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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跟着肖云天就这样从东头吃到西头,从南头吃到北头。
宁羽掰了掰手指头,她本就是不挑食,此时肚子里装了不下十来种食物,肚子溜圆溜圆的,恨不得连道也走不动了。肖云天倒是没有吃多少东西,也没有再做哪些让人诧异的举动。
“我们去逛那里!”宁羽眼尖的看到一家卖珠宝玉器的店铺,一下子就窜了过去。
铺子里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珠宝玉器,宁羽一下子就发现了一块白玉雕成的挂坠,上面并没有太多繁复的花纹,细细看了一下,只有一朵梅花开满整块玉坠,雕工也很是细腻,惟妙惟肖,摸在手里温温润润的,细腻瓷实,这个年代应该不会有人作假吧,“老板,这个多少钱啊!”
“小姐真是好眼力啊,这是上等的白玉,看小姐这么识货,五十两!”老板伸出五个短粗的手指头晃动着。
“这么贵啊!”宁羽其实也不知道贵还是便宜,只觉得一个包子才两个铜板,这五十两银子得买多少包子啊,宁羽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然后泄气的转头用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肖云天,购物乐在砍价,你上。
“包起来罢!”肖云天走上前居然屁都不放一个,直接买下走人,完事还把那块玉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宁羽翻了翻白眼,完了,玩大了,那么节俭的人,肯定怪自己买贵了啊,又下不来面子只有买下了。想着想着,鼻子就生生的撞上了一堵墙,抬头一看,正是肖云天,“喂,你走的好好的,干嘛停下来啊?”宁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好好的鼻子就给撞塌了。
肖云天变戏法似的拿出了那块白玉,轻轻的放在宁羽的手心,“送给你,把你脖子里那个换下来!”
宁羽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愣,这是命令还是示好?
、谁想称帝
理国皇后的宫殿,凤鸣宫。雕梁画栋,奢侈异常。此时,殿内的贵妃榻上坐着的正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王丝音。四十左右的年龄,皮肤和容貌却只象三十多的,凤眼黛眉,樱桃小口,弱柳扶风。
“母后召皇儿来此不知何事?”理瑞恭谦的立在殿内。
“你们都下去吧!”王皇后挥了挥手,“瑞儿,你有多久没来看母后了?”
“皇上最近交给儿臣的事务较多,未能抽开身,还望母后恕罪。”
“哦?!”王皇后挑了挑眉,无声的笑了笑,“如此甚好!瑞儿,你陪母后来这边坐坐吧!”
理瑞上前,在王皇后身边坐下,“母后,最近父皇身子不适,您怎么不过去看看?”
“看看?看看、他就能好?看看、他就能忘了她吗?”直起身,眼中折出一道怨恨的光芒,“我终究是输了,她死了,可我还活着,所以这痛苦就必须要我来承受,我终究还是斗不过一个死人,我活在这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母后!”理瑞眉头深深皱起,“过去的事情,您就别再深究了,人死不能复生,不管之前是对是错,都已经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的报应!”王皇后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可是,我没有全输,我还有你,瑞儿,你是今后大理的皇帝,我还有你啊!”
“母后!”理瑞伸手抓住了神情有些激动夸张的母亲。
王丝音瞬时冷静下来,握住理瑞的手,“肖云天和张忠礼联姻,本就让人捉摸不清,不知你父皇是怎么想的,这样朝中几乎大部分的文臣和兵权都集中在他们的手里。”
想了一想,有继续说道,“瑞儿,理祥最近已有所动作,正加派人手不断的和肖云天示好,这事万不能小觑!如若肖云天归顺了理祥,那么你父皇一旦……,你能不能稳稳的坐上皇帝的位子还真是……”
“母后!”理瑞松开了握紧母亲的手,“你知道我从小就不愿意当皇帝,命里不该是我的,他既然那么想要就让他拿走吧,我,不适合做皇帝!”
“瑞儿,你是不是怪母后让你娶了月烟?”王皇后悠悠的开口,“母后那是在帮你,月烟是咱们王家的女儿,她的父亲王坤又是禁军的统领,而丞相虽然位高权重,一呼百应,可他到底是你的老师,不会做反你之事,所以不娶宁羽也罢,你还是想不明白么?”
“从小到大,你就给我安排了所有的生活,我穿什么衣,我吃什么饭,我看什么书,我娶什么妃,到头来就是让我做皇帝,我不明白,到底是你要做皇帝,还是我要做皇帝!”
“啪!”理瑞捂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王丝音也因为自己突兀的打了理瑞一巴掌而呆住了。
“儿臣告退!儿臣从今后要做回自己!”
凤鸣宫内的王皇后兀自气的浑身发抖,她错了么,她错在哪了,到现在,她除了得到了皇后之位,其他所有的一切,她都失去了,包括她的皇儿,她错在哪里了!
理瑞一路疾行,身后的小太监安平直跟的气喘吁吁,到了后花园才慢下来,找了石椅坐下,手抚着脸上那清晰的五条指印,理瑞苦笑,他确是胸无大志,但是谁也不能说他没有志向,他就是不想当这个皇帝,他就是想一无所有,他本来想如果他不是太子了,如果他没有太子妃了,她还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可惜,一切都晚了,不管做什么努力都来不及了。他是继续照着自己的路走下去,还是接着当母后的傀儡,他也不知道。手探向怀里,拿出那把玉梳,温温的,还带着他的体温,紧紧的、紧紧的把那玉梳贴在脸上,摁住,就好像想把它摁进皮肤,让它永远的嵌入,再也拿不出来。
安平轻轻的走上前,手里掏出一盒药膏,“主子,抹上点吧,要不然,皇上看到了该责怪了。”
理瑞把脸伸过来对着安平,“安平,如果我不当太子了,我能干什么呢?”
“主子切莫说瞎话,安平什么也没听到。”安平躲闪着,眼里闪出惊慌的颜色,“皇上是仁君,主子以后也会是一代仁君的。”
脸上传来一阵阵凉凉的感觉,“主子,好了,这药就是好,马上就消下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安平急忙收起药,往后看去,待看清来人,便深深拜了下去,“参见陛下!”
“儿臣叩见父皇!”
“嗯,起来吧!”理奕由德公公扶着,也慢慢走至石桌前坐下,“小德子,你和安平且先退下,我和太子在这闲谈一会,走时便叫你。”
“是!”德公公拉起安平飞快的走了。
“瑞儿,今日怎么神情如此萎顿啊?”
“没事,许是昨儿夜里没睡好吧!”理瑞还有丝遮掩,生怕脸上的伤痕被理奕看到,“父皇今日好多了吧,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是啊!许久没出来晒过太阳了。”眼睛却紧紧盯着理瑞挨巴掌的右脸。
“没事,自己蹭了一下,刚刚安平已经给上了一次药了。”理瑞又下意识的往那边躲了躲。
“是你母后打的吧!”理奕脸上瞬间起了怒容,“皇儿这么大了,居然还打,整天想着她那些肮脏的事,却还要拉着你,太不像话了!”
“父皇!”理瑞想帮母亲辩解,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父皇!”理瑞好似想起什么,“你说宁羽现在有没有到塞北?”
“差不多了,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也该到了。”凝眉看着模样长相甚至性格都有些相似的儿子,“还在想着她呢?”
“父皇,儿臣想,想的心痛!”理瑞在父亲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如果当时我执意不娶月烟,你说宁羽是不是就会嫁给我!”
“你身为太子,就自然有你的宿命,认了吧!”理奕好似知道理瑞会这么问他,“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便再也回不来了,只要她能幸福,你便幸福了。你忍心把她留在这宫闱之中,而又给不了她正妃之名,让她天天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没有自由的活着吗?”
理瑞轻轻的摇一摇头,“我不忍心,所以我让她走!”
“孩子!”理奕忽然对着理瑞轻轻唤道,“你太善良了,也许当有一天你来继承这个皇位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母后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理奕站起身,抚了抚衣衫,“朕这辈子后悔的事太多,欠人的债也太多,对你,没有更多的交待,只期望你能跟随你自己的心,这样才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奸诈的皇后出场了,呱唧一下子。
、近府情怯
日子一天天的在路上打发着,倒也飞快,宁羽日日依靠从丞相府中带来的书籍打发时间,有时肖云天出去骑一阵马,便让铃儿过来陪她聊会儿天,小丫头叽叽喳喳、没心没肺好似完全无所谓跟随自己远离自己的故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倒是宁羽,有些想以前的家,偶尔也会想想自己这世的家和爹爹。
宁羽依旧夜夜和肖云天分床而睡,有时白天也会靠着在马车中打一会盹,认床的毛病还是夜夜折磨着她。肖云天虽然完全没有了冷漠的表情,却也不十分热络,但是却比刚开始两人冷言冷语互不相让倒是要强了百倍。
马车的速度虽然慢,但是因为走的官道,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和偏差,也没有宁羽在武侠小说中看到的那些占山为王的劫匪,顺的不能再顺。
晚上临睡前,肖云天走进来没有象往常那样直接抱着被子走人,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顺利的话,明晚,我们便到了!”
宁羽坐在床上身体明显的僵了一僵,“终于到了!”
“怎么,你不愿意?”肖云天看了看床上的人,昏暗的烛光下,互相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怎么会,在路上颠了这么久,终于是到了!”宁羽的声音轻柔而平稳,心里却恨恨的想,我愿意个屁,我能选择吗?
心里始终有一块大石头在那吊着,就好像一颗坏了的牙齿,你就算不碰它,它也会时时牵扯着你的神经,让你不要忘了它的存在。
实话说,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如果不是那么恶言相向,肖云天还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不骄不躁,稳重内敛,对她这个也许是仇人的女儿,有时也会不经意的流露一点关心,只怕以前的宁羽心中有过理瑞的存在,也会激起他点点的醋意,不然,为何让她将那绿玉的竹笛换下来!
离将军府近一分,宁羽的心就往下掉一分。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爱上肖云天。宁羽始终不敢忘记将军府里面还有一个望眼欲穿的女人,她可不想变成一个为了男人去争风吃醋的女人,但是就算自己这么想,也这么去做,怕是那个女人也会仇视自己,恨自己的吧。未来将军府里的生活显而易见不会那么简单!
好似感觉到了宁羽的心慌意乱,肖云天在床边坐下来,“塞北不似你的家乡,将军府也不似丞相府,你做好心理准备,冬天会比较冷,时间也比较长,到了那里你自己照顾自己!”说罢正想起身。
宁羽一把揪住了肖云天的衣袖,“你,那个能不能跟我讲讲那里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她懂,所以不管是爱或不爱,了解敌人的情况是最重要的。宁羽丝毫没有考虑为何自己就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当做了敌人!
“她比你大,也是个孤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你不用担心,你和她相处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肖云天一脸的冷然,似乎不愿意和宁羽多谈自己的私事,“你住你的园子,她住她的!你自己好好待着,少惹是非,府里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什么叫少惹是非,宁羽有些不悦的皱皱眉,从小到大,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孩子好不好。不过,肖云天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并不愿意说的太多,自己只不过是一块跳板,一个工具,却想要真正的融入到人家青梅竹马的生活中,也是一个笑话吧!
轻轻的点点头,“多谢!”宁羽此刻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怨妇,连说话的语调都无比的相似。
“进府后,还是叫我云天吧!”肖云天起身说道,“好歹也是成了亲的,整日你啊我啊的,让人笑话!”
又是一个噩梦连连的夜,但是却没有那夜温暖的怀抱。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了一天后,终于赶在夕阳下山前渐渐的慢了下来,车外并无喧哗。车终于是停了下来。到了,到了,宁羽心中陡然一沉,终是到了,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呢?
马车却只是停在了离将军府的两里地外,肖云天钻出马车,让铃儿进来与她换上当天出嫁的嫁衣,收拾停当,手里又被塞进了一个大苹果。
车接着往前走,渐渐的宁羽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夹杂着喧天的锣鼓。车帘被微微掀起,伸进来一只手,还是那只温暖的大手。宁羽盖上盖头,闭上眼睛,把心一横,把手放在了那只手的手心,任由他牵着自己,好像又拜了一回堂,好像走过了很长很长的长廊,好像进入了洞房。
四周很安静,肖云天好像是又出去了,铃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