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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胜愁看着眼前无比激动的女子,心想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么紧张呢?覃迁忆在乎的人是她,她都有了他的小孩了,他算什么?而且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叶胜愁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梦笙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对于梦笙的问题,叶胜愁淡淡地答道,“坐车来的。”
“什么车?”
“不知道。”
“来多久了?”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怎么回去么?”梦笙焦急地问,她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了,当初一心想逃离那个鬼地方,为什么彻底离开了,却又想回去呢?难不成她对那个可恨的男人已经没有恨意了么?
“不知道。”
叶胜愁当然不知道啦,他们俩一个问东一个答西。梦笙问的是他怎样穿梭了时空,叶胜愁以为他问的是他怎么从覃迁忆的别墅跑到这里来的。
“算了,你先跟我回我住的地方,我们再好好说吧。”梦笙伸手拉叶胜愁,不想叶胜愁却一把拍掉她的手。
是了,他来自古代,自然是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也不强求。只是梦笙忘记了,叶胜愁“死”的时候她还戴着那副小丑儿的面具,所以叶胜愁根本就不认识她,只以为她是覃迁忆未来的妻子。心里酸酸的,他还不确定自己对覃迁忆是什么感情,但是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诡异,他纵有一身功夫但浑然陌生的环境里,只能把第一个看到的人当成救命稻草。
“你在这里会冻死的。放心,我不会害你,我知道你来自哪里。相信我。”梦笙见走了几步叶胜愁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又转回来。
“我不去!”叶胜愁俊美的脸上浮起倔强的神情,“那个男人在你那里。”
“哪个男人?”梦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免又激动地一把拉住叶胜愁,“你认识迁忆?”
迁忆?叫得真亲热。
梦笙看他神色有异,心思转了转,“你不会就是跟迁忆住在一起的人吧?”
叶胜愁心里一惊,他不能让覃迁忆被人看成是肮脏的断袖,拼命摇头。但梦笙看他神色已经知道自己猜得没错,那更不能让他走掉了。使力握紧了手,拉着叶胜愁就走。“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你跟我来吧。”
叶胜愁只听见“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梦笙拉进了小楼,进入电梯后叶胜愁就满脸苍白,浑身发抖。梦笙一惊暗道,不该拉他坐电梯的,都怪她急着回去打电话给叶胜愁。
梦笙把叶胜愁拉进屋子里,怕叶胜愁跑掉又锁上了门。只是真是多此一举了,叶胜愁轻功何等了得,飞檐走壁都是小事,区区4楼的高度如何难得住他。
梦笙拿起电话拨了给覃迁忆,彼时覃迁忆还满大街的找人。
“迁忆,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叶胜愁?”
覃迁忆一把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磨出长长的痕迹,在已经很是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而刺耳,但覃迁忆只是握紧了电话,右手泛白的握着方向盘,生怕刚才只是他的幻听。
“他现在在我这里,你赶紧回来!”
覃迁忆一路飙车,还好晚上道上车少,竟然只要了五分钟就到了梦笙的小楼门口,飞奔上楼,连电梯都省了,等梦笙打开了门,他一步冲进去,把那清俊秀美的男子抱进怀里,双手游走,确定他全身上下没有受伤,这才放开手,拼命喘气。叶胜愁从看见他进来一张白皙的脸就通红,被他抱住更是不知所措,偷偷拿眼神瞅旁边的女子,确定她没有生气才稍微安下心来。
覃迁忆缓过气来之后,怒意也随之而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一个人离开我的屋子!你是笨蛋吗?怎么都听不懂!”
叶胜愁被吼得不禁退后两步,却又被暴怒中的男人一把抓回怀里,就再也不敢乱动。
梦笙轻轻拍拍覃迁忆的手臂,“你别对他发火了,他刚才一个人缩在路灯下都冻坏了。”又转过头来对叶胜愁说,“胜愁,迁忆找了你一个下午到现在还没吃饭,他是急坏了。这里你一点也不熟悉,不要一个人乱跑。”
覃迁忆经梦笙这样一提醒,才想起怀里的笨蛋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当下气也消了,心疼地问,“饿坏了吧?你陪念夕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着放开叶胜愁,走进厨房里,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切菜的声音。
客厅里两个人坐了,梦笙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不想叶胜愁却说,“你跟他真相配,一定可以很幸福,你们的宝宝也是。”
“什么?”梦笙不接地问。随即反应过来,不禁笑出声来,她跟那个小鬼?拜托!
叶胜愁见梦笙笑得那么开怀,不禁微微别过头,掩住落寞的眉眼。梦笙看她那模样,心里已经把他和覃迁忆的关系猜了个八九分。
第45话
梦笙笑着解释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迁忆的,跟他爸爸倒有可能,不过他老爸已经不在了。”
叶胜愁闻言不禁惊讶地抬起头,脸上一红。那么,他这些天来的别别扭扭不是很可笑?他歉疚地往厨房看了看,又给他添麻烦了。
“那,你跟覃迁忆是什么关系?”本来不想问,但到底忍不住,叶胜愁还是问出了口。
梦笙思索着,看覃迁忆对叶胜愁如此在乎,应该早晚会知道他们穿梭时空的事,这事看来也没有隐瞒到底的必要。
“我啊,应该算是他的亲人吧。”虽然还没来得及跟他父亲盖章领证。“你,不认识我?”梦笙刚刚就很想问了,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他怎么没什么反应?(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小丑儿的光辉过往。)
“我……”覃迁忆脸又红了,“我认识。”他今天才偷偷看过她。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刚开始我是很惊讶,还很难过,但是你跟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我……”
“等等!这跟迁忆有什么关系?”梦笙困惑不已。
“咦?”
“是我啊!我是洛梦笙!”梦笙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但是叶胜愁却只是一脸茫然,反倒是厨房里的覃迁忆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奔出来了,左手捞着锅铲,右手拿着盐缸。
“你刚说什么?”覃迁忆冲到梦笙面前。
“呃……”梦笙有点口吃,“这说来就话长了。你把菜端上桌我们再说?”
覃迁忆匆匆忙忙把饭菜端上桌,但哪还有心思吃啊?
“叶胜愁,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好歹我们也……”梦笙突然闭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难怪你认不出我。叶胜愁,我是香谷!”
听到这不算熟悉但也绝对不陌生的名字,叶胜愁浑身一抖,险些摔下去,还是覃迁忆手快一把扶住他,脸上亦是惊疑不定,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确定面前这两人似乎认识。
“你……你……”叶胜愁一连说了几个你字都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梦笙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叶胜愁这个样子,他一直都是冷静自恃的。
“对,就是我。那个时候我不过戴着个丑丑的面具而已。这才是我的真面目。”
“那,晓晓和宴儿他们?”叶胜愁甚至不敢问下去,他最担心那两个小家伙,没有他的保护怕早已遭了那恶毒女人的毒手了,想到这里不禁颤抖起来。覃迁忆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见叶胜愁如此模样,习惯性地伸手轻抚他的背直到他渐渐冷静下来。
“你放心吧,那两个小鬼好得很呢!你的二皇子现在无法无天得连皇上也敢骂!”
叶胜愁心里一惊,知道那个冷情的男人不好惹,不禁握紧手。
梦笙见他那惊惧的模样也不忍心逗他了,一本正经地说,“他们再没有比现在更好了,那个混蛋皇帝把碎开和云裂送给他们俩做了亲卫,你就知道他们现在有多受宠了。”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父子俩还在赌气来着。
叶胜愁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他在皇宫十年了,那个男人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吗?自己的姐姐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罪孽,他都不敢暴露自己是晓晓和宴儿亲舅舅的身份。他恨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把从小跟着自己的雪衣卫送个晓晓和宴儿,竟然还是碎开和云裂,雪衣卫里功夫最高的两人。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我说的话千真万确,细节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是如何认识迁忆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只觉得睡了很久,醒来就在他屋子里了。”
梦笙难免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叶胜愁已经“死”了一年多了,按她的情况推算他应该到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二十三四的样子?
“你来多久了?”
“148天。”覃迁忆插入一句,他虽然也急于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先等他们俩说清楚再问也不迟。
“咦?”梦笙抓抓头,怎么越来越混乱了。
看两人都陷入沉默中,想他们之间的话题算告一段落了。覃迁忆这才清清喉咙,问,“现在你们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梦笙随即把她的遭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两个人听得惊诧不已,尤其覃迁忆,他活了28年还是头一次遇着这么神奇诡异的事,但是这两人说得面面俱到,根本就不可能是骗人的,他又问了梦笙几个只有他和梦笙才知道答案的问题,梦笙一一答来,最后,他不得不相信,他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心里一时百感交集,想起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心里不禁又难过不已。
梦笙也因为想起覃沐松而静默不语,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窗外天已放白,他们竟说了一夜。
说到最后,几个人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穿来穿去的,只能把这归因于巧合,想到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几人心绪又是不同。梦笙矛盾得很,她对那个男人的气还没有消,但想到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心里又觉得空空的难受。叶胜愁最挂念的就是一双外甥,现在听说他们都过得很好,又加上对覃迁忆特殊的情意,让他觉得不能回去似乎也不是件坏事。而对于覃迁忆来说,当然是他们俩都不要再回那个鬼地方最好。他是不可能放这个笨蛋回去的,他那么笨,回去后不知道得被多少人欺负。至于梦笙,他本就一直思念着她,现在她能回来,虽然变了模样,但到底让他觉得又有了亲人,况且听她说那个男人竟如此欺负她,不回去也罢。
几个人说了一夜也累了,基本情况都已了解了,反正一时之间也找不出穿梭时空的奥秘,不妨好好过眼下的日子。三人当下洗漱了,在天色放亮的时候都去睡了。刚好今日是周末,覃迁忆不用上班,也省了不少事儿。
反倒是,梦笙躺上床后了无睡意,一会儿想想覃沐松,一会儿又想想那个恶劣的男人,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思繁复,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一种情绪逐渐清晰起来,不知道,那个混球有没有好好反省。
第46话
“主子……”浪亭推开轩辕殿的大门,犹豫了一下才跨进去。
楚夕曜背靠着龙床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短短几天竟然已经像死过一次一样,手里捏着酒壶,样子好不狼狈。
浪亭走上前,楚夕曜头都没有抬,继续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浪亭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见过冷心冷情的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心里很是着急。
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王爷,您不能进去!”
“滚开!”楚夕然随手一拂,几个侍卫都摔了出去,但没有一个哼出声来,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回到门口守着。楚夕然走进来,扫了一眼寝宫内的情况,最后把眼神停在楚夕曜身上。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楚夕然声音仍有些愤愤,他和楚夕曜感情素来不是很好,但还没到当面对峙的程度,但这次的事情他说什么也无法原谅楚夕曜,因为他的冷酷无情,梦笙活活地被烧死了,“你还不知道吧?梦笙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小孩,是对双生子。”
楚夕曜涣散的眼神一震,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浪亭拦在楚夕然面前,“王爷!”
“怎么?怕你家主子知道吗?”楚夕然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放心,你们家主子没心没肺的他知道什么是心痛什么是悔恨吗?”
楚夕曜抬起头看见那肖似自己的容颜,恍惚中觉得那就是自己,一把摔了酒壶,“欻拉”一声酒壶都被摔碎,楚夕曜箭一样从地上笔直向楚夕然射出去,楚夕然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楚夕曜已欺到面前,劲风扑面,赶紧伸出右手凝了内力往前一挡,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但楚夕曜仍不放松地紧追过来,转眼间,两人就从寝宫打到了院子里,侍卫太监宫女匆匆围过来,谁也不敢上前。
要说功夫楚夕然绝对不是楚夕曜的对手,楚夕曜正在激愤之中出手又不留余地,似乎招招都要取楚夕然的命。现在在楚夕曜眼里面前的男人就是楚夕曜,是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蛋!
该死!
楚夕然暗骂一声,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短剑迎上去,只是眨眼功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