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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神,看见郎青*着腕间的血液,让人头皮发麻,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也许,这一刻传闻有了解释,也许王爷都不晓得这个惊天的秘密,但是左翼飞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扯开了自己的袍子的一角,扯了条碎布,裹上了郎青腕间的刀伤。
“我不会说。”
他知道,他可以凭借眼前所见的一切飞黄腾达,甚至可以让自己不再用浴血疆场便可以平步青云,但是他不能这样去做。
郎青救过他的命,救过王爷的命,不论其它人对她如何,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出卖了她。刚刚的她眼里的无助,让人心碎,足矣让一个男人的心被瞬间击穿!
看着自己包裹的并不完整的伤口,左翼飞对市井传闻有了完整的解释,看来传闻不假,只是被人夸大了!
“青儿!”
就在左翼飞不知道如何进退,只能陪着郎青坐在树林里的时候,秦子由到了,一匹雪白色的骏马上温润如玉的秦子由已经停在了她的身前。
“王爷说你受伤了?”
郎青还是坐在石砾间,平息着腹里的绞痛,说不出话,只能任汗在脸上,身上不断的渗着,欲加的乏力的她,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头昏,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秦子由,苦笑着。
“怎么样?”
秦子由的手刚刚探索到了她的脸,一阵腥味翻涌着窜到了喉间,止不住的痛,让一口血顿时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飞溅了秦子由一身。
“青儿!”
“郎姑娘!”
秦子由惊恐的抱郎青揽在了怀里,对左翼飞说。
“快,回王府。”
“不, 我不回去。”
郎青不想再回去那里,狠了心的斩了心里的片寸的温柔,郎青咬着牙,挤出不清楚的声音,对秦子由说。
“带我走。”
心已经被人狠狠的伤了,赵琸的无情几乎让她不能相信,即使她也曾告诉自己不对他用心,不能动情,可是,她又怎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管得住渴望被他拥在怀抱里的温暖!
不能再回去!
他对于她已经是遥远的距离,不再相信他,也不再需要那个男人!
“好,不回。”
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秦子由弯*,用力的抱起郎青瘫软的身体,把她扶到了马上,对左翼飞说道。
“我在城里有个同窗朋友,那里可以安顿郎姑娘,也很是清静。请将军转告王爷,不要担心。日后,子由会给王爷个交待。”
翻身上马,秦子由怀抱着此时已经软弱的像一滩泥水般的郎青,眼里带伤。
入了城,在汴京城东南角,离皇城不算太远的一个小院前,秦子由止住了马,回过身,对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的左翼飞说。
“我到了,将军可以回去了。子由替青儿谢过将军的照顾。”
“秦先生客气了。”
环顾了一下小院的四周,左翼飞对秦子由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回去向王爷付命了,有什么事,先生可以交待我留下的这两个人。”
左翼飞留下了两个侍卫,想是能有个照应。
秦子由没有反对,抱着已经郎青翻身下马。
“将军请。”
目送着左翼飞的马在巷子口消失,他才轻扣门环。
“您找哪位?”
一个衣着朴素,却是十分干净利索的小童,打开大门,探出头问。
“请回禀主人,就说秦子由有事求见。”
“是秦先生啊,老爷吩咐过先生到了自可进院,不必通禀,先生请。”
小童闪开了身子,对秦子由说。
“先生大厅且坐,侍墨这就去回禀老爷,说您到了。”
鼻间是一阵的草药味道,郎青努力的挣开了眼,昏昏的看着在眼前错落着的一院的梨花。
“这是哪儿里?”
“李久的家,你见过他的。”
曾经在他的小院里,他招待过素有鬼医之称的李久,两个人在古琴上的一见如故,让两个状似不同路的人视如莫逆。
“秦夫子,未曾远迎,见谅。”
声如洪钟,随着沉稳的脚步声,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已经走过了大厅。
“李兄,子由的朋友身染重病,还望李兄能……”
李久抬眼看郎青眼圈和*上的黑绿的颜色,便已经知道秦子由怀里的女人是中了毒。
“先送进后院,让我诊一下脉,再说。”
一把从柔弱的秦子由的臂间,抱起虚弱的郎青,箭步如飞,李久没有等秦子由,已经先行的进了后院,把郎青放在了客房的软床上。
当秦子由走进客房的时候,李久已经给郎青喂下了一粒丹药。
“想是这位姑娘有随身的良药,毒已经解了六成,并且已经将鸠毒逼出了体内,只是残毒未清,待我熬一副汤药,想是保住姑娘的命没有问题,夫子不必过于担心。”
“谢李兄。”
在郎青的床侧,秦子由抱拳对李久说道。
“有劳李兄了,子由不知如何报答…。。”
“你我弟兄,不说这个。”
李久对身边的小童说。
“去请夫人派两个丫环过来,就说有女眷需要照应。”
“是,老爷。”
小童退出了房间,李久对站在郎青床边,一脸不安的秦子由说道。
“这位姑娘想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秦夫子不必过于担心。我们出去吧,让她也睡会儿。”
“好。”
客随主便,秦子由随着李久走出了客房,来到前厅。
李久不知道哪家的闺秀能让当世的大儒秦子由如此上心。一时忍耐不住,便开口问道。“但不知这位姑娘和秦夫子是什么关系?”
“一个故交。”
秦子由拿着茶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合适,只能端着茶水,掩住了嘴。
“噢。”
见秦子由面有难色,李久便不再追问,虽然心里诧异,但还是没有再问。拿着笔,写了个方子交给身边的仆人,说。
“用温火仔细煎一个时辰。”
“是。”
就在这时,刚才给秦子由开门的小童急慌慌的跑进了大厅,跪倒在地,指着院门对李久说道。
“老爷,安平王已经到了咱家的门口。”
“什么?”
李久惊讶的站起了身,他一介平民布衣,安平王怎么会突然造访他家。
诧异的时候,他忽然看见秦子由眉目里收敛着的一丝愤怒,全不见了平日的温和。
直到这时李久才恍然明白过来,安平王的忽然造访,想是和秦夫子还有他客房里的姑娘有关。
“快。”
几步踉跄,奔出了大厅,李久赶忙命人打开了双扇的大门,跪倒在地。
“草民李久叩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王唐突造访,惊扰了先生了。”
只见一双袖绣金丝盘龙,身着朱赤玉袍,腰缠蟒带,系着九龙玉块的一脸贵气威仪的男人,笑容可嘉的对他说。
“小民不敢。王爷里面请。”
“不了,小王的侧妃被人送到了您这里,小王是来接她的。”
“啊!”
勉强站直了身子,李久一声惊叫,刚刚那个中了毒的女人竟是当今安平王的侧妃!
引领着安平王赵琸,直接走进了后院,进到了客房里。
只见屋子里,他的夫人怀里抱着郎青,一个丫环正在端着药碗,给郎青喂着药。
“老爷。”
一时见房间里涌进了许多人,平日不怎么见客人的王氏有些不知所措,放下了郎青,但见夫君身边站着的一个身着蟒袍,头戴黄金冠的男人,赶紧伏身跪下。
“民妇王氏叩见……”
一时,王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这位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安平王。”
“罢了,没有这么多的俗礼,夫人请起。小王只是心切,搅扰了还望见谅。”
“哪里,小民不敢。”
李久赶忙跪倒在妻子身旁。
“先生请起。”
赵琸知道眼前的男人,前些日子听人说起过,京城里住着一位有鬼医之称的大夫,只是没有想到,此人还和秦子由有来往。
“先生可否将药方交与小王,侧妃在这里多有不便,打扰先生了。”
伸出右手扶起跪在自己脚下的李久,赵琸和颜悦色的说了一句后,走到郎青的床前,看着郎青惨白的脸,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拉起盖在郎青身上的锦被,一弯腰把闭着眼不肯睁眼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民送王爷。”
一行人走出后院,秦子由已经和左翼飞一同等在门口。
赵琸没有说话,怀抱着郎青,迈上车舆。冷声的吩咐。
“回府。”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长相思
车舆之内,郎青被赵赵琸办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放开。”
郎青不是很高兴赵琸的到来,嗓音里有些别扭。她生气的跳下车舆的时候,这个人旁若无事的弃她而去,她不能相信,这个人的眼睛里此刻竟然能纯静如水。
在她的心里自然他不是一个无胆匪类,可是,当他弃她于险境的时候,当他竟眼睁睁的看着她饮下毒酒的时候,她的心已经被他伤了。
此刻的赵琸很是安静,一动不动的身子,安安静静的一张脸,只有他的腕紧紧的扣紧着她的身子,像绳索捆锁着她,不放开。披着晚霞投射进来晕红的暖光,赵琸的身上淡淡的泛着光,像是她在圣山看到过的初生的太阳。
此刻的两个人的内心是如此的不同。郎青一脸的不甘和赵琸眼里的纯静,在车舆内对峙。
赵琸缓缓的低下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紧紧的抿着,像是一柄刀一样尖利敏锐。
“不相信我?”
与其说是在问郎青,不如说赵琸是在自问。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只要一步错,那辛苦几年的心血皆会付之东流,所以他不能错。
此刻形式,晦暗不明,一股股暗流潜滋着急欲掀翻表面的平静,各股势力都急欲张着着爪想扑向大宋王朝。他即将出征西夏,现在多少人,多少个阴谋都妄想着此刻大宋朝廷,祸起萧墙!他恨不能亲自手刃陈氏夫子,撕掉陈皇后脸上的道貌岸然,可是他不能,现在的大宋王朝经不起风浪,他只能忍!
怀抱着虚弱的郎情,赵琸没有想到他会心疼!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郎青!
她疼吗?苍白的脸色,零乱的长发披散在手里,纠缠着在他的指间,让他不能解脱。赵琸忽然间发现,他和郎青是如此的相像。
心绪烦乱的赵琸就在这样的情绪里,郎青的错愕间,已经锁住了她冰凉的唇,贴着她的心,像是鸣响着的弦,唇带着异样的*。
是他的弃城,还是他在掠夺,已经分不清自己感觉的郎青,不能置信的迟疑着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猛烈的摇着头抗拒心的颤动。
还不相信他吗?她身染着毒,他一身的贵胄,霎那间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却说不明白。放不下,心放不下他的委屈,放不下他对自己的一份用情,郎青知道这对于赵琸来说是一种委屈,甚至对她来说,此时的他是异常危险的。
不相信他吗?
甚至愚笨如她也知道,如果对她没有一份坦然,他不会涉险,现在的他与其是感情用事,不如是在对她证明,证明他并没有负她。
此刻的汴京早已经草木皆兵,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行必须滴水不漏,于千万人中,甚至他是旋涡的中心。
“你勿须向我证明什么,我不需要。”
郎青狠着心,看着赵琸的眼睛,感觉自己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他。她在闪躲,赵琸身后的海太深,和她的距离太远,像永远无法靠近的天和地,无论他和她怎么努力,怎么拉近,她莫了名的知道,到最后只能是遍体鳞伤!
她是自由的鸟,是圣山之巅盘旋的鹰,翅膀里有风,耳边是云朵的呼喊声,她怎么放弃;他是大宋的脊梁,是万里江山的守护者,手里是重兵,身上肩负着万万人的生死未来,他怎么卸下。
放了手吧!
“我只是你的鹰爪!”
“这就是你要的?”
赵琸不能相信,当他万般求全的想呵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竟只愿是被他豢养的猎手,只愿意做他手里的棋子,甚至推拒开他。
他惊愕着,恍恍然的感觉怀里搂着的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妖孽,一个不懂感情的妖孽!
“是。”
答应的很艰难,她腰间收紧的巨掌显现着此刻怀抱着她的男人的怒气生腾,偏偏他的脸上还是一平如水。
爱的权利在谁的手里,没有人承认对于爱,自己是无能为力的,纵使他权利已经倾国,面对一个不知感激的女人。她没有倾城之色,更无倾国之貌,凭什么让他一个堂堂大宋的王爷,如此下作的委屈自己去成全她的自尊。
“那好。”
推开郎青的身子,也不知道是谁已经伤了谁的心,郎青的眼前一片荒凉,有一丝害怕,她知道,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刚才的温暖。
已经到了王府,郎青扶着车舆,自己下了车,脚步踉跄的只能扶着车辕,感觉胃里一阵的烧痛。
“送侧妃回房。”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刚刚那个搂抱过她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走进他为她准备的牢房,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