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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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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寻心中不愤,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将准备好的措词缓缓道来:“妾身自知罪孽深重,是个福薄之人,无福承受王爷的恩泽,入府曾求过王爷,愿在王府为奴为婢,或是离开王府,从此王府的一切与妾身无关。可王爷说,妾身是高丽的堂堂郡主……”丁雪寻再也说不下去了,似乎被自身悲零的身世悲伤得不能自拔。
丁雪寻最后欲说还休的一语,却正正戳中田贵妃的心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恨得牙痒痒没有对令她蒙羞的丁雪寻下手。
丁雪寻独自悲伤了一阵,用怯怯的声音道:“妾身这样的一个女子,到了哪里都遭人辱骂、唾弃。不想来到大明,不但王爷不离不弃,娘娘也深明大意,雍容大度,海纳百川,对妾身没有指责半分,这叫妾身情何以堪?妾身无以为报,唯有对王爷死心塌地,娘娘若有吩咐,妾身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顿了顿,丁雪寻又哽咽道:“……前尘旧事,妾身早忘记了。听说汉朝汉宣帝的恭哀皇后许平君的身世与妾身一样令人悲叹,如若娘娘不弃,妾身愿意仿效……仿效……”仿效许平君!
不过话说到里已经够了,别说丁雪寻一个小小侍姬,就是永亲王正妃也不敢说出比肩许平君的话。
汉朝许平君是个被人唾弃的克夫女子,当时还是刘病己的落迫卫皇孙汉宣帝大胆娶了她,刘病己不但没有被克死,却娶了她不久后,汉昭帝刘弗陵驾崩,被权臣霍光请回宫做皇帝,许平君也成了历史上不多的贤后。
愿意仿效许平君!田贵妃心中大震,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轻抿着唇一言不发。面前的女子虽然恭顺地低着头,她却可以将她所有的表情丝毫不差收于眼底。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会是个胆小、怯弱的人呢?凌若冰说得对,连陈公公都被蒙骗了。
田贵妃盯着丁雪寻的目光更冷了,缓缓起唇道:“若本宫不允呢?”
丁雪寻干脆抬起头来,迎视着田贵妃冰冷、锐利、杀人般的目光,“妾身话至此,要杀要剜随娘娘的便。若不是妾身是高丽国的郡主,相信妾身早就没命出现在娘娘面前了。不过妾身想,宫中还有一个人十分乐意看到娘娘动手。”
田贵妃大怒,压着怒火道:“别以为本宫怕那个贱人!更别指望那个贱人救得了你!”
丁雪寻冷笑道:“娘娘怕不怕那人妾身不知道,不过妾身知道那人绝对不会救妾身,她正在寻找机会为太子扳回一局。”周皇后跟她没仇,丁雪寻不好意思称她为贱人。
田贵妃目光冰冷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她远远没有想到,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女子居然这般聪明胆大、有勇有谋,将形势看得清清楚楚,将利弊分析得透透彻彻,她来大明才几天?就算是有人教她,她迎视自己那份镇定、从容、淡然,那份气度,相信京中没有几个女子能及。
皇儿身边缺少的,正是这样有胆有色的女子啊!
如何打击太子,让朱慈炤取而代之是田贵妃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丁雪寻这番话,可以说百发百中,在田贵妃的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田贵妃多年的心病一直无人可诉,不想今天却公开坦诚与丁雪寻相谈,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丁雪寻只是想借许平君克夫之命的言论躲过一劫,想不到无意中却得到田贵妃的赏识。要说她知道结果是这样,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用这个手段——被田贵妃这样的人赏识是件危险的事。
历史上的田贵妃是个厉害角色,帝恩隆重,一直享受崇祯的宠爱经久不衰,她的死给崇祯带来深沉的打击。这对侍姬、歌女出身的田贵妃来说,在倾轧的宫闱能做到这点,她有多少手段丁雪寻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
这样的人物她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但她躲得起。
静,静谥得可怕。
一直没有存在感、站成柱子一般的陈公公开口道:“娘娘,奴才斗胆说句话,雪姬夫人虽然小小年纪,难得一片苦心为王爷着想……”田贵妃黛眉半拧,陈公公慌忙闭了嘴。
良久,田贵妃才挥手道:“你去吧!若有二心,本宫将你抽根剥皮。”
丁雪寻跪着答道:“娘娘请放心!雪姬所求不多,只求活命而已!”
丁雪寻直到走出承乾宫,才敢重重舒了一口气,才舒了一口气,心情又忧郁起来,周围还有很多眼睛在盯着她。直到离开皇宫,才感觉背后没有哪些眼睛盯着,忍不住对高高的城墙扮了个丑恶鬼脸。
隐在暗处的朱慈炤见了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似乎很符合她胆大又任意妄为的性格。陈公公一路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对他盖了个头,就将丁雪寻刚才在宫中与田贵妃的对话详细相告。
待陈公公说完,朱慈炤随手将一块玉佩扔给他,陈公公哪里敢要。朱慈炤也不理会,招呼了叶痕转身就走。
陈公公凝视着朱慈炤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许狐疑,还未见过王爷在贵妃面前为哪个女子说过话。手里握着玉佩,突然想起还不知如何向宫中那位交待,赶紧往回跑。


18。信任
更新时间2013914 8:01:22  字数:3011

 轿子走到繁华的街上,丁雪寻伸出头来东瞧瞧,西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难得出来一次,丁雪寻决定因公济私,好好逛一逛再回府,也顺便为将来跑路做准备。她来大明后早就想出来逛一逛古老的北京城了。现代的北京她都是去过数次,不过没有细看,都是出差路过。想不到穿了一回,才有机会将北京逛个遍,说起来真够讽刺的。
明朝北京城池分四重,即外城、内城、皇城、宫城。城各有门,有“内九外七皇城四”之说。永乐元年,朱棣以北平势踞形胜,为“龙兴之地”,便于控制北方,决定迁都北平,改北平为北京,现代北京的名称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朱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将北京建为全国政治中心的汉族皇帝。明代北京上承元大都,下启清京师,北京作为全中国的政治中心长达五六百年。
丁雪寻的目光无意落在街上一对年轻男女身上,立即叫停轿子,“文叔,你先回府,我去买点日用品再回去。”
文叔是王府中的老仆人,在府中为各位夫人赶车多年,从没有人叫过他一声文叔,不由得受宠若惊,虽然没有听过日用品这个词,不过也明白大概是日常需要使用的东西。
“雪姬夫人,不如老奴就这边等您,等多久都没问题。”文叔对着走出几步的丁雪寻大声道。
“不用了,你回府好好休息吧!”丁雪寻回头扬了扬手,快步跟上那对男女。
这时,正经过一间脂粉铺,少女扭头笑道:“哥哥,听说从陪都那里来了一批新的胭脂水粉,我们进去看看。”
男子打趣笑道:“月浓已经定亲了,是要好好打扮漂亮,未来姑爷才会喜欢。”
花月浓粉脸通红,小手伸过来狠狠收拾花夕拾。花夕拾大笑着,就当是抓痒,抓住花月浓的小手笑道:“你自己进去,我在对面的茶楼等你。”
“不嘛,不嘛,你陪我去挑。”花月浓拉着花夕拾的衣角不让他走。
花夕拾赶紧闪人,象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家妹妹,“你们女人婆婆妈妈的东西,别来烦我。”
花月浓在原地跺,十分不满地中伤花夕拾,“要是朱姐姐叫你去,早就屁颠屁颠的跟去了。”
丁雪寻也跟着花月浓走进店中,见花月浓手中拿着一个胭脂瞧个不停,爱不释手的样子,便指着她道:“店家,我也要一个一模一样的。”
店家陪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店里的货每个品种只有一个,姑娘来看看这些新货,是从陪都刚送过来。”
“不用!我就买她手中那个,你给我包起来。”丁雪寻态度无礼,语气强硬,正眼也一瞧花月浓一眼。
不讲理的人花月浓见得多了,自家哥哥就是一个。她横了丁雪寻一眼,继续看手中的胭脂,全当丁雪寻是透明人。
店家为难道:“这……花小姐正在看,你……”他认识花月浓,却不认识丁雪寻。
丁雪寻不等店家“你”完,就不耐烦地道:“她不是正在看吗?我是要买,现在就包起拿走。”
“谁说我不买?店家,给我包起来,记花府的帐。”花月浓怒道,毫不相让。
“我不记帐,现付!”丁雪寻蛮横的道。
两人各不相让,店家头疼起来,他当然不会因为丁雪寻得罪花大千金小姐,正要开口,忽然看见丁雪寻无意晃了晃腰间的玉牌,不由大吃一惊,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他更加得罪不起,是永亲王府的人。
花月浓轻蔑地瞧了丁雪寻一眼,财大气粗的开口了:“我出两倍的价钱!”
丁雪寻的嘴角轻轻翘起,果然跟花夕拾一样的败家,比花月浓更加气势凌人:“我出三倍。”
“四倍!”花月浓也不示弱。
“五倍!”丁雪寻继续叫价。
花月浓正要开口叫“六倍”,花夕拾倚在门口懒洋洋的道:“月浓,既然这位姑娘想要,不如成人之美让给她好了。五倍的价格,王老板一定会拿出两倍的钱来请你喝茶。”
花月浓一想这生意确实有赚头,而且向来听哥哥的,当即笑道:“好,我让给你买!”
店家终于松了口气,偷偷抹了下额角的汗水,谁知丁雪寻微微一笑,“你不买了?那我也不想买了。”说完扭头就走,任由店家在身后说尽好话,就是不回头。她又不是傻瓜。
“十三!十三!”花夕拾见丁雪寻走出了好远,还是装作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忍不住跟上来。
丁雪寻停下脚步,笑吟吟的嗔了花月浓一眼,“你妹妹真逗。比你好一百倍。”
“哦,你刚才是在耍我!”一路迷糊跟着哥哥跑的花月浓这才知道两人认识。她性情率真,直爽,上前搂着丁雪寻道:“你叫十三?你姓什么?我可以叫你十三姐姐吗?”
“当然不可以!”丁雪寻剜了花夕拾一眼,“你哥哥什么时候正经过?我姓丁,你叫我丁姐姐或是雪姐姐都行,就是不能叫十三,否则我不理你。”
花月浓连忙点头,盯着丁雪寻不眨眼地看着,朱姐姐是她见过最美的美人了,想不到现在又来一个比朱姐姐还要美的雪姐姐,特别是雪姐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会说话一样,象天上闪烁的星星一样好看。
花月浓缠着丁雪寻问这问那,花夕拾受不了:“去去,你先回家!”
花月浓不满地撇着嘴,还拉着丁雪寻的手不放,俨如多年的故人:“雪姐姐,我要找你时,去哪里找你?”
“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告诉你哥哥一声,我就去找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世界终于清静了!”花月浓一走,花夕拾舒服地舒了一大口气。
“你妹妹挺可爱的嘛!”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丁雪寻阅人无数,心中已经十分喜欢天真烂漫、任性随意的花月浓。
“她这个性格,到了婆家我怕她要吃亏。”
丁雪寻诧异:“她有婆家了?才多大?”
“明年十三了!你今年也就十四,已经是我嫂嫂了。”
“去死!”丁雪寻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嫂嫂?她最讨厌别人将她与朱慈炤联系在一起,就因为这个闷骚包,她差一点就没命走出承乾宫了。
丁雪寻虽说是白眼,可眉梢全是温情,这个白眼就没有多少说服力。再说有了朱慈炤作比较,她并不十分讨论花夕拾。
眼前的女子一幅蛮横无理相,眉梢却透着一丝娇憨,显得伶俐可爱,花夕拾心头一动,赶紧将那丝异样的情绪挥走。
一时间,两人触动心事,都沉默不语静静并肩走着。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可却如何也温暖不了阳光下丁雪寻此刻的心。
她人虽然出了宫,心却一直未走出来。她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避开田贵妃的毒招捡回小命呢?
花夕拾善于察颜观色,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沉默,嘻嘻哈哈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命走出皇宫,活蹦乱跳站在我面前。”他的笑声很唐突,很大,心却空空的,还莫明其妙有几丝痛。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
丁雪寻狠狠横他一眼,“托你花大公子的洪福,我暂时死不了!”怎么人人都想她死?她就这么令人讨厌么?
“你不会这般容易死的。”花夕拾定定瞧着前方,想起丁雪寻跌倒时朱慈炤那焦急的神情,目光更加没有了焦点随意散落开来,“慈炤,不会让你死的。”
丁雪寻呸了一声,“他不踹上一脚,趁我病取我命,我就偷笑了。”
“你不了解他。”
“我是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花夕拾摇摇头,敛起笑意,十分真诚道:“这事不会这么快就完。若我有帮得到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丁雪寻抬起头来,定定瞧着花夕拾,看到他眼里的真挚、诚恳、怜惜,还有一些丁雪寻看不懂的东西。花夕拾虽然从没有个正经,她不知为何,就是相信他。她心中激动,紧紧抓住花夕拾的手摇来摇去,开心道:“你真的愿意帮?你真的愿意帮我?”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钱财,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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