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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寻这才知道是她让人带话给花夕拾做的冰鞋。在这府里太闷,丁雪寻想到王府占地面积大,又平稳,溜冰可以消遣时间,便画了图样让人给花夕拾带去,想不到花夕拾还真够朋友!
丁雪寻一抬眼看见朱慈炤舒服地躺在塌上,吓了一跳,赶忙去拉他:“快起来!王爷的床又大又舒服又豪华,干嘛要来霸占我这张狗窝一样的小床?”
“你侍候爷起来。”
“没门!”
朱慈炤被她这么一拉,更加不肯起来,侧着头道:“你不是说过若不做本王的女人,可以做牛做马侍候本王吗?本王先看看你的功夫,你可是连一碗饭也端不稳。”
丁雪寻眼睛一亮,“你肯同意了?我做不了奴婢,我可以当你的门客。”被人呼奴喝婢,低三下四地呼来喝去,侍候人这种技术活她当真做不来。
当门客?真是大言不惭!朱慈炤有些玩味地瞧着丁雪寻,“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
丁雪寻扬眉道:“我有一计策可以帮你筹款,而且长期有效,你也不用去找那些老家伙受闲气。”
朱慈炤定定审视了丁雪寻一会儿,方才道:“就凭你知道这点,我也不应该小看你。说说看,是什么计谋?”她人在府中,知道他在筹款这点不难。他倒十分好奇,就是他手下的门客也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来,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好计谋。
丁雪寻细一思索,觉得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时再与朱慈炤讨价还价,争取公平交易。“我的这个计划,叫做明朝福利彩票,王爷暂时记住名称就行了。”
“明朝福利彩票?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这是……”
这时青禾端了茶水上来,打断了丁雪寻的话。丁雪寻挑起秀眉,瞧了一眼青禾,这个青禾!真是……
丁雪寻淡淡的道:“给王爷换一盎碧螺春上来。”
青禾依然将茶放下,笑道:“雪姬夫人有所不知,王爷最爱喝西湖龙井,而且是刚刚过一下水就好,淡而香,不然过了火候就不嫩了。”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丁雪寻笑眯眯瞧着青禾道:“青禾就是细心体贴,相信别人侍候王爷不一定能象青禾如此周到,要有人细心的人侍候王爷我才放心。我这里人手够了,青禾还是回到王爷身边吧!”
青禾心中一惊,慌忙低下头。
朱慈炤淡淡瞧了丁雪寻一眼,“既然青禾给了你,没有要回来的道理。雪儿想留就留,不想留就……”
朱慈炤故意顿了顿,看了丁雪寻一眼,显然是在等她将话题接过去。丁雪寻装作没有听见一样,慢条斯理喝着茶。
青禾慌神了,上前拼命给丁雪寻磕头,微颤的声音中透着慌乱及恳求:“雪姬夫人,求求您收留奴婢,以后奴婢眼里心里只有夫人一个主子。”
丁雪寻缓缓将茶水啃完,方抬头瞧向青禾,淡淡道:“既是这样,王爷就只好忍痛割爱了。青禾是这些丫头里最聪明伶俐的,我其实舍不得把青禾还给你,还怕你过段时间来抢回去呢。”
青禾听了,脸色才好了些,向丁雪寻叩了头,这才默默退出去。
朱慈炤淡淡笑道:“你怎么谢我?”
丁雪寻装糊涂,“谢你什么?不明白你说什么!”
朱慈炤道:“你不会是想过桥拆板吧?青禾心高气傲,却难得是个聪明人,本王一发话,她明白今后谁是她真正的主子,还不怕她只一心一意侍候雪儿你!”
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他!丁雪寻翻个白眼,眨了眨纯洁的大眼睛,娇声笑道:“是王爷多想了!我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心中可没有王爷那么多的弯弯曲曲。”
朱慈炤盯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呵呵,本王还不知道雪儿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倾身上来。
丁雪寻瞪了他一眼,悻悻然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侍候本王梳洗更衣!”
丁雪寻吃了一惊,“你真的要在这里过夜?”
朱慈炤饶有兴味地瞧着丁雪寻着急,“爷人都躺在床上了,还有假吗?”
“那……那我睡哪里?”丁雪寻话出口了,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当然是睡在塌上,难道雪儿还想睡在地上?”朱慈炤心情大好,露出难得的温和的淡淡的笑意。
就是这笑意,却让丁雪寻背脊生寒。她连为朱慈炤出谋策划的心情都没有了,“那个明朝福利彩票,当我没说。”
当然她没有这般好心,不过是想通过这些来弄些真金白两,存足路费跑路,就算跑路不成,也可以争取些高级一点的权利。
丁雪寻将整个人卷进毯子里,在地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入永王府后过了十多天的小康日子,丁雪寻有些不能适应没有床睡觉的习惯了。
“睡在地上不好受吧?要不要上塌上来?”朱慈炤淡淡的笑声从上面传来。他用这个方法来收拾她,看到她居然服服帖帖的,感到十分满意。
“不,地上很舒服!”丁雪寻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道。
“你是爷的女人,同床共枕本是正常之事。”朱慈炤的声音又传来,隐隐约约中似乎夹着笑意。
……
丁雪寻充耳不闻,装睡是唯一的办法。
朱慈炤又念咒:“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
“连孔夫子这样的圣人……也不能怪本王,本王是个凡夫俗子。”
“雪儿,塌上又舒服又暖和。”
“雪儿,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14.问候你娘
更新时间201399 8:01:00 字数:3021
丁雪寻努力想忽略朱慈炤的存在,可朱慈炤就象是唠唠叨叨的唐僧,不停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惹得她一肚子火。
“雪儿。”
“……”
“雪儿?”
……
又来了?!又来了!骂又有失自己的高尚人格,打又占不到便宜。丁雪寻忍无可忍,从毯子里伸出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恶声恶气的道:“问候你娘!”
问候我娘?这是什么意思?
朱慈炤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他感觉这四个字很不好,象是骂人的话,但看着丁雪寻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笑脸,他又不能确定了,那笑,明明是发自内心的呀。再说,就给丁雪寻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辱骂堂堂大明尊贵无比的田贵妃吧。
朱慈炤斜着头,审视着她的脸,表情有些许纠结,似乎还在思考那四个字的含义。
总算闭上乌鸦嘴了!丁雪寻暗自翻个白眼,这回终于可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了。
凌波阁里的凌侧妃眼睁睁看着如意阁熄灭了灯,王爷人却没有出来,脸色早已阴了下来,手中的秀帕差点就要被撕碎。
松茸上前小声劝道:“侧妃还是再忍一忍吧!”
凌侧妃蓦地将桌子上东西扫到地上,怒道:“忍,忍,忍,我还要忍到何时?”王爷回府这么久,才来过凌波阁一次,而且……而且并没有留下过夜。
松茸道:“侧妃千万不能动气,小心动了胎气。过几天就是侧妃的生辰,那天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王爷一定喜出望外,自然会将侧妃捧在手心里呵护。侧妃想想过了那日,王爷天天围着你转,只怕你还嫌烦躁呢,到时多少羡慕、妒忌的目光看着你呀。”
云芝也道:“到时王爷肯定天天在凌波阁陪着侧妃,看那个克夫的狐眉子还能得意到几时。”被茶水烫伤的地方现在还在痛,她恨死了丁雪寻。
在两个婢女的细声软语劝说下,凌侧妃的怒气才渐渐平静下去,“本侧妃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能拴住王爷的心。”想了想,又道:“那东西,处理好了吗?”
松茸低声回道:“奴婢已让我们的人放到雪姬的寝室了。”
凌侧妃放下心来,在她未生出王爷的长子之前,谁都别想有王爷的孩子……
月吟阁内,玉姬怔怔地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坐了很久。灵脾叹气道:“夫人,还是安歇吧!王爷……已经歇下了!”
玉姬道:“你们先歇,我再坐一会儿。”
灵脾听着玉姬空洞无力的声音,差点就想哭,强忍着泪水道:“夫人这样也救不了老爷,要是老爷知道夫人这样糟蹋身子,还不知道多伤心……”灵脾再也说不去了。
灵羌也有了泪意,心直口快的道:“要不奴婢去如意阁请王爷过来?”
灵脾瞪了灵羌一眼,道:“夫人去吉祥阁王爷都不见,更何况……”现在王爷怀抱美人在温柔乡中,又怎么会见?
灵羌急得直跺脚,“这不行,那也不行。总要想个法子才好?”
玉姬道:“凌侧妃……真的有了喜?”
“包婆子说凌侧妃的葵水期已经有两二个月没有来,应该作准的。”灵脾道,上前握紧玉姬的手,轻声唤了声:“夫人!”
玉姬手指冰凉,眼内染上深切的忧伤,如果他(她)还在,现在会走路了吧?会叫她娘亲了吧?玉姬挥去心头的苦涩,侧头对灵脾淡淡笑了笑,轻声道:“夜已深,去睡吧!”
天刚亮,丁雪寻睡眼朦胧,一路迷迷糊糊被朱慈炤拖到花厅,当看到十几个女人妒忌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身上的时候,她打了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柔情蜜意的目光包围着朱慈炤,狠毒阴冷的目光则全落在丁雪寻身上。丁雪寻郁闷了,要不要来这么鲜明的对比呀!
朱慈炤在众目睽睽下为丁雪寻拉开椅子,正要扶她坐下,丁雪寻装作没看见,赶紧挣脱朱慈炤握着手,三步拼作两步挨到十二姬身旁,找到自己的位置。
朱慈炤并不见生气,众夫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面面相觑。
“十二姐姐,早!”
伸手不打笑面人,十二姬接收众姬警告的目光,心内苦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雪姬妹妹,早!”昨夜王爷在如意阁过夜,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她入府都快一年了,王爷从未踏进过她居住的甘泉居半步,更别说留宿了,她至今……至今还是完壁之身。这个苦她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提起,只能往肚子里吞。
“雪儿,坐到本王的身旁来。”朱慈炤等丁雪寻松出一口气时,才温柔的开口,目光柔和深情地凝视着丁雪寻,一脸的宠溺,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得出水来。
你妹的!要不是了解朱慈炤的人品,就看他这个傻瓜相,还以为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丁雪寻在心里将朱慈炤咒骂个够,才摆出标准的职业笑容,“我与十二姬甚是投缘,坐这里方便说知己话……”
丁雪寻话还未说完,朱慈炤已冷着脸道:“爷的话,要说第二遍么?”
嗖!嗖!嗖!那帮女人的目光如箭一样万众齐心地射在丁雪寻身上,她顿时有种千疮百孔的感觉。
丁雪寻又气又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压下心中的满腔怒火,硬着头皮挨到朱慈炤身边的位置,都怪她笑得太早了!
朱慈炤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细心为丁雪寻布菜,柔声道:“这个四喜包子,雪儿最爱吃了。”
她什么时候喜欢吃四喜包子了?丁雪寻暗暗怒视了朱慈炤一眼。
坐个朱慈炤身侧的凌侧妃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百般难受,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丁雪寻继续装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道了声“谢谢王爷”便专心吃起来。天家就是不同,连吃个早点都那么丰盛。可惜的是丁雪寻却味同嚼蜡,心里思索着朱慈炤还有什么后招。
味同嚼蜡的可不止丁雪寻一个,众夫人看着朱慈炤对丁宠爱至极,呵护有加,也味同嚼蜡。王爷何时为人布过菜?何时为人拉过椅子?就是宠极一时的玉姬,也没有享受过这种特殊待遇。
要是她们知道丁雪寻根本不屑这种待遇,甚至对她们心爱的王爷深恶痛疾,不吃惊死才怪。全桌人各怀心事,吃得津津有味的只怕只有朱慈炤一人。
“雪儿,慢点吃,你看你……”朱慈炤宠溺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帕子细心为丁雪寻拭去嘴角的面包渣子。
丁雪寻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目光却如杀猪刀一样狠狠瞪着朱慈炤,你妹的,有完没完?
朱慈炤眼中满是警告的森冷笑意,姿势优雅地收回帕子。
凌侧妃看不去了,强笑道:“王爷尝尝这个芙蓉酥,是八妹妹专门为王爷做的。”
朱慈炤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看八姬一眼,夹起一块芙蓉酥,温柔地送到丁雪寻面前,宠溺的笑道:“这个雪儿爱吃。”
八姬原本还是春意盎然的脸立即回到了寒冬腊月。她为了让坐在王爷身旁的凌侧妃为她说这么一句话,把母亲给她陪嫁的压箱底首饰都送出去了,想不到却没有换来王爷的一眼。更可恨的是,这个花了她无数心血的芙蓉酥最终便宜了那个克夫的贱人。
丁雪寻却不合作,将头扭到一旁装作没看见面前的芙蓉酥。
朱慈炤满不在乎一笑,“乖乖,吃一口!”用力扭过丁雪寻的头将整个芙蓉酥塞在她嘴里,害得她差点呛个半死。
丁雪寻怒目圆瞪,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看到在朱慈炤温柔神情掩饰下,眼中尽是凉凉的笑意及挑畔之色,丁雪寻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什么叫道貌岸然的君子?这就是了。不由心中也冷笑起来,哼哼,看你能得逞多久。
看着八姬阴晴不定的脸,丁雪寻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反正他的女人全都得罪了,也不差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