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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痛法?”
“你问这做什么?”楚夕曜微抬了头看了香谷一样。
“问你问题就回答!啰嗦什么!”香谷凶巴巴地低吼。
“呵~”楚夕曜微不可闻地扯开了唇角,“太阳穴附近某点痛。”
“是不是类似脉搏跳动?做事也没什么精神还反应迟钝?”
楚夕曜睁开眼看着小丑儿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有些累才出来躺躺的,还没到反应迟钝的程度。他身体一向很好,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常常夜里只能睡两个时辰。
“你闭上眼睛不要动。脑子里有结节,揉开就好了。”见楚夕曜没有闭上眼睛的意思,香谷眉一皱又凶巴巴地吼道,“叫你闭上没听见啊?”
楚夕曜自有记忆以来就没被人吼过,唇边的笑痕扩大了些,眼看那小丑儿红着脸跟个小困兽一样持续抓狂中,这才闭上了眼。
香谷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她学过穴位按摩,是因为孤儿院里的小朋友总是贪玩儿摔得这儿疼那儿疼的,还有就是飞飞从来到孤儿院后就有头痛的毛病,有时候身体其他部位也会莫名其妙的痛,医生无法确切诊断,后来一个中医建议院长试试穴位按摩,梦笙利用工作业余去找老师傅学了,一年下来飞飞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从之前一个星期发作一次到后来一个月,再到后来几乎不发作了。
香谷曲起两手的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竖起食指和中指小心翼翼地在楚夕曜太阳穴附近按压,“是这里么?”
“不是,右边一点儿,再右边,对,就是那里。”
香谷轻柔的力道让楚夕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双小手的温暖,不急不慢的节奏让人想安适地睡过去。这小丑儿手法真好。楚夕曜渐渐全身放松地享受着按摩,他从来没有离人如此之近,近到可以闻到这小丑儿身上特殊的清淡香味,那香味清新自然中又带着点甜味,闻起来心旷神怡。楚夕曜贪婪地深深呼吸。
香谷见揉得差不多了,道“把手伸出来!”楚夕曜依言伸出右手。香谷在那修长的大手手脖子横皱纹向上三指宽处摸索,然后按住,问,“有没有酸胀麻木或者疼痛的感觉?”
楚夕曜是习武之人,一看她的动作不禁一惊,问,“你在找外关穴?”
“是啊!揉搓这个穴位可以治疗头痛和偏头痛。”香谷不耐烦地问,“到底是不是啊?”
“是。”楚夕曜掩住心中又一次的惊讶,这小丑儿身上出现越来越多让他感兴趣的地方,他不禁想要好好挖掘,看看这小丑儿到底能有多大能耐。“真的可以治?”
“谁管你信不信!”香谷气呼呼的手上也不禁用了力,楚夕曜脸色不变地闭上眼,一脸的享受。
第18话
“你画的那是什么?”楚晓一张英俊的小脸皱得死紧。
香谷提起笔头也没抬,“小猫……”不是她装酷不想抬头,而是心虚。
根本是听她在讲笑话,楚晓翻了翻白眼,以前的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我倒不知道哪里来的猫有五条腿。”
“呃……”香谷握住毛笔的手抖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争辩,“什么五条腿?那条是尾巴!”
“哦……”楚晓毫不客气地回道,“不知道猫什么时候尾巴长得比腿还长了,我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是啦是啦,香谷承认是她在画那条尾巴的时候不小心往下拖了一下,谁知道那尾巴就偏离了正常长度。可是她画得很辛苦,不想从头来过。宴儿爬上桌,看着香谷的四不像却高兴地拍起手来,“哥哥,我要这只狗狗。”
狗狗?
香谷有种扔下笔落荒而逃的冲动,眼睛一转看到楚晓画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看了半天,打死不承认就一个8岁多的孩童来说画得很好了,起码比她好,“这是什么啊?树叶?”
她明知道那是条鱼。
懒得理她。楚晓抢回自己的画,继续把鱼头画完整。今天是楚晓的休息日,香谷一早兴冲冲地跑来说要教他们放纸鸢,连水云清也来凑热闹。没有纸鸢于是三个人才铺开了纸笔画起来,只有水云清画得活灵活现,那是一只开屏的凤凰。他还为宴儿画了一只小兔子。香谷见都画好了,吩咐水鱼儿把准备好的木条和胶汁拿出来,仔细地教大家做纸鸢的骨架,水云清和楚晓都是聪明人,很快就上手了,骨架做得结实而匀称,两个人再一起帮宴儿的小兔子做骨架。香谷不小心还扎到了手,这才勉勉强强地做好了自己那五条腿的猫骨架。刷上胶汁,将画粘在骨架上,四个简易的纸鸢就做好了,再绑好线。
“我们要去哪里放?”水云清不安地问。他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进宫之前一直关在家里念书,进宫之后连水云宫都不曾踏出去半步,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说到底他也才20岁,比香谷大了几岁而已,平时的成熟淡然多是环境所逼,只要给他自由他也会像个少年郎一样无所顾忌的大声欢笑尽情玩耍。
这个香谷早就想好了,她这几个主子身份都很敏感,可不能让人看见了。“离宫附近有一片没人整理的草丛,草非常浅,又够宽敞,我们去那里。”
“不会被发现吗?”水云清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放心啦公子,那个地方靠近离宫,平时没有死人是不会有人去的。我说你们啊,就是太胆小了,保管没事的。走吧!”一群人绕过宫中宫女侍卫偷偷溜去,除了香谷个个脸上都兴奋得很,连楚晓眉眼之间也充满了期待。
几个人都没放过纸鸢,还得香谷手把手地教,等到三个纸鸢都放上天了,香谷才兴冲冲地捣鼓自己的“猫”,结果怎么都飞不上去,气得香谷狠狠跺脚,逗得楚晓他们都笑起来。远处碧云轩的阁楼上,眉眼冷凝的人平静地看着这画面,到底是没有忍住,看那小丑儿一个不稳,那纸鸢跌到地上再也没飞起来过,笑了,那冷凝的眉眼也渐渐柔和。
草地四周有好些茂密的大树,树叶挡得密密实实的,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云裂藏身其间,跃跃欲试,对着碎开嘟嘴,“我也想玩儿。”接着兴致勃勃地说,“这丫头真有趣!”他成为三皇子的亲卫已经好些日子了,每天看这丫头来往栖云宫花招百出,每每看得他心痒难耐。碎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睛里却难得的浮现着笑意。是很有趣。
“哥哥哥哥,你看,宴儿的小兔子飞得好高!”宴儿小步地跑着,脸上已经出了些汗,开心地又笑又跳的。楚晓从来没有见过宴儿这么开心,心情高昂地笑出声来。静儿跟在三皇子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宝贝就摔了。
香谷叹口气终于不再折腾那只“死掉了”的“五条腿”小猫,随性坐了,看着他们玩闹。这才是生活。这一刻,这些被束缚的生命都忘记了所有的隐忍和苦痛,切切实实地笑着。也许未来还有很多的苦难,但至少现在他们是开心地笑着。眼角突然瞅到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在一大堆宫女的簇拥下快速而来,香谷不禁僵住了笑,这苦难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恨恨地骂了声,“贱人!”随即站起身来。楚晓和水云清也发现了蛇蝎女,都停下脚步来,只有宴儿不知不觉,还跑着笑着,眼看就要撞到蛇蝎女,静儿心里一惊也不顾宴儿不让人抱的习惯抱起宴儿快速地退到楚晓身后。空中三只纸鸢没有了风力,开始摇摇欲坠。楚晓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水云清更是一脸苍白。
真是该死!这蛇蝎女怎么会知道的?香谷暗暗着急,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办法来。三只纸鸢失去了线的牵引,微风中缓缓飞开去。
“哟,很热闹嘛!”明欣桐站定身子不屑地瞅着草地上的几个人,真好,眼中钉一下子都聚齐了。自从上次害人不成还陪了自己不少人后,明欣桐就发誓一定要不惜一切除掉这几个人。水云清根本不足为惧,要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这两个小子失去了叶胜愁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今天还让她抓住了把柄,不好好利用都对不起这群白痴。
“宫中禁止喧哗,两位皇子如此不懂规矩,是不把皇家礼节放在眼里么?”
眼看楚晓就要走上前去,香谷一把拉住。楚晓这几个月一直跟香谷在一起,渐渐习惯了不再隐忍,越来越像一个8岁的孩童。香谷暗自吸了口气,今儿个是场硬仗,没有后援,只能是拼了。
“赤妃娘娘,是奴婢的错,这就带两位皇子回栖云宫,还请娘娘恕罪。”香谷不卑不亢地说,手上下力握紧楚晓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哼!哪里来的贱婢这么没大没小!如玉,给本宫好好教训!”香谷已决定忍下去,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身后这些人她豁出去也不会善罢甘休。眼看那巴掌就要招呼上来,楚晓走上前来一脚踹在那叫如玉的宫女身上,含恨踹出的力道让如玉站不住脚往后摔去生生将毫无准备的蛇蝎女压在了身下,一时尖叫声四起。蛇蝎女爬起来这一气可非同小可,扒开如玉蹿上来。这小子今天反了?之前无数次欺凌都不吭声不吭气儿的。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本殿的人动手!”楚晓挣开香谷的手往前一站,虽是对着跌到在地的如玉说话,但那声音寒彻透骨,明欣桐一惊,只因那小子不怒而威的气势,那可不像个8岁的小孩子。
第19话
“怎么着?她动不得本宫还动不得了?本宫是你的母妃,要教训你都天经地义何况一个丫头?你让开,否则,本宫可就要尽到做母妃的义务好好教教你了!”
“不让!”
等的就是这句话,明欣桐抬起手,示意如雨上前,如雨是有功夫的人,平时隐得深没人察觉,明欣桐身边的心腹婢女也个个身手了得,今日就借机除了这小子,心中这样想着遂暗示如雨,如雨面色一寒手上加了九层功力,这样的火候等闲之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楚晓年纪小还只是学了点基本功。香谷见那掌来势汹汹不像普通的打耳光那么简单,心急之下一把抱住楚晓转过身来以背去挡,宴儿在静儿怀里挣扎着哇哇大哭,静儿哪敢松手,目中含泪竟是不敢看下去。她的小姐,从小被老爷和大小姐捧在掌心的小姐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后背呼呼作响,香谷闭了眼,“罢了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过弹指间的功夫那手掌携着雷霆之势就要拍上香谷的背,在别人看来却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巴掌而已。
那手掌被人堪堪握住,在千钧一发之际。
明欣桐心中的惊惧险些让她叫出声来,待看清那人,气势立马弱了下去。糟了,让这人知道了她的虚实。
“还请娘娘高抬贵手。”碎开握住如雨的手并没有松开,且还暗暗加了力想借此测出这女人到底几斤几两。云裂一个闪身护在三皇子身前。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香谷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大概二十五六的俊伟男子,穿着跟那个男人一样的侍卫装束。赶紧呼出心里憋住的那口气。楚晓抬起头看见男人腰间的配饰脸色一变,别过头去。是龙纹令,雪衣卫的人每个人都有,是身份的标识。
雪衣卫里其他人明欣桐都没见过,但这碎开她是知道的,皆因他是雪衣卫之首,与皇上形影不离,只是平常都隐在暗处,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欣桐暗自气愤,想自己乃是后宫之主怎能被个下人折了面子,随即声音一硬,“碎雪衣要握住本宫的人到什么时候?”
碎开放开了手,但却挡在明欣桐面前。
明欣桐不禁诧异不已。这八九年来她把除掉这两个碍眼的皇子作为终极目标,虽然所有的行动都是暗中进行,但是皇上想必略知一二,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但是上次自己派去斩草除根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现在这个男人又出现在这里,皇上是什么意思?不,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对那个女人的儿子心慈手软,那么,是碎开自作主张了?想到这里,明欣桐随即端回架子。
“碎雪衣,本宫今儿个是代皇上教训二皇子,你是让还是不让?”
话说没脑子的女人就是没脑子,你什么时候见过雪衣卫的人私自行动?
碎开轻蔑地笑了,他从来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没有过丝毫好感,“对不起了娘娘,碎开接到的命令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动二皇子一根头发,违者斩立决!”
明欣桐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在宫女的搀扶下勉强稳住脚。这怎么可能?她最大的筹码就是皇上的冷心冷情,只要他不管后宫,那后宫就是她的天下。
惊到的何止是蛇蝎女,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为听见了天方夜谭。尤其楚晓,他根本就不相信。
“碎雪衣什么意思?”明欣桐抱着一丝侥幸问。
“碎开和云裂是两位皇子的亲卫,因此恕碎开不能让开。”
亲卫?这下明欣桐连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怎么能不明白亲卫的含义,那是代表一旦有人与这两个小子为敌不论是谁他们都会誓死守护,即使对方是当今圣上。这是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的命令么?明欣桐怎么敢相信,他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如果没有他的命令,碎开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