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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皇甫灏让他伤心了这么多年,他伤心的年份,可不仅是他们分开的这三年。
「所以说,之前有很多美艳的女子在你面前脱光了衣服?」
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宁斯然问出来的话却让皇甫灏差点吐血。
「是君玉见我整日想着你,担心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所以强拉我去了妓院,还叫来人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
「那,你就真的从来不曾有过感觉?」
「总之,君玉至今仍觉得我不正常。」
提起过去的惨痛经历,皇甫灏忍不住叹气,可刚叹完,便看到宁斯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再度叹气,眼前的这家伙,似乎没有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自觉。
宁斯然微微眯起了眼睛,如长空般澄澈的双眸中透出一丝狡黠,「若是我,恐怕也会如此认为。」
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自己,皇甫灏扯了扯嘴角,微微瞪他一眼,凑近了他说:「好,我便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正常。」
说完,他低头吻上宁斯然的脖子,抬手就想拉开他的衣襟。
宁斯然一惊,直觉地捉住了他的手,瞪着眼睛道:「喂,你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便这么急着想再回去吗?那样重的伤,居然还……」
皇甫灏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你放心,容烨给我用的可是灵丹妙药,何况,我错过了一千多个夜晚,不拿白天来补,岂不是亏大了。」
说完,他张口含住了宁斯然柔软的耳垂,鼻息直喷上他的耳廓,让他轻颤了一下。
这般赤裸裸的求欢动作,自然天雷勾动地火,宁斯然只觉体内情潮如万马奔腾,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却在这时,门上响起两下拍门声,紧接着,容烨便推门走了进来。
皇甫灏低咒一声,抓起枕头就朝容烨砸去,一边从宁斯然身上翻下来。
宁斯然更是如惊弓之鸟,猛地跳下了床。
等容烨莫名其妙地把枕头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只不过,一个脸色苍白,一个脸色潮红,总之都是不大正常。
容烨是有妻子的人,盯着他们看了一会,便猛然明白了过来,当即哈哈大笑,走过去把枕头好好地放回床上,对着宁斯然说:「宁将军,看来我昨日跟你说的话,你是明白了。」
皇甫灏一把抓过枕头就又朝容烨丢去。
宁斯然一声不吭,面上的血气倒是更浓了,拜容烨的突然出现所赐,他刚才激昂的欲望全没了。
「下次我没应门,你不许进来。」皇甫灏没好气地开了口,重新回到床上坐下,拉过薄被盖住了自己,欲望也是褪得干干净净了。
容烨笑着应好,又把枕头递回去,问:「昊天越他们准备上路了,你们不一起走吗?」
皇甫灏的眉微微皱了起来,问:「这场储位之争,究竟谁的赢面比较大?」
见他还在关心这件事,容烨叹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当真想知道?」
皇甫灏点了点头,宁斯然也直直看着容烨,显然也在等他说出答案。
容烨叹了口气,摇头道:「表面看上去三哥、四哥很得父皇欢心,但在我看来,还是二哥赢面大些。」
「可我听说你也是储位之争中比较被看好的一位。」
「因为我娶了婜儿,众人便都以为我掌握着昊族这支后盾,但其实以目前我国的实力来说,昊族并不足为惧,所以我的后盾,等于是虚的。父皇虽然宠爱我,但之前便跟我说过,我不是很适合当皇帝。」
「若是二皇子赢面大些,那净珽岂不是很危险?」
提起此事,容烨面露难色,沉吟了片刻,才答:「此事说来也是奇怪,以净珽的出身,要坐到今日的地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朝中似乎始终有个人在暗中支持他,而那个人是谁,净珽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叶净珽出身陈镇,祖上几代都未在朝中担任过官职,他是叶家头一个有出息的人。
他十四岁便中了探花,独自来到洛州发展仕途,起初的两年,皇上并不重用他,只给他封了个七品的小官。
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提拔他当了兵部侍郎,而叶净珽也确实是争气,在官场的这几年,为人清正,反应敏捷,便也日渐得了皇上器重。
今年更传出皇上有意扶持他接任兵部尚书一职,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短短数年从七品芝麻官爬到一品的大官,这几乎是无法想像的。
宁斯然垂目沉思,这会儿便淡淡开了口:「扶持他的人,却未必是为他好。」
有时候,要一个人为己所用,先给些甜头,是最基本的。
若扶持叶净珽的人是为了利用他,那么叶净珽若是当上了兵部尚书,他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容烨听他提醒,心中也起了疑惑,若那个扶持叶净珽的人真有阴谋,那一定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而且,那人能从四年多前起便策划这件事,韬光养晦的能力,实在叫人心惊。
「不如还是我留下来,皇上正好要赏我官职,我去捞个一官半职后留在洛州的话,也好帮帮你们。」皇甫灏说着,起身开始穿衣。
容烨却叹了口气,看着他摇头,「皇位之争,不是你想得那般容易,也并不简单只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活计。夺储成功的人,将来是天子,要执掌这天下,仅凭这一点,你觉得你有把握自己押下赌注的那个人,便是对的人么?」
容烨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其实这场权力之争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赌博,他们要赌的是他们支持的皇子是否会是个明君。
他们在这场战争中赌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有天下的未来。
而这样的赌局,赌注太大,并不是谁都有资本来下注的。
皇甫灏思考着容烨的话,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很凝重。
他是个武将,之前从未过问过朝政之事,也自认对洛州的皇子们一个都不了解,如果要他去判断哪一个未来适合当皇帝,他真的不知道。
宁斯然知道皇甫灏在想什么,却也无法插话,因为他自己和皇甫灏相比,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留下来参与这场战争,他们也只能盲目跟从,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再让他们去考察哪一个皇子值得他们追随。
门外这时再度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下人的通报声响了起来,「殿下,叶大人来了。」
容烨朝皇甫灏和宁斯然看了一眼,耸了耸肩,道:「看来他也是极不放心你们,走吧。」
三个人出了皇甫灏的厢房,锦绣园的院子里,昊天越的手下们已经都整装待发了,婜儿正泪眼朦胧地与昊天越告别,她恐怕还不知道昊天越突然提前要走的原因。
昊天越和婜儿一见宁斯然脸上没了面具,两个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宁斯然本来打算留在锦绣园里和婜儿说说话,毕竟这件事上他并不准备拿什么主意,反正皇甫灏留下来,他就留下来;皇甫灏走,他就走。
但是皇甫灏却硬要他一起去见见叶净珽,说那是自己的好兄弟,现在他们两个人和好了,总要正式介绍一下。
到了容烨的书房,叶净珽静静立在窗边,像是陷在沉思里,连容烨他们走近都没有察觉。
叶净珽长得其实不算太出众,清秀不如宁斯然,俊美也不如皇甫灏,在这个美人众多的皇城中,他的长相顶多只能勉强算是中上水平。
但是叶净珽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那双眼睛笑起来顾盼生辉,像是装进了柔风清水,明亮起来,叫天地都为之失色。
而且他虽然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在笑,但是偶尔静下来时,那股恬静的气息便显得很特别。
直到皇甫灏走到他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猛地从沉思中回过神。
「灏……」清醒过来的叶净珽刚叫了一声,便因为看到了跟在皇甫灏身后的宁斯然而惊讶地住了嘴。
皇甫灏将宁斯然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这是宁斯然。」
叶净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拱手笑道:「恭喜你,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句话让宁斯然心中有些感慨,转头与皇甫灏相视一笑。
「净珽,你也劝劝他们吧,让他们别留在洛州了。」容烨在他的书桌后坐下,翘起二郎腿,径自开口。
叶净珽轻扬眉梢,看着皇甫灏和宁斯然认真地开了口:「灏,个中道理,我之前已经与你讲过,我这次前来,也确实是来劝你们尽快离开。我听说你们出了我家不久便遇到了刺客,可是真的?」
皇甫灏耸了耸肩,颔首承认。
叶净珽便接着道:「你放心吧,我在这里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再说三皇子和八皇子也会尽力护我周全的。若是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我,那你留下来也是无益。」
皇甫灏朝容烨看了一眼,容烨微微点了点头。
他轻叹口气,拍了拍叶净珽的肩,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斯然就回北方去了,北方驻军都由我统帅,万一……」
叶净珽抬手,制止了他的后半句话,微笑道:「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说出来了。」
皇甫灏在心中掂量了叶净珽的话,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叶净珽见他答应了,总算松了口气,和容烨对视一眼,一同出门将两人送去了锦绣园。
昊天越已经帮宁斯然打点好了行装,至于皇甫灏,他本就是两手空空而来,自是没什么东西。
与婜儿做了最后道别后,皇甫灏和宁斯然跟着昊族的使者团,一起踏上了回北方的路。
从洛州到嘉陵关原本要走十多天,但因事态紧急,容烨给使者团的每一个人都备了马,若是快马加鞭,六天左右便能赶到嘉陵关。
他们下午离开洛州,策马狂奔,于当日夜里,到了济源。
济源是清水的源头,北面临着太行山,是丘陵山地,地势和嘉陵关倒有几分相似。
皇甫灏担心二皇子还是会派人追杀他们,因此没有去住客栈,而是让大家在城镇里买了足够的干粮和水,一伙人在山里寻了地方过夜。
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有人追杀而来,也能放开手脚打斗,不至于影响到平民。
夜里,皇甫灏因为背上的伤隐隐犯疼睡不着,宁斯然离得他很近,被他的动作惊醒,便看到他额头冒着薄汗,似是在强忍痛楚。
想起之前出来得急,竟然忘记问容烨多要些伤药,宁斯然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大意。
如今眼看着皇甫灏痛苦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不禁急得咬紧了牙关。
皇甫灏侧头见他醒了,微微一笑,道:「抱歉,吵醒你了。」
什么抱歉,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傻话。
宁斯然在心里嗔怪了一句,站起了身。
「你去哪里?」
「我去找些草药给你,起码可以止痛。」
夜里山上安静得很,除了夜风,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皇甫灏一把抓住了宁斯然的手腕,「别去了,我忍忍就过去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宁斯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蹲下身,让目光与他持平,无奈地问:「若情况相反,你会忍心我一直强忍疼痛吗?」
那双在夜幕下依旧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正流露着明显的担忧和自责,皇甫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可让他一个人去采草药,还是不敢。
「那我同你一起去。」也站起身,皇甫灏轻叹。
宁斯然皱了皱眉,看着周围陷入熟睡中的昊人,摇了摇头,「我很快便会回来,他们都在睡觉,你若也走了,谁负责他们的安全?」
「可是……」
「别可是了,我就在附近找找,一有动静我就喊,你一定能听到的。」
宁斯然轻轻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让他放心,接着便从火堆中捡起了一根点燃的粗壮树枝,借着火光,慢慢往附近走去。
皇甫灏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一瞬不敢眨,生怕出什么意外。
可渐渐的,宁斯然的影子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
他不禁担心地想唤他,可刚张口,便发现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一颗凌空而来的小石子猛然出现在视野中,皇甫灏心中一惊,眼眸倏然一睁,侧身避开小石子,站了起来。
第二颗石子紧接着射来,皇甫灏再度侧身,这一次,小石子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可下一瞬,一把从身后突然伸出的长剑,稳稳地架住了他的脖子。
剑刃的寒气似乎要割开他的皮肤,皇甫灏僵住了身子,不再动弹。
第三颗小石子凌空射来,正击他胸前的穴位,立刻便让他动弹不得。
远处,宁斯然的背影逐渐没入黑暗,似是已经走远了,皇甫灏没有再叫他,只能指望来人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从身后的山林间走出许多黑衣人,他们将地上的昊人全部抓了起来,昊天越本欲挣扎,结果也被一颗小石子钉在了地上。
接着,又因为他想喊,再一颗小石子射来,将他的声音也一起封住了。
别的昊人一见王子和皇甫灏都被擒了,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皇甫灏心中暗暗吃惊,那凌空射石之人恐怕武功非常之高,而且,绝不像他与宁斯然这种是军营里学来的拳脚功夫,那人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皇甫灏,许久不见了。」先前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此刻慢慢从他身后踱出,脸色阴沉地开了口。
皇甫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