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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的。”那小孩对他说完就欢快的跑开了。未央隔的太远,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等她再度转过身向前走去时,沈七已经不动声色的在袖袍下用两指揉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望月公子今日酉时到京城!
看到上面字样,他突然眉开眼笑,像是遇到极其开怀的事情。
上午的阳光开始有些温热,沈七眯着眼看向前闪烁的身影,尔后收好纸条,加快步伐追上去,语气清朗道“丫头,我们去吃混沌吧!”
未央歪着头狐疑的看着他,她自是不知道沈七有接过一张纸条以及他看完纸条后的心中所想。但想起他往日的作风,半晌,终于挑挑眉道:“沈七,你又想开溜吗?”
面对某人一脸无辜茫然的表情,未央在心底暗暗骂道:好,我倒是要学学你临阵脱逃的决窍!
果不其然,俩人混沌吃到一半,沈七便借帮未央拿醋为由,小小的离开了一秒,用这一秒时间引起摊前一阵骚动,紧接着,他就堂而皇之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第八十四章:乱局纷纷
慕容逸只身走回自己的寝宫,沿路的家丁都被吓了一跳。有慌忙进宫禀告皇上的,有去邀请宫中太医的,有静候待命的,有向外界散发消息的,也有人,急着领功邀赏四处奔跑着去寻找王爷的心上人——未央。
看着府里家丁们忙前忙后的样子,慕容逸只觉得有丝倦怠。独自走向的厢房,一进门便闻到扑鼻而来的梅花清香。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房间各个角落里插入的梅花,有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那些颜色各异的梅花在清水的伺养下散发出独特的的幽香,比起燃烧的进贡香料更能让人心情愉悦。
慕容逸踱着闲散的步子朝厢房里间走去,这时,一个浑身雪白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他的脚下,他俯身将它揽在怀里,看到它蹭着他华贵的红袍蜷缩着身子,葡萄般大的睛睛松懒的眨着,微仰着小脑袋冲他甜甜地“喵”了一声,懒懒的样子可爱至极。
那是未央养在他房间的小猫,他依稀记得,它的名字叫“九九。”以往,她便是坐在他床边,用糕点跟毛线逗它,有时候还会将它抱在他的床塌上,任它蜷缩在他身边取暖。
“桃夭给王爷请安!”桃夭在帘外低垂着头。
慕容逸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抱着“九九”站在窗前看向外廊上悬挂着的鸟笼,以及笼子里不知疲惫跳跃鸣叫的彩色小鸟。恍惚间,他又听见房间传来的笑声音以及歌声,歌边响起她银铃般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他有些放声长笑的意味。视线里都是她低收眉浅笑的身影,让他的笑容又凝固在嘴角。
她记得在河岸边,她俯身轻吻他的额角,分明笑的很开心。
原来,那只是提前庆幸他计划破败的开心……
只是拆穿了他的计划而开心……
只是她终于不用再心怀愧疚的留在他身边而开心……
只是她可以回到那个人身边……
而笑得很开心。
慕容逸沉重的喘息着,他的视线有些迷离,最后,缓缓地转过身,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帘外桃夭身上:“免礼”
“谢王爷”桃夭缓缓的直起身子,有些胆怯地偷偷看向窗前而立的慕容逸。下一秒,她就见到他原本摩飒“九九”毛发的手指逐渐手拢,在“九九”的项脖处形成一道圈,可怜的“九九”刚刚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还来不及挣扎便断气在了慕容逸温暖的怀里。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云淡风轻,只是目光一点点散发了冷意。他继续抚摸怀里已经死掉的生命从桃夭身边走过,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度,“替本王撤掉房间的一切。”说话间,他精致而苍白的手在眼前随意一挥,怀里的小毛团便飞向了门外,掉落在屋前冰冷的雪堆里。
“是,王爷。”桃夭胆战心惊的应着,连忙将未央早上刚插进去的梅花一株株拨出来。
房间里的慕容逸斜躺在床塌上,看着视线上空华丽雕砌的龙凤绕梁,眼里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灰暗而无光。
“你们都退下,传梨初来见本王。”慕容逸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闻有脚边声慢慢接近床边,慕容逸侧过身,不去理会,任由来人自行坐在窗前摆弄着案桌上的棋子。
“去查一下沈卿。”
梨初抬起头,发现床塌上的某人依然一幅沉睡的姿势躺在床上假寐,依稀可以判断出他微弱的呼吸。
其实,好像病的不清。
未央并不知道,他昏迷是假,重病却是真。
“王爷,靖王爷那边已经有所行动,在下查出,他已经在暗中结党营私招兵买马,而且,他的独子早在三年前便消失了踪迹,在下觉得他很可能已经潜入京城了。”梨初正拿着一颗棋子犹豫不定,偶尔回头看向床塌人一眼。
“他叫什么?”慕容逸依然闭着眼睛,甚至连问话的语气都是寻常的。
“易轩” 梨初一笑,侧身靠在案桌边,“说来也奇怪,派出去的人,除了打听到他叫什么之外,连一幅他的画像甚至连能描述他相貌的人都找不到,看来是蓄意安排的,只怕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
“易轩” 慕容逸呢喃着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妖娆诡异的笑意。
☆、第八十五章:望月枫眠
望月府。
hou庭院。
白衣男子坐在一株梅树下,独自酌饮一壶清酒。
“沈兄,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他淡淡的看向前方高高墙院,周身散发着宜人的草药气息。
“哈哈哈——”只见沈七轻旋脚尖,青衫翻飞,下一秒便轻轻落在男子面前。
如水月光下,男子一身质地上乘的锦衣华服端坐于案桌前,清眸如风,“沈兄连夜来访,可是有要事相告?”
沈七点点头,目光落在男子笑意渐浓的脸上,“你应该也接到消息了吧?”
“嗯,”男子清水似的目光似有意或无意的扫眼沈七,“既然来都来了,明日进宫就当纯粹探望爷爷。”
男子口中的爷爷自然就是那宫中首席太医望月冲。
沈七像看动物一般看了他半晌:“你真的失明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与常人无异。”
“枫眠也一直希望自己与常人无异。”男子无奈的低下头,唇角勾勒出一丝苦笑。
这位自称枫眠又能安然端坐于望月府hou庭院的男子便是那全国首富望月家族的公子:望月枫眠。
传闻中,这位望月公子天生慧根,自幼谦虚好学,跟随家族几位医术高超的长者学习医术,十七岁那年,便已经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如今,他精湛的医术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
他能解无解之毒,能求垂死之人,能除人之疾患,唯独医治不好自己的眼睛。
他并非天生失明,而是在他十二岁那年,跟他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少女全家一起葬生火海,年幼的他曾悲痛至极,将自己反锁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哭了足足半个多月,后来派出去的人带回消息说并没有在里面找她的尸身,他才终于有了一丝丝希望,而那时,重新走出密室的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见不到光了。
那以后,他一边治眼睛学医术,一边不断派人出去寻找她的踪迹,他深信,她并没有死,因为那一片断壁残垣中没有她的尸身,那么,她就一定活着。
转眼间,已经过去八年,他依然没有治好眼睛,也没有找到她。
纵然,他是全国首富公子,有满腹惊艳医术,有浊世佳公子之称。
但他看不到光,看不到世间如画风景;找不到她,等不到与她的白头携老。
沉默片刻,他又抬头看了看身旁梅花,问道:“这一树梅花,香味浓郁盛极,应当开的极好吧?”
沈七抬了抬眼,不作回答,只是拿过一旁的杯盏为自己甄满酒,抬手放在鼻间,只嗅不饮。
天空中的月亮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月光下,两个少年,一个衣不带水、八风不动。一个眸色明亮,气度不凡。两人相对而座,举杯而酌,任一旁花瓣浓密的梅花独自散发出醉人的幽香。
“枫眠此翻从洛阳赶往京城,路途遥远,周途劳顿,那先早点休息,沈某告辞,则日再登门拜访。”沈七起身,刚抬头要走。
“沈兄”望月枫眠一脸笑意地制止他,“枫眠有一事不明,还请沈兄相告。”
“你想问倾王昏迷的事?”
“正是,枫眠奉家师之命前来京城献药,倾王昏迷已然三个月,却刚好在枫眠入京城城门之时醒来,这如果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望月枫眠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盏,轻描淡写道。
“嗯,的确是沈某所为。”沈七赞许一笑,又端坐在桌前,“只是刚好受人之托,就扮作刺客前去刺杀倾王。”
“沈兄为何不派手下人前去,早听闻倾王慕容逸深不可侧,沈兄又为何去只身犯险呢?就算受人所托,也不必如此吧?”望月枫眠好看的远山眉轻轻颤动,露出满目诧异。
沈七笑的很无辜,对着望月枫眠摊开手,“没办法,答应别人的事,自然要亲自去办。”顿了一顿,沈七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一字一句道:“沈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如若不能全身而退,目前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他长发束起,眸色如光,一身青绸在如水月光下愈发显的气度不凡。
望月枫眠点点头,恢复一惯的高华平静,灵敏的听力闪过一瞬的警惕,随后,便笑意吟吟的迎上沈七,“沈兄恐怕不能就此告辞了。”
沈七倒是吃惊,皱起眉头望向望月枫眠一脸意有所指的表情,心里暗道,难不成他寂寞泛滥,要留他过夜?
正想着,他是否因为思念青梅成疾,开始改变了性取向。就听闻他突然浓烈的笑意,“沈兄呆会走也不迟,只是这会,”他颔首,意有所指的看向沈七方才潜入府内用轻功飞过的院墙,“有佳人来访!”
☆、第八十六章:深夜访客
正说着,就见一少女攀上墙头,衣衫凌乱的整了整脸颊边的长发,视线一触及沈七,忙不择跌的从墙上跳下来,一路小跑的冲向沈七所坐的案桌前:“好啊,沈七,总算让我找到你的老巢了,这下看你往哪躲!”少女不满的踱踱脚,睁着水亮的怒视着沈七。
沈七抬起头,看向她娇俏微喘的模样,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你不是说家境贫寒吗?这分明是望月府!”少女叉着腰叫嚣道,俨然没发现自己此刻活脱脱一副母夜叉形象,“要是连望月公子都自称家境贫寒,那全国就都是难民窟了。”
“在下可没有自称家境贫寒过。”少女怔愣片刻,回头一望,发现说话的人竟是白衣凛凛的绝世佳公子,他衣不带水、八风不动,言行举止里都透露出贵族特有的优雅气质。
“他才是望月公子,”沈七掩住心底笑意,“沈某就是一介市井混混,自幼家境贫寒。”他故意将“家境贫寒”这四个字用了重音,还拖的老长,惹得一旁望月枫眠暗自唏嘘,“你若家境贫寒,全国差不多也都是难民窟了。”
“你——”未央又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让她相信沈七只是一介市井混混,自幼家境贫寒。她宁愿相信会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
不对,太阳从西边升起都比不上他谎言的严重性。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的气度不凡,他的风雅灵动,又企是一介混混所有的。
“沈兄的厚颜遁甲术,姑娘的无敌追踪术,你们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望月枫眠“看”着旁边正生闷气的少女,不由觉得新鲜。见惯了矜持有礼的大家闺秀,初见如此落落大方不拘小节的女子,忍不住便想多打趣几句,“沈兄,得妇如此,夫妇何求!”
“沈某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看到眼前女子一脸气恼的样子,沈七只感觉乐此不疲,很是悠然自在。
“我偏不告诉你!”少女朝他吐吐舌头,扮出鬼脸的样子。
“可否让枫眠猜测一下,让姑娘看看对不对?”望月枫眠轻笑道。
“好,你猜。”少女双手怀胸,摆出一幅“你绝对猜不到”的欠扁表情。
“是萤粉,一种只在午夜盛开、稍纵即逝的萤花花粉。姑娘便是凭此跟踪到了沈兄。”望月枫眠饶有兴致的笑道。心下也对眼前少女生了几分好感。萤花是非常少见的一种花,它开花时,通体透明,正是因为它花蕊下有着奇异夜光的花粉。能想到用此方法跟踪,倒也是个聪颖伶俐的人儿。
“呵呵……”少女干笑两声,那的确是萤花花粉,她在王府无意中见到,便收集了些,当时还为此欣喜若狂,这会儿,居然被人轻而易举的猜到了。
她伟大的发现,原来只是别人眼底的寻常物品。这太令人失望了!少女有种想掘土自坟的冲动。
当然,如果有人提前告诉她,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医学天才,自小接触各类药材,熟知各种植被,想必她心里,应该会好受些。
“小女子未央,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了。”未央讽刺的笑笑。
“未央姑娘言重了,能想到用萤粉跟踪人,姑娘也不简单。枫眠以前也只知道它可以用来作为香料,却不知道它还有个更妙的地方居然可以用来跟踪人。”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