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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遗诏(改)
九月的理国京城,凉风习习,已无半分夏日的燥热,虽已是夜半时分,却见一名衣着考究侍卫装束的人驾着一辆马车疾驰在京城街头,扬起阵阵尘土。不一会儿车便来到皇宫门口,宫门处的守卫只看了一眼侍卫掏出的腰牌便立马打开宫门,马车绝尘而去。
皇上寝宫,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出压抑的咳嗽,门前宫女太监穿梭不停。
殿内,头上扎着丝带,斜靠在龙床上脸色苍白、眼圈乌黑的正是当今圣上理奕,饶是保养得当,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颇显老态,加上正是病中,人显得愈发的憔悴。此时宫女正替他抚着胸口来平复咳后的微喘。
“皇上,张相来了!”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的白胖太监走了进来,在理奕耳边低声禀报。
理奕睁开双眼,急切的招手,“快!召他进来!”又朝殿内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去!”
胖太监挥手将理奕身边伺候着的人一并带出了寝宫,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殿下的张忠礼并没有穿朝服,只一身深蓝色的便服,花白的头发整齐的用一根玉簪别住,腰间也仅扎着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青纱腰带,此刻正深深的拜倒在地,“臣张忠礼叩见皇上!”
理奕伸手欲要扶起他来,却无奈离得太远,“你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谨!”又朝他招手道,“你近前来。”
张忠礼起身,恭敬的垂立床前,低声问道,“皇上深夜召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理奕看了眼毕恭毕敬的张忠礼,眼神凄然沧桑,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要立遗诏!”
“皇上!”张忠礼惊得一个抬头,见理奕虽疲惫憔悴,眼神语气却犹为坚定,想了想,还是劝道,“臣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皇上多斟酌些时日,等身子舒畅了再立不迟!”
理奕闭上双眼,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愿意听张忠礼的劝解,“朕的身体朕自是知道,虽不是什么顽疾,但毕竟年岁已大,有些事还是趁头脑清醒之际早做打算!”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理奕又睁开眼睛,盯着张忠礼道,“肖云天年前的时候回京就要朕给他赐婚,前些日子又上折子,催促此事,你可知他看上了哪家的女子。”
“微臣不知!”嘴上如是说,张忠礼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此时提此事怕是和自己有着摆脱不了的关系,难道果真命该如此!
“正是你张相之女!”理奕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情,但却字字句句砸入张忠礼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但脸上依旧神色如常,“皇上以为如何?”
“朕想先听听丞相的意思!”理奕慢慢坐直身子,张忠礼忙上前将几个软垫靠在理奕的身下,让他靠好。
张忠礼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道,“臣以为不妥!肖云天已有妻室,让宁羽去做一个妾室,老臣。。。。。。老臣舍不得!”
理奕也叹气,眼里却忽然抹上浓浓的歉意,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无比的自责,“朕知道你宝贝宁羽,朕也是舍不得!当年若不是朕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也不会到落到如今这般妻离子散的地步,且还让丞相夫人魂魄不得安生。”
“皇上!”张忠礼听理奕这么说,又要跪下,“如今皇后和皇子都在您身边,万不可说如此丧气之话啊!”
理奕摆手,示意张忠礼不用下跪,“朕跟你,兄弟之情大于君臣之情,你不必拘礼!”,顿了顿,眼里却滑下泪来,又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令夫人的大义朕半刻都不敢忘,赟儿和其母后更是夜夜入梦。朕只怕是时日怕是不多了,不知能不能熬至明春,虽无惧生死,但总得把身后事安排妥当了才好!”
“皇上!”张忠礼语中也带苦涩,却挺起腰来,眼神迷惘空洞,“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不必如此挂心!江山社稷为大!”
“张相,朕知你不愿将宁羽嫁于云天。但你好好想想,朕若一旦西去,这宫中怕是又要好一番闹腾。云天几次三番求朕赐婚,且不论他娶宁羽是什么居心,只凭他的为人,朕肯定他不会太过为难宁羽,且也随了赟儿母后的心意!”理奕语气急切,好似生怕张忠礼还有异议,“他虽娶妻,但朕赐婚之时,必会要求云天让宁羽坐正,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顿了顿,理奕脸上浮上尴尬、无奈的笑容,“现如今朕膝下只有两子,皆不成龙,二皇子理祥为人工于算计,睚眦必报,嚣张奢靡,偷窥帝位已久,必定不会对理瑞俯首称臣。然太子理瑞虽大气稳重,却生性淡泊,不争名夺利,就算能当个好皇帝,也怕是保不住这帝位。云天既是有心来争这皇位,那么就随了他吧,他虽对我有仇恨,但是却不会拿理国的命运和百姓玩笑,能卧薪尝胆,胸怀大志且处事大气稳重,这个皇位他是最适合不过的。宁羽跟了他,也算是朕对丞相的一个交代,还请丞相辅佐云天,保我大理江山百年不衰!”
张忠礼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理奕却一改先前的商量口吻,提高声调不可置否的说,“赐婚之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张忠礼神色黯然,依旧躬身侍立,理奕又接着说道,“今日你替朕拟两份遗诏!”
“臣遵旨!”张忠礼顿时一凛,一脸肃穆,仔细倾听,心里疑虑但却不敢表露,这遗诏为何要拟两份。
“头一份,朕驾崩后,由太子理瑞即位,二皇子理祥封平南王,京中赐府邸一座。恢复肖云天皇室身份,封平远亲王,协助理瑞处理一切事务!”理奕一口气说完这些,好似耗尽了体力一般,斜斜靠在床上,喘着粗气,又加一句,“希望云天能甘于亲王,宫中也少了些杀戮。”
“臣记下了!”
理奕理了理思绪,轻咳了一会道,“朕只怕理祥和云天都不会就此罢手,那些陈年旧事怕是又要被翻起,宫中必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了!”忽的又端坐起来,“第二份遗诏一字不书,只盖上朕的玉玺。如若张相得知不管是理祥还是云天起反,你即拿这份遗诏给云天,切不可让理祥登基称帝!”
“无字遗诏?!”张忠礼低声的重复一遍,满脸惊异,复又恍然大悟,“皇上是想让云天自己选择称不称帝!”
理奕点头承认,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信和一支梅花簪交给张忠礼,“朕欠他的太多,这次便让他自己选择,再说,这位子,本该就是他的!只是还请张相在交予他圣旨之时,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他,连着他母后给他留下的信和簪子一并给他!让他务必找到自己的母亲,好生孝顺!子欲养而亲不待,才是莫大的痛苦!。”
“臣遵旨!”张忠礼接过信,小心收入怀中,心中也浮起丝丝酸楚和苦涩。
理奕忽的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恳切的对着张忠礼,“如若云天称帝,即位后,务必让他善待理瑞,他和他的母后完全不同,切不可延续仇恨、冤冤相报!”
“臣明白!”
说完所有的话后,理奕好似轻松了许多,连咳嗽似乎也变得轻了许多,“张相,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当年若不是丞相夫人……”
张忠礼闻言苦笑一下,只轻轻的说道,“凡事都有取舍,舍小家为大家,等宁羽嫁人,日子踏实了,忠礼也该下去陪陪夫人了,这日子可是寂寞的紧啊!”
理奕脸上微微泛出丝笑意,歉疚的朝张忠礼说道,“宁羽那边,你且回去仔细说说,就说皇帝伯伯说的,她和理瑞还是不配,理瑞已立太子妃,这太子妃又是皇后家的人,纵是能嫁于理瑞也还只是侧妃。如今云天既主动要求赐婚,也正应了朕和他母后的心意,待他得知真相也必会善待宁羽,朕相信几年后她会知道皇帝伯伯的苦心的!不管是理瑞还是云天称帝,宁羽跟着云天都不会吃亏!也苦了这孩子,从小便没了娘!”
“谢皇上恩典!皇上的一番苦心,忠礼自会说与宁羽。”张忠礼恭谦的朝理奕拱一拱手,便开始磨墨拟旨。
只小半个时辰,张忠礼便将手中拟好的圣旨拿于理奕过目,理奕看着,微微点头,复又将圣旨交与丞相。
“此两份遗诏和传国玉玺都交与张相保管,张相要好生放置妥当。朕走之后,全国发丧,两月后宣读遗诏,举行新皇登基大典,张相自是明白什么时候拿出圣旨,朕就不多说了!”理奕目光如炬,却悠悠的开口道,“朕这一世欠你良多,只求来世报你与夫人之恩哪!”
“皇上万万不可这么说,臣惶恐!只不过这两月之期是不是有违旧制,太久了一点?”张忠礼拿着圣旨,犹豫着还是说出了疑问。
理奕难得的干脆,“规矩都是人定的,这事就这么办了!”
“臣遵旨!”张忠礼也不辩驳,只将两张圣旨都细细卷了,放入袖中。
理奕忽地走至张忠礼面前,深深一拜,语气中无比的谦诚,“不管是理瑞还是云天称帝,张相都要送他们一程,理国君王都少不了张相的辅佐。”
张忠礼大惊,吓得跪倒在地,说的话却丝毫不见惶恐,“皇上放心,臣自会将该办的事都办妥帖了,才会告老!”
“如此甚好,那朕也就放心了!”理奕又慢慢往龙床走去,边走边叫道,“小德子,你进来!”
“皇上!”这个小德子就是那个白胖太监,小短腿一个劲的倒着跑着进来,扶着理奕躺下。
“你将张相送出去,还差李渊将军将张相安全送至丞相府。”
“小德子领旨!”
“臣告退!”
行至寝宫外,张忠礼拉住小德子,轻声问道,“德公公,皇上这几日可见好,太医还说了什么没有?”
胖太监脸上忧虑极重,却只是说道,“回张相,皇上这几日虽不见好,但也没有恶化,太医只说是天凉了,感了风寒,并无大碍,只是皇上思虑过度、龙体气血两虚,好的着实太慢了!”
“那劳烦德公公好生伺候,有什么事及时来报吧!”
胖太监也恭顺的朝张忠礼一拜,“小德子明白,张相请回吧!”说罢对候在寝宫外的李渊转告了皇上的吩咐,便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篇啊开篇,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啊,我会认真努力,日日不懈怠!保持日更,绝不挖坑,喜欢的就藏起来吧!
写到后面,再看前面,自己也有些看不过去,大刀阔斧已是不太可能了,但是会努力修改细节,让后来的亲看的舒服点吧!
、愚人梦醒
2011年4月1日,六点整,愚人节!
宁羽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看着自己的手机发愣,就在刚刚,她收到了一条短信,确实是短的,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是康磊发来的!
宁羽一遍又一遍的回拨,只听见同一个女声,重复着同一句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看看表,六点二十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起吧!厕所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干净白皙,宁羽伸手摸了摸,回想大学时候的风光,叹了口气,也许她是应该好好打扮打扮了,手里却三下两下胡噜完了脸。
泡了一杯绿茶,坐在沙发上,宁羽闻着淡淡的茶香,思绪不由的飘回了5年前。
那时候,她和康磊大学刚刚毕业,康磊执意在一家医药公司做销售代表,她则在一所医院做实习医生。开始的时候两人工资很少很少,每个月扣除租房、吃饭的钱,好像就基本什么也剩不下了。两年后,两个人工作渐渐的开始有了起色,康磊提了分公司的副经理,宁羽也算是在医院里安顿下来,转遍了所有科室,最后在妇产科定下来。口袋里面也渐渐有了节余,可是康磊却从两人合租的公寓搬了出去,理由是在婚前不过多的掺合对方的私生活,给对方足够大的私人空间。
宁羽没有阻止他,她不愿意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限制男人的黄脸婆,更不愿他的朋友笑他妻管严,假装无比通情达理的开开心心的帮他收拾行李,从他们的小屋里搬了出去。其实从心底里宁羽更喜欢两个人窝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每天对着一锅方便面,看着25寸的大屁股电视,对她来说也是无比幸福。
那段时间,宁羽每天孤单的厉害,白天却在大家面前没心没肺的开玩笑,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委屈,她也把它挤到心底里最隐秘的那个角落,只在晚上一个人悄悄坐在被窝里流眼泪。
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平淡如水,两个人的见面似乎也是为了见面而见面,就连做 爱都成了一成不变的程序,有时宁羽甚至会在康磊挥汗如雨的时候想她的病人,可她一直都觉得这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了吧!从情人变成亲人就该是这样的吧!
甩甩头,宁羽起身,从冰箱里翻出一包切片面包,一包牛奶,这是她的早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她不愿意过多的为自己的生活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吃的饱,营养够了就行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