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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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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危险,我怎能说走就走,他们并未与我们照面,那店小二也不认得我们,暂时不会暴露身分的。」
「不会暴露身分?你可知道那雅间中的殿下是谁?虞兄戴着银色的面具,如此明显的标志,对那个人来说,几乎是立刻就可以查出他的身分的。」
叶净珽说得激动,显是对那人颇为顾忌,眉眼间流露出浓烈的担心,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皇甫灏。
皇甫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迫他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人是谁?」
叶净珽坚定地摇了摇头,皱眉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时,从进叶府大门开始就没有开口过的宁斯然却突然说了话,声音不响,正好清晰地足够这屋中的人听见。
「二皇子容寂。」
淡淡的五个字,却如平地响起一道惊雷,叶净珽和皇甫灏同时怔住了。
皇甫灏率先回过神,狐疑地问:「二皇子?素闻二皇子心志淡泊,从不参与朝野纷争,极为安恬娴静,为人处事也处处宽容温和,怎可能是他?」
二皇子容寂在皇上的九位皇子中一直是较为受人尊崇的一位,他个性不像大皇子霸道,三皇子张扬,为人不像五皇子机灵,七皇子狡猾,人前人后也不像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那般懂得经营,世人都说二皇子对什么都很无谓,即便是皇位他也没有争的念头。
叶净珽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若有所思地望着宁斯然,「虞兄何出此言?为何会认为是二皇子。」
宁斯然面具后的脸没什么表情,沉吟了片刻,淡淡答话:「越是表面温和的人,越有可能出人意料,这场皇位之争中,哪个皇子跳出来,大家恐怕都不会觉得奇怪和震惊,唯有那淡泊名利的二皇子出手,才会让叶大人如此害怕。」
叶净珽听闻此言,面露赞赏之意,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尤其是当我发现二皇子并不如表面那般温和之后,他的手段其实非常狠戾,皇上九子,恐怕没有一个有他厉害。」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就此离开了,二皇子虽然说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但他显然已经动了杀念,以你这般大剌剌,总有一天被人杀了都不自知。」
皇甫灏说着翻了个白眼,放开叶净珽的手,又想在椅子上坐下。
叶净珽一把将他拉住,凑到他耳边道:「你留下来,就不怕害了你的宁斯然?以他的性子,你不走,怕他也不会走。」
那话说得皇甫灏心中一跳,漆黑的眼眸微一收缩,与叶净珽拉扯的手骤然就松了。
他抬眼向宁斯然看去,那张脸藏在面具下,其实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皇甫灏能够感觉到宁斯然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陷在面具的阴影中,看不清晰,但是透过空气,他仍是感觉到了一股灼热,一种坚持,他蓦然意识到,叶净珽的话没有错。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们快走吧,你也知道我无甚背景,但既然我能坐到今日的地位,便证明我有足够的手腕弥补我没有背景的弱点,你就放心吧,容寂要杀我,也不是那般简单的。」
叶净珽说完,又开始推皇甫灏,将他一路推出了书房的门。
皇甫灏皱紧了眉,心中思绪飞转,一边忍不住又去看宁斯然,他不想就这样放着叶净珽不管,可要他为了叶净珽将宁斯然牵扯入这场危机,他更是不愿。
这思考的当儿,两人已经被叶净珽扫出了叶府的大门。
眼看门在眼前合上,皇甫灏心下叹气,转头看向宁斯然,道:「走吧,回八皇子府去,你让天越王子准备一下,尽快启程回草原上去吧。」
宁斯然听了他的话,和他一起转身朝八皇子府的方向走,声音却是淡淡传来:「那你呢?」
皇甫灏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虞兄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正是。」这一次,宁斯然倒是答得坦率,毫不掩饰。
皇甫灏侧头看他一眼,两人拐入一条小路,走上了去八皇子府的捷径。
他正在思考要怎样回答,空中突然传来两声轻响,抬头一看,十数个黑衣人从两侧的屋顶上跃下,手中都拿着刀剑。
皇甫灏没料到二皇子这么快就下了杀手,微微睁大了眼睛,抬手挡下了一把直向他砍去的长剑。
那边宁斯然却是怔愣着没有动手,他的身手皇甫灏太过熟悉,只要稍一显露,恐怕就要被皇甫灏察觉。
来的这十来个杀手武艺都是不俗,却显然并非是军营中正统训练出的士兵,而更像是江湖中人,出手狠毒,招招欲取人性命。
皇甫灏小心地应付着,却猛然发现宁斯然竟然打不还手,只一个劲地左躲右闪,顿时心急如焚。
「虞兄莫非不会武?」一掌劈开一人打来的掌力,皇甫灏抢到宁斯然身边,快速问了一句。
宁斯然面具下的神色一紧,心里却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自曝身分。
围攻的杀手见两人模样古怪,彼此对视一眼,一齐攻了过来。
皇甫灏和宁斯然两人轻装出门,都是未带武器,这会儿刀光剑影之间,已是险象环生。
皇甫灏很快便猜到了宁斯然犹豫的理由,想不到他到性命攸关只是还是不愿表明身分,皇甫灏心中顿生悲戚之感。
「虞兄放心,在下拼死也会保住虞兄的。」苦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皇甫灏双眸一沉,一掌劈在一人的后颈上,一伸手夺过了他的剑。
宁斯然听出他话中的无奈和落寞,心中一紧,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皇甫灏便一边与众人缠斗,一边将宁斯然护在身后,可双拳不敌四手,不出片刻,他手臂上便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
宁斯然见他受伤,眸子睁得更大,见他如此拼命保护自己,心头如揣了小鹿般怦怦乱跳。
究竟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样的程度?
发愣间,一名杀手绕过了皇甫灏,一剑刺向了宁斯然的胸口。
「斯然!」皇甫灏眼见宁斯然竟然出神到剑刺到身前都不知道,惊慌之下再顾不上其他,这一句「斯然」就这么吼了出去。
他一把扑将过去,猛地将人抱入怀中。
「哧」的一声,杀手的长剑径直刺入了他的后心,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皇甫灏双眸圆睁,剧痛之下,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他强撑一口气半侧过身,一把抓住刺中他的剑,用力一折,将那剑折成了两截再用力甩出,半截断剑从那刺客的胸前透胸而出,当即毙命。
下一瞬,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竟是眼看着就要不支倒地了。
宁斯然仿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眼看着皇甫灏后背血流不止,他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到其他。
「啊啊啊啊!」怒吼一声,他一脚踢起地上的长剑,眼中闪过惊怒,周身寒气大盛,手中长剑舞出漫天剑花,转眼化成了修罗之剑。
皇甫灏看着他与昔日毫无二致的身手,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知道今日再手软的话他与宁斯然势必都逃不过,当下点了自己的穴道止血,劈手夺下一人的长刀,也大开杀戒起来。
他二人在战场上砍人早已习惯,此番爆发,威力自是无限,再加之配合默契,一刻之后,地上便躺了七、八具尸体。
刺客眼见大势已去,不敢再恋战,余下的几人合力挡下两人的攻击之后,转身就逃。
皇甫灏见险情已去,强撑的一口气当即接不上来,嘴角涌出一口鲜血,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倒了下去。
「灏!」宁斯然惊呼一声,见皇甫灏已失去了意识,当即将人背到背上,拔腿往八皇子府奔去。
心头一阵阵剧痛袭来,他禁不住开始悔恨为何不早些动手,暴露了身分又怎样,被皇甫灏知道了又怎样,三年前他拼死救回来的人,难道现在就这样让他死吗?
而且,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
一想到这点,宁斯然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他说不清此刻的情绪是激动还是生气。
脑中又想起之前皇甫灏在危机关头叫出了他的名字,难道说,从一开始,他便已经认出自己了吗?
一路奔到八皇子府,皇甫灏背上的伤口已再度流血,那血流得汹涌,竟似有无法止歇的感觉。
那片染红了半个身子的血吓到了皇子府的下人,容烨闻讯赶来,看到皇甫灏的样子,紧紧皱起了眉。
因为容烨唤来了御医,宁斯然便去找了昊天越,有些事,他觉得有必要和昊天越交代一下。
两人去了他的房间,房间里很安静,角落燃着的熏香飘着淡淡的香气,微风从窗外吹入,拂过人的脸颊,宁斯然望着他昨夜随手放在桌上的竹笛,垂下眼眸暗暗深吸了口气。
昊天越站在他身后,这会儿却是一句话不说,只看着他。
等他情绪变得稳定了些,昊天越才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有人要杀我们灭口,你让大家准备一下,尽快离开吧。」
宁斯然不会告诉昊天越他们听到了什么,因为一旦他们知道了,恐怕也会落得难逃一死的下场。
昊天越知道再详细的事他不该问,毕竟使者团十多号人,他带了出来,就应该再带回去。
当下,他只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要留下来吗?」
宁斯然沉默了良久,突然幽幽地开口:「他之前……叫了我一声斯然。」
昊天越闻言,微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呆呆地问:「他都知道了?」
宁斯然抬手扯下了面具,一张脸终于再见天日。
时隔三年,他也比少年时成熟了不少,眉眼间的轮廓不再似少年时那么柔和,而是俊朗了不少,但眼波却依旧清澈如泉,似乎这几年的岁月都未留下痕迹一般。
昊天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几年,即便是在草原上,宁斯然也鲜少摘下面具,便仿佛他已将那面具当成了自己脸上的一个部分,无法分离了一般。
而隔了许久再看到宁斯然的真面目,昊天越才发现其实他与子青,是越来越不像了。
子青不如他坚强,眉眼的形状虽然相似,轮廓却是不同的。
宁斯然在椅子上坐下,望着窗外锦绣园中的竹子,说:「他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他在等我自己承认。」
「那你为何还不承认呢?他对你到底怎样,你还不知道?」
瞎子都看的出来皇甫灏在乎宁斯然,昊天越不相信宁斯然自己看不出来。
宁斯然深吸了口气,转眼看他,「他对我如何?」
「他心里有你。」
「怎么样的有?同我有他一样吗?」
昊天越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皇甫灏,又怎么可能知道皇甫灏心中有宁斯然多少,而若是随随便便地说出「一样」,他会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宁斯然和昊天越都是一动不动,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许久,昊天越才又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他呢?兴许……一样呢?」
宁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问?怎么问?以他的个性,若我问他,他会因为顾忌我而说出违心的答案。」
「你仍是觉得他对你只是愧疚吗?」
「也许还有一点喜欢,但是和我的不同。」
「你怎么知道不同?」
「因为找不到相同的理由。」
多年前的那些对话,至今仍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皇甫灏心里将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可他却不想一直待在那个好朋友的位置上。
何况,经过这三年,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奢望了,为什么又要在这样的时候来招惹他呢?
将他一颗心吊起来,再摔碎,很有趣吗?
那样的痛苦尝过一遍,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尝一遍了,现在任何对皇甫灏的奢望,他都不敢去想。
昊天越一下子找不到应对的话,只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僵硬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场感情中宁斯然会不自信到这种地步,明明看到了皇甫灏的付出,却还是不敢相信那完全是为了自己。
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宁斯然抬手又戴起了面具,对着门外应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容烨,脸上没有挂着惯有的微笑,他的眉峰此刻看起来有些冷,便显得神色分外严肃,进屋后,他对宁斯然道:「虞子青,皇甫灏要见你。」
听到这句话,宁斯然心里有点翻腾,犹豫了一下,才站起身,却转头对昊天越说:「天越,我关照你的事,你快去办吧。」
昊天越迟疑了一瞬,一扭头,转身走了。
宁斯然抬步往皇甫灏的房间去,经过容烨身边,便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他要死了,希望你在他临死之前,能让他听几句真心话。」
一个「死」字,如平地惊雷在宁斯然脑海中炸开,他蓦然瞪大了眼睛,呢喃地问:「你说……什么?」
容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伤之下还拼死运功,你认为他还会没事吗?」
宁斯然身子一晃,抓住了门框。
容烨走近了一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半晌后说:「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你可是在害怕?」
一句话,说得宁斯然猛然一震,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容烨。
容烨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道:「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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