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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田贵妃痛恨丁雪寻,崇祯并没有为难她,反而因为她的“懂事”而心中安慰。
史书注,皇贵妃田氏死于崇祯十五年七月。可丁雪寻这一世的田贵妃却死于崇祯八年七月。田贵妃的死使丁雪寻更加相信,这个大明的历史是可以扭转的,或者根本不是史书上的大明,只有加以干涉,它不一定是按着原来的轨迹运转。
朱慈炤并没有如愿为田贵妃守孝,田贵妃下葬不久便依依不舍辞别丁雪寻上任。朱慈炤并不知道,为了让他尽快离开京城,太子在太后面前可出了不少力。
朱慈炤搂着丁雪寻紧紧不放手,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道:“你瘦多了,给爷养肥一点。”
丁雪寻对自己这个病态效果很满意,不过她的日子确实不好过。阴魂不散的太子常常背着朱慈炤送东西给她,她害怕得要死,太子却上了瘾,只要朱慈炤一转身,他的人就会出现在她身边。幸好朱慈炤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不曾发现蛛丝马迹。
朱慈炤要是知道她勾结太子害死了田贵妃,一定会亲手杀了她泄恨,甚至将她五马分尸也不奇怪。
丁雪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含笑淡淡道:“三爷也是!要养肥一点。”
朱慈炤心中一动,有多久,她没有唤他三爷了?
“母妃……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放宽心些。”朱慈炤顿了顿,苦涩的声音透着悲凉。
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妻子,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子却水火不容,想方设法置对方于死地,换了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感到悲伤。
朱慈炤上了马,扬起鞭子,马匹绝尘而去。丁雪寻暗暗松一口气,转身离去。才走出十几步,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丁雪寻转过身来,却是朱慈炤又折了回来。
朱慈炤翻身下马,奔过来扳过丁雪寻的脸,静静地凝视着她开口:“雪儿,母妃的死,到底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他终究是开口问了!丁雪寻心中冷笑,自从上次他不去乾清宫为她求情而是往承乾宫去,她已经对这个男子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她嘲笑他的同时也嘲笑自己,将性命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就凭一个男子对她存了几分喜爱?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要多傻就有多傻。
丁雪寻坦然自若迎视着他的眸子,冷笑出声,“王爷真是抬举我。”
“那你……为何与张皇后走这么近?”朱慈炤依然不死心反问。
丁雪寻冷笑道:“我亲周皇后,贵妃娘娘不高兴,我想亲近贵妃娘娘,她更不高兴。我亲张皇后,你又要疑我?在这深宫中,我能指望谁?”
丁雪寻盯着他继续道:“王爷不相信我,总不会连张皇后也不信吧?”神情满是委屈及受伤。
朱慈炤这几天沉沉压抑的情绪总算放开来,只要他的雪儿没有参与,一切都不重要了。
朱慈炤道:“雪儿,对不起,我……我失言了。”边说边想搂丁雪寻在怀中。
丁雪寻错开一步,淡淡道:“时辰不早了,王爷该上路了。”
朱慈炤一愣,他怎么忘记了他的雪儿是个骄傲的人?你可以冤枉她,却不可以疑她。
丁雪寻扭过身子,再也不肯看朱慈炤一眼,朱慈炤无奈,只得上了马,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扬鞭而去。
朱慈炤终于离开了,丁雪寻重重松了一口气。如今,关键是如何摆平太子了。
太子是个定时炸弹,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在宫中孤单无依的她推向万劫不复之中。丁雪寻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张皇后最稳妥。
丁雪寻来到慈宁宫中,芳蓉见她无精打采的,便打趣她:“好几天不见影子,永王走了,才舍得来看我们这些老人家。”
丁雪寻故意白芳蓉一眼,向张皇后撒娇道:“娘娘你看看姑姑,都被娘娘惯得不象话了。”
张皇后忍笑道:“本宫觉得芳蓉说得极好。芳蓉你快看,雪寻的脸都红了。”
丁雪寻低头忸怩道:“娘娘这样打趣人家,我不要理你们了。”一幅女儿态尽显。
张皇后与芳蓉都笑了起来。
见丁雪寻闷闷不乐的样子,张皇后劝道:“炤儿这是去历练,好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效力。你们虽是少年夫妇,相见也不在一朝一夕,我们作为女子的,应该好好体谅夫君。”
丁雪寻诚恳道:“是雪寻糊涂了,雪寻总是自私地想,江山又不是王爷一个人,干嘛总要王爷一个人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雪寻怎么活?”
张皇后显然触动很大,沉着脸不再吭声。芳蓉悄悄使个眼色给丁雪寻,丁雪寻心中格噔一下,轻手轻脚离开慈宁宫。
次日,丁雪寻就听到周皇后到了慈宁宫中,与张皇后两人密谈了约一个时辰才出来。丁雪寻心中算计着,事情应该成功了一半。
66。计成
更新时间2013121 8:01:50 字数:2100
周皇后回到坤宁宫中,沉思了很久,才唤成公公进来回话。
周皇后道:“本宫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成公公道:“禀报娘娘,那晚太子果然去过冷宫。”
周皇后霍地站了起来:“果有其事?”
成公公道:“那晚景仁宫有两个宫女去过冷宫,冷宫中还有祭祀用的果品、未燃尽的烛火。据钟粹宫的小宫女说,她曾见过景仁宫的映月,说是帮青禾拿披风。当天夜里,青禾被永王妃遣出宫。奴才查过记录,确有青禾出宫的记录,时辰均对得上。”
周皇后慢慢坐下来,声音冷了不少:“你是说,那个宫女是永王府的青禾?”
成公公连大气也不敢喘,“回娘娘,那个宫女是青禾无疑。”
周皇后摆了摆,成公公退了出去。
周皇后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中难受,她还以为太子已经改好了,原来还是惦记着那个人,只是那个人要不到,就要她的宫女。
周皇后终于同意张皇后的决定,送太子出宫历练。心中纵然不舍,却总比到时出事的好。
钟粹宫中,太子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自朱慈炤离开京城后,他时时刻刻都等待着与丁雪寻重拾欢好的好机会。
只要想到那一晚两人的鱼水之欢,太子身子就不由得一种发热。自从那次后,他对其他女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看着那些宫女在他的命令下战战兢兢地抓着他的命根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哎,一点情趣也没有。象她那样野性,那样大胆,那样风骚,那样有情趣的女子,真是很少了。
太子悻悻地想着,搂着一个美貌宫女,用力地揉搓着胸前耸起的浑圆,那宫女身子早软成一滩水,却不见太子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得一脸春意地渴求着。
太监李公公一路呼叫着小跑到面前,“殿下,殿下。不好了。”
太子被打断白日春梦,十分不悦,二话不说就踹了李公公一脚。
“本太子好得很,你这狗奴才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李公公暗叫不好,不敢朝衣裳不整的宫女看,颤抖着声音道:“回禀殿下,皇上已经下旨,命殿下明日起到中都凤阳守城。”
太子抛开宫女,抓住李公公问道:“此言当真?”他不要去凤阳,他要留在京城。
李公公道:“皇上旨意很快就会到钟粹宫。”
太子踉跄退后一步,反应过来向仁寿宫跑去。李公公在身后忙不迭地叫,太子哪里听得见。
仁寿宫中,太子搂着太后的脖子撒娇道:“皇祖母,孙儿不要去凤阳,孙儿要留在宫中陪你老人家。祖母你去跟父皇说说。父皇最听你的话。”
太后纵然涨爱太子,哪里舍得他去凤阳,可也无计可施,“你以为皇祖母没为你求过情?可你父皇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你母后又在一旁劝阻,弄得哀家好没面子。”
太子不悦了,大声道:“孙儿不要去凤阳,皇祖母,凤阳那么远,孙儿要是想皇祖母了怎么办?”
太后搂着太了,儿一声玉一声叫着。边心痛边数落:“都怪你平时行事荒唐,连你母后都不帮你了。”
太后越说越气道:“那个贱人是你什么人?你也敢碰?你父皇不揭你一层皮就好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留着做什么?你父皇也是,居然对一个下贱的女子起誓,真是气死哀家。看来,哀家要出面好好整顿一下这**了。”
太子惊出一身冷汗,忙道:“皇祖母,那次是孙儿酒后糊涂,不关永——”太后横他一眼,太子改口道,“不关她的事,皇祖母要罚就罚孙儿,可别去找她的麻烦。”
太后沉着脸瞧着太子,太子又道:“是孙儿行事荒唐,若她为了孙儿搭上一条命,孙儿岂不是一生寝食难安?”
太后啐道:“你是大明堂堂储君,她一条贱命,有什么难不难安的?这事令你颜面有失,这个贱人哀家断不能留她,再给你三弟找一门望族贵女做正妃就是了。”
心知这位祖母心狠手辣,太子吓得不轻,为三弟重新指一门正妃是好事,可丁雪寻却不能就这样死了。太子急中生智道:“祖母,唐太宗李世民曾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皇祖母,孙儿真知错了,她就是孙儿的镜子,皇祖母留下她,孙儿可以常常照照镜子,正视自己的过失,做一名贤名的太子,好为父皇效力,永葆大明的大好河山。”
这些话太后最爱听了。太后眉目舒展开去,满是皱纹的老脸去了寒冷的杀意,指着太子的鼻子骂道:“你呀,早知悔改,又怎会被你父皇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你父皇真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去哪么远,叫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说到最后,已拿出绣帕来抹泪水。太子为了让太后放弃杀机,一面说些哄太后开心的话,一面又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做人,改过自新。
太子心底下却在暗暗沉思,等从凤阳回来,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三弟休了丁雪寻,再将丁雪寻收入太子府中。
太子出了仁寿宫,崇祯的旨意就到了。太子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上丁雪寻一面,再巫山云雨一番,以解数日来的相思之苦。
出去打探消息的宫女回来道,永王妃陪张皇后出宫礼佛了。太子大失所望,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得悻悻然离开皇宫,前往凤阳去了。
太子一走,丁雪寻重重松了一口气,除了每日去一趟慈宁宫,攀好张皇后这棵大树好成凉,偶尔与长平见见面,聊聊天,便闭门不出。
暗中,却悄悄与花夕拾取得联系,让花夕拾趁着天下即将大乱时,趁机发国难财。
过了几天,花夕拾小心将丁雪寻在宫外微薄的力量护送到宫中来。
丁雪寻不敢将她的人留在宫中,布置了一番后嘱咐这些人掩去行踪,切断与花夕拾的一切联系。丁雪寻护送这些人出了宫,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是真正属于她的力量,不能就这样折了。从前她依靠花夕拾帮她训练这些人,因花夕拾与朱慈炤的关系,她不得不作重新考虑。
67。映月
更新时间2013122 8:01:31 字数:2049
又风平浪静过了几日。
这样安宁平静的日子对小宫女映月是最高兴不过的事。她心情愉快地准备着王妃的晚膳,嘴里甚至哼起了王妃日常唱的什么港台流行曲。
映月熟练地准备完毕,端起托盘转过身时心中猛地一惊,只见小厨房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宫女,准确地说,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正斜倚在门槛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脸上还露出两个与她一样的浅浅梨窝。
“你、你是谁?”映月惊吓过度,甚至忘记了呼叫。
那宫女笑道:“我是映月,王妃的晚膳给我。”
映月惊恐地摇摇头,下意识地将食盒护在怀里。
那宫女笑靥如花,朝映月抬抬下巴,“你看后面。”
映月情不自禁回头,顿时满脸惊骇,瞳孔猛地扩张,眼前一黑,一双带着惧意的眸子永远地闭上了,这个世上的欢声笑语,悲凉哀伤,再与这个小宫女没有任何关系。
映月笑眯眯地接过食盒,迈着标准的宫女脚步,端到丁雪寻面前轻唤一声:“王妃,用膳了。”
丁雪寻正在画画,闻言才发觉肚子饿了,放下画笔道:“放在几上就行了。”
映月将食盒置在几上一一摆好,然后随手立在一旁。
丁雪寻抬头看她一眼,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没事。”映月忙摇摇头,露出娇憨的笑容。
“下去用膳吧。我不用人侍候,这老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映月这才行了一礼,正要退下去,又听丁雪寻道:“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映月心中微惊,立在原地不敢随意接话。
丁雪寻叹道:“这段日子吓坏了吧?等过两天我送你出宫恢复自由身,当然,你想回王府也可以。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往南京去。”
映月垂着头不说话。丁雪寻只当她舍不得离开自己,也不再多言,“下去吧。”心里暗暗盘算着要给孑然一身的映月安排一个好去处,映月长期跟着自己,只怕到头来会害了她。
又过了一日,眼见天色渐晚,丁雪寻起身正要关好窗子,斜处里却伸出一只手来,确切地说,是一个只男子的大手,抓住她要关的窗棂。
丁雪寻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刚要失声尖叫起来,眼前人影一闪,那只大手的主人已捂住她的嘴。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