青走后对他百般思念,竟有些失心疯,所以在战场上一看到与子青有七八分相似的宁斯然,便把他当成了子青。
宁斯然本来跟着昊天越回来,还在烦恼要怎么摆正自己的身分,他自然不可能让昊天越一直把他当成子青。
他虽然跟着昊天越回来了,可从未想过要做昊天越的人。
却没想到,回到草原不久,昊天越的失心疯便自个儿好了,不但清醒地认识到他是宁斯然,之前发生的事,也都想起来了。
「算了,不碍事的,他们坐得那么远,听不见的。」宁斯然见婜儿一脸委屈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老实说,到了草原上,才觉得这里民风纯朴,颇适合他这失意之人居住。
因此昊天越问他是否要回中土时,他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伤心伤情,留在这里,也许他能渐渐忘了他对皇甫灏的一片痴情。
当初选择跟昊天越回来,一方面是为了阻止昊族再起战中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皇甫灏。
昊族与中原的战役一停,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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