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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张二人下了马车。张春华在经过那白面俊美的青年身侧时,目光清澈沉静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她轻轻微笑,脸色微红,告别道:“赵公子,谢谢你。”她指的是肩头的轻微的箭伤。“张……张姑娘,我想,我应该对你负责。”赵常山鼓起勇气说。毕竟她的毒若是没有解药,单凭他们兄妹是无可奈何的。他认为让刺客跟踪到他们的踪迹是他的责任,因此他不能对张春华身上所中的“二月红”置之不问。赵常山的责任心很重。只是,他这话说得着实是暧昧和具有歧义了。
刘悬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全黑了。张春华与表哥大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她想这赵常山竟比自己一个女孩儿还要腼腆和“保守”。他明明是在救自己才看了她的肩头……张春华可不愿让他因为这点事情对她负责。她当即掩嘴嗤笑了一声,说道:“赵公子,有些事情不比太认真,更不用在意。”她真是觉得眼前的白衣男子甚为有趣纯情。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张春华转身,回头道:“阿颖真心谢谢赵公子的照顾。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她永远不想再见刘悬。
“别过。”段义亭赶紧追上表妹的脚步,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拥攘的人群中。赵常山的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那兄妹离去的方向,发呆。“我们该去会会那了不起的荆襄都督了!”刘悬满眼冰冷,语气很不好。他对赵子龙再不满,终究是需要利用到对方的。因此,心里憋闷得慌的他只能将这股怨气发泄到此前指示了刺客来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的身上。赵子龙也只当主公是被那蔡瑁伤了心,完全不知他已经被自己一心为着出生入死的人给嫉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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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至那日一时怒火攻心对黄月英说了那般难听的话后,便再也没敢去见她了。尽管他是满心的不甘……庞统趴在小酒馆里的桌子上浑浑噩噩,满身酒气。看起来应该是灌了不少酒。他的眼神浑浊,精神萎靡不振,嘴角扬起了自嘲的弧度。庞统喝完最后一杯酒后,拿着早已让小二装满了酒水的葫芦歪歪倒倒地走了出去。
“让开!”庞统面对路人,耍起了酒疯。“哈哈哈!!!”“我…哈哈……哈!!!”不顾他人的厌恶和躲闪,他反倒是来劲了!硬是朝着行人的身上去贴近。突然,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个淡黄色的婀娜身姿……“阿硕……”庞统随着自己内心被酒力激发而出的热情和爱意冲昏了头脑,他直接奔向那女孩儿的方向。庞统欲要扑倒她。
“大胆狂徒!”唇红齿白的淡紫长袍的少年怒斥!而那小姑娘一回头,心里一咯噔,她大惊,心知此次定是躲避不了这登徒浪子的袭击了。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身体一轻盈,似乎是落进了一个温暖又带着些许熟悉的怀抱里。少女抬头,刹那间心跳加快,甚至是牵动了整个魂魄,她沦陷在了正俯视着向下的那双平静无波的清冷眼睛里。那里似乎是包含着一种能够吸走他人魂灵的力量,幽深,沉静,淡然。
朗目星眉,唇齿含香,白玉一般的美丽便是这般的模样吧。淡黄色双肩长裙的小小女孩儿看呆了……熟悉而惊艳的面容抓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公子。”她的喉咙中发出了这两个再平凡不过的字音。如同低吟,让人心底发痒,撩人极了。
“司先生!”原来这一身淡紫的少年是段义亭。他见自家表妹得救了,一心全是感激,哪还有先前的那份担忧他来路不明的心。
此时,庞统因为目标被人“掳走”,一下子跌倒在地。他的酒壶甩了至少有七八尺远。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随即爬了起来。庞统一回头,视线中便是他最讨厌的那个男人!
“哼,姓司的,怎么又换人了?”庞统盯着正抱着一身淡黄的张春华的司易,见他与那女孩四目相对,姿势暧昧,不禁怒从中来,心底生出了阵阵不屑和鄙夷。他认为司易是在玩弄黄月英的感情。“风流成性,可恶至极!”庞统甩手准备离去,他完全看不下去这种场景。
只是,作为一个四处冲撞,吓到了路人,又公开借着酒劲向陌生少女袭击的大男人,他还未抬脚,便被已经聚了过来的群众的唾沫给喷得无地自容,走也不是,不走也难看。段义亭上前一步,挡在自家表妹和司易的前面,怒道:“你这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借酒撒疯,欲要对我表妹不利……酒醒后却对见义勇为的司先生一再侮辱。”他一向公德心和正义感很强。不顾自己身处他乡异地,初来乍到的立场,段义亭继续说道:“请立刻向司公子和我表妹道歉!”他心想,本以为襄阳乃荆州刺史部的州治地,太平安乐,便在住进了客栈后,提议阿颖换回了女装。没想到……
“算了。”一身月白衫,气质轻扬的司易轻轻开口,他道:“段公子,能否给易一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他已经将怀里的女孩儿放下了。段义亭回头,奇怪地问:“怎么?先生认识他?”司易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随即长叹一口气,淡淡地回答说是。段义亭动了动嘴唇,他心想这司易先生真是大度。不过,这个面子必须给对方。于是他转身面向庞统的方向道:“你走吧。”明显有些不甘心的语气,倒是让庞统感觉到了侮辱。
庞统觉得自己作为堂堂男子汉,更是个遍读群书,博览古今的学富五车之人,如今却被人这般态度饶过,他十分恼怒。庞统认为一切的错都在司易!
“庞士元,你这副模样意欲何为?难不成还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司易突然间发了火。他脸上尽是气愤之色。一旁的张春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站在他的身侧,一抬头便看到了其他人所见不到的角度:司易在笑。那是轻蔑又够坏的笑。
原来如此。张春华嘴角亦是一扬。她在想面前的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到底是何人?乍一看是文绉绉的君子,可骨子里却有一股类似于“恶作剧”的性子。不知为何,张春华并不觉得这样的他令人讨厌或者害怕,相反,这种男人才是真的举世无双。
“举世无双……举世…无双。”张春华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惊人的念头。她猛然抬头,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正斥责那嚣张跋扈的无赖的月白衣衫飘飘的司易,满目柔软……“张姑娘,你们先走吧。跟我在一起,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在张春华呆呆地注目于他时,司易突然低首指着对面的庞统,愧疚地说道。段义亭一听,当即急了起来。为这传闻中的凤雏先生感到极度失望和讨厌。围观的人更是难以置信被庞德公称为“凤雏”的庞统庞士元会是这个当众撒泼,耍赖的青年!
“段哥哥,司先生,你们大可不必理他。”张春华双手背在身后,上前两步,直视那还欲对司易出言不逊的庞士元道:“士元先生还是回家好了。如此情态,其貌不扬,吓坏小孩子可不好。”这话一落音,路边真有一个被家人抱在怀里的五六岁的小女孩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张春华抬起右手,轻掩住那少女独有的唇色,嗤笑。“司先生,你救了小女,定要受小女一礼才是。”她才不管那个快要发疯了的庞统和看热闹的群众,当众倾身低眉向身边的清丽的年轻男子作了一礼。他赶紧双手向前托住她那软绵绵的小身子,答说:“张姑娘莫要如此!易不敢当。”郎才女貌,一双璧人……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这般想法。
段义亭感叹,可惜了自家阿颖已经心系同郡的司马家二公子了。否则,司易先生倒也是极好的因缘。“啊呸!”庞统被这副美好的画面给刺激到了。他满脸怒容,大步冲出了人群。
司易的眼睛一瞥,为庞统的这样容易炸毛的性格和那直爽过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行举止感到可笑。
“仲达先生,在笑何事?”张春华转身之际在他的边上轻声低念道。司易一惊,愣了一瞬后,加大了嘴角的弧度。他追上了她的脚步,偷偷道:“你叫我先生,可是要拜我为师?”他承认了自己便是河内郡温县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懿司马仲达。望着她自信满满的眼神,司易大概能够猜出自己的本性在她面前暴露了。
“哦?先生想要我……”张春华停步,侧头一瞥,风情无限,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道:“这个徒儿。”原来大家有同样的恶趣味。张春华得意。
司易眼底含笑,回视她:“是啊。我确实是想要。”他想知道这个小家伙在自己这里吃了瘪后会是怎么一副模样。结果如司易所料,张春华唰的一下子,原本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停下了,也不说一声。”已经走了好远的段义亭一回头才察觉到另外两个人不在身后了。他赶紧找了回去,却见他们在谈笑。
司易不再说话,将原本准备继续调侃张春华的话咽了下去,他满面春风地请面前的少女先走,自己随后跟了上去。段义亭再问,司易却代替她回答说是阿颖要拜他为师。段义亭诧异,懵了一下,便回了神。他想,司易这样的人做自家表妹的师父倒是合适。
段义亭在想一向心高气傲的阿颖,或许司易先生便是她的克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大概会是一个“怨打”,一个“愿挨”吧。只是,到底哪一个是愿打的,哪一个又是愿挨的……段义亭猜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黑了统哥……_我是曹魏党……所以。。嗯抱歉。
春华被我写得……话说,我觉得他两在一起就是两个喜好“恶作剧”的人聚在了一起耍弄别人。笑看世间红尘。
、刘备入见荆州府
刘备入见荆州府:
星星点点的碎雪散落在万里河山中。顺细流而上,行至一处峭壁,越过其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间后入目的便是一个如世外桃源一般,暖风轻吹温柔了人心的广袤天地。这片土地似乎比外界的春日来的要早些。青青树儿竟长出了叶片,芳草零零落落布在芬芳的泥土中,散发出沁人的清香。
周围还有一块块田字格分布的农田,绿油油的是刚出的小麦。
“好舒服……”张春华不由得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这带着丝丝凉意却干净的空气。
她身后的表哥段义亭也早已呆了,为这美丽的春光而惊讶赞叹。而司马懿则是看着站在断坡前俯视整个田园的鹅黄留仙裙的少女,他嘴角含笑。
“先生,这就是庞德公等名士的隐居之地吗?”不知何时,她回过头来,瞥见表哥已跑远了。
“嗯。”司马懿收回了思绪,他说:“你过来。”张春华疑惑地歪了歪头,她迈了两小步而至。
“发间落了叶子。”司马懿如玉的指尖划过面前红了脸的少女的发髻,他的脸上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仔细。
“想必是刚才路过峭壁缝隙时,从上面的歪脖子树枝间掉落而下的吧。”他认真地说。
张春华低着头,低声道了谢,她见他突然沉默了,抬头一望,他一笑。他说:“你可愿拜我为师?”司马懿在想,虽她不是男子,却也是个好苗子。他决定破例一把,倾其所学,教她一人……落个师徒情谊也终归是好事。
张春华万是不能想到,先前他的话会是认真的。司马懿之才华,倾尽天下,能得他青睐,乃是千年修来的福气。她不过区区一个见识短浅的小小女子,他开口,她又怎能拒绝呢?
张春华坚定地回答说:“我愿意。”“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她要屈膝行礼,却被司马懿拉住了。
“我不要你跪,膝盖会疼的。”这话有点夸张了,不过,司马懿的笑脸让人无话可说。
张春华反应过来时,司马懿已经走了出去。他回头叫她。她非常开心地赶上了他的脚步……段义亭在周围玩的不亦乐乎,一转身,才发现另外两人将他丢下,向另一个方向顺坡而下了。他赶紧大叫他们等等,才拼命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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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坐在荆州刺史部刘表的酒宴上,他一面做出认真聆听刘表说话的样子,一面在心中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荆襄都督蔡瑁提防着。
丝竹美酒,歌女琴瑟,宽敞的大殿里此时比往日要挤得多。
“玄德兄不是还有两个结义兄弟吗?怎么,这次逃回来,他们没陪着你?”黑色官袍被蓝色腰带合身地束于那高大的身材上。这就是蔡瑁,荆襄都督兼刘表的妻弟。
蔡瑁暗讽刘备为了自个儿逃生,将兄弟置之不顾。他原先见过刘备这人,不得不说,从第一眼,他就看他不顺眼。
蔡瑁觉得刘备刘玄德是个扫把星。他到哪里,哪里就得倒霉。最重要的是,刘备野心太大,大有侵吞天下之念。这本不是坏事,可偏偏刘备不是明争明取,而是利用他外表装出的忠厚实在来骗取他人的信任,从而窃取属于别人的东西。
“二弟三弟为了备……”刘备放下了筷子,他的眼睛湿润了。“为了备,他们留下殿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