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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青趁着众人参拜玉佛之极,一个人躲到了偏僻的角落,从袖子里抽出早已经藏在里面的小匕首,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贴进假山的边缘,一个翻身直接跳落到了皇帝的逍遥阁。
也许,她的藏刀就藏在这里!
只要有一分希望她就会放弃。
躲开了巡逻的侍卫,她没有打草惊蛇,提着匕首,努力让自己保证清静的大脑,沿着她记忆里的路线,一步步的靠近逍遥阁。
当她终于找到了逍遥阁,并且已经进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逍遥阁里,灯火全部熄灭了,只有大厅的供桌上有时隐时献的香的深红色还在燃着。贴着逍遥阁内大殿的一角,缓慢向前,提着自己的脑袋,似乎也已经捎带上了赵琸的,但是她不会放弃。
她只要她的藏刀,不管别人是什么目的,对于她来说,那柄刀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失去了那柄藏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当武器。
迈步走进逍遥阁,迈过高大的门坎,贴着边角的位置,直到她发觉身后有声音在响,才转过了头。
“你在找什么?
是当今的圣上宋神宗赵顼。
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回到逍遥阁,郎青明显的愣了一下,退后了一步,手里按着匕首。
“我不想与你为敌。”
四喜是觉了大师的大弟子,她也曾经在觉了大师的寺里盘桓过很长时间。
“郎姑娘还是请回吧。”
四喜仍是站在神宗赵顼的身后,一动不动,但还是回应了她一句。
“不可能,我要我的藏刀。”
“要可以,但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朕,为朕做一件事,这柄刀此刻就是你的。”
从袖笼里抽出郎青的藏刀,当今圣上赵顼对她说道。
“安平王出征后,你要独自一人返回京城,下个月份二十,是当今太后的寿诞之日,我要你当场刺死皇后。”
郎青认真的看着当今圣上的眼睛,直到她盯视了许久,才能对自己下定论。
“他还没有疯。”
感觉到赵顼的要求有些让她诧异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贵为天子,竟要派人暗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当今的皇后,她知道无论她是否成功,她也再难活命。
“还需要考虑吗?”
神宗赵顼不愿意对她细讲,把自己手里的藏刀,交到了四喜的手里,示意四喜将藏刀交到了郎青的手里。
“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不要走西面,皇后和陈氏父子的人已经候在了那里,一会儿我会叫他过来接应你。现在你先在里面呆会儿。”
“我并没有答应。”
郎青倔强的回应他的话,只是言辞里底气不足。她虽然不谙世事,但是她也明白赵顼对她说了此事,那就代表着她只能以抱死之心去做,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你不去找阎罗?”
她知道四喜和当今第一大杀手阎罗有关系牵连,至于其中的因果缘由她却不清楚。
“不方便。”
四喜代神宗赵顼回应了她的话。“阎罗堂的首座阎罗似于陈氏有牵扯。”
透露出了半分,四喜很是欣赏郎青身上的男儿胆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四喜对她虽然不至于全然的信任,但是同时他也知晓,郎青是不屑于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伎俩的。
这对郎青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消息,她没有想堪称当今武林第一大杀手的阎罗堂的堂主阎罗,竟和慈悲为怀的大师觉了有着某种千丝万绪的联系!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解红
在逍遥阁里停留到了一更天,郎青才在四喜的引领下,向前殿走去。
刚到了后宫和前殿的一个转弯处,他们遇到了陈桐带领着的侍卫。黑夜里,月亮依然清亮,陈桐一双铜钱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四喜身后的郎青,目光里喷发着恨意。
“陈统领辛苦。”
“哪里,职责所在,陈桐不敢懈怠。”
天罗地网已经为她步下,却没有想像到她竟堂皇的跟着四喜走出逍遥阁!手里还拿着她意欲拿回的半弯的藏刀。有四喜在,他只能忍耐了下来,不得发作,赔着笑脸接着对四喜公公说道。
“今日陈桐当职,不甚方便,改日定和公公好好叙谈一番。”
“哪里能有劳陈统领,老奴那里有点上好的茶叶,改日我和你也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定,一定。”
虚与委应,陈桐的眼睛不时的瞅着郎青,像只盯视着猎物的猛兽一般的疯狂。
“好。”
四喜转过头,对郎青说道。
“郎姑娘,夜里路黑,跟着老奴的灯光走,免得磕碰到了,老奴不好向王爷交待。”
陈桐带领的侍卫已经从她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一瞬,她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陈桐隐忍不住的手,几乎已经要向她拨刀相向。
当她们来到前殿的时候,只见神宗赵顼和皇后陈皇后坐在龙椅之上,一众的人等分坐于两厢,轻歌漫曲,音乐飘摇,一派安享太平盛世的极致安乐。
“皇上,郎姑娘找到了。迷路在后花园里,睡下了。”
声音不大,却让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早有人注意到了她手里多出的一柄藏刀,包括赵琸。
他没有想到郎青能安然的走出逍遥阁,在他的计划里,郎青此刻已经落入了陈桐之手,冠之以谋刺的罪名,而此时,郎青一身的安然,倒叫他无地放矢的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会是四喜把她完好的带出来?
皇上究竟意欲几何?
闷着头喝了口酒,赵琸的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出的感觉,不知名的感觉自己放下了心,甚至有一丝的庆幸,郎青没有事。
皇后看着四喜身后站着的郎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挑着兰蔻染就的玉指,拈着身前的葡萄,一粒粒的不疾不缓的放在嘴里,只是如同嚼蜡。
神宗微微点了点头,侧着头带着笑的对赵琸说道。
“贤弟,朕可是完好无缺的把她交你了,这回可要仔细看好了郎姑娘。”
“谢皇兄。”
在不懂局的人看来,只是一个侍妾,只是皇上对自己弟弟的调侃和关爱罢了;可是,这句话一字字的落在赵琸心里却比巨石还要沉上几分,挤出了个笑,抱拳回应皇兄的话。
此时的皇后心里的恨已经让她几乎无法维持自己的表情,手几乎是颤着的,眼仍是不着痕迹的看着郎青的位置。
只有这最后一步险棋,她不能再容忍这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郎青的身上变数太大!几次想要把她杀死,都没有做到。再加之郎青的肆意无忌,已经让她夜不能寐!
如果,今夜再不除掉她,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郎青要随安平王出征西夏,此一去,恐怕她就不再回来了。
“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宗放下手里的玉盏,转过了头,温和的眼对着陈皇后说道。
“皇后,且说来朕听。”
“王爷对郎姑娘甚是用心,何不衬着今夜的良宵美景,给郎姑娘个名份,也好了了王爷的一桩心愿,皇上您说,臣妾的想法可好?”
“甚好。”
神宗眉目里的神色不变,淡笑着看着自己身边的陈皇后,挽起了陈皇后的手,按在手里,接着说道。
“朕怎么未曾想到呢,皇后用心了。”
明明说此话的时候,神宗的表情是温和的,但是在他清朗如月的眸里,陈皇后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像是此刻端坐在她身边的神宗,已经看清了她所有的意图。她已经越来越不能捉摸身旁坐着的和她已经十几年夫妻的夫君了,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已经让她高处不胜寒。
看着她的于上温润的笑着对着他的弟弟赵琸,看着他眉梢嘴角的笑,她只能告诉自己,那是她的错觉,只是她的忐忑和猜疑。
“贤弟啊,今天晚上就给你赐婚了,你尚无王妃,也无侧妃,这郎姑娘品性纯良,性情耿直,就封个侧妃吧。也算不辱没了你对她的一番用心良苦。”
“臣弟谢陛下。”
跪倒在地,赵琸知道皇后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否则不会走这最后的一步棋,且看她将如何演下去吧,退过了身,赵琸朗朗的笑着接受身旁王公,武将,还有朝臣的恭贺。
好戏就要开始了,虚应着一众朝臣以后,赵琸坐回自己的桌边,牵起郎青泛着凉的手,拉起她僵直着的身子,用力的把她扯出了座位。
“来和本王一起谢过皇后的成全。”
似乎有些酒意,赵琸脚下的步子有些踉踉跄跄,只是被他死死的扯住了手的郎青知道,他一点酒意都没有,腕间的力气让她不能挣脱的只能随着他走到了皇后的身前。
“哪里,哪里,哀家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陈皇后站起了身,拿起自己身前的玉盏,对视着赵琸说道。
“王爷乃是我大宋朝的常胜王爷,哀家祝王爷此役凯旋!为我大宋一雪前耻。”
“皇后谬赞!”
赵琸满饮了杯中的酒,掀着空空的杯,对着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了大宋的江山,赵琸情愿肝脑涂地,也要为大宋保得万世平安。”
杯已醉,是失手而落,还是有意的掷地?
看在皇后眼里的又有什么?
她忽尔的嫣然的笑里,怎会带着寒意逼人?
“王爷想是有些醉了,来人,扶王爷一旁憩息。哀家再为侧妃道个喜,祝贺侧妃和王爷举案齐眉。”
陈皇后说完,对自己身旁一直侍立着的银环说。
“喝我这个吧,陕西刚刚进上来的上好的女儿红,我刚刚品了几口,倒是不错,你啊也讨个吉利。”
陈皇后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银环将一只玉盏递到了郎青的手里,而赵琸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席前,看着郎青不动声色的接过了杯,看着青冽的玉液琼浆就这样斟满了杯,看着染了毒的酒被郎青一饮而尽,赵琸没有起身,没有走上前,没有动一丝的声色,只是半眯着像是酒醉的眸,盯盯的注视着郎青手里的玉盏泛着琥珀光芒,在夜色里,像是渐渐迷蒙,让人看不清楚。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剪梅
“酒里有毒。”
眼里带伤,握紧手中的刀,听她身边稳坐在轿里的男人,对她说。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甚至她也希冀着坐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曾经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为了他的江山,他没有,任她就这样被毒酒折磨。
“这是个教训。”
直到此时此刻,赵琸眼里的光还是阴冷的,为了他的江山,也许他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很好。”
跳出轿外,跌落在地,郎青直直的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回,赵琸真的伤了她,是啊,出征在即,他隐藏着身上的伤,他舍弃了她对她不能言说的微妙,就在她希冀着什么的时候,他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告诉了她,为了江山他什么都舍得,不是吗!
跌跌撞撞的奔行在夜色里,明知道身后一直有一队人马在紧随着她,明知道应该回到王府,让那里的大夫为她救治,可是,她回不去!
再也不愿意见到他!
她的心被人伤了,不在乎是否还有人要她的性命,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还在在乎她,就让她一个人任这生命随风飘荡,如果注定她要死于这毒酒,那也算是解脱了。
穿棱在树林里,不见了她的狼群的痕迹,看不见乌云的影子,只有她一个人堆坐在一堆石块里,远远的有一队人马已经靠近了她。
“郎姑娘跟我们回去吧。”
左翼飞翻身下马,半蹲在郎青的身前,不知道郎姑娘和王爷闹的什么别扭,怎么会中途跳下了车舆?
“你走吧。”
巨裂的疼痛,无法抑制的颤抖,皱着眉,一柄弯弓拿在手里,郎青卸下了挂在身上的宝剑,丢到左翼飞的面前。
“还给他。走~,给我走~”
斥喝着,郎青充着血的眼睛让人不能相信的诡异颜色。
“郎姑娘!”
看到她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带着黑绿的颜色,让左翼飞更加害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给我滚?!”
拨出手里的青刃,抵在左翼飞的颈下,郎青腥红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叫嚷着。
“郎姑娘,我不能走。”
左翼飞相信郎青不会杀了他,莫了名的他就知道他眼前的让人视若水猛兽的女人,不会轻易展开杀戮,不会。
“你!”
郎青看着他,明知道再也赶不走他,只得对他说。
“叫他们退出树林。”
从郎青欲隐的眼睛里,左翼飞察觉了她似乎是有什么秘密,不欲人知。
“好。”
挥退了侍卫,左翼飞面对着郎青席地而坐。
郎青收回了抵在他颈间的青刃,一刀割向自己的腕间。
“郎姑娘。”
来不及阻止,左翼飞抓住郎青的手腕的时候,鲜红的血已经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我是妖孽!”
这四个字听在左翼飞的耳朵里,眼睛里看到的是郎青眼里不能言说的伤痛,不能隐藏的赤裸裸的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无助,孤单。
愣着神,看见郎青*着腕间的血液,让人头皮发麻,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也许,这一刻传闻有了解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