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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王?”
“嗯。”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救我!”
“但事实上就是他救了你啊!他把自己在苗疆花了三年才练得的一颗天樱草给了你,据说你以后可以百毒不侵了。”其实,梦笙心里明白得很,说救水云清出去只是个幌子,虽然她的确已经想好办法要救他出去了,但是她最大的筹码还是楚夕然并不冰冷的心,如果他无意救这个小鬼,即使她开出天价条件那也是动摇不了他的,所以,的确是他救了小鬼。
“他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你跟他交换了什么?”楚晓厉声问。
这个小鬼就是不可爱,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我有什么能拿来跟他交换啊?事实上入宫之前我们就认识,恰好挺投缘的。”连香谷都不相信自己说的理由,谁会跟你投缘到把这样千金难买的圣药送你啊,但这小鬼太聪明了,先糊弄了再说。
楚晓当然不信,但是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换另外一个问题。
“那女人没有亲眼看见我死是不可能罢休的。昨晚她的人没有找到我们?”
知道这个编什么都骗不过他,只好实话实说,“我认识一个带刀侍卫,昨晚他的人帮了忙。我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守着你和宴儿没有出去过。但是直到现在都没事。那个侍卫走的时候说他的人会守在暗处直到我们离开竺箫苑。”
听她在天方夜谭,这皇宫什么时候兴起互助互爱了?
“那侍卫人呢?”
“说有事走了啊!”
楚晓暗自揣测那个侍卫的身份,能调动侍卫的人莫非是那个男人身边的雪衣卫?可是雪衣卫乃是由十二近身死卫组成,历来只听从那个男人的调令怎会私自行动?若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他不会奢望是那个男人派人来保护他们的。从他出生开始,统共才见过那个男人三次,宴儿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人除了母亲就是那个男人了。
“我现在能走了。我们回栖云宫去。”
香谷抱起宴儿,楚晓身体刚恢复一点点,根本没有力气,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只能让她抱着宴儿了。三个人悄无声息地从竺箫苑出来往栖云宫走去。碎开暗中解散雪衣卫,吩咐浪亭去报告主子,自己悄悄跟在后面。
回到栖云宫,楉草还不敢睡,看到两个主子好好的,才放下心来,声音都担忧得哑了。
“昨夜可曾发生什么事?”楚晓问。
“回主子,夜里有过一些响动,但楉草不敢出去,所以不知道。想必是哪里的猫。”
“去盥洗房打热水来,我要沐浴。弄好后,你就去休息吧。”
“是。谢谢主子,楉草告退。”楉草退了出去。
这时宴儿也醒了到处找哥哥。楚晓坐下,香谷赶紧把宴儿放到楚晓怀里,两兄弟相亲相爱的样子让香谷感觉很开心。说话间静儿疾奔而来。对两个皇子行了礼后紧张地查看香谷。也难怪她要紧张,她们俩相处这么久了,连一夜都不曾分开过,怎么能不担心。见香谷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自己在主子面前竟如此逾矩,连忙跪下请罪。楚晓摆了摆手,道“香谷,你也回去休息吧。暂时没事儿了。”说完脸撇到一边不肯看香谷。
小鬼还知道害羞啊?这是楚晓第一次没有叫她丑女人,真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啊。香谷心情好好地回水云宫睡觉去了。
第16话
“你来做什么?”楚晓一把把宴儿藏到背后,戒备地死盯着眼前俊美冷凝的男人。
“叶胜愁没有教你礼节吗?”楚夕曜低下头没什么表情。
“你闭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二皇子……”楉草惊慌地唤着楚晓。自从橙妃逝世,皇上就没来过栖云宫了。楚晓无所畏惧地直视着楚夕曜。
“哥哥,他是谁?”宴儿从楚晓背后伸出可爱的小脑袋,他不像楚晓,心中装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怨恨,血缘天性让他自动地想靠近这个高大俊美的人。
“坏人!”楚晓咬牙切齿地再次把宴儿拉回背后藏好。
“啧啧”,楚夕曜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儿,“真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儿子。”
楚晓死咬紧牙关,不再吭声。虽然胜愁说过是自己的母亲对不起这个男人,但是仍然无法减轻这个男人的罪孽。这些年来,他在这高墙后宫中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还失去了最重要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死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既然,这个男人对他没什么感情,他也无需给他好脸色。
“下次再这么顶撞朕,朕就让你再也见不到这个小鬼。”楚夕曜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话,那天晚上涌起的莫名气流瞬间消失殆尽,转身离去。
楚晓虚脱地滑坐在地上,抱紧宴儿,微微哭出声来。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只有宴儿,他无法忍受没有宴儿的人生。宴儿在哥哥怀里安静地坐着,小小的手轻拍着哥哥的手。
“小家伙!进来吧!”楚夕曜有点啼笑皆非地放下手中的卷轴,对着那个在门后面不停伸脑袋的小家伙说。
楉草颤巍巍地领着楚宴走进来,吓得脸色发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起来吧,你先出去。”
宴儿站在屋子中间,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点都不怕生,不觉间楚夕曜柔和了表情,对小家伙伸出手“过来。”
宴儿乖乖地走到楚夕曜面前,楚夕曜看着这张小脸,一时没有动作,反倒是小家伙像对待哥哥一样自然地爬上楚夕曜的膝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是在找舒服的位置,楚夕曜任他动来动去,直到找好了位置小家伙才安静下来,扬起小脸期待地问,“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楚夕曜点点头,问,“哥哥呢?”
“哥哥玩儿这个。”小家伙指着书案上放着的卷宗,“每次小姨来都要玩儿很久,宴儿没人陪。”小家伙有点委屈地窝得更深,小手还抓住了楚夕曜的前襟。楚夕曜虽然已经有三个皇子,但从来没有抱过他们,何况这么亲密地接触,心里奇奇怪怪的思绪杂乱得一闪而过,不禁伸出手抱住小小的身子,将头抵在那小脑袋上,温柔地说,“以后哥哥跟小姨玩儿的时候,宴儿就到这里来,父皇陪你玩儿。”那句“父皇”一出口,楚夕曜兀自一震。
“父皇?那是什么?”小家伙摸了一把楚夕曜棱角分明的脸,嫩滑的小手留下痒痒的触感。
“就是跟哥哥一样会对宴儿好的人。”又是这样出乎意料的话。楚夕曜突然有丝生气,遂不再跟小家伙说话,任他窝在怀里,拿起卷宗继续批阅。小家伙竟也不觉得无聊,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响起来,暖暖地吹拂在胸膛上,楚夕曜抬眼往外看了看,静好的午后。
“禀主子……”碎开和云裂同时愣住,因为看到主子竖在唇上的食指。
“小声点。上前来。审问得怎么样了?”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是惊得两人差点忘了动弹,直到走上前去,才看清书案下露出个小脑袋,深深地窝在主子怀里,已经睡着了。
饶是镇静如碎开也暗自心惊。这不是三皇子么?云裂更是被猫叼了舌头。还是碎开反应快,赶紧低下头汇报情况,“她们知道自己招了也活不了,都死了。”
“死了?”楚夕曜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家伙,兴许是有点冷了,小家伙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楚夕曜扯起椅背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盖住那小小的身体,这动作亲密而自然,看傻了站着的两人。
这是咱们认识二十多年的主子么?
心里的震惊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主子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温柔,更何况这三皇子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主子跟那个女人没有一点感情,这样的举动莫非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也许只有三皇子这样毫无防备的亲近才能让主子放下心防吧。碎开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与云裂不同,当初橙妃怀着三皇子行刺皇上,是云裂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三皇子也因此提前出世,橙妃更是难产而死,是以云裂对那个女人简直恨到了极点。
“哼!便宜了那几个贱婢。”楚夕曜冷冷地续道,“你们下去吧,好好监视那个女人,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朕要的是一网打尽!”碎开和云裂告退打算离去。
“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楚夕曜唤回两人。碎开和云裂回转来,站了好半天却不见主子吩咐,不禁纳罕。楚夕曜一直看着熟睡中的小家伙,总是习惯性地含着左手的食指,一脸的毫无防备,原来被人这样全心全意的依靠是这样的感觉。小家伙在楚夕曜怀里翻了个身,右手松松地抓住楚夕曜一方衣襟继续睡。
“碎开,你说这小家伙很怕生?”
“是的,主子。除了二皇子和香谷从来不让人抱,即使是侍候的楉草也不行。”
楚夕曜闭上眼像是在考量什么,良久睁开眼。
“碎开,云裂,从今天起你们正式成为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亲卫,他们的生命就是你们的全部。允许你们只听从他们的吩咐,除此之外谁的命令都可以无视,当然,”楚夕曜低头再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家伙,“包括朕的。”
碎开和云裂心中一震。云裂更是忍不住,“主子!”
“就这么决定了!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雪衣卫的人,雪衣卫由浪亭接手。碎开,叫浪亭来见朕。”
“爷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的转变?”云裂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他对两个皇子没什么偏见啦,但是谁能忍受主子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转变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17话
“不是突然转变的。”碎开淡淡地说,眼中却充满热切,到底,这世界上最柔软的还是为人父母的心,“主子是一点一点变成这样的,从那个女子出现之后。”
“谁?”云裂不解地问。
“一个奇女子,你很快就会见到的。”
“碎开,你不怨吗?怎么说我们也和爷一块儿长大,他就这么把我们撇了,我委屈。”云裂嘟高了嘴,那样子哪像个二十二岁的男人。
“有什么好怨的?不管是爷还是皇子,都是主子,都值得我们去卖命。”
“万一,皇子长大了报复怎么办?”
“你还没弄明白么?爷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所以他才说允许我们无视他的命令。也就是说如果皇子要报复,我们就会和爷站在敌对面,而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为什么要这么做?”云裂气呼呼地吼起来。
“云儿,你不觉得这样的主子很温柔吗?”
“温柔个屁!反正我死也不会跟爷为敌的。”
“云儿,小心说话。你记住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好在两个皇子还小,现在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裂虽然满心的不甘不愿,但到底是不愿违背爷的命令,认命地当起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卫。
“楉草,你进来。”楚夕曜看完了折子怀中的小家伙任自个儿睡得舒坦。楚夕曜将小家伙用披风裹好抱起来,递给楉草。“先抱宴儿回去,以后二皇子上课的时候你就带他来这里,切记,这件事不能让二皇子知道,你自己想个法子圆过去。小心抱着,别吵醒了。”
“是,奴婢遵命。”出了御书房,楉草都还不敢相信刚才跟自己说话的真的是皇上,真的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帝王。两个皇子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委屈是不是总算苦尽甘来了?似乎自从香谷姐姐来了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了。楉草在宫中当差已经好些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雀跃不已,就仿佛前面的都是康庄大道怎么走都不会跌进沟里。
回到栖云宫,楚晓已经急着找宴儿了,看见楉草抱着宴儿回来,心里一惊,连忙接过宴儿问,“怎么回事?”
“楉草跟着三皇子出去,想是天气很好,小皇子乏了就在草地上睡着了,楉草怕小皇子感染风寒所以一直抱着,二皇子要练习功课,楉草斗胆决定不回来打扰。”
“那这披风是谁的?”
“这……”楉草正不知道如何解释。
宴儿在楚晓怀里嘤咛一声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拿手搓着眼睛,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甜甜地笑了,他这一笑让楚晓早忘了刚才的问题,赶紧抱了坐下准备用膳。楉草暗道,“好险。”
“今天不来踩我两脚?”楚夕曜躺在草地上,头转向旁边的树后,一抹衣襟在树后若隐若现。
香谷认命地走出来,是啦,她经过碧云轩不小心瞅到那个男人又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才想说来为前两次的事道谢。谁知还没准备好道谢的话,这恶劣的男人一句话就噎得香谷为数不多的好感烟消云散。
“那要看爷今儿个是不是又要香谷揉身咯!”香谷不客气地顶回去。
这小丑儿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楚夕曜嘴一抿没有说话。香谷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抱膝,良久这混球都没说话。香谷不禁侧头去看,只见男人微微闭着眼,眉宇间有些淡淡的纠结。
“你怎么了?”口气还是有点没好气的不甘不愿。
“最近事太多,有点头痛。”楚夕曜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睁开眼。
“怎么个痛法?”
“你问这做什么?”楚夕曜微抬了头看了香谷一样。
“问你问题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