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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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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这个小丫头尚且年幼,小脸还未长开,眉间描着金黄的梅花华胜,头发稀少,不足以带起那些钗环,只得再弄上假鬓,累累叠加梳出个繁复的望仙发髻,上面插着四支黄金贯白珠挂桂枝,四支是累金丝攒东珠凤钗,两支是金丝络,一旁一只步步生莲的凤凰衔珠金步摇。
一身十分成熟,庄严的皇后礼服,领口袖口皆以红色镶边的素纱中单上面,罩着一袭翠翟五采大红的外衣,下身一件深红色镶嵌金丝的压百褶凤袍,行动间,闪着金光,襦裙下,一双绣着凤凰的青寫顶端挑着以一对颤巍巍的夜明珠,走起步来,晃人眼睛。腰间的金带镶着红色的宝石,夺人眼目。
这身行头,如此考究,身在乡村的顺尧哪里见过?
看脸上,面目单纯,相貌底子不坏,却很蛮横 。
身后跟着的帮手——原先慈安宫的小太监,连忙扯着顺尧的衣角,跪倒:“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顺尧方才相信,唬了一跳,连忙跪倒。
无怪,孔凝烟这身打扮,只见皇后的气派,不见孔凝烟的人。她究竟是太小了!
不怪碧落没看见,连顺尧也觉得她是小丫头。可怜见的,为了权势,娘爷 竟狠心送进宫中。
此刻任太后正歪在一个乌檀木雕缕花的软榻上,手里端着李嬷嬷新换的七宝嵌金的茶盅。
一听,当下安慰:〃成了大婚,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你是皇后,万事学着内敛一些。切不可将喜好挂在脸上。”
孔凝烟如何能罢休,撺掇太后:“皇上不理凝烟,明摆着跟太后姨妈作对,可见他根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任太后语重心长,道:“你且回去,哀家派人打听一下。你也要跟着凝华表姐学着些,记得,有一天哀家要将这后宫凤印交给你,你总要掌管大胜国得后宫,如此鲁莽火爆,如何是好?你要知道,哀家不能保护你一辈子的。”
任太后在后宫摸爬滚打一生一世,沉浮多了,心里自然放心不下孔凝烟。
自打上次发脾气被任太后呵斥,孔凝烟倒也听话,不再哭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首恭听 。
看外甥女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任太后不由得又心疼不止。
“这个小子,跟哀家玩起藏猫猫了,摆驾御书房!”当即传旨。
见太后姨妈兼婆婆为自己出头了,孔凝烟窃笑。
任太后直奔御书房,一路上也是怒气冲冲,心里想:我看你能躲到哪里!
可是御书房,依旧无人,看门的太监回道:“回娘娘,皇上这些日子很忙,每天早朝退罢便直接驾龙辇也似地到了大理寺 。皇上有话让奴才传给太后,太后若有事,移凤驾到大理寺。”
“好呀,当真端起了皇上的架子,连哀家想见他一面还要这么麻烦!摆驾大理寺!”任太后貌似真的生气了。


【演戏】

说话间,任太后当即真的转了方向,带着一行人去向大理寺。
大胜国沿袭隋唐制度,在皇帝以下设置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大司法机构,执行各自司法职能。
大理寺,是中央集权制的大胜国最高审判机关。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掌刑狱案件审理。专门关押服苦役的犯人,也常拘系宗族或外戚有罪者。
大理寺以正卿和少卿为正副长官,行使中央司法审判权,审理中央百官与京师徒刑以上案件。凡属流徒案件的判决,须送刑部复核;死刑案件必须奏请皇帝批准。同时大理寺对刑部移送的死刑与疑难案件具有重审权。
其属官有都司空令、丞,内官长、丞。都司空为狱官,宗正及丞皆由皇族人员充任。
虽然朝纲被外戚把持,但是大理寺的正卿陆有林和少卿李仪廉却是两块硬骨头,油盐不进。
任,孔两家费尽心思都没有将其拿下,凡是他们一派的人到了大理寺,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因此任国舅非常痛恨他俩。
尽管恨 ,但又莫可奈何,掌控一个人必须攥住他的小辫子。可是这二人不贪不惧 ,没有任何把柄留给自己。
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恶人也难欺身。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大理寺门口,两座威严的石狮子,端坐们首。守门的卫士并不买太后的帐,坚持说没有皇上圣旨,谁也不能进。
任太后气得下了凤辇,徒步直往里闯:“我看谁敢动哀家一根毫毛!”侍卫奋力相拦,但却不敢欺身,皇上的亲娘,谁敢啊!拦也拦了,拦不住怪不了咱,人家母子之间的家事,说开了就完了,不好太较真。
大理寺门前,任太后带着亲随直闯正堂,熙熙攘攘,这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步履声,早已经惊动了正堂里的皇帝李承恩和大理寺里的四个官儿 ,四人相视而望,会心一笑:“好戏要上演了!”
不待踌躇,任太后看见里面早已迎出了三个人,李承恩眉头紧锁,紧随在后头走了出来 。
大理寺正卿陆有林和少卿李仪廉一行三个人慌忙跪倒,迎接任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臣等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恳请恕罪!”
任太后却也连眼皮不抬,直接迎上后面的李承恩。任太后面沉似水。李承恩仿佛不理她的茬儿,无辜地一笑:“母后这么急着赶来,有何天大的事儿?”
任太后原以为儿子会屁颠屁颠地迎出来,赔笑脸,说好话,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怒火烧心。
“哀家参加陛下!”竟然给李承恩使了个君臣大礼,明摆着有气。
那李承恩倒也不觉得诧异:“母后不必多礼!平身吧!有什么事情,回宫中再说吧,朕还要去狱中提审犯人。”说罢,挥袖正要转身走人。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慢着!哀家问你,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都住在这大理寺和这些朝廷侵犯同吃同住不成?”
“母后圣明,儿臣正是吃住在这大理寺。”李承恩很诧异,却无半点说谎的样子。
“那好,哀家问你,大胜国的祖制,皇帝大婚后应陪同皇后在元合殿入住一个月,皇上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回母后,儿臣不是不知,但儿臣更知道,国事大于家事,目前这些朝廷要犯羁押在京,若不及时定罪,舅舅一家和姨夫一家遭受这些叛臣的污蔑,损毁名声,后患无穷啊!难道,母后,不希望児臣早早为这些叛臣定罪不成?”
李承恩说的有板有眼。
任太后一听儿子是为娘舅家事情操心,也不好再拿他说什么,心里早消了一半儿的气。
“皇上也不要过于劳累。皇族家事,等同国事。国事家事一样大! 为皇家孕育龙孙也是天大的事情。如今皇上大婚已过,表示皇上成年了。莫要冷落了你的表妹表姐。开了春,哀家再为皇上开选秀女,填补后宫。”任太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随和。
李承恩笑了一笑:“母后所言极是!这表妹和表姐都已接进宫中,为皇家繁育子嗣。是早晚的事情,母亲还有什么可以忧心的。”
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宽了太后的心。
“那,哀家就不打扰你们了!”任太后说罢转身,准备摆驾回宫。
“母后既来了,何不去看看,大理寺是如何刑审犯人的?”李承恩反倒不放她走了。
任太后心想,素来这大理寺的陆有林和李仪廉和自己面和心不合,屡次在先皇面前参奏外戚干政严重,向来以清官自居,先皇都要跟三分颜面,这回怎么如此听新皇的话?莫非他们打什么主意不成,看看也无妨。
尽管如此想着,口里还是推辞:“后宫不大干政,哀家是女人,不插言朝堂大事。”
“母后何必多虑!”李承恩折身返回来,上前挽着任太后 。
进入院中,后院的刑审室里,一声声惨叫不绝入耳,直听得任太后毛骨悚然。打开一间屋子,一个狱卒正在用冷水直泼被绑在柱子上的一个犯人,见皇上和太后一干人来到,审讯狱卒慌忙叩拜。
李承恩也不理会,直接指着此人说道:“母后猜猜,您猜此人是谁?”那个人□着上身,肩膀胸口被抽打的血印子累累,已经奄奄一息。
自打那次,唐惠妃生产,大出血后,任太后落下了晕血的毛病,哪敢睁眼,仔细多看,不由摇摇头:“哀家不曾见过其人!”
“此人正是上奏状告任国舅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京兆尹黄立宪。”李承恩不无厌恶地说道。
任太后装作不知道而已,人虽然没见过,但是,名字早听娘家兄弟告诉过多次。
那人啐了李承恩一口:“狗皇帝,有眼无珠,不分忠奸贤佞,俺恨不得剜你的心饮你的血……”
李承恩却是冷冷一笑,对这任太后说道:“母后,您看如何处置这帮乱臣贼子?”
“皇上圣明,这些污蔑乱党,应该严惩不贷!”任太后火上浇油。
李承恩大家赞同:“幕后英明,您看,是将这厮慢慢将血放尽,枯竭而死,还是,将其心肝剜出来下酒为妙?
任太后手上是沾染了不少鲜血。但都是下人心腹代办,哪有亲临其境过?如今高枕无忧爬到了顶峰,年岁已大,却相信起了报应,不敢观看行刑过程。
“还有几个更好看的,沂州府丞早被剜去了双眼,太史黄良正被朕割去了鼻子,血流如注……这些奸臣惨状,母后一定要细细查看。”李承恩却是笑着,极力怂恿任太后。
素来知道任太后晕血,李承恩故意邀请,任太后一听脸色腊黄,连连摆手:“哀家累了,想回去歇着。”
见她如此惶恐,急着要走,李承恩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外戚】

此刻,大理寺门口,来来往往几个便衣打扮的闲人,贼眉鼠眼,偷窥着大理寺的风吹草动。一看便知,不是真正闲人。
大理寺一帮忠臣,恭送任太后摆驾回宫后,又聚在一起,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议事。
众所周知。外戚专权大都是后世史官口诛笔伐的对象,为历史诟病。所谓的外戚,就是指皇帝的母族或者妻族。
不由纳闷,作为堂堂大胜国的皇帝,手里掌握着文武百官,生杀予夺的大权。李承恩不如一举消灭外戚算了,却缘何要这般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却不知道这多年来,任家孔家,利用掖庭之亲,于朝廷之内,总揽朝纲大权,在军事上,居享兵戎之重,后宫里有任桂凤一手遮天。当真是路路皆通。
任国舅自从当年任桂凤任太后进宫后,便被封为辅国公,位列三公。
这三公,虽只是空头爵位,没有实权。却因为自家妹妹是皇后,太子外甥又是将来皇上,而运筹帷幄,身边不可避免聚集了一群营党。
要是以为这些人只是些乌合之众,苟且之徒,那就大错特错了!非但如此,他们中的绝大部分还都是三科进士 ,朝中中等以上的重要官僚。比如,现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谭开林,吏部尚书朱志秋、太仆少卿赵汉渺,都是任国舅的打手和走狗,他们为虎作伥,无恶不作,充当了任辅国迫害反对者的急先锋。
何止如此!
据传闻,大学士、礼部尚书任弘章,因为同姓“任”,便托人说情,求做任国舅的干儿子。
内阁首席大学士、身份相当于宰相的张家昌,比任辅国大十几岁,竟然在任国舅的一次家宴中,带着自己的十六岁的儿子拜访,当场,不顾众人在场,对着任国舅必敬必恭地说:“臣本欲拜依辅国公膝下,又恐辅国公不喜吾等白须儿,故令稚子前来认孙。”
意思是说,自己年纪大,怕给任国舅当儿子人家不稀罕,先自己年岁长,于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拜任国舅为干爷爷。多么可耻的嘴脸!
任国舅是没有皇冠的皇帝,富有天下,大造官郧,拥有封户三万。
任国舅的生日是正月十一,从正月初五开始,祝寿送礼的每日挤满壬府。正月十一生日那天,群臣赶来祝寿,贺寿之声,响彻云霄。其权势之重,堪称登峰造极。
由此不难看出,任国舅的权势之大到了什么程度!其声势之浩大可想而知!
任国舅做了二十多年的辅国公,自是穷奢极欲,为所欲为达到了极点;权重势盛,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朝廷内外所有官吏无不畏惧,无不俯首听命,乃至连先皇帝也不能过问任何政事。
毫不谦虚地说,这二十多年,是大胜国最混乱,最黑暗的二十年,也是外戚掌权的鼎盛时期,也是任国舅及其家族的“黄金时代”。
李承恩登基之初,辅国公借故身体有恙,面上恳请新皇李承恩放自己退居三舍,其实是在试探李承恩。
李承恩当然不准奏,理由是自家刚刚掌印,不少地方需要仰仗皇舅舅扶携。
当然任辅国心里十分舒坦。
不仅如此,李承恩还封自己的表哥,任国舅的唯一儿子,任凝华的哥哥——任广义官拜大将军。
大将军在三公之下。本来在大胜国,受封大将军之人必须有军功。就比如汉朝的卫青,霍去病之流,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者。
而任广义跨上了这个权力的最高点,当上大将军,却从未上过战场,到过边疆,更未曾为 大胜国开疆辟土,东征西讨,建下赫赫战功。
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任太后亲哥哥的关系,得力于以他父亲为首的“任孔派 ”权势 而已。
而大胜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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