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笑一声,她想这刘悬盯着自己的那种专注的眼神着实令人讨厌。或许是女儿家的敏感,张春华觉得刘悬的这副笑吟吟的样子像是猥琐的老男人的好色。
因此,张春华尽量避免与他交谈。她面对刘悬的这种场面话,单纯一笑而过,不置一词。如此表现看起来如同她只是在不好意思,便也不会显得失礼。
刘悬依然不懈地找话,试图能让张春华感兴趣。可惜,张春华这个人一旦不信任谁,任他说破了嘴皮,她绝轻易不会放下对他的防备。这是她的本能。
在车子内上演着这种你来我往、你追我赶的场景时,车帘外驾驶着马车平稳行驶的赵常山的眉头轻皱。他对于里面那个于外自称是他兄长、实则是自家主公的刘悬在姓张的小小少年处碰了壁的遭遇,感到难过。赵常山觉得他的主公这般宅心仁厚、关心他人,对方却不领情、不搭理……实在是令人伤心。赵常山在心里默默叹气道:那少年难分善恶,日后定会吃亏的。
“驾!”他扬鞭加紧了进程。
“赵公子你先前是否骑马从北郊而过?”正在闭目以躲避刘悬的那股猎人一般的紧迫视线的张春华对外面传来的声音感到熟悉。她掀开帘子一角,看向赵常山的背影问道。
“是的。”赵常山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答道。他仔细想了想,那时自己赶着来见主公,速度快了些,好像当时在小道边上的两个人被马奔驰时带来的强劲风给扰着了。赵常山背对着车内的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他道:“先前赶路急了,抱歉。”
张春华见赵常山这般真挚地道歉,心里一惊,随即苦笑。她在为他跟从了一个假仁假义、妆模作样的人而感到惋惜。而张春华的这一番表现被刘悬看在了眼里。刘悬不动声色,眼里却闪过了一瞬的嫉妒和厌恶。
段义亭听闻了自家表妹和前面的赵常山的对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先前在乡野小道上差点疾风般跨马奔过的那人……“真是缘分呢。”段义亭情不自禁地这样想到。见表妹似乎并无在郊外那会儿对赵常山的不满,他很高兴地说道。张春华不置可否,她只是抿着红唇笑而不语。刘悬的拳头在宽大的袖子的遮掩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①南阳太守杨俊:不知他这时是否已经是南阳太守了。只说是曹操期间……曹丕时后来受冤屈自杀在牢里了。
——————————————————————————————————————————
这……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啊。另外,首张的【楔子】已经重写了。
想来我从小除了鬼神古代的,很少看纯言情……不擅长啊。而且我发现我在码字时把我曾经喜欢在政治历史课上说自己观点的习惯带了进来。。着实是不好啊o(╯□)o
————————
错字等问题回头再修,捉虫什么的欢迎~~~(*^__^*) 嘻嘻……
、毒箭伤人露真身(一)
毒箭伤人露真身(一)
此去襄阳;路途遥远。沿路逐现春意,枯草朽木皆复生机,绿芽嫩枝露出了尖,偶尔残留在树枝或是泥土上的雪点点缀着这季节交替的时景,空气清新中带着不同北方那般寒气逼人的微凉,十分宜人,温度亦是渐暖。
车马缓缓,外面驾车的是白面俊丽的白装青年赵常山。刘悬同段义亭及其表妹张春华则是在车内,或是眯着眼睛浅眠中,或是发呆,亦有拿着竹简阅读的。
日头渐落,西边的天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色彩像是羞红了脸的姑娘家,霞色好看。赵常山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匹前行的步伐。他望着见不到尽头的大道,眉间微皱,心想,今夜只能在野外度过了。当然,作为一个男人,对此,他倒是没什么。然而,车里的两个少年和自家主公怕是受不了夜里的凉寒吧。赵常山不由得动了动手上的力道,加紧了赶路。也许在前面会有客栈、亦或是农家破庙之类的地方可以暂居一夜。
半个多时辰后,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小村庄,零散的几户人家坐落在其中。
“哼嗯……”张春华睡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了一声,便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盖在她身上的外袍上。“这是……”一时间张春华的头脑尚未彻底清醒过来。段义亭见表妹疑惑,赶紧笑着答说,刘先生脱了外衣给她又盖了一层。他想着表妹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可是在得知这是刘悬的衣裳时,张春华只觉得十分嫌弃,她恨不得立即将这东西扔得远远的,并将对方赶下车去!只是,这荒郊野外的,万一这刘悬气恼,对他们兄妹行凶作案……因为有如此思量,张春华才抬头看向刘悬,轻轻一笑,以示感谢。
“没事。张公子没着凉就好。”刘悬一脸温和,如同三月的春风,暖人心房。段义亭越看他越顺眼。而张春华却是打心底生出了一股恶寒,她在想到下一个城镇一定要和这人分开才行。
“主……大哥。”从布帘外传来了赵常山清淡的声音。他说他们进了村子。于是几人下车,随便找了最近的一处屋子敲了门。刘悬和段义亭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两人对视一眼,心生蹊跷之感。赵云四下瞥了瞥,不知是经历过沙场的缘故,还是天生对危险的敏感,他似乎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主公!小心!”一支暗箭“唰”得一声飞来!赵常山情急一把拉过在前面的刘悬!可是暗箭指向的目标消失后,原本与刘悬并排而站的段义亭变成了活脱脱的靶子……“表哥!”张春华一下子扑向他,将他按倒在那屋门前。箭矢落击在了不远处的牛圈的柱子上。倒下在地的两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吓坏了。尤其是张春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连右肩头被那箭头擦过致伤都未察觉到。
“你受伤了!”赵常山最先反应过来。他松开已经站稳身体的刘悬,向前两步蹲下,二话不说便将神情异常的张春华扶起,谁知她因为惊吓,站也站不稳了。眼见着面前的柔弱少年便要倒下,赵常山本能地将她揽进了怀里!接下来他的动作迅速干脆利索,当另外两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张春华和那白衣的青年已经进了马车内。
“子龙!”刘悬一脸愠色,紧皱眉头,他朝马车而去!而段义亭则是摇了摇晕晕乎乎的脑袋,才慢慢站起身来,腿都软了的他扶住墙壁勉强立住。
马车里,赵常山一只手托着少年模样的张春华,并靠在车壁上,另一只手则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白瓷瓶。他要给她处理伤口。因此,当刘悬跳进车里时见到的便是赵常山拥住意识逐渐不清的张春华的情形。而且,她的肩头的衣衫已经被撕开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凉气袭来,张春华的脑袋不自觉地贴紧了青年的胸膛,轻哼了一声,她的身上开始出汗,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子龙!你干什么!”刘悬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轻斥道。
“我表妹怎么了!”在车里的人作出回答之前,段义亭已经歪歪倒倒地出现了。他看着额头开始沁汗的自家表妹慌了神,立即进去询问,一时间也忘记了赵常山抱着张春华是否合乎礼仪。对方的脸色比先前的平淡要严肃太多,他只顾上药,直到用水袋中的水将其伤口附近处理好后,赵常山才放开怀里的小小身子。
“箭上有毒。”赵常山的口中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啪!段义亭手中拿着的水袋掉落在地。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变成了惨白……“阿颖!”段义亭接过自家表妹,紧紧搂在怀里,湿了眼睛。“先生!赵公子!”他转脸问另外二人,希望能有办法救救张春华。“要怎么做才好?”刘悬面上难看,他明白了赵常山的话,知道她是被自己连累的,他是想救她,可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刘悬不言语,只是沉思。
赵常山则是想了想说:“这毒叫做“二月红”在两个月内解开它,张公子便不会有危险。”话刚落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了诧异和惊讶。然而,很快,赵常山恢复了神色。“我一定会救她的。”他一脸担忧,终于察觉到了张颖并非真的男儿身,而是一个姑娘家。原来刚才段义亭在情急下喊了张春华“表妹”。
“多谢您了!”段义亭将表妹用好些件衣衫包裹得紧紧的,他向赵常山道谢,心想只能指望赵公子了。毕竟对方似乎经验丰富,对这毒有所了解。
赵常山轻轻颔首示意没关系。
“主公,想必那贼人已经逃走了,我们先去村子里看看吧。”赵常山暗自推测着村子里的人会不会都遇难了。而刘悬不知他的想法,只是脸色颇为难看地嗯了一声。
*************************************
黑衣人骑马而逃,天色较暗,他没看清到底刘备是否中箭,但是确实听到了箭头与皮肉摩擦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赵子龙在场,若是刘备完好,他定会追来;即使刘备受了伤,他也会被绊住脚……因此黑衣人将弓箭瞄准并放开后,立即上马逃离现场。赵子龙,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啊……”黑衣人心想这堂堂荆襄都督竟要使此手段对付一个丧家犬,不知是对方太过看重刘备还是刘备真的会是虎患呢?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舒缓了下紧张的心情。“驾!”黑衣人快马扬鞭向南而去。
*************************************
一片竹林中,竹叶翠色,给这清冷的季节增添了些许生气和活力。绿色覆贴满地,空气中散发着清新的淡淡竹香,散步在其中的一对男女轻嗅着这味,心情亦变得舒畅宁静。
“哼!私会也不知找个没人的地方!”几块天然形成的石头案边坐着的蓝衫青年一脸的厌恶和不屑,他瞥着突然出现在此处的那两个身影,如此讽刺道。
“士元兄,你怎么在这里?”司易着了一声月白长袍,风度翩翩,气质清雅高洁。一脸惊讶,他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被称为士元的青年嘴角上扬,稍稍有些浓密的眉毛一挑你,做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正是那个传闻中的“凤雏”庞统。“嫌我打扰你们私会了?”庞统半靠在石案上,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嘲笑说。
司易正要辩解些什么,却被从吃惊和呆愣中回过神后的黄月英给先一步开了口:“庞士元,你有病吧。”她的声音听似平静,然而那个蓝衫身影却知道他的阿硕真的是生气了。要是搁在平日,他一定立即给对方道歉并尽量认错,或许还会哄上几句……但是此刻,他却是在胸口燃烧着一把更加强烈的怒火。
庞统不服,为何阿硕会对这个叫做“司易”,刚认识几天的陌生男子这般信任!高雅之士?美才俊?庞统的眼神愤怒,怨气极重。他盯着不远处并肩而立的二人,脱口道:“我有病,也比你们的不知礼仪廉耻好得多!”“士元兄,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司易的面上尽是难以置信,随即他神色严肃,又道:“一个未出阁,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士元兄怎能出此恶言。请士元兄立即向黄姑娘道歉。”黄月英似乎在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她低首,让人看不清表情。今日特地换上的母亲为她新裁制的衣裳,此时却被自己由于庞统的侮辱而紧紧攥着衣角的手给揪得皱了,变了形。原本的光彩和活泼消失殆尽。
她眼中含泪,二话不说,掉头便跑开了!她堂堂黄承彦之独女亦是品行高尚的待字闺阁的好女儿,现下竟被一个男子讲了那样难听的话,岂能继续呆在这里任由对方欺辱?更何况,庞统还是当着她心上人的面。
“黄姑娘!”司易追了上去。
庞统气得手抖,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平静下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时,却搁不下面子,加上他猜想现在黄月英一定被司易追到了,便独自坐在这竹林中,拿出一旁放置着的琴悲伤地弹奏了起来。
一曲“采薇”①在广阔的天地间璇响透彻,庞统的口中喃喃: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②
曲终,人心憔悴。
作者有话要说:①采薇:诗经里的一首,我曲子是我瞎编的。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诗经·小雅·采薇》
【道路长远慢慢行, 又饥又渴愁肠结。 我的心中真悲伤, 谁知我的哀伤。】
②诗经的句子:
【南方有颗高大的乔木,可惜我不能在下面歇息;汉水边有个冶游的女子,可惜我不能求她为妻。汉水滔滔是多么广阔,可惜我不能游泳过去;大江滚滚是多么漫长,可惜我没有渡江舟楫。】
———————————————————————————————————————————
今天居然停了一天电……不过也幸好如此免去了我三心二意跑去刷网页浪费时间了。(^o^)/~多亏了【鱼】,【璨钰】,还有懿华本命的【玖】,还有【姜姬】的留言给了我动力和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