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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下人都离开以后,慕容逸开始宽衣上床,未央吓的一下子窜的老远,“你,你……”
如果是在她昏迷期间,睁开眼的那一刻,面对如斯绝色少年,再加上他那样撩人心弦的举动,她一定会先将自己主动剥然后光投怀送抱的。可是现在,面对日渐陌生的他,她潜意识里有了一丝抗拒,在看到他脱下第一件外袍的时候,她就像烧到尾巴的猫一样条件反射的想要冲出这间房间。
慕容逸抬眸,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们回京以后就完婚,没娶你之前,我不会强迫你。”
未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那股抗拒在知道他并无企图时渐渐地消退了。半晌才走进他,低着头像是在反复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慕容逸慢理斯条的在床上躺好以后,手掌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睡过去,未央犹豫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还是合衣的滚了进去。
才安下心,就被慕容逸突然伸出双臂揽在怀里,那一刻,未央差点尖叫出声,全身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轻轻的像是催眠一般,“别动,我只想抱着你入睡。”
他这么说着,未央就真的安静下来了,张牙舞爪誓死挣扎的姿势都在瞬间定格下来。
就像,一个猝死的人。
慕容逸轻笑着手指灵活的滑过她的后背,那阵酥麻的触感让她更加像触电一般挺直了身躯。他翻了一个身,嗅着自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女儿香,心满意足的阖上双眼。
一天的周波劳顿,让未央也渐渐有了些倦意,她试着扭动一下身子换了个较舒服的姿态也沉沉的睡去了。
明月当空,月郎星稀。
那个中年樵夫男子深夜潜入望月府,二更天以后,悄悄出城,朝着靖州方向快马加鞭……
☆、第一百二十三章:记忆复苏
笠日晨曦。
未央在窗台前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苏醒,她睡眼朦胧的的揉着双眼,床塌的另一侧已经空了,看样子是早就起来了,未央踢踏着整理好衣衫跟头发就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空气中有初夏特有的慵懒味道,未央站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看到有婢女朝她走过来,连忙问道,“有没有看到澈?”
对方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半天在她乱七八糟的手势下才终于明白原来她说的澈就是倾王爷,连忙柔声道答:“三皇子殿下今天一早赶了过来,王爷现在在前厅跟三皇子殿下商量正事。王爷吩咐过,王妃要是醒来,让奴婢带王妃先去用早饭。”
三皇子殿下,未央听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熟悉。当然,她昏迷期间,那个曾经被册封为太子的慕容澈又被打回了原形,而且,也是最近才刚刚从天牢中放出来。
朝廷因为沈七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靖州那边看样子是准备开战,所以皇帝才会匆匆放出慕容澈,频频催慕容逸回京,让他兄弟二人联手帮忙想想办法。
这些事情于她此刻而言,就像那话本子端端正正又箭弩拔张的内容与她的现实生活遥不可及。还是没将那个三皇子殿下的模样从脑海里搜索出来,未央叹了口气,最近很多事情慢慢的出现在脑海里,一些片段被强行塞了进去,却又捕捉不到正清晰的面目,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只要掀开那层轻纱,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未央懊恼的伸出两边中指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跟着婢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向另一个摆着她早饭的地方绕去。
“那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商量完正事吗?”
“奴婢不知。如果王妃待会用完早饭王爷还没回来,奴婢可带王妃先四处逛逛。”
“哦。”未央随口应道,抬头看着园子四周种上的一排排青翠欲滴的竹子,不由心情大好地伸手指道,“那是剑竹吗?”
“奴婢不知。”婢女恭谦的应道。
未央歪着头看着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色,突然无厘头的来一句,“熊猫最喜欢吃剑竹。”
婢女水灵灵的眼睛眨巴了半天,也没明白她所说的意思,大概是所处地区不同,半晌,也只得干笑着。
一整天慕容逸都在前厅没有回来。
未央坐在园子里的拱桥栏杆上,百无聊赖的往水里丢着石子,身边的婢女被她打发走了,她感觉跟她说话就像鸡同鸭讲一样,无趣的很。
许是坐的高看的远,她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水源的另一头空地上系着一匹无人照料的马,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最后蹑手蹑脚的爬下拱桥,牵着那匹马往园子的后门走去。
她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早上吃完早饭后,就由婢女带着将这座园子逛了大半,此时哪条路通哪里,哪条路往前厅,哪条路出后门,都摸的清清楚楚。一路上牵着马偷偷摸摸的走着,还是碰到好些府里的人,但那些人不拦道,反倒还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真是新鲜。
就这样,她一路畅通无阻的牵着偷来的马荡出了院外,院外门前是一条宽阔而清澈的河流,河流与院子的中间则是一条看不到边的栽着稀疏杉树的道路。未央骑上马背,学着慕容逸带她纵马时的样子催着马匹前进。
外面日头渐落西山,晚霞铺满大地,远处各家炊烟袅袅升起。好一幅人间美景图。此时,踏地携景,笑看残阳,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不觉间,身上的马步渐渐加快,未央适应了这种高度,也渐渐学会了极力保持身体的平横,就这样骑着马跑了很远很远,她自负记忆力过人,所以也不用担心待会儿找不到来时的路。毫无顾忌的奔跑着,最后进入到一座树林,正当她准备放慢马步悠闲一会儿的时候,却见前方几个中年男子纷纷拉开手中的弓箭对准同一个方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狩猎?她好奇的朝猎物方向看过去,下一秒,就见一只梅花鹿被活活射成刺猬。
脑海里突然有同样的画面像黑夜里的烟花一样呯然炸开,如雨的箭矢在耳边破空划响,剧烈的马蹄声,少年温热的怀抱,沉痛的呻吟,无边无际的黑暗……跳涯的那一幕瞬间出现在脑海里,让她剧痛难忍的捂着头从马背上摔落下去,最后昏迷在一旁浓密的草丛里。
☆、第一百二十四章:柳暗花明
半夜。
未央醒来,口渴难忍,从床上爬起来到桌边找水,摇晃了一下水壶,却只倒出来几滴水,就着朦胧的月光,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尽是些陌生的摆设,此时头晕目眩的历害,浑身上下像被抽干了水份一样虚弱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是哪呀?”
空荡的房间回应她的只有空气。她四肢无力的推开门朝外面走去,莫名其妙的糊乱走动,却在一间亮着灯的厅门口看到三皇子跟倾王在一起,两张相似的脸重叠在未央的脑海里,最后又被迫变成两个人。
有许多莫名的念头在脑海里剧烈的拉扯着、冲击着,红衣少年,玄衣少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他。她捂着头,扶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大脑里原本混沌的画面却在这一刻慢慢清晰起来。怀中有玉佩滑落,“哐铛”一声脆响。屋里的两个人纷纷回过头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又被扭曲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视线触碰到躺在地上的玉佩,未央整个人像被当头棒喝一样,瞬间清醒过来。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些梦,原来都是真的,是她在这个世间的记忆。
眼前,那个笑容薄凉的人是慕容澈,当今三皇子。那个倾国倾城魅惑迷离的红衣少年,是倾王爷。
而她在这个世间,爱的,也不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跟她许诺碧落黄泉誓死追随的沈七。
她身子慢慢地顺着门框滑落下来,意识迷离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跟他一起逃亡的那段日子。
慕容逸将她救回来诊救,醒来的她失去了整段记忆,错将有几分相似的他当成了初来临安的慕容澈。才会在沈七为她落个生死不明,自己却毫无愧疚的躺在他怀里看风花雪月。
未央昏迷之前,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沈七的身影,她们永远都不知道手中的红线会被月老牵向谁的彼端,不知道掌心纠缠的曲线牵扯着和谁的前世姻缘,也不知道在下一个轮回里刻骨爱过的人还能不能再遇到,可是管它呢,这一季的桃花璀璨,能跟他在在最美好的年华相爱,上天待她也算不薄。
慕容逸打横将未央从地上抱起,随手拾起那枚玉佩挂在她脖子间头也不回的对慕容澈说道,“你且先回房休息,那件事情明日再谈。”
慕容逸刚抬起步子,身后就响起慕容澈玩味的声音:“皇兄待她,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件事用不着你管。”慕容逸的声音冷了几分。
慕容澈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双手环胸,戏虐道:“哦,我只是为她感到可惜,曾经一颗真心为你,最后失明却还被你当成诱饵推到马车前。”
“谈及此事,我还忘了跟你追究她失明之事?三皇弟,你需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慕容逸侧过身,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眼,也足够让慕容澈心里打起寒颤。
看样子,他是已经查出来了,慕容澈有些心虚的堆上笑容,摊开手道:“呵呵,我们兄弟二人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我看,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不如杀了她。”
“你敢!”慕容逸精致的五官,瞬间难以掩映眉宇间的杀气。
慕容澈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最后识趣的闭上嘴不再多言。
☆、第一百二十五章:意乱情迷
未央再次醒来时,是躺在慕容逸的怀里,他呼吸很均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此时,大脑思绪已经一派清明。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台前慢慢亮起的晨光,一只手紧紧的握紧胸前的玉佩,她相信,他一定不会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他一定还活着,他们不可能就这样阴阳相隔的。在没有见到他尸体之前,他会一直活在她心中。
现在,心里开始反复盘算,是继续装疯卖傻的留在慕容逸身边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借此偷偷打打听沈七的消息,还是独自潜逃出去寻觅他?
如果抛开慕容逸,她终是势单力薄,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可如果,她留在慕容逸身边,这次回京,他就是因为她一时的胡言乱语而决定娶她。
时间迫在眉睫。
是走?是留?
脑海里闪过那个冬日的晚上,他交由她玉佩时写下的留言。
桃溪镇。
未央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唯美的名字。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盛世美景。
打定注意后,她又不动声色的阖上双目,天亮以后,她就趁机溜走。
与此同时,皇宫那边。
宁悦与凤凰又一夜未眠,两个少女趁着夜黑,偷偷溜出寝宫,相约着爬到皇宫最高处的修云阁上,两人此时不怕死的坐在那红漆栏杆上,对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醉熏熏的哼着歌谣:红满枝,绿满枝,宿雨厌厌睡起迟。闲庭花影移。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栏杆一侧的地面上,好几个摔破了的白玉酒壶,两人在栏杆上挥舞着双腿不时的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醉话,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仰身俯跳下去。
这时,凤凰拉着宁悦繁复衣领凑近她,提起酒壶往她嘴里惯着酒,宁悦高兴的笑着,酒水溅到她脸上也毫不在意,最后,沿着她小巧的下巴顺着纤细的颈脖淌进衣衫里,冰冷的感觉滑过身躯,酥酥麻麻犹如小蛇游过。她伸手摸过胸前被酒水弄湿成一大片的紧衣,然后发疯似的挥手一扬,身上的公主长袍就这样被她凌空抛下。凤凰见此,只是一个劲的捂着嘴笑个不停,宁悦转过手,一把拉过她突然伏在她肩上嘤嘤啜泣。
凤凰拍了拍她裸露在外的玉背,醉意袭来,有些口齿不清道,“宁悦,好困啊,这是在哪?”
“这是在我寝宫。”宁悦声音清脆婉转,“我们睡吧。”正说着,就半着眼睛向旁边悬空的地方躺去,一瞬间,凤凰还没来急的看清,就见宁悦瘦小的身体飘飘然的向地面坠去,一道疾风从面前闪过,紧接着就是一道人影朝宁悦跌落的方向掠去,凤凰揉了揉眼睛,倦意袭来,便兀自地抱着旁边一根柱子沉沉睡去。
下面,宁悦仿佛是因为身体突然坠落的原因而有些清醒,她睁着一双美眸看着朝自己飞来的俊秀脸庞,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甜美的笑容,“沈卿,你来了。”
抱住她腰身的人眼神陡然一颤,隐约中似是有一种悲伤,宁悦刚刚抬起手,对方却突然身形一转,朝旁边跃去,两人最后稳稳地落在一旁草地上。
“你没事吧,公主?”下地以后,梨初连忙放开她,如今的她,就只身穿一件抹胸,双臂都裸露在外,夜里寒重,她歪歪斜斜地站在她面前抱紧身躯,神色迷离的瞧着他,“沈卿,你总算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她说着,又向他走进两步,梨初知道,她是错将他当成了他。他叹了口气,眠着一张薄唇,一言不发的拾起地上她方才丢下的衣袍犹豫半晌,还是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