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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事!”
肖云天被宁羽的几番抢白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此时一张俊脸暗沉无比,心痛超过任何时候,不为别的,只因为宁羽说自己的心里已经再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对宁羽做的这些事情是因为自己愧对与她,然而此刻他才明白,他才是陷的最深的那个人,连宁羽都完全抽身退出,而他却无法自拔。
脚下踉跄着走至门口,听见后面奔来的脚步,急急回头,以为宁羽终是后悔了,却不想她却将一个冰冷的物件塞进他的手中,“这个也请你拿走吧!你也不用为那天的事情愧疚,我只不过在其位谋其职而已,吃你的用你的,总得为你做些事才行。知道这东西贵重,放在我这更不合适,如果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你就好好的收回去,愿意给谁便给谁吧!”
肖云天步入院内,展开手掌一看,正是那日丢的白玉梅花,一阵风起,头顶上片片飘落的梅花花瓣也落在掌心,红白映衬,煞是好看。
屋内,宁羽的泪也噗落落的直往下掉,刚刚的那番话,既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就怕自己心软,就怕自己还要回头,不如自断后路,没了念想。
肖云天回到主屋,遣人叫来肖青和白裕冰,低声吩咐道,“肖青,以后夫人的安全你要多上心,此时她如此痛恨我,已然不能接受我了,这府里府外,理祥虽走,可是却留下不少的眼线,理祥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就怕他起了什么歹念,你多用心!”完了想想又吩咐道,“将我的被褥抱回来吧,她不想见我,我也就不去惹她心烦了,能在一个家里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再加上我现在身上又有伤,在那边换药自是不方便!”
肖青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的在意一个人,以前让他跟着宁羽,确实是想监视着她,怕她探听机密汇报于张忠礼,可如今,人未变,事未变,只是这动机却完全和先前相悖了。当下应允道,“主子,你放心,我谨记在心!”
肖云天又对着白裕冰道,“裕冰,这府里上上下下也就你能和宁羽聊到一起,最近她心情不好,你没事多上她那边走走,陪她聊聊天,这天气一冷,她又不愿意出屋,在屋里可是憋得很!”
白裕冰摇摇脑袋,今日倒是不开玩笑,认真的说道,“云天,你醒醒吧,为个女人气糊涂了吧!这女人的话你得挑着听,不能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是烦你,但是那正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你,你傻不傻啊!况且,你为何不跟她解释清楚,就由着她这么误会你,由着她从你身边慢慢走远?!”
肖青也听得在一旁兀自点头不已,误会不解开,只会越缠越大,到最后,就是想解怕是也解不开了。
白裕冰一双凤目深邃不见底,“有些事情,旁人说的,总没有自己说的好,我就是能替你辩解清楚,还是你真心解释要好些,你伤她在先,错在先,总不能等着她来了解你!你须得放下架子,主动些才好!”
肖云天却不听他啰嗦,挥了挥手,已是转了话题,“此次攻击我的人,你们以为是何人?”
白裕冰皱眉摇头,肖青则永远是忠实的副将,马上将思维掉转过来,沉吟了一会说道,“不是在家里,反而是在营里,而且大白天的,理祥应该不是如此鲁莽之人!”
白裕冰想了想,也插嘴道,“我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但是他在白日里攻击,估计不是想取你性命,看起来倒像是想故意让你发现他的用意!”白裕冰难得的挫败摇头,又道,“这是小事,倒是你,肩上的伤如何了?”
肖云天也不回答,只说道,“李渊来信,理奕估计时日不多了,我们也要早做准备,就算对张忠礼的计划搁置,理奕那边却不能有丝毫的更改,你们俩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肖青和白裕冰都大惊失色,惊讶于肖云天的巨大转变,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他要将复仇计划内的一部分搁置,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动了情了。顿时互看一眼,无声的哀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六,炖大肉,这天是孩子们的节日,不过,现在一是很少有孩子们知道,二是谁也不缺这一口了,连我都是百度来的。要不怎么说这年味儿一年比一年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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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出逃
一连好多天,肖云天都没有再来宁羽的厢房,只隔三岔五的遣肖青送些从京都捎来的新鲜的瓜果和各色点心。
这日,宁羽坐在屋内正无聊的厉害,见铃儿正坐在火盆旁绣花,便有心消遣她道,“小丫头,这就开始给自己置办嫁妆啦!”
铃儿没想到宁羽这么说,羞得俏脸红的象盘子里的苹果,“小姐,您说什么呢,这是铃儿给您绣的帕子,知道你喜欢梅花,便想着给你绣上。”说罢咬断线头,将绣好的帕子送到宁羽手里。
宁羽一看,一支鲜红的梅花正立在白色帕子的一角,鲜艳欲滴,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铃儿,要是我不再是小姐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铃儿心念一动,嘴里却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铃儿就是小姐的,小姐到哪铃儿便到哪?”
宁羽心里感动,笑道,“那我想做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小姐只吩咐我什么事便可,铃儿什么事都愿意替小姐做!”铃儿的小脸无比的坚定,脸上散发着女战士的光辉。
宁羽却不直接说要干什么,只问铃儿道,“肖云天和我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将军对小姐好似是有目的的,其他的并不知晓!”铃儿倒是实在,但也不傻,“但既然是有目的,从开始到现在这时好时坏却实在让人想不通。”
宁羽也不隐瞒铃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道,“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明白,比如他想折磨我报复我爹,却又对我如此耐心,但又不愿解释;比如他不屑理祥的行径,却又给足了他台阶,且让他给孩子赐名;比如他无比宝贝那白玉梅花,愿意送给我这假意疼爱的棋子,却又不愿将它送给自己的儿子,总之,好多的时候,我都看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如他所说,他并不爱我,利用我,算计我,就是为了报复我爹。”
铃儿边听边想,还不住的点头。
“所以。”宁羽附耳到铃儿耳边,悄声说道,“我想逃走!”
铃儿一惊,自己小姐如今也是敢作敢当的人了,却不犹豫,“小姐,你说,怎么做吧!”
宁羽笑了笑,“你今日且去那日的绣坊内将我做的那件小袄取回来!”
铃儿有如地下工作者般激昂的心劲顿时泄了下来,撅嘴道,“就这啊!您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去!”
宁羽不说话,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出嫁时带来的珠花首饰,“你今日去那绣庄,如果没有意外,老板肯定是好了的,那你就将那绣庄盘下,她们没有钱经营不下去。你就告诉她们,我没有其他的要求,面上她还是老板,这店里五成的红利给她们当月钱,衣服图样子,我有空便会画些现时没有的、新颖的交给她们,让她们且照着做就是!”
铃儿这才领会过来宁羽要做什么,大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小姐果真是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说话大胆,办事利落,不过也难怪,这小半年时间,小姐可算是尝尽了酸甜苦辣。
这边宁羽又细细叮嘱道,“你让那小姑娘将这些首饰当了,你千万不要露面,万一被府里的下人认出可就糟了。你付了盘绣庄的钱,将其余都带回来。对了,你再探探她二人的口风,看看她们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到了这里。”
铃儿兴奋的领命出去,走到门边,宁羽又问,“府里有人问你出去干嘛,你可知道怎么说?”
铃儿冲宁羽眨眨眼,“去给小姐取新做的衣服!”
宁羽心里叹道,聪明的丫头!
铃儿走了后,宁羽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等到快午饭的时候,铃儿才回来,进屋后便冲宁羽笑着挤挤眼,又对着宁羽朝外头努嘴,说道,“小姐,你看看这衣服做的可好?”
宁羽知道外头有人,也不问,只接了衣服过来,说道,“还不错,以后便都去这家做吧!”
等了好一会儿,听见主屋里三人离去的脚步声,铃儿才将怀里的银票掏出,并悄声给宁羽汇报着今日的行程。
原来这家老板姓萧,就只母女二人,两人为避仇人追杀,躲避到这塞北苦寒之地。这绣庄却是已经开了多年了,生意却是不好,勉强够糊口饭吃,见宁羽有意盘下此店,条件又如此优厚,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只让铃儿转告宁羽有空要多画些图样子来,上次的那件小袄,做好了挂在店外,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小姐要求做这一模一样的款式,生意倒也好起来了。
宁羽见事情办的圆满,心里也高兴,便和铃儿象守财奴般在屋里细细的数那堆银票。
门外突突的响起敲门声,铃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上次看病的那个小大夫,铃儿见他手里拎着药,便让了进来。
宁羽见他便问道,“这药我还要吃多长时间?”
“师父说,怎么着还得再吃一个月!”这小蒙古大夫仔细看看年纪也不大,长的五大三粗,说话倒是细声细语的。
“上回来的那个长胡子的是你师父?”铃儿快嘴的问道。
“嗯,是将军的军医,我从小没娘,是他收留了我,教我医术,如今师父年岁大了想要回去,正要将军医的职位留给我呢!”那黝黑的小脸此时也泛着无比自豪的光芒。
“切,连个喜脉都把不准,还军医呢!”铃儿窃笑道,一张利嘴在宁羽的耳濡目染下也丝毫不饶人。
“那营里哪有娘们,我上哪里去实践?”黝黑的脸上居然也能看到红色。
宁羽也笑出声,又觉得不妥,打圆场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李汉,十七了!”
宁羽笑着点头,李汉见他手里还提着药箱,便顺口问道,“你这还要去哪?”
“给将军换药!”李汉一拍脑门,象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夫人,我得先走了,不然,将军又要发火了!”
送走李汉,宁羽倒在屋里坐立不安起来,这肖云天要换药,难道是受伤了,可这什么动静也没有,也没有打仗,这是受的哪门子的伤,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门忽的被撞开,宁羽看到肖青第一次这么不守礼节的闯门而入,知道肯定有事,问道,“出什么事了?”
“将军伤口感染发烧,烧糊涂了,李汉要给他换药,让他一个巴掌给糊到一边去了,嘴里只喊着夫人的名字,还请夫人不计前嫌,能否……”肖青的话还未说完,宁羽已经提了裙子冲到外面去了。
进了屋,见白裕冰正使劲压着肖云天的上半身,嘴里还不客气的骂道,“你个死肖云天,我的白衣都给你弄脏了,回头你得给我多发点银子。”见宁羽进了屋,又说道,“好了好了,你的宁羽来了,你给我安生点,你要是糊她一巴掌,估计你醒了也就直接把你自己糊死得了!”
肖云天听到宁羽的名字却安静了下来,把手伸在空中乱抓,嘴里喊着“宁羽,宁羽!”
宁羽上前,紧抓住他的手,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铁青,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白裕冰虽见他安静下来,却也不敢走开,生怕他会弄伤宁羽,只赶紧朝李汉做手势,让他赶紧换药,又说道,“营里来了个小贼,你男人英勇,受了点伤!”
宁羽心头一紧,原来,肖云天并没有说错,这塞北也不是什么安生之地,只是那天的急躁,果真是替她担心么,摇摇头,将心里的思虑甩到一边。
又见白裕冰将肖云天的伤势一语带过,不想细说,也不追问,只看李汉将肖云天衣服打开,拆开已经殷红的纱布,一道长约一尺的刀伤触目惊心,皮肉翻卷,刀口处已是红肿了。宁羽见李汉手抖抖索索的,生怕他手脚重,让他更是疼痛。于是轻声对着肖云天道,“你放开手,我来给你上药。”
肖云天居然听话的将手松开,宁羽娴熟的上药,包扎,当然还不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女人永远都是有属于自己的标记!
及至包扎好,肖云天已经沉沉睡去,宁羽看了看,见已无大碍,也不说话,起身便走,肖青和白裕冰倒是不阻拦。
身后,两人窃窃私语,“师爷,这事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是肖青的声音。
“过什么过,只不过给下了点迷药,让他说了几句真话,叫几句自己老婆的名字也没错啊!我这是在帮他们,这俩倔头,看着闹心,我这叫成人之美!”白裕冰依旧是那不慌不忙的妖孽语气。
忽又见地上掉了一块绣着梅花的帕子,遂捡起来,奸笑着放在肖云天的枕边,扬长而去。
肖青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李汉,恶狠狠的说道,“今日之事,要是说出去,我定让你当不成军医!”