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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我叫他过来,问问皇上的起居。找个由头,先试他一试。”
陈皇后一双凤眼如电的盯着陈桐说。
“不要急于对安平王下手,现在时机尚不成熟。你也要学得稳重些,明白吗?”
“是,臣弟时刻谨记皇后的每句话,一定会忍。”陈桐知道对于陈皇后来说,他说什么根本不重要,她也根本不会听得进去,为今之计,只能从安平王身边的郎青下手了。
“你走吧,在我这呆长了,难免会传到谁的耳朵里。记得转告父亲,让他手下的爪牙收敛着点。”
“是。”
看着陈桐退出她的凤栖殿,叫进了银环,陈皇后吩咐道。
“把去年我浇的那尊金佛请出来,明日我要派上用场。”
……。。
第二天,午膳过后,陈皇后即命银环拿着自己的凤佩,去逍遥馆请四喜。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脸安祥如木的四喜就已经进了她的凤栖殿。
“皇上这几日,龙体可好?”
陈皇后手持着龙井,品了一口味道,淡淡的对下面站着的四喜问。
“回皇后,皇上这几日清朗了许多。听闻安平王凯旋,更是欢喜的很。”四喜知道眼前的皇后,不简单。能在如血洗般的皇宫生存下来的女人,哪个不是手腕千百。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主子,便是当今的天子。其它的只是这玉瓦琼殿里的过客罢了。
“四喜公公,辛苦了。”
“奴才不敢。”
跪在地上,四喜危襟而伏,额头触着手下的砖石,像是战战兢兢一般。
“哀家听这宫里的太监说,四喜公公已经心许佛门?”
“老奴每天侍奉在皇上左右,一心系着的只有皇上和皇后,断无此事。”
“有也罢,无也罢。哀家也不怪罪你什么。只是,你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这几分脸面还是有的。银环,把我的那个佛爷请出来,送到四喜公公住处,只说是我赏给公公用的。”
“谢皇后。”
四喜甚至都没有抬头看银环手里的锦盒,只是一个劲的使劲的在地上磕头。
“行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去侍候皇上吧。要尽心,知道吗?”
“是。奴才记住了。”
垂头后退。待四喜退出凤栖殿后,他正了正衣襟,像是不自主的掸了掸身上粘的尘土,还是一脸的木然,像是了无情绪的一个木人,僵直的一步步如行走的傀儡返回到了逍遥馆。
“老奴回来了。”
跪在地上,四喜扫了一眼皇上身边的茶杯,像是刚换过,才放心的低下头,专心的回皇上的问话。
“只是问奴才,皇上身体是不是安康。其它的没说。”
“是吗?”
赵顼放下手里的《尚书》,背着手站在四喜的面前,扶起了这个跟随他多年的老奴才,轻声问。
“赏了奴才一尊佛。”
本不想说。四喜不是想占了皇后的东西,或是怎么着。这些东西,但凡不外乎是金石之物,他在这宫里看过的太多。在他的眼里这些东西只恐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凶猛几分。只是,这皇上已经日渐的对皇后,对后宫冷了心,这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他才没有一开始就全部合盘托出。
“是吗?”
挥手,赵顼示意他关上殿门。然后接着问。
“安平王身边的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回来人呢,估计还要些时日。”
………………
正文 第十五章 更漏子
雨后的夜,有微凉的风拂动腰间的罗带,翩翩如舞。
廊角细碎的被风吹落的花瓣,像颗颗白色的露洒在青石汉瓦间。银河分外的明亮,手里的女儿红,清凉的像是仙露。隐在枝头,仰望着近在头顶的星辰,似乎听到有个人沉吟着一首新词,不是对她,不是对月,更像是对着这无边的风月红尘。
“岑夫子,单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
是他吗?第一次为她梳起一缕云发的秦子由?
像是幻觉,但她分明看到他一双温润的眼近在咫尺,就像这迢迢银河。顾不得树下的人在寻她。酒已经醉了七分,散乱的发*着她倚着的巨大的树枝,已经剪不开。
他在哪儿?她的子由在哪儿里?什么时候才能听他一曲《山居吟》?他在哪儿。
几欲发狂,掐碎了这个玉液琼浆的美酒入喉,像是伴着泪的思念,痛彻心骨。他幽远如谷的琴声就在耳边飘荡。每一个曲调,连不成音的幽扬,此刻,像是催魂欲碎的雷霆,琴弦声声竟都是抹在了她的心上。什么时候?她能把这一曲古琴,已经铭刻入心了?。她的子由在哪儿里?那个如仙般的子由在哪儿里?
分不清是酒还是泪,当她将一嘴的苦涩都吞入腹的时候,赵琸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威仪的面孔,几分怒意已经掩不住的从他比这酒还要醇厚的眸里,透了出来。
在乎吗?郎青继续吞着杯中的酒,饮下苦苦的相思未了。
“为什么躲在这儿?”
从他认识郎青起,这个女人冰冷的情绪像是已经非人般,让人无法靠近,无法捉摸。为何,今天她会如此黯然消魂?甚至那双狼眸里有了憔悴。
郎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圆月吴钩,执着手里的玉壶,灌着酒。
赵琸忍不住气,抬起脚踢掉她手里的酒壶,一手扯起她的身子,问她。
“为什么躲在这儿?”
回府洗漱过后,当他发现身边的郎青失去了踪影的时候,窜起的不安让他几乎无法安坐于椅上。派人寻遍了府内外,甚至是连小妾们的院子他都没有放过,折腾的一府的鸡飞狗跳,若不是他无意间发现,这树竟在落着水滴,抬手试探发现竟是酒,他怎会想到她竟隐身于斯?为什么这个女人竟能如此轻易的就牵动起他的情绪?甚至让他已经失了分寸的想把她护在身后?
是盅惑还是有什么已经不在他的掌控里了。
“跟我回去。”
掐着她染着酒的香气的身体于怀里,赵琸狠狠的掐紧了她的身体,飘然落地。搂着她的身子,像是已经醉得糊涂。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清醒的,那双眸里的伤,尚没有抹去。
踏步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
无情的指挑开她沾着酒渍的青衫,盛怒下的赵琸愈发不能控制的强取着什么似的想撩动郎青凄楚的神情。现在的她像是雨中的莲花,动人娇弱。发髻已松,散乱于床上,散发着诱人的媚惑。倔强的脸上疲惫之极,手仍是死死的攥着那一柄藏刀。
“拨出了它以后,你能解脱得了谁?”赵琸眼盯着她已经泛白的手指,覆手于上,接着对她说。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却从不见你喜欢过什么,只是这柄藏刀,倒像是你的身体般。你说,你现在舍得用它结果了我吗?”
此时的赵琸仿若千年的妖魂,鬼魅之极,刀缓缓的被他的手抽出,抽刀在手。迎着郎青已经赤裸的胸前,沿着她纤细的曲线缓缓不去,冰凉的刃甚至几乎可以在郎青的呼吸里没入她细白的肌肤。
“郎青,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刃已经挑开她最后的衣衫,灼热的呼吸,席卷着欲望的眸,盯着她宣誓。
………。。
能说不要吗?
月色下,沉睡着的赵琸俊美的脸,由自他身上散着的强烈的男性的诱惑,像是让她回到了那自由的家园。子由安静的仿若是最圣洁的湖,让她即使在最急躁的时候,都能安静下来。可是,霸着她身子的男人指间如炙的欲望,总是让她能感觉到强势和霸道的占有。
是在乎吗?
慵懒的身体,在贪恋了一场场感观的盛宴后,她问自己。
什么时候?当和他驰骋疆场,即使明知道可能是马革裹尸的时候,不悔的追随着他;是什么在吸引着她放弃自由,追逐在他的身边?是了诱惑着说,能找到她的子由,还是她的血液在饥渴着这个男人所经历过的纵横于天下的*?
她说不明白,一次次的妥协,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屈从。于他,郎青已经迷惘。所以,她在极力的回避。也许,真的是该她离去的时候了。
再看一眼他他的高贵和威仪,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染指的男人和世界,如今,当她尚能抽身的时候,让她离去吧。
去寻她的子由,回到她的圣山,引着她的狼群……。
悄然起身,第一次郎青为了这个有着钢筋铁骨般意志的男人黯在神伤,也许此一离开,今生再无交错,让她忘了吧,让她只记得这么多。
贪恋太多的郎青,急欲将自己抽离开赵琸的身边,怕自己再也找不回自己……。
正文 第十六章 醉花荫
“郎姑娘留步。”
郎青刚走到了后门,左翼飞沉声拦住了她。
止住了脚步,但是郎青没有回头,紧攥着乌云的缰绳,面无表情的看着朱红的门,一言不发。
“郎姑娘这是去哪儿里?”
左翼飞暗自按着自己的腰刀,不敢走的太近,站在郎青一米开外的地方,对着她。郎青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左翼飞,手拍了拍空踏着马蹄的乌云,缰绳在她的手掌里挽了一个结,又迈出了一步。
“郎姑娘留步。
不得已,左翼飞上前一步,站在了郎青的对面。随王爷争战数年,左翼飞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一场战斗,只是眼前的女人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防,希望他的属下已经找到了王爷,否则,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拦得住这个女人。
斜眼看了看一身乌黑如墨的乌云宝马。这匹马的身上从来没有套过鞍套,甚至王爷曾经作为奖赏赐于郎青的一套金鞍,都没有能套在这匹马的身上。那时,仿佛很多人都明白了,这郎青和这宝马乌云都是自由的。马背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翻毛挂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郎青孑然一身,左手挽着乌云的马缰,右手持着圆月藏刀,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的一个女人,让他感觉仿若修罗在世!
脚步声响,听声音,他便知道是王爷已经到了。侧步向后,单膝点地,左翼飞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郎青看着就拦在她身前的左翼飞,面无表情。她知道,这左翼飞必是遣人通知了他,缰绳在手里勒紧了几个圈,乌云像是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一个劲的踏着马蹄,有些烦燥。
是啊,关得够久了,这乌云哪里离开过圣山这么许久,想念藏区马儿跑不到边的天地广阔,思念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子由她可以自己去找。赵琸已经提供给了她线索,子由不是在陈家父子的手里,就是被关进了宫里。除了这些妄图沾染大宝的权欲熏天的人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对胸怀绵锈的子由感兴趣……
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是赵琸。她分明听得见他脚步里的沉闷,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低头无语,松了松乌云的缰绳,再抬起头的时候,赵琸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要去哪儿?”
他在问。
“回家。”
郎青直视着他睨怒着的眼睛,冷静的回答了一句。
“不找人了?”
“找。”
赵琸想压下怒气,但她如此这般的不在意的,急切的想去寻人的念头,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起步上前,赵琸扯住她想绕过他而去的身体。紧了又紧,像是想把她的手掐在肉里一般,低声说。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完好的秦子由给你。”
他无法保证,是的,他赵琸并没有把握三天的时间在偌大的京都里翻出来一个人,何况这个人还是被人刻意藏了起来。但他同样不想让郎青走,这一走,她即使是和他迟在咫尺,他也无法再擒住她。
她是自由的,是*那片冰冷天地里的狼王,是大隐于世的秦子由的红颜知已,与他毫无瓜葛。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把她的目的,说得清楚之极。
可是,他怎能让她如愿?当他赵琸为了眼前的女人,疯狂的毫无理性的时候,他只想占有。怎会放他走。
“就三天。”
叹着气,赵琸从她手里扯出乌云的缰绳,一手交到了左翼飞的手里,强拉着不情不愿的郎青返回他的寝殿。
跟他走吧!就这一次机会!
她选择相信赵琸的承诺。就三天,三天后,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子由。就三天,是的就只有三天的期限……。
“三儿,你信吃了人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吗?”两个仆人在后花园的一角,窃窃私语着。赵琸停住了脚,隔着一道宫墙,暗自皱着眉。
“什么?”
前天,我回家的时候,我哥跟我说,这北面有个神仙不凡了,听说吃了她的肉就可以长生不老。有个做买卖的人,就是吃了她一口肉,这差一点死在荒漠里的身子,竟奇迹般的在一天之内就好了。”
“是吗?真的有这事?怪不得当今…。。 ”
像是已经被什么人掩住了嘴,但是已经晚了。
当他们看到推门而进的赵琸的时候,吓的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已。
“王爷,这儿的事交给我办吧。郎姑娘的卧室已经弄好了,我让喜儿带着您过去看看。”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明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