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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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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到冯安东这处来,啥啥都完蛋。不过也幸好冯安东是个软蛋,软蛋嘛,任着人压扁搓圆,又会审时度势,墙头草两边倒,又会见势不对,拔腿就跑,这种人他战场上看多了。
可看这书人穿着长衫披着道袍撒腿就跑,他还是头一回。
冯安东惊慌失措小白脸蛋,粉粉嫩嫩,跟个小娘们似,是好看,和那些暗娼能有一拼。
方祈心里头过了一遍,挑眉一笑,见家门将近,亮声一“吁”恰好停了门前,毛百户守门口,方祈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他,粗声粗气地交代:“去宫里回事处说一声儿,七月半中元节请来了定国寺高尼给临安侯夫人唱经,若是皇后娘娘有心就赏点银子下来,我就去置办个荷叶灯,也算是祭奠了。”
毛百户顿时将一张脸垮下来,看了看四四方方天,又看了看自家将军这张白白净净脸,心里惆怅极了。
他不想进宫去啊!上回去是为了请温阳那个小丫头,这回凭什么又是他!
宫女儿脂粉气,软声软调语气,内侍公公们阴阳怪气,叫他不能生气提不上心气,凭什么蒋千户就能带着人马杀回西北,他就得留这四四方方定京城里头吃也吃不安逸,睡也睡不下去——那枕头还熏了香!甜甜腻腻也不晓得是个什么香,冲进鼻子里就让人打喷嚏!
“将军”
毛百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方祈眼风梗了回去,舌头转了几圈:“都督”
都督,肚肚,什么鬼东西!
将军叫起来多好听,多威风啊!现还非得叫个肚肚!
方祈束着手往里走,轻哼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老蒋带着人回来了他和宫里头人熟,他是进过宫,还见过皇帝!”毛百户越讲越来劲儿,越想越有道理:“他去妥当了!我老毛头又说不清楚话,形象又还差,别堕了您老人家颜面”
方祈闷声一哼,焦点他前一句话上:“带回来是死人还是活人?”
“当然是活人了!连着他家眷还有四方邻居全都带回来了,虎口夺食啊虎口夺食,从梁平恭手里头抢饭吃,一个弟兄也没少!嘿!我老毛头除了将都督,佩服就是老蒋了!”毛百户话一说完,才发现自个儿已经被自家将军带跑了。
方祈顿了顿脚步,蒲扇大巴掌“啪”地一下拍毛百户头上“你还不进宫去!带个话儿能要了你命吗!那些宫女儿一个一个长得多好看啊!成天嚷嚷没女人没女人,送你进宫去看女人,还不去了!自己和蒋大脚拼酒拼输了,活该你去宫里,他回西北去!”
毛百户捂着脑袋,手里牵着马缰,三步一回头眼泪汪汪地望着方祈,宫里头女人那能是他看吗又是一番折腾,行昭挨着方皇后边看书边听林公公回禀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书是欢宜才送过来,《百年异遇志》,讲是书生遇上鬼怪话本,一番一个故事,原本认知里,妖魔鬼怪大抵都是坏透了,可这本书里头鬼怪大多都是重情重义,坏却是人心。
“方都督遣人过来递话,说是七月半要到了,请了定国寺定云师太去雨花巷唱经,算是给先临安侯夫人祭奠”
行昭边阖上书页,边喜上眉梢,事儿成了!
若是请定国寺去唱经便是成了,若是回话说,请是明觉寺高僧,那就要再辟蹊径了!
林公公继续恭首边说:“也问皇后娘娘要不要给先临安侯夫人添盏荷花灯,以慰旧思?”
方皇后笑了笑,语气却显得很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没有什么意外。
“称五十两银子吧,既添荷花灯,也算作我香油钱,一定让定云师太多唱唱福。”
大周旧俗,买纸钱啊添香油钱啊送花灯啊,只要是祭奠他人,无论亲眷关系再密,自己那份就一定要自己出钱,否则就不算自己心意。
昭想了想跟后头添了句话儿:“中元节不夜行,阿妩没有办法出门去,莲玉跟着林公公再去称三十两银子,交给舅舅,劳烦舅舅将阿妩心意也带还给母亲。”

第一百二三章 故梦(中)

小富婆终于找到了用钱地方,可声音却显得十分低沉。
林公公敛容称是,告了恼,“毛百户回事处还等着回音”便又弓着身子往外退。
蒋明英笑眯了眼,隔着桃花纸瞧了瞧窗棂外,瓦檐边已经没了连成一串珠帘了,耳朵边也没了淅淅沥沥雨声,边笑着撑出身子去将窗棂撑起,边软了声调说着话儿。
“主子得偿所愿,今儿个晚膳要不要加一盏杨梅酒?膳房才起出来今春酿杨梅酒,将才偷偷尝了尝,酸津津,没什么酒味儿。温阳县主好甜,顶多再放些蜂蜜进去,好像也喝得。”
行昭抿嘴一笑,将书卷搁案上,笑着摇摇头,温声温气:“阿妩喝不得,母孝身呢。”
蒋明英笑容微滞,心里忐忑起来,大约这几日事事顺遂,竟让她忘了凡事要往心中过三遍规矩!蒋明英警醒起来,这是凤仪殿,能够容许她出错,可出了凤仪殿呢?有些人眼睛透着血光,直愣愣地盯着瞧,就怕你不出错!
“蒋姑姑今儿个欢喜坏了,等晚膳时候姨母记得罚蒋姑姑三杯杨梅酒。”行昭捂着嘴笑,话里透着善意和温和。
行昭解了围,方皇后自然乐得卖面子,笑着将眼放蒋明英身上片刻,又移开:“罚她三盏杨梅酒,整日不学好,竟然还学会偷喝酒了,管事姑姑没个管事姑姑模样,可别叫下头小宫女有样学样。”
没提蒋明英忘记方福丧期事儿,避重就轻地将此事算是揭过了。
蒋明英低了低头,心头暗自警醒,宫里头日子是慢慢熬出来,她至今都还记得方皇后被这座富丽堂皇宫殿磨得头破血流模样——顾氏出身不高,可方皇后却母族强势,多年媳妇熬成婆,就该折磨下面年轻媳妇了,这放寻常人家都是够用,何况是皇家。顾氏折磨就像把软刀子慢慢地割,到底是皇家,她不叫你整日整日地立规矩伺候,手里头却掌着六司人脉和账本不放,硬生生地甩了方皇后一个耳光。
什么重要,钱重要。
什么顶用,自然是将自己人放显要位子,才放心。
手里头掌着钱,关键处安插着自己人,才算是真正成为了这座皇城主人。顾氏不放手,方皇后是将门虎女,心气儿高,得亏还与皇上琴瑟和鸣,否则腹背受敌,日子过得会过得艰难。
慢慢熬,一步一步站稳了脚跟,可只要凤仪殿有一个人,行差踏错一步,整个局面就会变得摇摇欲坠——尤其这个时候,方皇后攥紧了拳头,要与慈和宫宣战时候。
蒋明英恭谨地将腰弯得低了,朝着方皇后也是朝着行昭,温朗缓语:“是,奴婢牢牢记着,再不敢犯。”
方皇后一笑,过犹不及,对别人适用,对心腹适用,将话头转到了行昭身上,探过身去瞧了瞧搁案上那本已经泛黄书卷,口里将书名念出了声儿:“百年异遇志”
边轻声一笑,边将行昭揽身侧:“怎么想起来看这些鬼怪奇异故事了?仔细晚上吓得睡不着觉,挨着我睡又嫌热”
行昭脸一红,面带赧色,方皇后将她当做七八岁小娘子看,她却不能将自己当成那样幼稚小人儿看,方皇后喜欢将她放眼皮子底下,她到底是活过两世人,哪里就真习惯挨着长辈睡啊心里头发赧,话便只捡了前头回:“以前听人说这本书好看,上回便随口欢宜公主面前提了一次。谁曾想,她就记了心里头了,将才给阿妩送了过来。阿妩一瞧,才发现书页上头有崇文馆标识,心里头感念着欢宜公主记挂之情,便让人送了些白玉酥去”
宫里头相互往来一般不送吃食,就怕引火烧身。
可重华宫和凤仪殿情分一向不浅,莫说淑妃与方皇后情谊,就冲着欢宜从崇文馆借了一本书出来给她,她都心里头万分感动——崇文馆书可不好借,往前宫里头皇子都只能阁楼里头翻看,不许将书拿出去,如今皇帝膝下皇子少,几个皇子和公主就得看重一些,这才将条例松了松。
方皇后没意白玉酥,心全放了崇文馆标识上,伸手将书页翻了翻,果然上头青底蓝印是崇文馆印迹。
方皇后一笑,将封页阖了过去,捏了捏行昭脸,撵她去里间描红:“常先生问起来,我可是让蒋明英实话实说啊,没写就是没写,写了一张就是写了一张,到时候常先生愿意打你板子就打你手板子,愿意让你罚站你就到墙根下去站着,我是不会心软。”
行昭脸又是一烫,常先生谁面子都不给,说打手板就打手板,二皇子还学时候,整日被他打得“嗷嗷”叫,几个皇子领了差事不学了,常先生就将一双绿豆眼全搁了她与欢宜身上了这么大个人还被人打板子,行昭想一想都觉得羞得慌,拉着莲玉就往里间去。
方皇后眸中含笑地看着小娘子背影,直到背影隐没直直坠下琉璃珠帘后,又将眼神放了案上那本书卷上,心头不晓得是该悲还是该喜。
崇文馆里头书是珍藏是古籍,皇城里头古玩珍宝数不胜数,大周太祖皇帝却珍重那崇文馆,立下条例,想翻阅便认认真真地坐崇文馆阁楼里头,一概不许借出去,今朝条例是松了许多,可也没松到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公主就能将里头书借出来!
神来之笔那封信,这本印了标识书卷,让方皇后脑海里浮现出了星眸剑眉六皇子。
是一时好奇和怜悯,是逢场相应讨好与奉承,还是少年郎贸贸然情窦初开,方皇后边摩挲着腕间翡翠镯子,边细细想着,想来想去,突然发觉自己果真是老了,遇到事情便以利益与迎合当做切入口,完全摒除了人原始本能——那就是情感。
仪态万方坐上首紫檀木雕花皇后,神情晦暗不明,眼里光却静静,好像陷入了旧时故梦里。
是,故梦。
她与皇帝旧事,方福与贺琰旧事,贺琰与应邑旧事,枝蔓交错,攀附错节,往日梦像蒙上了一层苍茫,显得迷离朦胧,不辨虚实,难分黑白。
皇帝与她从原来琴瑟和鸣,变成如今相敬如宾。贺琰不知惜福,只能苦果自咽。应邑天之娇女,却将一颗心落了不应当人身上,后鸡飞蛋打,水月镜花。
当时年少人,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而如今年少人,她再也不希望他们重蹈覆辙。
方皇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唤来蒋明英,细细交代着琐事:“带话给欣荣,若是觉得王家三郎果真还行,就让王夫人去临安侯府瞧一瞧。阿妩口中贺行明是个不错,既然王三郎不当族长,那他媳妇儿也不会是宗妇,娶个性情开朗心地善良女子,这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也要王夫人亲自去瞧瞧,告诉欣荣,就算贺琰倒台了,看景哥儿和方家面子上,皇帝也不可能罪及二房,贺环是个没用,就让他继续没用吧,到时候景哥儿掌了家,有个亲厚堂兄做侯爷好,还是有个疏离伯父做临安侯好,让王夫人自己去算一算,隐晦地透漏点意思,王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
方皇后口气笃定,叫蒋明英一壁细细记下,一壁忍不住低声问询:“贺家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为贺三姑娘这样殚精竭虑呢”
“到底和阿妩姐妹一场!”方皇后眼神不动,望着窗棂外:“贺琰垮台,贺家不能垮台,照皇帝意思,景哥儿不可能跟着到西北安家落户,一个武将不能出京,还能有什么大作为?贺家到底撑着一台百年世家名号,这就让景哥儿背后不是空,是有撑腰!景哥儿掌了家,自立了门户,身上袭了两个爵位,他想贺家干什么干不成?阿妩姓贺,景哥儿姓贺,贺家彻底垮了,阿妩出嫁时候是从凤仪殿出呢,还是从方家出呢?背后有个垮台父族很得意吗?”
一番话压得极低,后那一连串问号说得极其愤懑。
投鼠忌器,她不能不为阿妩和景哥儿未来打算,景哥儿是要自立门户,可他不能有个臭名昭著家族,皇帝个性,应邑个性,冯安东个性,她样样都能算到。
阿妩提议,她善后,方祈实施,一连串手段看似是兵行险招,可她能笃定,人性子决定人一辈子,阿福因为她软懦吃足了苦头,照样旁人也会被自身缺陷带进一个深渊里。
蒋明英没插话,却听见方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隔了半晌才道:“就这样给欣荣说吧,透点意思给王夫人,再让她去瞧瞧贺三娘,心里喜欢就提亲,也问问两个孩子意愿,若真是不喜欢”顿了顿:“不喜欢就再议吧”
蒋明英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却被方皇后叫住:“要是成了,让贺三娘入宫来,我要瞧一瞧。”
成了?什么成了?
是这门亲事成了,还是晨间谋划成了?
蒋明英不清楚,也没发问。
日子从七夕过了中元,应邑没出小月子不能带着晦气进宫。一日里,下了早朝,倒是冯驸马揣着袖口,神色不明地入了仪元殿。

第一百二四章 故梦(下)

“你是说,下了早朝,冯驸马独身入了仪元殿?”
方皇后神色未动,耐心将册子看完,这才抬起头问林公公:“那方都督呢?”
林公公习惯性地将拂尘一甩,眯着眼睛,愈发恭敬:“信中侯请方都督和扬名伯吃酒去了,就皇城根下周记酒馆,进出顺真门,只需不过半柱香时候”
进出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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