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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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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官刚刚为任太后针灸完毕。任太后便斜倚在龙凤进锦被上,缓缓说道:“皇上最近忙着呢?”
“回母后,吐蕃派侍者和谈,想要我大胜国结为秦晋之好,没有合适的公主,这几日,儿臣忙得紧呢?”其实忙的何止这一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暗中有序进行,却是不必对太后明说了。
“皇儿一操心国事,就将亲娘忘了。”任太后有些失落。
“哪里的事,母后是唯一的,儿臣怎么会忘呢?看起来母后气色极佳,睡眠可好”李承恩问候道。
任太后便将唐顺尧进宫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皇上道:“真有如此神奇?朕要见见!”
“正跪在门旁呢。”任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李承恩转身走了过来,停在顺尧的面前。“你,就是汤顺尧?”
顺尧应声:“回陛下,草民正是汤顺尧!”
“抬起头来。”帝皇的声音不大,却自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汤顺尧缓缓抬起身子,见年轻的皇帝一身玄青色对襟阔袖便服衫,通身用明晃晃的金线绣着龙纹图案。下裳是已经按赤黄色交绫袍,好一个风姿翩翩的美少年!
李承恩也打量着他,粗布蓝袍丝毫不挡非凡的气质,更关键的是,他的眉目间有种久违的感觉,有一些似曾相识的亲切,也有几分莫可名状的敌意。
却只说了一句:“江湖游医,也有此等本事?果真治好了太后的病,朕会重赏!”说罢,走出屋子。
院子里又响起一排山呼:恭送陛下!
目送他那明黄色的背影缓缓地走开,顺尧心里说不出一种什么滋味。既不是初见天子的惊喜,也不是不知所措的惶恐,仿佛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无奈。
冥冥中,谁遇到谁,谁跟谁纠缠不清,仿佛前生就已注定,总要等到相宜的时机和场合碰上,有缘的人碰到了,总会有一些无来由的预感,是善缘还是孽缘,就未可知了。
十天的期限到了。唐顺尧果然将太后调理的神采奕奕,恍若换了一个人。
任太后想将他留在皇宫太医院,顺尧婉约拒绝,答应随时听候太后差遣。
任太后见他不当官,便要重赏,先问顺尧:“汤医生要些什么?”顺尧只答:“为病人解除疾患痛苦,乃一家本分。若为医者,有了身外索求,便亵渎了悬壶济世的清名。”
任太后越发觉得年轻人难得,为他向李承恩请了一方御笔所书侍卫“妙手回春”匾额。并在京城附近为他值班了一个宅院……赏赐他金银珠宝,车辆仆从若干。任太后赐他自己的玉腰牌一只,又额外恩准他,随时进宫为自己提供诊疗方便。
唐顺尧最后却追加了一个条件,自己愿意为安乐宫里的病老太监宫女们免费看病。任太后当即恩准,并拨了两个小太监听他使唤,其中一个叫喜子,另一个就是那个讨药方的那个,叫做贵子。
之后,唐顺尧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常常出没在下层宫女聚集的地方安乐宫,浣衣局。
也就是在这短时间的走访,他结识了一位二十多年前,那个在唐惠妃宫里打杂的老太监。一幕关于顺尧身世的血腥往事,就要付出水面。让原本想法简单,进宫只为寻找蓁蓁的顺尧,身上背负了“弑母之仇不共戴天”的枷锁。
对蓁蓁的痴情和为母亲报仇的决心会不会冲突?自己该何去何从?是从容的奔着爱人而去,还是……每一个决定,都会是不同的道路,将影响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生……


【又见端倪】

顺尧依然坚持,每天早晚要来慈安宫为任太后针灸两次。一来巩固疗效,二来探听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有了任太后腰牌,自然是出入皇宫毫无阻拦。
病恹恹的任太后终于摆脱了野猫的梦靥,精神抖擞,越发离不开汤顺尧。名副其实,顺尧成了任太后的贴身私人医生。
恢复了生机的任太后自然操心更多。眼下最揪心的仍是皇帝儿子的大婚之事。
一向老谋深算的任太后,为了能将儿子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所有砝码压在了自己的外甥女和侄女儿身上。
皇帝和孔凝烟的婚事,在这段日子紧锣密鼓的安排下,到了最后一步。钦天监终于将十月里所有的黄道吉日挑了出来,呈报给任太后。
任太后一看,当即决断:“十月初六,太紧张,十月二十六,不好!过了先皇百日,就定在十月十三吧。”
于是,宣和元年农历十月十三这天,正式定为皇帝大婚日子,任太后派官员将择好的婚期送到了孔家,当然,依旧不鞥空着手送日子过去。
接着,又命人将丰厚的贵妃聘礼送到了自己娘家——任家,正式将自己的亲侄女儿任凝华聘为贵妃。
虽然贵妃位次比较皇后低一等,但是派去送礼的太监大臣们早已看出,这聘礼和上次孔家聘皇后的丝毫不少。不过是名份上分看出一点高低罢了。自然将任家——李承恩的大舅舅任辅国打发的欢欢喜喜。
对于这两桩婚事,表面上看,李承恩竟也听之任之,毫无疑义,仿佛很满意母后的英明抉择。
后宫之中,任太后一手把持,似乎是清静无事,朝堂上却渐渐显露狰狞来。
就在孔、任两家欢天喜地接受了皇家聘礼,全心全意忙着准备嫁女儿的这段日子,李承恩获得了最佳行动机会,开始大展拳脚,实施自己的复国计划。
宣和元年十月初一,一队队装备凛然的兵丁,秘密开始抓捕“反孔、反任派”朝廷命官;。
同一天,另外一些心腹,装扮成 变异便衣模样,去民间寻访,着力收集孔任二家罪证。
皇宫里,因为皇帝大婚要在先皇死后百日内完成。所以,白日祭奠大礼便提前到大婚前三日——十月初十进行。
眼看临近祭祀之日。将慈安宫里的碧落急得不得了。李承恩虽然照例来慈安宫里请安,但是,却从来不拿正眼看待慈安宫里的太监和宫女。
她几次寻找机会,想将任太后派人盯梢之事传给皇上,却是苦于没有机会。
十月初九。慈安宫在微醉的晨曦下显得流光溢彩:琉璃瓦屋檐的走兽檐脊高昂挺立、 步步锦的门窗华美无比,这里的陈设,无不昭示着它的独特,尊贵和荣耀——这是大胜国第一贵妇人的宫苑!
早饭过后,顺尧为任太后针灸完毕,来到耳房里帮李嬷嬷推拿腰椎,碧落在忍冬花树下清扫落叶。
尽管留在慈安宫里这么多天,任太后却并不完全信任她,只让她在院子里做些打扫的粗活,根本没机会到上房间任太后身边。
不住瞅着屋门口。屋里头,皇上李承恩正在向任太后问安,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手里握住事先写好的字条,伺机在李承恩经过之时递出去,不知道会不会顺利,如果顺利,新皇接到字条儿小心行动,那是最好结果;如果递不出去,不但陵园里的叶美人要受迫害,此举若是被慈安宫里的人发现,自己便小命难保!
一边心不在焉地打扫,一边紧紧攥住字条儿,忐忑不安。
终于,随着屋里宫女的一声齐呼:“恭送陛下!”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儿来到院子里走出屋门。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嗓子里干干的,过度紧张让这个单薄的女孩有些发抖。
李承恩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跪在院子里,垂着头的宫女太监们。
却不料,一个翠绿的身影,一个趔趄倒在了自己前面!原来是个打扫的小宫女,一不小心没有扶好手里的笤帚,眼看要砸在自己的脚面子上,她便一下在扑过去将笤帚抢了过来。
李承恩一看,她要摔倒,条件反射,不由伸出手来相扶,碧落便试图将小字条儿放在他伸出的那支手掌心里。无奈,李承恩丝毫没有默契,“啪嗒”一声,窝成一团的字条儿倒在了地上。
碧落眼疾心快,连忙稳住了身子,伸出右脚,踏在字条儿上,慌忙跪倒赔罪:“奴婢该死,冲撞了皇上!”
见这个小宫女惶恐中一低头,耳边戴着一对鸡血玉耳坠左右晃荡,无论声音和这耳坠,李承恩心里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时却想不起来。
于是,看了她一眼,贴着她跪着的地上走过。
看来皇帝走远了。院子里的人陆续起身,各自散开,忙起自己的事情。院子中间只剩下自己,便伸出手悄悄将该在裙子底下的字条儿捡了起来。
还好,没人发现!
“伸出手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一个矫健的身影过来,捉住了她攥紧小字条儿的右手。
登时吓得她花容失色,头脑“轰”地一下子炸开了:完了!
太抬起头,仔细看,却原来是那乡村游医汤顺尧,当稍微放松了下来,另一只手五载心口上:“吓死人了!原来是你!”
顺尧以为这个小丫头,借机传送字条儿亲近皇上,获得恩宠,想逗她一下,低声地说:“别装傻!手里的字条儿,交出来,要不我要报告任太后了……”
字条儿打死也不能落在任太后手里,她。连忙将手心里的字团儿一扬手松开,落到宽宽的袖筒里,伸出掌心,解释:“哪有,你看差了!”
顺尧见她如此聪明,似笑非笑笑着说:鬼丫头,好有心机!
碧落知他误会了自己,不由脸红,又不好辩解,只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低着头继续打扫起来。
“不拿出来我看看也行?你要是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我就当方才那一幕没看见。”顺尧不依不饶。
见顺尧跟自己玩笑,碧落便放下心来,将扫帚把支住下巴颏儿:“我姐姐啊,长得很美,很忧郁,也很善良……”
“你姐姐是那来人?”顺尧问道。
“好像是南方人……”说了半截,碧落意识到自己失口,便不再回答他。
哪有不知道自己姐姐家乡的?顺尧心里登时明白,原来这丫头所说的姐姐不是亲姐姐!那么,会不会是蓁蓁?
“你姐姐,是汀州人?”顺尧觉得自己就要找到蓁蓁了。
这时候,李嬷嬷从耳房里走了出来。见他俩人说了很久,于是轻轻咳了一声。
顺尧会意,连忙走了出去。


【心事】

十月初十,新皇要来陵园行百日祭礼。陵园的太监,嬷嬷,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这给平素肃穆庄严的帝陵增添些许活力。
陵园妾们却是可有可无。皇帝是来拜祭他老子的,和我们这帮无牵无挂的人,有什么相干呢?
虞美人慢慢不再呕吐,陵园里重新拨了两名嬷嬷伺候她,蓁蓁带着邓御女和采桑回到了自己的清月苑。
清月苑里,自打温采女死后,崔姑姑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干完自己的活儿,就回自己屋里呆着,或者鬼鬼祟祟出去,不太说话。从不上正屋。没人之她天天行色匆匆来去忙啥,除了邓御女。
是夜。主仆三人坐在里间,边做手工活,边闲聊。
邓御女望着黝黑的窗外,说道:“明天,新皇要来祭奠,我们都要陪同……”
采桑托着腮帮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新皇呢!长得俊么?”
蓁蓁正在看书,听她孩子气的话语,不由一笑:“明儿个见着了,就知道了。”
说完,放下手里的医书,掀开 布帘子,走了出去。 提到李承恩,蓁蓁心里却说不清楚。虽然对新皇没有萌动春心,但想起他对自己的挂念,又不由心生一股羞涩。不是她薄情忘了顺尧,毕竟是个双十年华的佳人,对于异性的钟情,自然会产生一点点虚荣 。
也不是她不顾礼仪,忘了伦理,在大胜国,风气极其开化,夫妻相处不合,女子可以申请“和离”,主动炒了丈夫鱿鱼,且对“乱伦”的解释很开通,因为大胜国开国皇帝是匈奴的后裔,自然沿袭了一些匈奴族的风俗——“收继婚制”: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即父亲死了,他儿子可以娶后妈为妻 。哥哥死了,弟弟可以娶他嫂嫂为妻。
眼下大胜国进入中原几十年,虽渐渐汉化,作为皇帝,一国元首,自然以身作则,要求严格些,但也不是十恶不赦。
院子里,冷风嗖嗖。邓御女忙吩咐:“快将叶姐姐的披风拿了去。”苑采桑赶紧跑出去,将一件团花夹袍长袖衫,轻轻为她披上:“ 叶姐姐,外头露重更深,风口里站久了当心着凉;回去睡吧。”
蓁蓁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当是感谢:“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之前,未出宫时,蓁蓁熬夜惯了,眼下又生出如许心思,如何能安寝?
见她不回去,采桑轻轻说道:“我也睡不着。”
“不如我们去外头透透气。”蓁蓁说道。一听她们要出去,邓御女走过来,为蓁蓁系上长襦的带子:“山里风大,早些回来。”
点点头,望着这个不善开口却是心底通透的女子,转身和苑采女相携 ,走向门外。
院子里,修竹婆娑,沙沙作响。 一直不明白,为何每个宫苑,都要毫无例外地种着清一色的湘妃竹?不是自己不喜欢竹子,恰恰相反。只是觉得种在这里的,似乎很造作,刻意为之。
是为了借“娥皇女英”为舜尽节的故事诫训守陵宫嫔?欲,可以寡,心,果能静么?
大门外,越显得山风清冷。
莲步轻移,踩在石板铺就的路面上,冷气仿佛透过软底缎面的绣花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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