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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阅尽千帆,但是一向是独自欣赏春景的,这个……和一个妖孽的男子一同听床笫之事,这还是第一回。
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不自在了。好像有好多小虫子在我身上爬,有点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艾玛,额滴神呐,我该不是也春心荡漾了吧。
我大口吞了口口水,开始四处看分散注意力,然後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身侧的那个妖孽。可是,我方才扭头四处没了没多久,却见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绿色物什爬到了我肩膀上,甚至有着向我的脸部爬去的趋势。
苍天,谁来告诉我都快入冬了,草丛里为什麽还会有虫子!
本姑娘这辈子,没怕过什麽,唯一觉得恐惧的便是虫子。我对着虫子不是怕,而是由心底的觉得恶心,恶心着恶心着便习惯了见着毛虫便要叫。
可是此时,尖叫显然不可能。我尖叫之後把巨石後的男子吓得不举是小事,关键是我不能让别人抓到我在偷听!
我不着痕迹的推了推身侧的苏澈,脖子僵着不动。我不敢动,我可以感觉到那个虫子在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苏澈看向我,依旧不太明白,我便伸了手指指了指肩膀上的那个绿色的小畜生。
於是,下一秒,我见着苏澈那个孽障笑了。不错。他笑了!
微微泛红的脸上笑意满溢,瞬时,我又有了初次在醉花阴门口见着他的感觉,那种眼前漫天桃花飞扬的感觉。
他微微朝着我凑来,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只好任着苏澈那个孽障凑过来。
「你亲我一下,我帮你拿掉虫子。」他压低声音,脸靠的极近,眼里狡黠一闪而过,带着我看不清的光,却斑斓的不可思议。
我怔住了。
他小子靠的更近,唇几乎贴着我的耳侧,「怎麽样?」
「嗯……啊……快点,不行……啊……不要……」女子shen吟的声音忽然变大。
我咬着牙压着嗓子,却依旧僵着脖子,「你该不是听着那两个人行周公之礼便对着本姑娘动心思了吧。」
苏澈最近挑起一抹笑,邪狞,却又是魅惑的,「如果我说是呢?」他的吐息全数落在我耳边,我难受的想动,却被那小虫子的蠕动逼得不敢有动作。
「你做梦,本姑娘不卖身的。」
「不要你卖身,」他愈发的无耻,指着自己的唇道,「只是亲一下,我帮你拿掉虫子。」
那虫子几乎要爬上我的脸,我欲哭无泪,只是愤然盯着还在看着我笑的妖孽!巨石後的动静还是很大,那个女子估计要泄身了,叫的更是响,一直哼个不停。那男子也是粗喘着,时不时还有低吼。
即便是在这个时刻,我依旧得出一个结论,此男子体力不错,是个好床伴。
「到底,你亲是不亲?」苏澈那个畜生见着我走神,竟是扳正了我的脸对着他。眼对眼,鼻对鼻,彼此间,呼吸相闻。他说话时,我可以看到他翕动的睫毛,带着轻微的起伏,真是如话本里说的一样,像是蝴蝶振翅,美不胜收。
人常道,春眠不觉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姑娘心内再次衡量了一番,觉得我并不吃亏,想想醉花阴里可是有多少姑娘,想要亲这厮还亲不到。我这个是赚了!
我想着,便微微蹙着眉将自己的送了过去。
他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很清爽,很乾净。我正是要退开让他给本姑娘拿了虫子,却觉得肩上一阵力,然後我便被推倒了。
丶二十三丶闻笙笙,你要嫁我
本姑娘活了十八年,於十五岁那年到了醉花阴。自此见过无数个关於扑与被扑,扑与反扑,推倒与被推倒,推倒与反推到的故事。故事曲曲折折,却是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手一个用力,然後扑过去,推倒。
只要做多了,人人都可以将动作一气呵成,流云般流畅。
於是,终於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个故事的主角。今天本姑娘也被推倒了。就在此刻!
苏澈一手扶着我的头,一手直接往我腰际放。我不知道为什麽这厮忽然就开始发情了。他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脸却是离我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反抗,我想其实我是有反抗的,我怎麽可能让这个孽种轻易得逞呢?可是,我的反抗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他最终将唇贴过来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心颤。像是一棵小苗在心里忽然抽芽,心里忽然胀满,难以言喻的感觉。
温暖的。润湿的。柔软的。
所有的感官霎时被占满,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的抚触里。我觉得他似是咬了我,我心有不甘便也咬了回去。可是之後他便又咬回来,我不服,更是奋力的昂起头想咬他。我正是闭着眼寻着他的唇想接着咬,却觉得本有的润湿柔软忽然便不见了。我睁眼,却见苏澈那厮正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想,我是脸红了。不然为什麽会觉得脸上烫的很。
他愈是笑的妖孽,我愈是觉得羞恼,再一想到他方才咬了我我还没报仇,於是更是愤恨,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过他的头狠狠的冲着他的唇继续咬。
隐隐的,听得到他压低的笑声,低沉沉的,却听得出有愉悦。
我不明所以的看他,他却凑了脑袋过来在我的耳侧,「你再咬下去,我会控制不会把你弄得跟那个女的一样的。」
那个女的?
我微怔,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他说的竟然是那对野鸳鸯。他竟然在言语上调戏本姑娘!我瞬间怒了,本姑娘也是你丫的可以调戏的麽。我挑衅的笑,看着他微微发肿发胀的唇,此时更是有着艳丽的红,「你能把我弄的跟那女的一样?你行?」
苏澈那一瞬眼中竟是有火光闪过。真正是火光,看的我一阵心里发虚。他又凑近我,手自我的腰际缓缓上移,「要不咱们试试?」
抽他大爷的,竟然还真想要占老娘便宜!
我「啪」一声打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分分明明,竟是让巨石後那对野鸳鸯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看向苏澈,他挑着眉,一脸无奈。我知道,我又闯祸了。
不消片刻,巨石後便出来一男一女,男女皆是衣衫凌乱,女子脖颈间还有清晰可见的嫣红,酥胸半露,正倚靠在男子肩上,看去柔若无骨的模样,春情荡漾的很呐。
男子衣袍敞着,看得见□的上身肌骨。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男子看去眼熟的很。
苏澈终是从我身上下来,一把也拉了我起来,然後他便跪倒了,「微臣苏澈参见太子殿下。」
太……太子?
我懵了。我又细细看去,终是明白了眼熟的原因,的确是太子,当初在朱晓钱那儿还见过一面的。记得那次见他明明是温温润润的模样,彷佛是精致的玉石。却不料,太子竟也是色中饿鬼。
虽是这样想着,我却还是叩头,「民女闻笙笙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太子笑着,声音听去并未有不悦,「没想过苏大人也是好兴致,竟然同本宫一道在此寻欢呢。」
这个色太子,一边说这话,手却还是在女子身上游移,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终是停在了女子的胸口,完全不避讳我和苏澈这两个大活人。
「苏大人,既然如此巧遇,本宫有一个玩法,不知苏大人可愿陪同?」
苏澈面色依然,似是对太子的动作视若无睹,到底是官场出身,定力就是好,「微臣尽量。」
「尽量?」太子玩味一笑,原本看去柔和的眉目竟是带着一丝邪狞,「苏大人,我同你换个女伴玩玩儿可好?共享此欢,这才是君臣同乐。」
我腿一软,竟是要倒下去。这个太子,竟是荒淫至此!
太子说着竟是伸手要来碰我,我的手已经开始摸我的扇子,只想着是下迷药还是直接打晕。正是要出手,我却见一只手生生挡在了我和太子之间,「殿下,闻姑娘是苏某未过门的妻子,君臣同乐,怕不是这麽个乐法吧。」
「哦?未过门的妻子?我怎麽未听闻此事?」太子并未缩手,只是越过苏澈的手来扯我的头发,「可有说媒?婚期可有定?」
「微臣不愿大操大办,所以知晓的人怕是不多。只是婚事已定,下个月初七是个吉日,我的聘礼已经送过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苏澈,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竟然还能扯谎扯的无比顺溜。聘礼,聘礼你个大头鬼,我跟他大半个时辰前还在吵架。
「如此甚好,」太子终是缩回手,「不如我今日回去便禀报皇上,让皇室替你操持婚事。」
我眼瞳一缩,不好,若真是禀告到皇帝老儿那去,不就是此事已定?那本姑娘不就是必然要嫁苏澈那个妖孽?我正想说话,却觉得有一只手暗地里握住了我,生生打断了我的动作。
「太子的好意苏某心领了,只不过苏某只是想娶了苏姑娘就此一生,不求形式不求华贵。」
「苏大人此言差矣,既然如此看重闻姑娘,自然要大操大办。更何况苏大人为天下如此劳心劳力,皇家为你料理婚事也是自然。」
话已至此,便是愚钝如我,我也自知不能再推。果不其然,苏澈道,「谢太子。」
太子理了理衣衫,又牵了那个女子离开了。那身影不知为何,竟是和苏澈的极像。
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才终是吁了口气。我正想追问苏澈成亲的事,却听他幽幽开口,「笙笙可知那女子是谁?」
我不解,只摇头。
「那是今年刚入宫的华美人。」
华美人?那不就是皇帝的老婆,辈分上是他的母辈!我目瞪口呆,只是愣愣看着苏澈。蓦地,脑中电光火石一闪,我又记起了方才太子的身影,「太子是不是还和许多官员的妻妾有不正当的往来?」
苏澈微微点头。
这样说来,那一日我在馒头街见着的和凌煌一道进了璧语堂的男子,虽说身影像极了苏澈,也许却不是苏澈,而是……太子。
「太子方才说要换了女伴玩不过是要测你於我而言的重要性,如果我那是答应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没命了,所以,」他转过头看我,眼神竟是从未见过的认真,「如果你还想活下去,你就要嫁我。闻笙笙,你要嫁我。」
我觉得我没有听过比这个更荒唐的消息了。
丶二十四丶虫子
我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我开始反复思考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我觉得我需要将此事的条理从头到尾理一遍,不然我无法相信我竟然开始要和苏澈这样妖孽谈婚论嫁!
首先,我和璟廷到了梨园,继而便进去抽签,然后一路赶往念奴娇。半路我便同窦孝翊还有叶盛争执了,正是要大打出手,苏澈这个妖孽便出现了。他责备我不在念奴娇呆着,却在此处与人动手。等等……我想我好像找到了漏洞。
“你怎么就知道我抽签抽到了念奴娇?”即便他真的凑巧拿到我的字卷也不该知道那便是我的。
那妖孽坦然一笑,碎金般的金芒下,他的侧脸线条无比柔和。他只是盯住我,继而便打了个响指。瞬时,我觉得我的腿上一阵重。
我现在已经可以坦然的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重量。我抱起脚边的苏笙笙,小家伙很是乖巧,把脑袋窝在我怀里,像是安睡的模样。
“笙笙是跟着你进的梨园。你进去不久后我们便进去了,我刚准备去抽字卷,笙笙便叼了一幅字卷到我手里。你是它娘亲,那那字卷显然便是你的。”他说的很是坦然,就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万里无云一般的随意。
他愈发的走近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好像有流光在里面跳跃。我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腿软,美色当前,我果然还是挡不住,道行还是不够深呐。
他伸出食指,然后在我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又在神游!”
我不满地瞪他,哪里是神游,是一不小心被美色锁惑!我不郁,他却是笑得更欢,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有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知道今天初几么?”
我暗地里扒拉着指头点了点,“今儿是二十八,十月二十八。”
“离下个月初七还有几日?你算算?”
我又扒拉着指头又点了一遍,“还有整整十日。”
他凑过脸来,轻轻的将唇印在我的脸侧,“笙笙,还有十日,我会带着轿子来接你过门的。”风轻轻的吹过,拂起他鬓角的发,微微擦过我的脸,带起阵阵的痒,我早已不记得伸手去抓,因为他眼里的光芒过于璀璨,灿烂到我早不知今夕是何夕。
“贱人!”
我和苏澈间剑拔弩张惯了,极少有若此刻般平静的时刻,可是明明是这样的时刻,却也还是被一个尖锐的嗓子打破了。
我侧过头,却见着不远处站着三个人,一个窦孝翊,一个陌生男子,还有一个便是正怒目瞪着我还肿着脸的叶盛。我心里不由一阵报复的快感,印象中我记得她当时和窦孝翊唧唧喳喳是在说她暗地里念着苏澈的事儿吧。
“醉花阴的果然都是贱蹄子!原来你便是《信中轶事》上说的那个将苏大人迷住的那个女人!”她直直的拿手指指着我,仿佛真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而另一只手则是不断的揉着脸,显然是方才的痒痒粉还在起作用,又疼又痒她没法抓只得靠揉来缓解。
“小盛,停了吧,不用再说了,和这位姑娘这般计较,苏大人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